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表白?
容溪淡定地從桌上拿了手機, 轉身離開房間,并随手關上了房門。站在門口,回想起剛才的畫面, 容溪白皙的臉上浮現可疑的紅暈,就連耳朵也紅彤彤的,完全不似剛才的淡定模樣。
之前容溪給傅年擦拭身體的時候,也把他從上到下看了個幹淨,只是當時擔心他的身體狀況, 根本沒有旖旎的心思,可方才那個畫面,傅年背對着他, 赤着身子彎着腰……
容溪越想,臉色越紅,心裏越癢,他忍不住回頭看看緊閉的房門, 沉默了一會兒,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傅年同樣看着緊閉的房門,臉上燒得厲害, 懊惱地嘀咕道:“你丫換衣服怎麽就不鎖門呢?被人看光了吧。”
傅年裹着被子來到門前, 快速地把門反鎖, 不禁長出一口氣,随即好笑地說:“傅年啊傅年, 你腦子秀逗了?都是男人,你有的他也有,你有什麽好難為情的。”
彎腰拾起地上的衣服,傅年把被子扔到床上,走進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 不僅身上清爽了許多,頭腦也清醒了不少,剛才的事也自動被他屏蔽掉。
頭腦清醒了,肚子卻不樂意了,餓的他一陣心慌。傅年正準備下樓覓食,就聽到一陣敲門聲,緊接着就聽到門把手轉動的聲響。傅年見狀連忙上前,将門鎖打開,随手拉開了房門。
見容溪手上端着托盤,傅年連忙接了過來,說:“容總,不好意思,還得麻煩你給我送飯。我沒事了,這些我自己來就成。”
容溪看着傅年,見他神情自然,仿佛之前的事從未發生過一樣,心裏突然有些惱,問:“你和宋橋是發小?”
傅年點點頭,笑着說:“是,從小一起長大,也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你們感情很好。”
“嗯,他是我兄弟,感情當然好。”
“你們經常一起住?”
“他總嫌他媽唠叨,動不動就去我那兒蹭吃蹭住。”
“你家只有一間卧室,怎麽住?”
“住一起啊,他睡覺不老實,總跟我搶被子,睡的還死,怎麽叫都不醒。有一次,睡着睡着他丫突然給了我一拳,直接給我打蒙了,我氣急一腳把他踹下了床,他丫愣是沒醒。在床底下睡了一夜,第二天還問我怎麽掉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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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宋橋,傅年的語氣輕快,臉上帶着笑,說話也是無遮無攔,與面對容溪時完全不同。容溪聽得臉色越來越黑,而傅年卻完全沒有察覺。
傅年一邊吃,一邊說:“容總,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容溪沒說話,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容總?”傅年這才察覺容溪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他回想之前所說的話,讪讪地說:“不好意思,容總,我沒留神說了髒話,我保證以後一定注意,那什麽,您該罰就罰。”
反正‘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為了能讓容溪幫他見到高淩軒,傅年只能肉疼地在心裏安慰自己。
“你沒聽過‘三歲不同床,七歲不同席’這句古話麽?”
傅年一怔,腦袋有些發蒙,完全沒想到容溪的落點在這兒。
“容總,如果我沒理解錯,這應該是指男女之間吧,我和宋橋都是男人,應該不存在這個問題吧,況且我家條件有限。”
“如果專指男女之間,那那晚我們之間算什麽?”
傅年怔怔地看着容溪,不明白他說這話到底什麽意思。
“容總,那晚的事……”
容溪打斷傅年的話,說:“你聽過斯德哥爾摩綜合征麽?”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這應該是一種心理疾病吧,我不是很……了解。”傅年緊張地吞了吞口水,他隐約猜到了什麽,卻又不敢相信。
容溪直視着傅年的眼睛,眼底浮現複雜的神色,說:“我得了這種病。”
“什麽……什麽意思?”傅年吓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傅年,如果換成你被人侵犯,你會怎麽對那個人?”
“我……”傅年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宕機了,急切的需要重啓。
“傅年,即便那晚不是出自你本意,但事實發生了,永遠無法抹去,你和我發生了關系,我傷的不止身體,還有心理。如果正常情況下,我本該厭惡你,甚至仇視你,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讓你待在我身邊,與我同住在一個屋檐下。”
容溪說的沒錯,如果換成他被……無論對方當時是什麽狀态,他估計都會打的那人生活不能自理,而且是見一次打一次。可容溪除了一開始對他有些刁難外,這幾天對他算是很容忍,甚至可以說很照顧,尤其是這次他生病,這确實不符合常理。
“容總,對不起,我知道我傷害了你,但是事實已經發生,我們也無法重新來過。你說該怎麽補償,我一定照做。”
“我不知道。”容溪垂下眼,輕聲說:“我……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每次聽到、看到你對別人好,我心裏就會很不舒服。”
看着這樣的容溪,傅年有些恍惚,在他印象裏容溪從來都是強勢的,就像之前因為發燒被他壓制,最後容溪還是把他踹下了床。和現在無助又脆弱的他相比,形成強烈的反差,讓傅年心裏更加愧疚。
“那什麽,容總,既然你病了,那就去看心理醫生。如果需要我回避,那我今天就搬出去,保證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容溪猛地擡頭看向傅年,說:“所以你是想不負責任地一走了之?”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容總,我是說如果我的存在,會影響你治療的話,我覺得我還是回避的好。等過段時間,容總的病好了,生活也就能回歸正軌,容總這樣的人和我這樣的人本就不該有交集。”不知怎麽了,傅年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裏竟有些不舒服。
容溪心裏湧現一股煩躁,他要的不是這樣的結果,他本來是想用這種方式将傅年綁在身邊,卻沒想到竟然會适得其反。
被容溪盯着,傅年覺得非常不自在,他站起身說:“容總,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我覺得我還是走吧,至于工裝的錢和違約金,我會想辦法還給你。”
聽到傅年要走,容溪心裏更加煩躁,說:“你想怎麽還,找宋橋幫你?”
雖然傅年心裏是這麽想的,但被容溪說出來,他莫名有種窘迫感,說:“嗯。”
“不用這麽麻煩。”容溪突然上前,一把将傅年推倒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說:“只要你把那晚的一切還回來,我們之間就兩清了。”
傅年聞言剛想起身,就被容溪壓了下去。他皺緊眉頭,說:“容總,你病了,不能一錯再錯……”
不待傅年說完,容溪便吻上了他的唇。傅年一驚,一把推開容溪,容溪不肯善罷甘休,再次撲了上來。傅年不得已将他鎖在身下,惱怒地說:“容溪,你清醒點,我不想傷你!”
“傅年,你欠我的。”
看清容溪眼底的痛苦,傅年心裏的惱怒頓時被愧疚取代。他掙紮了一會兒,從容溪身上翻了下來,說:“你說的沒錯,我是欠你的,今天就索性還了。來吧,早點完事,咱倆就算兩清,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以後見面就當不認識。”
容溪心裏一揪,撐起身子伏在傅年的身上。
“老子就當做夢了,夢醒了,就忘了。”傅年閉上眼睛,拼命地做着心裏建設,可僵硬的身子卻暴露了他的緊張和排斥。
容溪低下頭去吻傅年的唇,卻被傅年躲了過去,說:“接吻就算了,都是成年人,也沒什麽感情,還是直接點吧。”
“你怕?”
“怕什麽?”傅年下意識地看向容溪,嘴硬地說:“不就是那麽回事,又不是第一次,有什麽好怕的。”
“我是。”
“什麽?”傅年有些沒弄懂容溪的意思。
“那晚是我的第一次。”
傅年有些驚訝地看着容溪,說:“你是和男人第一次,還是……還是從來沒和別人那個過?”
“沒有別人。”
傅年的心裏有一絲不曾察覺的雀躍,繃緊的身子稍稍有些放松,說:“你這麽好的條件,怎麽可能沒有那個過。”
“不想。”
現在的容溪似乎冷靜了下來,恢複了正常的模樣。
傅年悄悄松了口氣,笑着說:“潔身自好是好事,容總沒必要因為我破例。”
“你要反悔?”
“不是,我只是覺得如果真那麽做了,對你我都沒好處,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咱們就別做了。”
“我想。”
“容總,你明知道這麽做是不對的,為什麽還要一錯再錯。況且我們都是男人,你不覺得……”
“我不确定了。”
“什麽……意思?”
“我……對你有感覺。”
“你……”傅年震驚地看着容溪,很快反應過來,說:“容總,你聽我說,你只是病了,所以才會這樣,等你治好了病,一切就會好了。”
“你确定嗎?”
“我……我當然确定!我不喜歡男人,一想到男人和男人……我心裏就……”看着容溪的眼睛,傅年怎麽也說不下去了。
“怎麽不說了?”
“對不起,我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我只是……哎呀,怎麽說呢。”傅年懊惱地皺起了眉,說:“容總,其實你也不喜歡男人,你之所以有這種沖動,只是因為那個錯誤的夜晚。因為那一夜,你得了病,也就是你說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只要你治好了病,就不會再對我有感覺了。”
“傅年,你說要還我的。”
“我……”傅年一噎,看着盡在眼前的容溪,一咬牙說:“成,老子說話算話,你來吧。”
雖然說是這麽說,但當他看到容溪慢慢靠近時,還是忍不住想躲,可這次容溪沒有給他躲開的機會,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容……”
傅年的話被容溪吞噬,略薄的唇附在了他的唇上,軟軟的涼涼的,就像他兒時最愛吃的果凍一樣,他的心裏居然沒有想象中的反感。容溪的動作很溫柔,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讓傅年放下防備,沉淪在這種唇齒交纏的美妙感受裏。
許久後,兩人喘息的分開,呼吸交纏間,他們漸漸恢複理智。容溪看着傅年眼底浮現笑意,說:“傅年,你對我也有感覺。”
傅年窘迫地漲紅了臉,他剛才确實沉浸在那個吻裏,久久不能自拔。他撇開眼,嘴硬地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經不起挑逗,這是男人劣根性。”
“我們都是男人,如果真的接受不了彼此,不會是剛才那種反應。傅年,你心裏清楚,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那是因為你吻技好,讓我忘了你的性別。”傅年打死也不願承認自己居然有喜歡男人的可能。
“那換你來吻我,試試你到底對我有沒有感覺。”
傅年一把推開容溪,說:“老子才不跟你玩這種無聊的游戲。”
“你不敢,那就說明我剛才說對了。”
“我不敢?”傅年轉身将容溪壓在身下,說:“我會證明給你看,老子不喜歡男人!”
“好。”容溪看着傅年眼底帶着點點笑意。
傅年嘴上說的利落,可視線一觸及容溪的唇,就開始心虛,猶猶豫豫地就是不敢靠近。
“沒關系,我明白你心裏……”
不待容溪說完,傅年便猛地吻了上去,用力過猛的結果就是兩人磕到了牙,血腥味在口腔內慢慢擴散,傅年尴尬地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趴在容溪身上,把臉埋進了枕頭裏。
耳邊傳來輕笑聲,低沉悅耳,懷裏的身子也随之微微顫動。
傅年惱羞成怒,一口咬在了容溪的脖頸上,在聽到容溪小聲的痛呼後,不由自主地松了口。
“傅年,我明白讓你接受這樣一個事實,有些強人所難,我不逼你,你可以慢慢去發現。”
耳邊是容溪溫柔的聲音,與以往說話的語氣完全不同。傅年拉開兩人的距離,說:“你……這是什麽意思?”
“傅年,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
傅年怔怔地看着容溪,過了好半晌,他像是突然醒過神來似的,從容溪身上爬起來,說:“容總,你、你是在開玩笑吧。”
容溪也跟着坐起身,直視着傅年說:“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
傅年被容溪灼熱的目光看的一陣不自在,向後挪了挪身子,誰知挪的太靠後,一下子摔了下去。
容溪想去拉,卻沒拉住,擔憂地下了床,問:“沒事吧?”
摔是肯定摔不疼,畢竟床本身就沒多高,下面還鋪着厚重的地毯,但尴尬是真的尴尬,傅年覺得自己這輩子的人都丢在這兒了。他靠在牆邊坐好,擡頭看向容溪,說:“容總,我覺得你剛才說的特別對,你是病了,所以才會産生這種奇怪的念頭。你不是有一個好朋友是醫生麽,他肯定認識特別專業的心理醫生,我覺得你非常有必要去看一看。我只是個一無所有的宅男,真的玩不起這種游戲。”
容溪眼底浮現受傷的神色,說:“你是覺得我在玩游戲?”
傅年看的心裏一揪,說:“容總,我看我們之間的合同就到此為止吧,至于違約金和買工裝的錢,我會想辦法還上。”
容溪沉默地看了傅年一會兒,落寞地垂下眼,轉身離開了房間。
看着房門被關上,傅年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又隐隐有些失落,看看淩亂的床,再看看床前沒吃完的飯菜,突然覺得有些壓抑。他站起身收拾好床鋪,又坐下吃完餐盤裏的飯菜,這才端着空了的碗筷下了樓。
張岩見他下樓,關切地問:“傅年,你怎麽樣,燒退了嗎?”
“退了。也不知怎的,就突然發起了燒,病的挺奇怪的。”
“聽容總說好像是病毒性感冒,我推測有可能跟我們前天去李廣志家有關。”
“你是說我無意間在李廣志家裏沾染上了病毒?可你也去了,怎麽一點事都沒有?”
張岩聞言好笑地說:“每個人的身體素質不一樣,免疫力也不同,你怎麽不盼我點好。”
“呸呸呸,看我這張臭嘴,壞的不靈好的靈。”傅年頓了頓,接着說:“張哥,我看實在不行你就提前喝點預防感冒的藥。”
“是藥三分毒,算了吧,我們身體素質好,扛得住。”
“行吧,我是該鍛煉鍛煉了。”傅年端着碗筷去了廚房,仔細清洗幹淨後,放進了消毒櫃。
馬武跟來廚房,笑着說:“傅年,你小子怎麽就得容總的青眼了,他對你真是好的沒話說,這一天一直都是他在照顧你,我們想替他,他都不放心。”
傅年的動作一頓,随即笑着說:“容總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如果換成你們病了也一樣,你們跟他接觸多了就知道了。”
“除了老大那次重傷,我們可沒見過容總對誰這麽好過,你小子真是有福氣。”
馬武的話讓傅年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後悔之前說話說的太絕,傷了容溪的心。
“張哥,馬哥,我待會兒就走了,你們以後就不用跟着我了。”
張岩一愣,随即說道:“走?去哪兒?”
“回家。我仔細想了想,這件事是我自己的事,不該将你們拖進來,好在現在抽身還不晚,以後就不麻煩你們了。”
張岩和馬武對視一眼,問:“傅年,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就是覺得把你們攪進來心裏過意不去。”傅年笑了笑,說:“張哥、馬哥,咱們認識一場也算是交了朋友,反正我有你們的聯系方式,有機會的話咱們常聚。眼看着新賽季就要更新了,沒你們五排,我可上不了榮耀王者。”
張岩的眉頭皺緊,說:“這事容總知道嗎?”
“知道,我已經跟容總說好了。”提起容溪,傅年心裏就不是滋味,說:“張哥,不跟你們多說了,我還得上去收拾東西。”
看着傅年上樓,馬武靠近張岩,奇怪地問:“傅年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就要走了?”
張岩看了他一眼,說:“你問我,我問誰?”
傅年上了二樓,在容溪的房門前不自覺地頓住了腳步,随後深吸一口氣,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從櫥櫃裏拿出背包,将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傅年掏出手機給宋橋打電話,卻發現手機居然沒了信號。他奇怪地在房間裏轉悠着,可不管他怎麽移動位置,手機依舊搜索不到信號。
傅年來到房門前,打算去別的地方試試,可轉動門把手時,發現房門被鎖了,無論他怎麽轉動都打不開。
傅年拍打着房門,喊道:“有人在嗎?張哥、馬哥,你們能聽到嗎?”
傅年喊了半天也沒人應,心裏不禁泛起了嘀咕:難不成那個殺手進了別墅?把我鎖在房裏,去殺其他人,最後再過來逼問我,爺爺掌握的線索?
傅年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很大,不然張岩他們不可能聽不到他的呼喊。一想到容溪有可能已經遭遇不測,傅年心裏就慌得不行。他來到窗前,推了推外面的防盜窗,居然紋絲不動,看着網格很細小,甚至能擋住蚊子和蒼蠅,卻沒想到竟然這麽結實。
對面環視了一周,搬起一旁的椅子就砸了過去。“砰”一聲,防盜窗完好無損。傅年不信邪,又砸了幾下,實木的椅子腿都快砸折了,防盜窗依舊屹立不倒。
傅年見防盜窗砸不爛,又開始砸玻璃,沒想到玻璃也是特制的,根本砸不爛。傅年心急如焚,只能回去鼓搗門鎖,試圖強行把門打開。
“你不用白費力氣了,門窗都是特制的,你打不開。”
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傅年不禁一怔,随即反應過來,說:“容溪,你什麽意思?”
“傅年,這是你欠我的。”
“容溪,你開門,你知不知道這麽做是犯法的。”
“傅年,他們都說我病了,都希望我把你趕走,去看心理醫生。可我不想……我無法向別人說起那晚的事……如果你一走了之,那我該怎麽辦?”
容溪語氣裏的無助和脆弱,讓傅年心裏一揪一揪地疼。他嘆了口氣,說:“容總,我跟你不同,我本來就已經在艱難求生,實在經不起這麽大的風浪,而且……我賠不起。”
傅年等了許久,門外都沒有回應,當他以為容溪走了的時候,容溪的聲音再次響起。
“傅年,我們是簽了合約的,如果你答應繼續履行合約,我就放你出來,之前發生的事,我們就當從來沒發生過,我們只是老板和員工的關系,一年後我放你自由。”
傅年猶豫了許久,說:“好,我答應你。”
過了好一會兒,門鎖“咔噠”一聲被打開,傅年連忙轉動門把手,拉開房門,容溪出現在眼前。
容溪看着傅年,說:“我餓了,胃疼。”
傅年下意識地看向牆上的時鐘,5點10分,他皺着眉問:“容總中午沒吃飯?”
容溪點點頭,說:“你高燒不退,我吃不下。”
傅年的心漏跳了一拍,說:“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
“檸檬柚子茶,青椒肉絲面。”
“茶就算了,我給你熬點粥喝,養胃。”
“好。”
這樣的容溪讓傅年有些不知所措,他走出房門,說:“我去做飯,你稍微等會兒。”
“嗯。”
傅年關上房門,下樓去做飯,來到樓梯口,他忍不住地回頭看向容溪,正巧撞上容溪的視線。他下意識地躲閃,匆匆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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