34 交手
“周六你要陪我出趟差, 沒空。”
容溪幽幽地聲音從身後傳來,讓傅年一怔,随即苦笑着說:“容總, 下回如果還有這種事,您能不能早點說,我這都跟肖琦約好了。”
“我沒有打斷別人講電話的習慣,沒教養。”
傅年一噎,索性不再說話, 将手機往副駕駛座上一扔,緩緩啓動了汽車,再說下去, 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脾氣。今日不同往日,他現在不僅虧欠容溪的,還得過一段寄人籬下的日子,總要學一學古人, 體驗一下卧薪嘗膽的滋味。
見傅年不說話,容溪索性閉上眼睛假寐,他自己也不清楚, 為什麽會反感傅年和肖琦獨處, 但心裏明顯的情緒騙不了自己。
很快, 車子開進長虹小區,停在了樓下。傅年轉頭看向容溪, 說:“容總,你等會兒,我去收拾一下東西,馬上下來。”
聽容溪應聲,傅年便直接下了車。容溪落下車窗, 看向二樓,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從傅年家出來時,那副狼狽的模樣。傅年的身影進入眼簾,他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打開門鎖進了門,房門并沒有關,只是虛掩着。
那晚并不是他和傅年的初識,他們很早之前就已經認識,只是傅年似乎早就忘了他。或許就因為以前發生的事,他才能輕易地接受自己和傅年發生關系的事實,并且對傅年有種莫名的占有欲。只是這種占有欲,是出于什麽樣的情感,他現在還不能确定,不過在他确定之前,他不允許傅年身邊出現對他産生威脅的人。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相信他很快就能确定,到底對傅年是什麽樣的感情。
傅年再出來時,身上多了給背包,手裏提了兩個袋子,他重新鎖好房門,便匆匆地下了樓、打開後備箱,傅年将東西放了進去,随後便直接坐進了駕駛座,轉頭看向容溪,說:“容總,晚上想吃什麽?”
“晚上楚蕭會來,他喜歡吃魚。”
“哦,那他是喜歡吃清口的,還是麻辣的?”
“他喜歡吃湘菜。”
傅年的眼睛一亮,說:“是嗎?他和我口味一樣,我也喜歡吃湘菜,晚上就做水煮魚和剁椒魚頭好了。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去菜市場買兩條活魚。”
看着傅年的背影,容溪皺眉,他在猶豫,是否打電話給楚蕭,讓他不要過來了。
兩人來到菜市場門口,周圍沒有停車場,只能暫時停在路邊,未免交警開罰單,也為了後備箱日記本的安全,傅年便一個人去了菜市場,容溪依舊留在了車裏。
傅年首先去了賣肉的攤點,買了些五花肉,還有排骨,又在蔬菜區挑了些配菜,以及調味料,最後到賣魚的攤點買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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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這黑魚怎麽賣的?”
“六塊錢一斤。”
“六塊有點貴了吧,而且你這魚都不精神了,再不賣估計就要死了,你給我算便宜點,我買上兩條。”
“瞧你這話說的,我這魚活蹦亂跳的,哪裏不精神了?”魚攤老板邊說,邊伸手将魚撈了出來,以證明自己的話。
傅年往後撤了撤身子,未免魚撲騰出的水濺在自己身上,說:“五塊,五塊我就買兩條。”
“我這魚進價就五塊五,你給我講五塊,這不是讓我賠錢嗎?五塊八,你想買就買,不買算了。”
“傅年?”
宋橋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傅年轉身看了過去,笑着說:“你小子來菜市場,不會又想去我那兒蹭飯吧。”
“是啊。我買了羊肉和竹簽,正打算去你家做燒烤吃呢。”宋橋看了一眼魚攤,說:“你想買魚啊,正好我認識一家賣魚的,我帶你去那兒買,保證比這兒便宜。”
魚攤老板一聽頓時不樂意了,說:“哎我說,小夥子,你這不是攪我生意麽,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傅年佯裝為難地說:“這有點不好吧,我先問的這家。”
“你們連價還沒定好呢,又不是買了要退,走走走,咱們小老百姓當然是哪兒便宜買哪兒的。”宋橋拉扯着傅年往外走。
“等等,五塊就五塊,價格定了。我今天就算賠錢賣吆喝,你要哪條,我給你撈。”
“算了,人家老板都這樣了,咱們再去別家也不好,就買兩條吧。”
宋橋松開傅年,無所謂地說:“那行吧,反正掏錢的是你。”
“小夥子,就沖你這話,我再給你便宜一毛。說吧,要哪條?”
傅年看了看水裏的活魚,挑了兩條中等的,魚攤老板不僅給他加工好,還主動抹掉了零頭,最後還輕蔑地看了宋橋一眼,一副‘老子不差錢’的模樣,看的傅年心裏一陣好笑。
買完食材,傅年拎着東西和宋橋一起離開了菜市場。
宋橋調侃地說:“傅年,你這又是魚又是肉的,是買彩票中獎了嗎?”
“從今兒起,我要搬進富華園了。”
“搬進富華園?”宋橋一怔,随即問道:“你丫別告訴我,你中了彩票頭獎。不對啊,就算中了,也沒這麽快兌獎啊。”
傅年好笑地說:“從小到大,我什麽運氣,你還能不知道,別說彩票中獎了,就連喝汽水,都沒中過‘再來一瓶’。我是在老板家借住,為了抵房租,充當了他家的保姆。”
“你在你老板家借住,是為了躲那個兇手,對麽?”
見宋橋神色不對,傅年連忙解釋道:“宋橋,你可別亂想。我之所以不選擇你,而選擇我老板,完全是因為富華園的安保是寧城所有住宅區最好的。而且老板家裏還安排了保镖,在那裏我才是最安全的。”
在宋橋心裏,傅年的安全最重要,所以他這樣的解釋,宋橋倒是能接受。他點點頭,說:“你們老板人怎麽樣,會不會欺負你,有沒有什麽怪癖……”
“打住。”傅年打斷宋橋的話,說:“你放心,我們老板人不錯,沒有欺負我,也沒什麽怪癖。宋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見我什麽時候任人欺負過?”
“從你爺爺去世,傅明麗一家是怎麽欺負你的,你還不是一聲不吭。”宋橋一想就來氣,說:“要不是你攔着,我早就撕爛她那張臉了。”
“得,奴才的錯,讓少爺跟着受了氣。不過那都是過去式了,打今兒起,誰再敢欺負奴才,一定禀告少爺,讓少爺給奴才出氣。您看成麽?”
宋橋被傅年一副奴才相逗笑,說:“你丫就會哄老子。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今兒我跟你一起去富華園。”
傅年哭笑不得地說:“宋橋,你丫腦子進水了吧,我是去老板家借住,本身就矮人一截,哪兒能說帶人去就帶人去。咱們是從小一起混到大,也不能讓人看不起吧。”
宋橋一陣語塞,說:“那你說怎麽辦?”
“涼拌。”傅年無奈地說:“我這麽大人了,還能讓人吃了是咋地。你就別操心我了,多想想怎麽管理好酒店,怎麽做大做強,最好沖出寧城,在全國開滿分店,到時候有你這個大腿,我還能寄人籬下?”
宋橋好笑地說:“你丫就知道給老子畫大餅。”
“行了,羊肉給我,今兒你就點點外賣,湊合着吃吧,我們老板還在外面等着呢,不跟你臭貧了。”
宋橋一怔,随即問道:“你們老板也來了菜市場?”
傅年看了一眼汽車停放的方向,說:“喏,在車上呢。”
“那感情好,我跟你一塊過去打聲招呼。”
傅年無奈,帶着宋橋來到車前,他敲了敲車窗,車窗緩緩降下,容溪的臉出現在窗口。
容溪看了一眼宋橋,說:“什麽事?”
“容總,給您介紹下,這是宋橋,我的發小。”傅年轉頭看向宋橋,說:“宋橋,這就是我們老板容總。”
“容總您好,很榮幸能見到你。”宋橋說着将手伸進了窗子。
容溪看了看,與他輕輕握了握手,說:“你好。”
“容總,傅年雖然看上去和和氣氣,其實自尊心強的很,如果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您多擔待。尤其是近段時間,要在您家借住,還得請您照顧着點。”
容溪看了看傅年,輕輕應了一聲。
宋橋還想再說,被傅年拉到一邊,好笑地說:“行了行了,你趕緊回去吧。我也該走了,晚上容總還得招待客人。”
“我還沒說完呢……”
“少爺,您回吧,趁早吃完飯,晚上喊上肖琦,咱們上分。”
“那行,那你趕緊回去吧,別拖拖拉拉的,早完事早上線。”
傅年将東西放進後備箱,坐進了駕駛座,和宋橋打了聲招呼,開車趕回富華園。
當他們回到富華園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別墅的燈亮着,很明顯是有人在。他們拎着東西進屋時,看到客廳裏坐着三男一女。
四人見他們進來,相繼起身,一身灰色西裝的男人迎着容溪走了過來。
楚蕭笑着說:“不是說一個小時麽,都快兩個小時了。容溪,你可是向來準時的,今天是怎麽了?”
“有點事耽擱了。”容溪看向楚蕭身後的三人,直截了當地問:“他們就是你派來的保镖?”
“嗯,他們可是我們公司最優秀的員工,如果不是你,我不會一次性派出三個。”
“我身邊不留女人,換一個。”
“喬蘭不也是女人麽,你怎麽就留着她了呢?”
“喬蘭是工作夥伴,只在公司,不會參與我的生活,怎能相提并論?”
“我們現在也是在工作,又有什麽不同?”
容溪皺眉,說:“保全公司不止你們一家。”
楚蕭怔了怔,随即無奈地笑着說:“容溪,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固執。行吧,我幫你換。”
傅年看向楚蕭身後的女人,長得算不上漂亮,卻有股女孩子少有的英氣,尤其是她面無表情的模樣,有種生人勿近的氣勢。
不過這種氣勢很快被破壞,她皺緊了眉,說:“容總是質疑我的專業性?”
容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身走向樓梯口,頭也不回地說:“把東西放下,換了衣服再下來。”
傅年自然明白容溪是在和自己說話,朝着楚蕭笑了笑,便徑直走向廚房,他穿着一身西裝,确實不适合在廚房裏忙活。
楚蕭這才留意到傅年,疑惑地問:“你是?”
“你好,我是傅年,容總的助理。”傅年自我介紹道。
“你就是傅年!”楚蕭的臉色沉了下來,那晚的事他是知情者,而且傅年的資料還是他給容溪的,只是傅年改頭換面,他一時沒認出來,再加上他怎麽也不會想到,容溪會将侵犯過他的男人放在身邊,所以壓根不會往傅年身上想。
容溪頓住腳步,回頭看向楚蕭,說:“楚蕭,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楚蕭的眉頭皺得死緊,問:“容溪,他怎麽會在這兒?”
“從今天起,他會住在這裏,他們保護的目标是我們兩個。”
“容溪,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他的資料你應該看了吧,這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小混混,你怎麽能留他在身邊?”
傅年聽得直皺眉,那晚的事确實是他理虧,但他對不起的也只是容溪,他可沒做什麽對不起楚蕭的事。
“楚蕭是吧,我就納了悶了,我和容總之間的事跟你有什麽關系?他樂意帶我在身邊,我樂意給他當保姆,你管得着嗎?”
“你!說話流裏流氣,果然是個小無賴!”
“穿的人模狗樣的,果然是個衣冠禽獸!”
論嘴上功夫,楚蕭絕對不是傅年的對手,他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掄起拳頭,朝着傅年就打了過來。
傅年冷笑,将手上盛着魚的袋子,擡手就砸了過去。楚蕭一驚,連忙躲閃,“嘩”,水潑在了地板上,魚兒驟然離水,在地上不停撲騰着,濺了楚蕭一身水。
聞聞身上帶着腥味的外套,楚蕭咬牙切齒地說:“傅年!”
傅年掏了掏耳朵,說:“在呢,我耳朵好使,不用這麽大聲。”
被容溪要求換掉的劉倩走上前,說:“老大,殺雞焉用牛刀,讓我來會會他。”
楚蕭擡頭看向容溪剛才所在的方向,發現已經沒了他的蹤影。他惱怒地看向傅年,說:“你說的對,他這種小混混,不值得我出手,你好好幫我教訓他!”
傅年自然也注意到了楚蕭的動作,笑着說:“雖然說好男不跟女鬥,但你們也知道我是個小混混,小混混喜歡什麽,當然是女人,所以有美女陪我鍛煉身體,我當然求之不得。不過未免浪費,先讓我把魚撿起來,待會兒我還得做飯。”
傅年說着便走向廚房,将拎着的食材分別放好,又拿了個洗菜盆,将扔在地上的魚裝了起來,當他再回到客廳時,已經沒了楚蕭的身影,想來是上了二樓,去找容溪了。
傅年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小心地放在一邊,又解下領帶,說:“先說好,這套西裝三萬八,剛買的,第一次穿,如果待會兒你給我弄壞了,要按原件賠償。”
劉倩冷哼一聲,說:“還真是個貨真價實的無賴。”
劉倩話音一落,便朝着傅年沖了過來。
傅年連忙叫道:“小心……地滑。”
地板上有水,而且還是魚兒撲騰過的,又濕又滑,劉倩沖過來的時候,腳下一滑,身子一個踉跄,朝着傅年撲了過來。傅年一伸手拉住劉倩的手腕,卻并沒有像其他人想的那樣,英雄救美,而是順勢前拉,直接将劉倩扔了出去。
“砰”的一聲巨響,劉倩還沒出招,就被摔趴在地上。站在一旁的兩個男人紛紛上前,詢問她是否受傷。
傅年見狀砸吧了砸吧嘴,說:“啧啧,這就是你們保全公司的實力?真是不怎麽樣。”
劉倩推開身邊的人,忍着身上的疼站起來,咬牙切齒地說:“我要殺了你!”
眼看着劉倩再次沖了過來,傅年一邊躲閃,一邊說:“殺人就算了吧,那可是要償命的,為了我這麽個混混,賠上你這麽個如花似玉的小姐姐,不值當的。”
“王八蛋!”劉倩氣的眼睛通紅,可無論她怎麽出招,傅年都能接的下來,甚至還有餘力出言調戲。倒是她的情緒一直處于不穩定的狀态,以致于她失去了準确的判斷,讓傅年鑽了空子,将劉倩整個人鎖在了地上,無論怎麽掙紮都掙紮不開。
“認輸了麽?”
“混蛋!王八蛋!我一定要殺了你!”自從劉倩加入保全公司,經過了幾嚴格的訓練,從來都沒有這麽丢臉過。
“不認輸也挺好,溫香軟玉在懷,也是一種享受。”傅年看似輕松,其實也是用盡全力在壓制劉倩,如果不是他事先激怒了劉倩,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
“傅年!”容溪剛從二樓下來,就聽到了傅年的那句話。
傅年的身子一僵,下意識地有些心虛,仰頭看向容溪,說:“容總,那個,我們在切磋,你別誤會……”
傅年說完,自己先愣住了,不明白為什麽他要這麽解釋。
“還不松手?溫香軟玉很舒服?”容溪的臉色依舊難看。
傅年連忙松手,卻被劉倩一個肘擊打在胸口,疼得他悶哼一聲,佝偻起了身子。
容溪見狀連忙上前,緊張地問:“你怎麽樣?”
“疼,肋骨都要斷了。容總,今天的晚飯我恐怕做不了了。”
見傅年一臉痛苦的躺在地上,容溪心裏突然升騰起一股怒火,臉色陰沉地看着房間裏的三人,說:“楚蕭,帶着他們滾出我家。”
楚蕭的臉色也很難看,說:“容溪,你過分了,竟然為了他讓我滾。”
容溪直視着楚蕭,說:“他是我的人,除了我,沒人能傷他!”
楚蕭和傅年皆是一愣,完全沒想到容溪會說出這樣的話。
傅年率先回過神來,連忙站起身,說:“容總,我沒事,我只是裝的,她一個女人怎麽可能傷得了我,我就是看着他們讨厭,不想下廚給他們做飯,所以才……你別生氣,因為我一個外人,傷了你們多年的感情,不值當的。”
劉倩惱怒地瞪着傅年,說:“茶言茶語,原來你不僅是個無賴,還是個綠茶。”
劉倩這話确實冤枉傅年了,他本意就是字面的意思,可在他們聽來就完全變了味道,不禁覺得一陣哭笑不得。
“好吧,你們如果非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只會讓我更加質疑你們保全公司的能力,不僅武力不行,腦子也不行。”
“王八蛋!你有種,再說一遍。”
“搞笑,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見劉倩還想動手,容溪面無表情地說:“夠了!楚蕭,如果你帶來的人都是這種職業素養,那就讓他們走吧。”
楚蕭的臉色變了又變,說:“劉倩,你的考核不合格,從今天開始,由a等級降為b等級。”
劉倩的臉色無比難看,看向傅年的眼神恨不能吃了他,說:“老大,我不服,我要跟他重新比過。”
傅年撇撇嘴,說:“你要鍛煉的不是武力,是心性。這麽容易就被人挑起怒火,如果誰要找你做保镖,那還不相當于白給。還有你們兩個,你們是保镖,目的是保護目标人物,你們真當是古代開武林大會啊,還一對一,在現代能群毆的絕對不單挑,尤其是你們這些做保镖的,要始終記得任務第一。”
楚蕭聽傅年說話,不禁一陣怔忪,雖然說的不怎麽着調,卻是非常在理,讓他心裏的惱怒稍減。
同樣愣神的還有劉倩和另外兩人,他們雖然在各項訓練中的成績都是遙遙領先于其他人,卻還沒做過任務,這是他們的第一次,沒想到就遇到了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傅年。
見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傅年總覺得房間裏的氣氛有些詭異,于是選擇暫避鋒芒,說:“那什麽,容總,我去做飯,你們慢慢聊。”
罪魁禍首離開,他們沒了對峙的理由,氣氛竟然又詭異的平和下來。
楚蕭軟下了語氣,說:“張檬,孫凱,劉倩,你們先出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等什麽時候心情平靜了再回來。”
劉倩臉上一熱,垂下頭說:“老大,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劉倩,吃一塹長一智,對你來說,今天吃虧是好事。我們是保镖,所面臨的不全是某些明星的粉絲,任務也不只是維持維持秩序。如果今天你所面臨的是窮兇極惡的歹徒,你是否能全身而退,那又将會是什麽後果?”
劉倩臉色通紅,羞愧地說:“老大,這次的任務我退出,他說的沒錯,我的情緒太不穩定,很容易被人激怒,如果真的遇到危險,只能拖後提。我聽老大的,明天就回總部重新接受訓練。”
“嗯,你們三個都回去吧,我會讓人來代替你們執行任務。”
三人對視一眼,應聲說:“是,老大。”
無論是不是他們的問題,今天他們都與雇主發生了的沖突,這是作為保镖最致命的錯誤,他們都不再适合接受這份任務。
見三人離開,容溪的神色緩和了些許,說:“楚蕭,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們說好的事情,你是否也該兌現了?”
楚蕭松了口氣,笑着說:“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什麽時候反悔過,我這就打電話叫他們過來。”
劉倩他們三個确實是楚蕭他們保全公司同一批中,訓練成績最好的,卻也存在許多問題。只是他們年輕氣盛,根本聽不進去,所以楚蕭才會想辦法提點他們,剛才的事就是對他們的考驗,結果很明顯,他們三個都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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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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