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赴約
“劉總還沒結婚麽?”傅年轉頭看向高淩軒。
“劉姐有過一次婚姻, 目前是單身,她和蔣姐一樣都是女強人。”高淩軒笑着說:“看得出來劉姐很欣賞容總。”
傅年沒說話,再看向走過來的兩人時, 只覺得一陣礙眼。
劉華玲頓住腳步,轉頭看向容溪,笑着說:“今晚和容總聊得很盡興,有時間的話,容總能不能賞臉, 我們一起吃個飯?”
容溪微微笑了笑,說:“以後有的是機會合作,不急。”
劉華玲聞言臉上的笑意更濃, 說:“容總說的沒錯,今天太晚了,改天我們再約。”
“好,改天再約。”
高淩軒起身走向劉華玲, 看向容溪,笑着說:“今天謝謝容總的款待,傅年調制的茶飲我很喜歡。”
劉華玲感興趣地問:“那茶飲是誰調制的?”
“是傅年。”高淩軒轉頭看向傅年。
劉華玲也跟着看了過去, 朝傅年笑着點點頭, 說:“那茶飲确實不錯, 就連我這個平時不愛喝奶茶的人,也不自覺地喝完了。”
傅年客氣地笑了笑, 說:“劉總喜歡就好。”
幾人又客氣了幾句,劉華玲和高淩軒沒再逗留,離開了別墅。
送走兩人,容溪看向傅年,問:“怎麽樣, 有進展麽?”
傅年和容溪對視,不答反問道:“容總,你與高淩軒他們的再次合作,是因為我麽?”
容溪勾起唇角笑了笑,說:“如果我說是,你打算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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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年一怔,看着容溪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頓時有些後悔問了這個問題。
容溪自然明白傅年的糾結,雖然有些失望,卻也理解,說:“你想多了,我與他們合作是以公司的利益作為考量,只是順便幫了你的忙。”
容溪這麽說,讓傅年心裏更加感動,突然想起剛才容溪和劉華玲一起下樓的畫面,又有些不是滋味,狀似随意地說:“聽高淩軒說,劉總之前結過婚,還真是看不出來,她的皮膚和身材都保養的很好。”
“她漂亮嗎?”容溪嘴角的笑意消失。
傅年察覺容溪語氣的不對,識時務地說:“也不算漂亮,只能說氣質好,看上去更有韻味一些。”
“那你喜歡麽?”容溪目光灼灼地看着傅年。
“不、不喜歡。”傅年被看的渾身不自在,錯開了視線。
容溪滿意地笑了笑,說:“我餓了。”
傅年怔忪了一瞬,随即說:“容總想吃什麽?”
“想吃……肉。”
容溪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緊緊地盯着傅年,直盯得傅年臉上火辣辣的。他不自在地說:“那我去給容總煎牛排。”
看着傅年落荒而逃,容溪眼底的笑意更濃,看他的反應,容溪能感受到傅年對他并非沒有感覺,只是一時間無法接受,逃避罷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傅年直面自己的內心,慢慢接受他。以現在的進展看,一年的時間綽綽有餘。
傅年躲進廚房,不禁長出一口氣,待他回過神來時,又忍不住暗罵自己沒用,人家什麽都沒說,就只用一個眼神就讓他落荒而逃,還自稱是‘無賴’,還不如一個女孩子。
傅年從冰箱裏拿出牛排,用調味料腌制後,放在一旁入味,又拿出西紅柿和肉醬,做了兩份意面,等盛好了盤,他才想起別墅裏還有三個人。
傅年轉身出了廚房,想找張岩他們問問要不要吃宵夜,結果轉悠了一圈也沒找到人。
容溪洗完澡從樓上下來,見傅年在客廳裏轉悠,問:“在找什麽?”
傅年擡頭看向容溪,因為洗澡的原因,臉上還帶着濕氣,在燈光的映照下,讓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柔和了許多。發梢上的水珠晶瑩剔透,順着他的臉頰往下流,流過下颚,流過脖頸和喉結,流進他棉質的睡衣裏。
只不過一滴水,竟讓傅年看的口幹舌燥,他慌忙移開視線,說:“容總,你有沒有看到張哥他們?”
容溪的眼睛閃了閃,說:“很晚了,他們應該回房間休息了。”
“這麽早?”傅年擡頭看了看時鐘,說:“算了,那就不問他們了。我煎了牛排,還做了意面,這就端出來。”
傅年轉身進了廚房,将東西端了出來,說:“方才忘了問容總喜歡吃幾成熟的牛排,就做了全熟,容總嘗嘗,看合不合口味。”
容溪拿起刀叉,将牛排仔細地切成小塊,自己留下一半,另一半給了傅年,說:“宵夜不易吃太多。”
傅年不自覺地揚起嘴角,說:“容總說的對。”
容溪随意地問:“你和高淩軒都聊了什麽,有什麽發現嗎?”
傅年整理了一下思緒,說:“就聊了聊我媽生前的一些事,還有當初那場車禍後,社會上流傳的一些傳言。”
“都有什麽傳言?”容溪很輕易地抓住了傅年話中的重點。
“我爺爺在交管部門出示事故責任認定書的時候,曾經提交過複核申請,因為這個,社會上有不少傳言,都猜測那場車禍其實不是意外,而是人為。”傅年将之前高淩軒說的傳言詳細地說給容溪聽。
“沈立軍?”容溪停下手裏的動作,眉頭微微皺起。
“這世界說大,它還真的大,之前的十幾年,我都沒見過他。說小,它還真是小,自從那晚……該見的人我都見着了。”
“沈氏,又是沈氏,看來你家發生命案,應該是因為那個實名舉報沈氏的人,也向調查組提及了當年你父母的那場車禍,以致于驚動了對方,所以他們才會派人去你家查找線索。”
傅年點點頭,說:“我也是這麽想的。”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我已經拜托高先生,讓他聯系梁夢琪,希望她能見我一面。”對于容溪,傅年從未有過絲毫懷疑,也沒有任何隐瞞。
“需要我幫忙的話,直接說。”
傅年怔了怔,看向容溪的眼神複雜,說:“容總,你沒必要對我那麽好,這樣我會覺得虧欠你的。”
容溪擡頭看向傅年,說:“你本來就欠我的,不怕再多一點。”
傅年看了容溪一眼,小聲嘀咕道:“欠的多了,就還不起了。”
容溪要的就是傅年還不起,這樣他就只能一輩子待在自己身邊。
兩人以後沒再說話,安靜地吃完了宵夜。
容溪幫傅年收拾碗筷,說:“傅年,以後只許給我調制茶飲。”
傅年一怔,随即說道:“那如果公司來了客人怎麽辦?”
“泡咖啡,或者泡茶,越簡單越好。”容溪一邊說,一邊拿下牆上的圍裙,看向傅年,示意他轉過身去。
“容總,我自己來就成。”傅年說着伸手去拿圍裙。
容溪躲了躲,說:“你手上不幹淨,轉過身去。”
傅年看看自己清清爽爽的手,又看看堅持的容溪,無奈地轉過了身。傅年擡起雙臂,看着容溪的雙手從腋下伸了出來,背後緊貼着溫熱的身子,耳邊是他平穩的呼吸聲。傅年的心跳開始加速,兩人緊貼的位置就像要燒起來一樣。就在他想要逃離的時候,容溪站直了身子,快速地系好了圍裙。
傅年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不敢回頭,說:“容總,很晚了,你先去睡吧,我收拾完也去睡了。”
“好。”容溪點到即止,沒有過多糾纏,轉身離開了廚房。
聽着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傅年不禁長出一口氣,又不自覺地感到失落,複雜又矛盾的心情,讓他一陣苦笑。
轉眼間又到了周末,傅年正在讀爺爺的日記,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随手拿起來一看,是高淩軒的號碼,連忙接通了電話。
“喂,高先生,你找我。”
高淩軒直截了當地說:“傅年,梁姐答應見你,今天下午三點,城郊的曲茗茶莊。”
傅年聞言心中一喜,重複道:“下午三點,曲茗茶莊,好,我記住了,謝謝高先生。”
“不用客氣,那我們下午再見。”
“好,下午再見。”
傅年挂掉電話,擡頭看了看時間,随後便在地圖上搜索曲茗茶莊的位置,發現那個茶莊距離富華園竟然有近三十公裏,位于寧城的西郊,與富華園正好相反的方向。
傅年分別看了看過去的路線,最節省時間的就是開車走繞城高架,需要大概半個小時,雖然繞是繞了點,但至少不用走市區,也就沒了堵車的危險。
傅年在心裏算了算時間,起身回卧室放好日記本,又出了房間準備午飯。
正在廚房忙活的傅年,突然聽到容溪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中午吃什麽?”
“哦,我買了些泥鳅,正打算紅燒。”傅年将盛放泥鳅的水盆端了起來,說:“容總你看,又肥又美,紅燒一定好吃。”
容溪看了看,應聲道:“嗯,還不錯。”
“容總,主食你想吃什麽?米飯還是面?”
“你上次做的玉米面窩頭挺好吃的,再做一次吧。”
傅年皺了皺眉,說:“我沒買芹菜,做出來味道會不如上次好,而且做那個挺麻煩的,我下午有事,趕時間,晚上我回來再做吧。”
“去哪兒?”
“剛才接到高先生的電話,梁美琪答應和我見面,約的時間是今天下午三點。”
“在什麽地方?”
“曲茗茶莊,和富華園一個城西一個城東,距離不算近。”
“我和你一起去。”
“容總,我自己去就成,你該忙什麽就忙什麽。”
“不在公司,就叫我名字吧。”
傅年自然明白容溪這麽說的原因,有些不自在地轉過身,說:“叫‘容總’叫習慣了,還是不改了吧。”
容溪見傅年又在逃避,心裏一陣無奈,說:“不習慣好辦,我幫你,叫錯一次,就罰你一百塊。”
“容總,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吧,我那點工資不僅要扣工裝的錢,還要被你以各種名目罰款,你這存心是想給你幹白工啊。”提到扣工資,剛才還躲躲閃閃的傅年一下子炸毛了。
容溪見狀眼底浮現笑意,說:“一百。”
“容溪,你……”剛想說髒話的傅年突然想起說髒話罰款二百,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容溪惋惜地說:“真是可惜,我以為今天至少能罰三百。”
“容溪!”傅年轉身推搡着容溪出了廚房,說:“我要做飯,不要妨礙我。”
傅年這些年過得很拮據,所以不管對自己,還是對別人,都有些摳門。不過即便愛錢,他也很有原則,他只拿該拿的。如果老板無故扣他工資,即便他再需要這份工作,他也會辭職,這也是這些年來他換了許多工作的一部分原因。容溪剛才那麽做,分明就是在他底線上反複橫跳。
傅年憤憤地說:“果然人都是蹬鼻子上臉的,不能慣着。”
容溪站在門口,聽着傅年自言自語,眼底的笑意更濃,這樣的傅年才最生動。
中午一起吃過飯,傅年、容溪、張岩他們三個,分兩輛車一起開往西郊的曲茗茶莊。
原本只用半個小時的車程,卻因為一起車禍導致的堵車,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好在他們提前出發,這才沒有遲到。
把車開到停車場,五人分別下了車,看着周圍優美清幽的環境,傅年不禁啧啧贊嘆,說:“沒想到在市區還有環境這麽好的地方,還真像是世外桃源。”
“這裏雖然處于郊區,位置卻不算偏遠,在這裏建這麽一個茶莊,走高檔路線,确實是個不錯的商業投資。”
傅年聽得一陣好笑,說:“容總,你是不是看什麽問題,都會用商業的眼光去看?”
容溪淡淡地說:“一百。”
傅年頓時不樂意了,看了看身旁的張岩等人,拉着容溪走到一邊,小聲說:“不是,現在是在外面,我這麽稱呼有什麽不對?”
看着被握住的手腕,以及盡在咫尺的人,容溪心情大好,說:“現在不是上班時間。”
傅年的眉頭皺的死緊,說:“不是上班時間,那待會兒也要見人吧,如果我直呼你的名字,旁人怎麽想。”
容溪看着傅年的眼睛,認真地說:“我不介意。別人的思想我無法左右,也不會因為這個委屈自己。”
傅年怔了怔,随即回過神來,說:“我介意。”
不得不說容溪剛才的話對傅年的觸動很大,他沒想到像容溪這樣愛惜自己聲譽的人,會因為感情不顧一切,而且還是這樣的不被大衆接受甚至排斥的感情。要知道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受影響的不止是他本人,整個嘉華都很可能受到沖擊。
容溪垂下眸子,斂去眼底的失落,說:“一個稱呼而已,我們就說是好朋友,別人也不會多想。”
傅年的眉頭皺得死緊,容溪病了,腦袋不清醒,他不能任由他胡來,說:“你也說一個稱呼而已,叫什麽不行,你為什麽還要揪着不放。”
“那是對旁人,對于我不是。”容溪眼底浮現受傷,不再看傅年,轉身說:“算了,随你吧。”
傅年見狀心裏一軟,無奈地嘆了口氣,說:“行了,趕緊走吧,再磨蹭就遲到了。”
見容溪站在原地不動,傅年回身看看張岩三人,無奈地走上前,拉了拉容溪的衣袖,說:“聽你的,都聽你的,趕緊走吧。”
容溪這才邁開步子,滿意地走在傅年的身旁。
張岩三人面面相觑,趕緊跟了上去。
馬武靠近張岩,小聲說:“岩哥,你不覺得容總和傅年之間有些不對勁麽?”
張岩是過來人,自然看得出容溪和傅年之間的關系不同尋常,雖然有些驚訝,卻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可能是因為他與傅年相處的不錯。不過社會對這種事的容忍度有限,能保密的還是得保密,至少不能從他們嘴裏說出去。他看向馬武,警告地說:“少說多做,你小子給我把嘴巴閉緊了。”
馬武怔了怔,雖然張岩沒有正面回答他,但剛才的話已經讓他有了答案。他不禁驚訝地說:“難道是真的?”
“真不真的,跟你有關系嗎?管好自己那張嘴就行了。”
“不是,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有些驚訝。”馬武兩眼放光的看着前面的兩人,小聲說:“傅年這小子行啊,連容總都能搞定。”
“這你就說錯了。”李森加入群聊,小聲說:“是容總還沒搞定傅年。”
“你的意思是容總追的傅年,而且還沒追上?”馬武驚訝地頓住了腳步。
李森剛想開口,就被張岩打斷了,說:“你們兩個行了,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兩人讪讪地笑了笑,緊接着跟了上去。
一行五人來到茶莊的大門前,就有一名身穿旗袍的漂亮女人迎了過來,婉約地笑了笑,說:“歡迎貴客駕臨曲茗茶莊,我是茶莊服務員林秋,請問您幾位有預約嗎?”
傅年笑着答道:“有,請問琳琅茶室怎麽走?”
“幾位請随我來。”林秋說着轉身在前面帶路。
五人跟在林秋身後,穿過一片小竹林,走過一座拱橋,這才真正到達茶莊的裏面。
傅年好奇地問:“請問這裏是只有預約才能消費麽?”
林秋笑着解釋道:“是的。我們這兒是會員制,如果想來喝茶,需要提前預約茶室。”
“那辦理會員需要什麽條件?”
“充值滿八萬就可以成為茶莊的普通會員。”
“八萬!”傅年不禁有些咋舌,心裏嘀咕道:“果然不是窮人能消費得起的。”
容溪插話道:“沒有會員,現在能預約茶室麽?”
“正常情況下是不行的,您想預約茶室必須辦理會員。”
容溪接着問:“我現在辦理,能今天預約麽?”
“現在可以辦理會員,只是能不能預約,還要看今天是否有茶室空着。”林秋頓了頓,接着說:“先生,您要辦理會員嗎?如果辦理的話,我可以幫您問問前臺,是否還有空着的茶室。”
“你先問問吧,如果有空房,我再辦。”
“好,那幾位稍等,我馬上問一問。”
見林秋走向一邊,傅年連忙攔了下來,說:“等等,你先說琳琅茶室在哪兒,我和人約好的時間,馬上要遲到了。”
“抱歉先生,您沿着這條石板路一直往前走,走到盡頭,左邊那間就是琳琅茶室。”
傅年看向容溪,說:“容……容溪,那我們就兵分兩路,我去見梁女士,你們去辦理會員,等談完事我們再打電話彙合。”
容溪看向張岩,說:“張岩,你跟她去,如果有空茶室的話,就預約一間。”
張岩點點頭,說:“是,容總。”
容溪滿意地看向傅年,說:“走吧,要遲到了。”
看着容溪一副志得意滿的表情,傅年不禁撇撇嘴,卻又不自覺地跟着揚起嘴角,轉身朝着林秋指引的方向走去。
來到石板路的盡頭,傅年頓住腳步,看向左手邊的建築物,純木質結構,古色古香的外形,配上這清幽的環境,在這現代化的都市,确實是別出心裁。
傅年一眼便看到了門上的木牌,上面的寫着“琳琅茶室”四個古體字。他轉頭看向容溪,說:“就是這兒了。容……你真的要進去麽?”
容溪沒有回話,直接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态度。看着容溪走出去,傅年連忙跟上。兩人來到門前敲了敲門,緊接着房門被拉開,高淩軒出現在他們眼前。
高淩軒看着門口的容溪愣了愣,随即笑着說:“容總也來了,有失遠迎,見諒見諒。”
容溪淡淡地笑了笑,說:“不請自來,該說見諒的是我。”
“哪裏話,容總能大駕光臨,我們當然歡迎之至,兩位請。”高淩軒說着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容溪和傅年相繼進了門,同時看向房中起身的女人,正微笑地看着他們。梁美琪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身上穿着寬松的繡花純棉上衣,下身是同款長褲,頭發高高束起,身上沒有任何首飾,整個人透着一股淡雅的韻味,就像是古時的大家閨秀。
高淩軒連忙上前介紹,說:“這位就是梁美琪梁女士。這位是容總,嘉華集團的執行總裁。這位是傅年,也就是蔣姐的兒子。”
容溪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傅年則笑着打招呼道:“梁女士,您好。”
梁美琪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容溪,随後便将目光放在了傅年身上,感慨地說:“傅年,十幾年沒見,你都長這麽大了。”
“您見過我?”
“不止見過,我還抱過你,還帶你去游樂場玩,只是當時你年齡太小,不記得了。”
傅年不好意思地笑着說:“小時候的事我确實記不得了。”
梁美琪溫柔的臉上浮現愧疚的神色,說:“當年如果不是蔣姐,我也不會成名,只是她走的太突然……我本該替她照顧你,只是發生了一些事,我也自顧不暇,所以……是我愧對蔣姐,愧對你。”
“您別這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都能理解,我這不是過得挺好嘛。”
“傅年,叫我梁姨吧,過來坐。”梁美琪拉着傅年坐了下來,随後才擡頭看向容溪,說:“容總也坐吧。”
容溪點點頭,走到傅年的旁邊坐下,高淩軒見狀也跟着落了坐。
梁美琪提起茶壺給兩人分別倒了茶,說:“傅年、容總,嘗嘗這茶的味道如何。”
傅年端起茶杯似模似樣的聞了聞,又小小地喝了一口,随後有些赧然地說:“梁姨,我對茶沒什麽研究,再好的茶在我這兒,也喝不出什麽不同,讓您見笑了。”
“沒關系。如果你不喜歡喝茶,這裏還有別的飲料。”
“不不不,我喜歡喝,只是對這個不太懂。”
“傅年,你知道嗎?你跟蔣姐真的很像。”
聽梁美琪主動提及蔣卿,傅年連忙順着話茬問:“梁姨,當年我媽臨出事前,到底遇到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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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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