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調查中
看着手機上王耀的備注, 傅年有一瞬間的愣神,突然想起并不是只有他和容溪知道自己将日記本放在了車上。傅年回神,接通了王耀的電話, 和前臺知會了一聲,王耀便乘坐電梯上了樓。
傅年在電梯口等着,見只有王耀一個人,不禁松了口氣,問:“王隊, 今早保護我的警察都有誰?”
王耀一怔,随即說:“應該是孫鵬和林菀,怎麽了?”
傅年想了想, 如實說:“日記本是我今早臨時起意裝進了後備箱,如果那人真的是沖着日記本來的,那知道日記本去向的人就都有嫌疑,其中就包括孫警官和林警官。”
“你是懷疑孫鵬和林菀其中的一人, 向外透露了日記本的去向,所以那人才會到嘉華大廈來盜取?”
“說實話,昨晚孫警官來找我的時候, 我就覺得他不對勁。當他聽到我家還有個儲藏室的時候, 模樣太急切。”傅年想起昨晚的那塊玻璃碎片, 問:“王隊,昨晚那塊玻璃碎片上的血跡檢驗完了嗎?上面的血是誰的?”
王耀沉默地看了傅年一會兒, 說:“不是死者的。”
傅年興奮地說:“不是死者的,那就肯定是兇手的,數據庫裏有匹配的資料嗎?”
“沒有。”王耀長出一口氣,說:“雖然沒找到匹配的目标,但那塊玻璃碎片是非常重要的證據, 一旦鎖定嫌疑人,我們可以進行比對。”
“那可惜了。”傅年拿出手機,将他拍攝的視頻調了出來,說:“王隊你看,這是我當時拍的視頻,只可惜他包裹的太嚴實,沒拍到他的臉。”
王耀接過手機看了看,說:“待會兒你把視頻資料發給我。”
“好。”傅年拿回手機,找到王耀的微信,将視頻和照片一股腦的發了過去。
王耀看了看微信,問:“你爺爺的日記看了多少了?”
“看了五六本吧,目前還沒發現有什麽不妥。”
王耀猶豫了一會兒,說:“如果你同意,我想将日記本帶回警局,人多的話進展也就快些,這樣你的安全也能得到保障。”
傅年直截了當地說:“王隊,說實話,我有理由懷疑你們警局內部有問題,所以這些日記本我不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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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鵬和林菀都是老刑警,他們不可能有問題,我覺得這件事是你太敏感了,或許那個人只是單純的想偷車。”
傅年看着王耀笑了笑,說:“我明白,他們是王隊多年的同事,一起出生入死過,你當然相信他們多過我,這是人之常情,我可以理解,但我也有自己的判斷。既然這樣,那今天的這個人就是個偷車賊,跟這些日記本完全沒有關系,那王隊就更沒理由将它們帶走。”
“傅年。”王耀看着傅年,眉頭皺緊,說:“你這樣固執沒有意義,只會影響案件的調查,而且還會将自己置于危險之中。”
傅年聞言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說:“我以為我已經全力以赴在幫你們了。王隊,我堅持自己的想法,至于我的安全我自己負責,就不勞煩各位警官費心了。”
“傅年……”
傅年打斷王耀的話,說:“不好意思王隊,我現在還在上班,雖然老板好說話,允許我辦點私事,但我也不能蹬鼻子上臉。王隊應該能理解吧,那我就不送你了。王隊放心,如果有發現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雖然傅年還和以前一樣一口一個‘王隊’的叫着,但王耀知道傅年對他的态度已經有所改變,不再似之前那般無條件的信任。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雖然不清楚那人的真正意圖,但既然我來了,還是要調查一下的,你帶我去監控室吧。”
“正好我也要去,那我們就一起吧。”兩人走進電梯,傅年按了2層的按鈕,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王耀,說:“王隊,抱歉,剛才我說話可能不中聽,你別介意。就像您相信自己的隊友一樣,我也相信自己的判斷,況且事關人命,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王耀點點頭,說:“好,我知道了。不過既然你堅持自己的想法,那就換個住處吧,你家已經不安全了。”
傅年下意識地想起富華園,說:“行,我會考慮王隊的意見的。至于保護我的安全,就算了吧。”
“走吧,到了。”王耀沒有接傅年的話茬,顯然他另有安排。
傅年也沒多說,帶着王耀走向監控室,來到門前敲了敲門,随即便推門走了進去。
林奇回頭見是傅年,說:“傅年,你來了,我正想去找你。”
傅年指着身邊的王耀,說:“林哥,這是咱們市刑警隊的王隊,過來查看監控。王隊,這是我們嘉華的保安隊長林奇。”
林奇連忙站起身,笑着說:“您就是王隊,你好你好。”
“你好。”王耀看向電腦上的監控畫面,直截了當地問:“有什麽發現麽?”
“哦哦,是這樣的,王隊,咱們大廈的停車場出入口只有兩個,一個在東門,一個在南門,兩邊的監控都正常運行,今天的視頻保存的很好,可我翻來覆去的将今天監控的視頻看了很多遍,也沒發現這人是怎麽進去的。”
“你看的是哪個時間段的?”
“今天早上七點到下午三點,因為我們公司的大門最早是在早上七點開門。”
“那他有沒有可能像嘉華的員工一樣,從大廈內部乘坐電梯下到停車場的?”
“這不可能。我們公司出入有嚴格要求,每個員工必須進行面部識別,才能進入大廈,包括大廈內的清潔工。”
“那他如果就是你們公司的員工呢?”
林奇一怔,和傅年對視一眼,說:“如果真像王隊說的,那确實可以直接乘坐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可嘉華的員工都是經過層層篩檢,有半點污點的人都不會錄用,怎麽可能招了賊進來。”
“不能排除王隊說的這種可能。”傅年頓了頓,接着說:“下午三點正是上班的時間,只要在門禁系統裏找到各個部門下午打卡的記錄,看看三點的時候不在工作崗位的人都有誰,就能快速篩檢。”
“傅年行啊,腦子轉的夠快的,不過這個要經過容總同意才成。”
“我這就給容總打電話。”傅年說完,便掏出手機給容溪打電話。
王耀看向林奇,問:“你們每個部門都有單獨的打卡設備呢?”
“是,想進入大樓,不僅要經過門口的面部識別,回到各個部門還要單獨進行指紋識別。雖然麻煩了點,但也是為了安全。”
王耀點點頭,看向正打電話的傅年,再次感慨他的敏銳。随即想起他今天說過的話,不知不覺間便想的多了。
傅年挂掉電話,說:“林哥,容總已經同意了。”
“那好。王隊,傅年,你們在這兒等一下,我這就去調取資料。”
林奇去調資料,傅年坐到了剛才林奇所在的位置,調出監控視頻以四倍的速度查看着。
王耀見狀出聲問:“你還是認為那個人是外來的。”
傅年一邊看一邊回答道:“是。如果是公司內部員工,就算不認識容總的車,也一定知道容總的專用車位,而那個人明顯只知道車牌號,不知道停放的具體位置。”
“那你為什麽還要讓林奇那麽做?”
傅年的動作一頓,說:“以防萬一。”
傅年看了一遍視頻,并沒有發現印象中的那個男人。
傅年皺着眉頭仔細想了想,說:“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上了嘉華員工的車,自動識別後進入地下停車場。”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查無可查了。”
傅年洩氣地松開鼠标,說:“是啊,就相當于大海撈針。”
王耀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也不用洩氣,你不是拍了視頻和照片麽,說不定還能從視頻中找到線索。”
傅年一怔,突然想起什麽,拿出手機調出那段視頻,起身說:“王隊,我漏了一個東西,那上面很可能有很重要的線索。”
“漏了什麽?”
“他貼在駕駛座門把手上的東西。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我必須現在過去找到它。”傅年說完就跑出了監控室。
王耀見狀連忙跟上,跟他一起來到了地下停車場。
傅年快步走向容溪的車子,一邊找一邊說:“那個人逃跑的時候,我拿車門撞了他一下,一定是那個時候,把東西甩了出去,肯定就在這兒附近。”
傅年趴下,挨個看着旁邊車輛的底部,終于找到了那件東西。就像是個小型的平板電腦,不過屏幕已經摔碎,也打不開了。
傅年苦笑着說:“早知道這樣,我之前就不撞他那一下了。”
王耀把東西拿了過來,說:“傅年,你別小看我們隊裏的技術部門,這東西摔壞的只是殼子,裏面的東西還保存的好好的。”
傅年一怔,随即笑着說:“我把這茬給忘了。那這東西就交給王隊了,希望能找到線索。”
王耀将東西放進大號的證物袋,撞進了随身攜帶的手包。
傅年見狀笑着說:“王隊,我真懷疑,你這包裏裝的都是大小不一的證物袋。”
“不,還有一次性手套、鞋套、頭套和口罩。”
“王隊不愧是王隊,這裝備真是一應俱全啊。”
“走吧,我們上去。”
電梯裏,傅年猶豫了一瞬,說:“王隊,你們應該也在調查爺爺參與的案件吧。”
“嗯,已經調取了資料,正在調查。”
“那案件進行到哪一步了?你們有傳喚沈蓉談話嗎?”
王耀搖搖頭,說:“還沒有,我們正在調查死者和沈蓉的關系,目前還沒查到。”
“王隊,我記得當初沈蓉去我家的時候,帶着一個男人,我面試那天被攔車,從後視鏡裏也看到了他,我覺得這個男人應該是沈蓉的心腹。沈蓉如果要收買什麽人,做不幹淨的事,那肯定不會親自動手,那個男人應該是真正做事的人。”
“你說的那個男人是誰,叫什麽?”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帶着一副銀框眼鏡,留着和我差不多長的頭發,身材中等,長相很普通,大約三十多歲。對了,那天在嘉華門口,那個男人出現過,那裏正好有個攝像頭,應該拍下了他的模樣。”
“那正好,調出來,查找一下這個人。”
電梯門打開,他們走出電梯,徑直走向監控室。
“傅年,王隊,你們去哪兒了?”
傅年随口答道:“去停車場找東西。林哥,資料調來了嗎?”
“調來了,都在這個U盤裏。”林奇說着将U盤遞給了王耀。
王耀将U盤接了過來,随手交給傅年,說:“核對的工作就交個你吧,有了結果給我打個電話就成。”
王耀也基本已經确定,那人應該不是嘉華的員工。
“也行。”傅年随即看向林奇,說:“林哥,你幫我調一下10月1號下午3點到4點,大門口的監控視頻。”
“好嘞。”林奇坐到電腦前,很快便找到了當天的監控視頻,并按下了播放鍵。
“停。”
聽傅年喊停,林奇連忙停下了視頻的播放。
傅年指着定格的監控視頻,說:“王隊,就是這個男人。”
王耀從背包裏拿出一個U盤,說:“林隊,麻煩你将這段監控視頻,以及今天早上七點到下午三點的監控視頻都下載給我。”
“好。”林奇将U盤接了過來,插在電腦上,把王耀需要的監控視頻都下載了下來,随後又将U盤遞給了他。
王耀将U盤收好,看向傅年,說:“局裏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我得先走了,我會讓派出所的同志過來協助你們調查。”
“好,那王隊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王耀沒多逗留,拿着東西出了嘉華。
“林哥,剛才的視頻你也給我下載一份。”傅年将剛才王耀給他的U盤遞給林奇。
林奇應聲,也給他下載了一份。
“林哥,你忙着,我先上去了。”
“傅年,你腦子好使,如果真的發現什麽,就知會我一聲。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怎麽進來的,不然我的獎金不白飛了。”
“成,等我識破了他的把戲,一定第一個告訴你。”
傅年沒再多說,乘電梯直接上了樓。走到休息區,發現原本放在桌邊的日記本沒了,他心裏一慌,連忙跑向容溪的辦公室,甚至顧不得敲門,直接闖了進去。
“容總,我爺爺的日記呢?”
容溪擡頭看向他,不悅地說:“在休息室。傅年,如果你下次進門,再不敲門,就每次罰二百。”
傅年不由松了口氣,說:“只要我的日記本沒事,別說二百,就算兩千我也認。”
“我要開視頻會議,你現在立刻馬上離開這裏。”
傅年賠笑着說:“容總,我有件事和你商量,就給我五分鐘成嗎?”
容溪看了看時間,說:“你只有兩分鐘。”
“兩分鐘就兩分鐘。”傅年頓了頓,接着說:“容總,我最近的處境有點艱難,想去你家借住一段時間。容總放心,我不白住,洗衣做飯幹家務,我全都包了,絕對不讓容總吃虧,您看成嗎?”
容溪平靜的眼睛閃過驚訝,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考慮考慮,兩分鐘到了,你現在出去吧。”
“容總,我做飯的手藝還不錯,您不用每天都在外面吃,我還能自制飲品,還會按摩,反正您讓我借住,絕對物超所值!”
容溪的眼底忍住笑意,說:“我說了會考慮,你現在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希望下班之前,容總能給我一個答複,實在不行,我好在找下家。”
“你還想找誰?”容溪的語氣帶着明顯的不悅。
“我……”傅年看着容溪猶豫了一瞬,說:“大不了我再租套房子,租個幾個月,等案子結了,再回家。”
“那和你家有什麽區別?”
“害,算了,我還是回家得了。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我一個人有危險也就算了,不能再連累別人。”傅年轉身走向門口,說:“容總,你忙,我就先出去了。”
容溪見狀眼底的不悅更甚,卻也沒有叫住傅年,他現在還有重要的視頻會議要開,等忙完了再說其他。
傅年回到吧臺,給自己倒了杯水,随後便走向休息室,卻發現房門被鎖着。現在容溪在忙,他也不好再去打擾,百無聊賴地坐到了沙發上,拿出手機仔細看着剛剛拍攝的視頻。
“棒球帽,黑口罩,就連手上的手套都是黑的,這造型真像個大黑熊。”傅年自言自語着。
傅年繼續看着,突然定格了畫面,随即将其放大,仔細地看着男人的手。因為要破解汽車的自動鎖,他必須操作那個類似平板的東西,所以他将手套取了下來,那只手只有四根手指,小指的位置只剩下一節骨節,似乎是被什麽東西齊根斬斷。因為拍攝角度的問題,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看清。
傅年連忙拿出手機,給王耀撥了過去。
“喂,傅年,是不是有什麽發現?”
“是,王隊,今天在停車場碰到的那個男人,右手的小指缺失,應該是被什麽齊根切斷了。還有,他在設置那個類似平板的東西時,脫掉了手套,那個東西上面應該有他的指紋。”
“好,我知道了,回去後我仔細看看,讓痕檢科的人錄入一下指紋。”
“好,如果再有發現,我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
傅年挂掉電話,再次集中精神在那段視頻上,卻沒再找到任何線索。他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起身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剛出門就碰到了容溪。
“容總,視頻會議開完了,想喝點什麽,我去泡。”
“下班了。”容溪淡淡地說了一句。
傅年一怔,打開手機看了看,發現已經六點多。
“好,那我送容總回去。”
容溪沒有動,遞給傅年一把鑰匙,說:“去把日記搬出來。”
“要不就在這兒放着吧,總比放在我家安全些,我就只拿兩本回家看。”
“我家缺個保姆。”
“啊?”傅年一怔,随即說道:“那什麽,容總,謝謝你這麽幫我,但我不能讓你趟進這灘渾水。”
“少廢話,讓你搬,你就搬,還想讓我親自動手麽?”
“不是……”見容溪沉下了臉,傅年連忙打住話頭,話音一轉,說“容總,讓我做保姆沒問題,能不能先給我些生活費?您這生活質量,我微信裏的那點錢兜不住。”
這下換容溪愣神了,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拿出手機給他轉了兩萬塊,說:“先用着,不夠了就說。”
“好。那個,我就搬日記。”木已成舟,錢都到賬了,傅年還能說什麽,只能硬着頭皮去搬日記,心裏暗暗想着:無論如何都要保證容溪的安全。
容溪搭了把手,到底沒讓傅年一個人搬,兩人上了車,傅年轉頭看向容溪,說:“容總,我要回家打包些東西,是先送你回去,還是我們一起?”
“一起吧。”
“好,那我們出發,正好去菜市場轉一圈,準備晚飯的食材。”
汽車平穩的啓動,很快便離開了嘉華總部。
容溪出聲問:“你們都查到了什麽?”
傅年忍不住嘆了口氣,說:“我猜測那個男人應該是跟着咱們公司員工的車進去的。”
“你的意思是公司裏有他的內應?”
“內應倒未必,有可能這人是想辦法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鑽進了他的車子,比如後備箱,然後就跟着車子進了總部。”
“你确定他是沖着日記來的,還是他就只是想偷車?”
“我沒辦法确定,但直覺告訴我,他就是沖着日記本來的。”
“那你想出除了我們還有誰知道東西在車裏麽?”
“王隊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我,今早我搬箱子的時候,應該會被他們看在眼裏。除了他們,我真想不起還有誰。”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容溪不自覺地皺緊了眉,說:“你是懷疑警隊有黑/警?”
傅年如實地說:“我只是有所懷疑,并不确定。”
容溪拿出手機撥了出去,很快電話便被接聽。
“喂,容溪,找我有事?”
“楚蕭,給我派幾個保镖過來。”
手機那頭的楚蕭一愣,容溪向來獨居,家裏就連保姆都沒請,只請了固定過來打掃的保潔,更別提保镖了。
“是出了什麽事麽?”楚蕭眉頭緊皺,說:“難道沈家又有小動作?”
“有些關系,但也有其他方面原因。”
“你現在在哪兒,我馬上去找你。”
容溪看了看手表,說:“我大概一小時後到家。”
“好,那就家裏見。”
雖然聽不清對面的講話,但聯系容溪說的話,大概能猜到兩人講的什麽。傅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容總,抱歉,給你添麻煩了。那什麽,要不我還是不去你家了吧?”
容溪眉頭微皺,說:“錢,我已經給了。”
“我可以……”傅年擡頭看了一眼後視鏡,見容溪正不悅地看着他,連忙改口道:“那什麽,容總,晚上你想吃什麽,一會兒有幾個人吃飯?吃飯……哎呀,我怎麽給忘了。”
傅年連忙靠邊停車,拿出手機給肖琦撥了過去。
“喂,傅年哥,你到了嗎?”
“肖琦,你別等我了,今天臨時有點事過不去了,改天我們再約。”
“哦,這樣啊。”肖琦的語氣聽上去有些失落,說:“那傅年哥什麽時候有空,随時叫我啊。”
傅年聽着有些過意不去,問:“肖琦,這周六你要沒事的話,那我就叫上宋橋,咱們三個一起出去吃個飯,好好放松放松。”
“好啊,我周六周日都沒事,傅年哥什麽時候過來,就給我打電話,保證随叫随到。”
“行,那我先挂了,咱們周六見。”
“好,周六見。”
傅年剛挂掉電話,就聽容溪淡淡地說:“周六你要跟我出趟差,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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