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
熱好了藥以後,田寶貝又跑回來,用小剪刀剪了開口,然後插好吸管遞給葉井安,看他接過去之後把另一袋也剪開,她自己喝。
於是兩個人就坐在沙發上,一人托着一袋中藥喝,表情都十分凝重,誰也沒有說話,葉井安率先喝完,剛把吸管拔出來就長嘆了一口氣。
幾分鐘後,田寶貝也慘叫了一聲,表示已經喝完了。
兩人癱在沙發上,似乎在等待嘴裏那難聞的中藥味散去。
葉井安嘴開開合合幾下,動了動手指,悄悄地瞄了田寶貝一眼,藥也喝完了,該幹正事了吧?
他抖了抖腳,又看了她幾眼卻沒得到回應,葉井安有些着急但又不能直說,就清了清嗓子,擡起手腕看了手表一眼,狀似無意地說:「欸,都幾點了,休息時間該過了吧。」
他走到窗前,拉開百葉窗往外看了一眼:「員工們都開始工作了。」
田寶貝一聽就跳起來:「你要工作了嗎?」
葉井安無所謂地說:「嗯,還有十分鐘左右吧。」田寶貝張了張口,有些欲言又止,小臉又紅了起來。
葉井安也不為難她,起身去把辦公室的門鎖了,然後坐回沙發上,對着田寶貝拍了拍大腿:「過來吧,我們……速戰速決。」說到後面四個字時,他忍不住笑了笑。
田寶貝沒看見他的笑,單純地以為是葉井安急着工作,於是連忙就走了過去,乖乖地坐在他的腿上。
三十分鐘以後,田寶貝喘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她躺在沙發上,兩條白皙的小腿盤在葉井安的腰間,腳跟壓着他的臀。
田寶貝的胸口起起伏伏,圓潤的胸上滿是點點的汗珠,她的頭發也被汗打濕,有幾縷黏在她的鎖骨上,她的雙手攀着葉井安的胸膛,奶弱地問:「學、學長……都多久了?你、你是不是該工作了?」他不是說要速戰速決還要工作的嗎,現在怎麽一點結束的意思都沒有?
葉井安伏在她身上馳騁,雙臂的肌肉糾結,他咬着牙根說:「我這不就是在工作嗎?」田寶貝皺着一張小臉:「做這麽久,外面的人會起疑的。」
葉井安笑了笑:「你剛才叫這麽大聲,他們早就起疑了。」田寶貝聞言哀鳴了一聲,然後就把頭埋在他的胸口,好久都沒有擡起來。
葉井安心頭一陣軟,摟着她放緩了動作,溫柔得好像在牽引着她跳一段浪漫的華爾滋。
之後田寶貝都捂着嘴嗚嗚叫着,不敢發出聲音,那隐忍的呻吟更令葉井安欲罷不能,又狠狠地要了她幾次才甘休。
不過結束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做得太狠,害得她完事就睡着了,她連穿衣服的力氣都沒有,渾身都還是汗就蜷着身子睡了。
葉井安套上了褲子,系皮帶的時候瞧了她一眼,而後搖了搖頭,走過去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一給她穿上,不過穿內衣的時候讓他花了很久的時間,不禁暗罵這個內衣扣怎麽這麽難扣。
好不容易都幫她把衣服穿上了,葉井安又抱着她躺好,接着把自己的西裝蓋在她身上,之後才打開辦公室的門鎖,轉身又坐回到辦公桌後。
工作了幾小時後,葉井安擡頭,發現田寶貝還在睡。
他忍不住勾起了一個笑容來,這時秘書正好進來送咖啡,她見到田寶貝微微一驚,然後連忙垂下眼把咖啡端到桌上。
葉井安看了一眼卻搖了搖頭說:「不喝這個了,把咖啡換了,給我倒一杯桌上水壺裏的現榨橙汁。」秘書照着做了,然後葉井安就讓她離開了。
葉井安淺淺地啜了口橙汁,揉了揉自己肌肉發酸的肩膀,他決定休息一下,緩緩地站了起來。
田寶貝睡得很香,讓葉井安看着也想睡覺,他靠過去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的睡顏,之後覺得看不清楚就蹲了下來,細細地打量着她。
其實田寶貝真的算是一個美女,巴掌大的瓜子臉、白嫩水靈的肌膚、纖長微卷的睫毛,五官精致細膩但又隐隐透出一股稚氣與可愛,葉井安看着看着就覺得胸口發熱,這種感覺最近總會出現。
尤其是這樣看着熟睡的她,睡容恬靜,有種不谙世事的純潔,讓人挪不開目光。
葉井安又浮起了那個念頭,要不然就不要離婚了吧?他不想離了。
葉并安不離婚的想法越來越強烈,不過他沒有再采取什麽措施,因為他突然想通了,不離婚和生孩子根本就沒什麽沖突,不但不沖突,反而還相輔相成。
身為一個母親,誰願意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父母?等孩子生下來,他再裝作大度地表個态,然後就順水推舟說服田寶貝留下來就好了嘛。
敲定主意後,葉井安終於走出了自己不小心設下的圈套,於是對這個懷孕計畫也賣力。
格外天氣漸漸變冷,人們的衣服一圈圈腫了起來,但田寶貝的肚子卻始終沒有腫起來的意思。
兩人又去醫院檢查了幾次,各項指标都正常,身體也調養得十分健康,所以懷上孩子只是時間問題。
醫生勸他們不要着急,精神壓力大也會影響受孕,於是田寶貝又開始練瑜珈,葉井安還問她緩解壓力怎麽不去讀佛經?但田寶口説讀佛經太悶,瑜伽還能順便減肥。
葉井安也懶得管她,公司的事告一段格後,就難得偷閑地給自己放了幾天的假,天天在家裏睡覺,還有喝橙汁。
當葉井安把牛奶兌在柳橙汁裏時,他覺得自己快要不正常了。
他在空空的玻璃屋裏閑逛,手裏端着一杯牛奶加柳橙汁,轉了一圈後發現田寶貝不在家裏,他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幾天在家裏都沒看見田寶貝,於是又晃到了一樓,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了坐,順便問問警衛這幾天田寶貝都去幹什麽了。
警衛說他也不知道,葉井安也沒多問,就坐在沙發上喝牛奶橙汁。
天剛黑的時候,田寶貝回來了。
警衛叫了葉井安一聲,他擡頭卻看見一輛陌生的轎車停在門外。
他眯起眼,端着杯子走了過去,然後看到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然後繞到另一側開了車門,接着田寶貝也下來了。
他們又說了幾句話,田寶貝笑了笑,然後似乎是道別了,接着就一路小跑跑進了家。
進門後她揮了揮手,又和警衛打了招呼,再走進來才看到葉井安,她一愣,接着揚起更大的笑容來:「學長,幹嘛,來接我啊?」葉井安抓緊了杯子,目光依然停留在門外。
直到轎車開走,他才把目光拉回來,盯着田寶貝:「送你回來的那個人是誰?」他這才想着不離婚了,她居然就明目張膽地讓男人送她回家,真是無法無天了,田、寶、貝!
送田寶貝回家的那個男人叫徐航,他是田寶貝的國中同學,也就是葉井安的學弟。
徐航現在還在念大學,算是一個熱情的青年,又因為家境優渥,所以整天有事沒事就會舉辦一些聚會,這次就是他先起了頭,想找國中的同學聚一聚,不知怎麽地就聯絡上了田寶貝,想拉她一起去。
知道了前因後果之後,葉井安還是很生氣,是同學也不行,都還沒離婚呢!
但葉井安又不好說什麽,因為早就說好不幹涉對方的私生活,所以現在他如果插手,倒顯得自己好像很在意似的,他哪裏在意了?他根本就不在意,他只是覺得她這種分心的行為會影響他們的懷孕計畫。
於是葉井安開始拉着田寶貝無時無刻滾床單、生孩子,等田寶貝反應過來時,才發現最近滾床單的次數頗多,好像都不是按照周期表來的。
其中一次結束後,田寶貝難得沒有累得睡過去,便問:「今天是我的排卵期嗎?」
「不知道。」葉井安倚着床,滿臉的舒壇。
「你沒看周期表啊。」田寶貝的聲音有些虛弱。
「沒來得及。」葉井安搓了搓手指,有點想念兩指夾着雪茄的感覺。
「最近我們好像都沒按照周期表來了呢。」田寶貝拉高被子閉上眼。
「放心,我們做的只多不少,有利於懷孕的。」
「可是有點累呢。」田寶貝嘆了口氣,又說:「對了,明天我要去參加同學會。」
「哦。」葉井安搓手指的動作停了下來,一股火氣又湧上來,不過這次他不能生氣,於是強忍着怒氣說:「多少人要去?」
「大概有班上一半的人吧。」田寶貝迷迷糊糊地說。
「在哪裏聚會?」葉井安側目看了她一眼,發覺她閉着眼後才拉下了臉。
田寶貝報了一個地址。
葉井安又說:「我明天正好要去那附近一趟,順路帶你過去吧。」
田寶貝卻搖了搖頭:「算了吧,你的車子太時髦了,被同學看見不太好。」
葉井安臉拉得更長:「是車子的問題還是人的問題?送都不讓我送,更別說一起去了吧。」
田寶貝将眼睛掀開一條縫,偷偷地瞄了他幾眼,葉井安早就發覺她在偷看,於是勉強裝出一個淡定的表情來。
田寶貝看他沒生氣,於是坦白道:「我不是不讓你去啦,只是我才二十歲,同學們都還在念大學,我卻帶着老公一起去,會被人家八卦的。」她就因為年紀的問題,結婚的時候都沒請同學來參加。
「有什麽怕人知道的?」
「哎呀,就是不太好嘛。」
「那算了。」葉井安忽然這麽說,抽開枕頭躺了下來。
田寶貝一怔,奇怪地看他一眼,咦,他怎麽沒發火?
她看了葉井安一會,确定對方沒冇發火後又側身躺好,閉上眼之後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等她半睡半醒、意識游離的時候,葉井安又突然開了口:「你初戀是在幾歲的時候?」
田寶貝吸了吸鼻子:「我沒談過戀愛。」
葉井安敲了敲手指:「幾歲的時候追你的人最多?」
田寶貝都快要睡着了,於是随口說:「國中吧,我不太記得了。」葉井安眸子一暗,果然!
問完之後他翻了個身,瞪着眼睛盯着床帳調整好呼吸之後才閉上眼,被火氣燒得只覺得眼皮都是紅的。
他在腦海裏将所有觊觎田寶貝的男人都狠狠地揍了一遍,然後又在心底大致拟了一個計畫,接着又對計畫的效果進行了評估,最後确定計畫完美之後才放緩了表情,閉眼睡覺。
田寶貝,你就等着瞧吧。
第二天,葉井安早早地就出發去公司了。
這段時間以來葉井安一直放假,回去之後也沒啥工作,而是像大爺一樣往辦公椅上一坐,然後百無聊賴地看着時鐘,似乎打算就這麽一分鐘、一分鐘等着田寶貝的同學會開始。
坐了一會之後葉井安覺得有點口渴,就打電話請秘書送柳橙汁進來,秘書很快就敲響了辦公室的門,但她帶來的并不是柳橙汁,而是一袋中藥。
葉井安目光一掃,然後又猛地掃回去,這……秘書表情怪異地把中藥送了過來,還附帶一根吸管,走近之後,葉井安才讀懂了她的怪異表情,那分明就是憋笑憋到肌肉扭曲。
他竭力壓下憤怒,佯裝淡定地問秘書:「這藥哪來的?」
秘書退一步站好,雙手攏在小腹間,恭敬地說:「是您太太送來的。」
葉井安早就猜到了,他眯了眯眼睛,咬牙説:「什麽時候的事?藥都在哪裏?」
秘書垂着眼繼續說:「大概三天前,當時葉董您不在,藥都在休息室的冰箱裏,因為太太說必須要冷藏。」說完她偷偷地瞄了葉井安一眼,乂匆匆地挪開目光。
真沒想到,看起來這麽強壯的葉井安居然也要喝屮藥呢,果然身材和能力是不成正比的。
葉井安無言了,他閉上眼,靜默了幾秒後也沒有壓下怒氣,索性猛地站起來,大步地離開辦公室,直奔職員的休息室。
秘書吓了一跳,連忙跟在他身後,辦公室外的職以也被突然出現的董事長吓到,連忙滑着椅子坐到電腦前,作出一副努力工作的樣子,然而等葉井安走過去之後,他們又悄悄地湊在一起小聲嘀咕。
只見葉井安目不斜視地走進休息室,然後豪邁地打開冰箱,冰箱裏有整整一層,堆了滿滿的中藥袋。
葉井安拿出一袋抓在手裏,手有些抖,這東西全公司的人都看到了吧?
他閉了閉眼,然後猛地把手裏的藥袋扔在地上,真空藥袋被摔爆,褐色的藥汁濺得到處都是,整層樓都安靜了下來,職員們都戰戰兢兢地看着自己的老板發怒。
葉井安喘息着看着一地的藥汁,呼吸一點點平複了下來,當完全冷靜之後,他用力地關上冰箱的門,面無表情地走回辦公室,讓秘書離開後,他就坐在辦公桌後調整呼吸。
調整了五分鐘後,他面無表情地拿起藥袋,這次他沒有摔爆它,而是剪開了小口,插進吸管便面無表情地開始喝。
田寶貝,早晚要和你算帳。
下午五點鐘,葉井安報仇的機會終於到了。
在辦公室摸魚一整天的他刻意晚了一點才出發,到他們聚會的餐廳時,估計同學會已經開始十幾分鐘了。
按照田寶貝說的地址,他找到了他們包下來的那家餐廳,他把車鑰匙丢給泊車小弟後,就大搖大擺地走過去,葉井安在門外站定,透過雙開的玻璃門找到了田寶貝的身影。
她今天穿得很年輕可愛,一件粉色镂空的毛衣,裏面套了件碎花襯衫,下面是灰色的呢絨短褲套着黑色的褲襪,腳下是一雙鞋底加厚的帆布鞋,她的黑發披散着,浏海整齊,右側鬓間的頭發用一枚發夾挽到了耳後。
她周圍圍了幾個同學,正在說說笑笑,其中還有幾個男生,他們的打扮都挺年輕的,畢竟才二十歲,都還是學生。
葉井安眯了眯眼睛,大方地推門而入。
在他進來的那一瞬間,餐廳裏安靜了下來了,不少少女的目光都被葉井安所吸引。
推門而入的男人身高傲人,一件長款的深色大衣顯得他更加挺拔,這個男人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高,微微上揚、帶着性感胡渣的下巴令他有種睥睨一切的霸氣,只可惜他戴了墨鏡,使那目光裏的銳氣削去了幾分,不過倒讓他看起來像雜志封面的男模一樣帥氣。
女生們的嘴巴都情不自禁圈成了0型,這個帥男人是誰啊?
田寶貝則是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來,然後小臉情不自禁地一變。
葉井安大步走來,在田寶貝面前站定,伸出戴着皮手套的手取下了墨鏡,然後對着她酷酷地勾了勾唇,溫柔地說:
「對不起,寶貝,我來晚了。」田寶貝身上瞬間像有電流經過一樣,他剛剛……是叫她寶貝了嗎?
葉井安趁她發愣的時候一把将她摟了過來,然後擡起頭掃視了一下周圍的小屁孩們,微笑着說:「大家好,我是田寶貝的老公葉井安,第一次見面就遲到很抱歉,今天所有的消費都由我來出。」說完他又緊緊地抓了抓田寶貝的小肩膀。
聽到吃飯有人出錢,一衆大學生大聲歡呼了起來,接着就對葉井安熱情萬分,好像他是一同來參加同學會的班導師一樣。
不過田寶貝可就沒那麽興奮了,她從葉井安的溫柔攻勢裏回過神來,拉着他小聲問:「不是不讓你來的嗎?」
葉井安轉過臉來,立刻換上一副兇巴巴的表情:「幹嘛不讓我來,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田寶貝哎呀了一聲:「這不是見不見得人的問題,其他人都沒帶男女朋友來。」
葉井安擰眉,小聲地吼她:「我是男朋友嗎?我是你老公。」
田寶貝看了看周圍的人,懶得和葉井安争辯:「算了,來都來了,不要亂說……」
話剛說了一半就被打斷,那個叫徐航的青年出現在他們倆面前,手裏端着一杯啤酒,對着葉井安淺淺一笑:「好久不見了,學長。」
他和田寶貝都在葉井安讀的大學附屬國中上學,因為田寶貝的關系也見過葉并安幾次,所以也都跟着她叫學長。
同來的同學裏也有認識葉井安的,但都礙於他矜貴的氣質不敢靠近,免得顯得自己像個幼稚的土包子,不過徐航就不一樣了,他家境優渥,氣質也不同於常人,見過世面,不太怕葉井安這種事業有成的社會人士。
葉井安微微颔首:「嗯,好久不見,你叫什麽名字啊?」
徐航臉色微微一變,維持着笑容:「學長記性真差,我是寶貝的同學徐航。」
葉井安喔了一聲,點點頭然後微微俯身靠近,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說:「寶貝也是你叫的嗎?我警告你臭小子,以後離我的寶貝遠一點,再讓我看到你送她回家,我就把你絞碎了塞進汽車引擎裏,聽懂了沒有?」
他的呼吸灼熱,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憤怒,就算徐航再見過世面,看到葉井安這樣他也有點害怕了。
「學長你不要誤會。」
「酒我就不喝了。」葉井安直起腰,做了個婉拒的手勢:「最近我打算戒酒。」
徐航端着酒杯的手心有些出汗,伸出去也不是,收回來也不是。
「寶貝和你們說了嗎?我們打算要生個孩子,所以我把菸酒都戒了。」葉井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徐航:「你是男人你也懂的吧,這種戒菸、戒酒的痛苦。」
他說完後又說:「欸,不對,你才多大?家裏的父母應該不會讓你喝酒抽菸吧?」他說完就傲慢地盯着徐航,話裏的意思好像他是個毛還沒長全的小孩子。
徐航果然還是太年輕,被葉井安輕而易舉就說得無地自容,灰頭土臉地走了。
田寶貝用力地拉了拉葉井安的衣袖,踮着腳說:「學長,你幹嘛啦。」
葉井安輕輕地拂開她的小手,擡起目光陰陽怪氣地說:「怎麽,說幾句就心疼了?」
田寶貝有些惱羞成怒:「我什麽時候心疼了,只是再怎麽說那也是我的同學。」
葉井安不悅地看向她:「我說什麽了?行了,你真的很吵。」
田寶貝被他的話噎住,眼眶一紅,莫名其妙地覺得有些委屈,又因為他眼裏明顯的不耐煩而有些受傷,然後就臉頰一鼓,狠狠地瞪了葉井安一眼,氣呼呼地走了。
葉井安站在原地,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他和田寶貝吵了這麽多年的架,剛剛這種口角根本就只是小兒科,但這小兒科争吵居然把田寶貝氣走了,她為什麽要生氣,因為徐航嗎?
這個念頭令葉井安怒從心生,狠狠地朝徐航看了過去,背對他而站的徐航頓時背脊一抖,然後疑惑地四下看了看。
葉井安收回目光,将手中的杯子用力地放回桌上,震得飲料都濺了出來。
之後他沒再和田寶貝說過話,而她也絲毫沒又搭理葉井安,只是一味的和自己的同學說說笑笑,但葉井安知道,他們的話題從沒離開過他、他們的婚姻和正在實施的懷孕計畫。
藉着徐航的嘴,很多人都知道他們準備要生孩子,對於二十歲的人來說,同齡人結婚已經是個大新聞了,更何況要生孩子,於是田寶貝像是稀有動物一樣,被大家問來問去。
田寶貝覺得自己都快要被煩死了,心情變得越來越差,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麽了,變得暴躁又易怒,而且體力似乎也不太好,應酬了一下子就覺得腰酸背痛,只想立刻回家蜷在軟軟的被子裏,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田寶貝覺得自己可能是最近被養得太好了,所以變得疲懶懈怠,整天都想在家裏待着,連瑜珈課都懶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