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

将近八點半,同學會終於結束了。

田寶貝強撐着笑容和同學一一告別,之後才準備上車回家。

上車之後,田寶貝摸摸自己的肚子嘆了口氣,像是累極了似的閉着眼對葉井安說:「學長,我有點餓了,我們去買一些馄饨外帶回家吃吧。」

她晚上都沒怎麽吃飯,覺得那些菜太油膩了,現在只想吃馄饨,光想想舌根底下就分泌唾液了,哎呀,越想越饞。

葉井安轉了一下方向盤,冷笑道:「剛才不是吃得挺開心嗎?」

田寶貝皺眉咕哝着:「我哪有吃東西。」

葉井安哼了一聲:「是啊,沒吃東西,光顧着和人聊天了。」

田寶貝皺了皺鼻子,側頭看他:「你怎麽了,說話陰陽怪氣的。」

葉井安又是一陣抱怨:「是我說話陰陽怪氣,還是你紅杏出牆?想吃馄饨就想起我來,剛才幹嘛去了,怎麽不找你的徐航幫你買?」

田寶貝愣了愣,然後詫異地說:「你說的都是什麽跟什麽啊,我只是想吃碗馄饨,你扯到徐航幹什麽?我說學長,你怎麽就偏跟徐航過不去,該不會是吃他的醋吧?」

田寶貝越說越激動,到後面就完全是氣話了,可是她的氣話卻準确地點燃了葉井安的導火線。

他的火氣瞬間上湧,猛地一踩煞車,剌耳的煞車聲響起,田寶貝猛地往前一沖。

要不是系着安全帶,她搞不好都沖出擋風玻璃了,田寶貝瞪大了眼睛,驚魂未定地喘了好一會,憤怒地側頭盯着葉井安,質問他:「你幹什麽啊?」

不知道是不是緊急煞車的緣故,她頓時覺得有點想吐,好像是暈車,於是她白了葉井安一眼,就捂着嘴轉過了頭。

葉井安把手從方向盤上放下來,對着田寶貝怒目相視:「我吃醋?田寶貝,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為什麽要吃醋,我會管你是因為你馬上就要懷我的孩子了,要不是因為孩子,你要跟什麽阿貓阿狗在一起,我都無所謂。」

他狠聲說完,然後冷冷地哼笑了一聲,輕笑着偏過頭去:「可笑,我吃醋?真可笑。」

田寶貝一愣,捂着嘴呆住了,她微微地喘了幾下,然後才轉過頭去,大大的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葉井安也發覺自己似乎說得太過分了,臉色一僵,但仍舊是什麽都沒說,只僵硬地轉過頭。

田寶貝也把頭扭了過去,将手捂在胸口上,心頭那股嘔吐的感覺更強烈了。

兩人靜默了一會,葉井安用力的一踩油門,準備發動車子,但引擎剛剛運轉起來,由寶貝就忽然松開了安全帶,打開門沖下了車。

葉井安一愣,連忙熄了火,将上半身探出車外:「田寶貝,你給我回來!」在這個寧靜的夜晚,葉井安的咆哮聲在街道上回蕩着。

田寶貝捂着嘴一路跑遠,直到實在跑不動了才停下來,扶着膝蓋大口大口喘着氣。

田寶貝回頭看了一眼,葉井安并沒有跟過來,她原地跺了跺腳,然後又蹲了下來,并沒有把臉埋進手臂裏,而是雙手托着臉開始號啕大哭。

和葉井安吵了這麽多年的架,從沒有一次像今天這麽委屈,她像個小孩一樣蹲在路邊哭,卻不知道到底為什麽哭,葉井安說話一向傷人,似他最近明顯改了很多,今天又突然這麽對她,她才會覺得這麽委屈吧。

而且她今天還這麽累,而且她……她真的好想吃馄饨啊。

田寶貝的口水和眼淚一樣湧了不少,她掏出手機打電話給田家的老管家,讓她派一輛車來接自己,十幾分鐘後,田家的車就到了,她讓司機開去賣馄饨的攤子,還讓司機先墊了馄饨錢,然後就帶着馄饨回到了玻璃屋。

回家時,田寶貝的眼淚還是沒有斷。

她提着馄饨來到一樓的飯廳,然後自己找了一個碗把馄饨倒進去。

葉井安聽到動靜便下樓在拐角處偷偷地看了一眼,他看見田寶貝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可憐兮兮地吃着馄饨,她大口大口的吃,一面吃一面擦眼淚、擤鼻涕,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葉井安心頭一軟,朝樓梯跨了一步,但很快就又把腳收了回來,不行,他這次絕對不能認輸,田寶貝真是想太多了,居然覺得他會吃醋?開玩笑,他現在下樓去不更加顯得自己很在意她嗎?

葉并安又站回原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又緩緩地吐了出來,欸,那可是田寶貝,和他吵過無數次架的田寶貝,這麽多年來他什麽狠話沒說過,田寶貝不也沒什麽事嗎,這次肯定也一樣,他如果下樓去哄她反而會寵壞她。

打定了主意後,葉井安重重地點頭,轉身準備離開,但他才剛邁出一步,就聽見樓下的田寶貝被噎得咳了幾聲。

葉井安眉心一皺,默默地又站了回去。

田寶貝并未發覺,只是一個勁低頭猛吃,心裏既委屈,又覺得這個馄饨真是太好吃了。

葉井安在樓上看着,忍不住笑了笑,暗暗罵她一句貪吃鬼。

葉井安和田寶貝認識了十幾年,吵過無數次了,卻沒有像這次一樣冷戰這麽久。

這次的冷戰範圍比較廣泛,包括不吵架也不和好,原先他們無論吵得多厲害,很快又會有下一波新的争執出現,讓他們淡忘了先前的事開始新的争吵。

但這次卻不同,他們先是一個星期沒說話,主要是田寶貝不搭理葉井安,後來葉井安氣急了,就買了機票出國去玩,結果玩了幾天覺得沒意思又回來了,發現田寶貝還是不理他。

林林總總算起來,他們已經有半個月沒好好說話了。

葉井安想了一下,還是覺得這次争吵的性質沒那麽嚴重啊,為什麽田寶貝會發這麽大的火,都不搭理他?

日子久了,葉井安從最開始的憤怒變成了不安,他不停地在想田寶貝究竟是怎麽了,在琢磨的期間,葉井安也屢屢向田寶貝示好,但都得到她冷冷淡淡的反應,葉井安的脾氣也很倔,碰了釘子後也拉下臉不和她說話了。

就像這次,葉井安沉着臉坐在沙發上調整呼吸,而田寶貝則是坐在沙發裏上,手裏捧着一碗馄饨在吃。

馄饨都吃光了以後,她雙手端着碗把湯都喝得乾乾淨淨,葉井安坐在一旁冷眼看着,暗想最近田寶貝的食量越來越大了,尤其愛吃馄饨,隔沒幾天就會買來吃,搞得整間屋子都是馄饨餡的味道,現在葉井安聞得都想吐了,但還沒等他吐,田寶貝就來感覺了。

田寶貝拱了拱胸口,瞪大了眼睛,一副要吐的樣子,她趕緊捂住嘴,放下了碗就往廁所沖,接着葉井安就聽見她的嘔吐聲。

葉井安伸長了脖子去看,越伸越長,差點就趴在沙發上看了,等廁所響起沖水聲的時候,他才迅速地坐好,整理了一下衣服裝作淡定狀。

田寶貝臉色微白的坐回來,輕輕地撫拍着自己的胸口,呼吸還有些紊亂。

葉井安瞄了她幾眼,掙紮了很久之後終于忍不住開口:「你最近怎麽了?吃了吐、吐了吃,真浪費。」

不僅如此還暴躁易怒,葉井安最近覺得田寶貝的轉變真的是太大了。

田寶貝無聲地翻了他一個白眼,沒打算接話,但沉默了一會後她臉色一變,忽然就坐正了身子,然後一臉驚詫地看着葉井安。

葉井安被她看得發毛,往後挪了挪,迅速地眨了幾下眼:「我沒有別的意思,關心你而已,我可不想吵架。」

話音未落田寶貝就撲了過來,美麗的小臉瞬間就近在眼前,葉井安下意識地護住頭大喊:「不準打臉。」

田寶貝啧了幾聲,拉下葉井安的手臂:「哎呀,不打你。」

葉井安懷疑地看着她:「那你要幹嘛?」

田寶貝原本冷淡的神色換成了興奮:「學長,我最近一直在吐是不是?」

葉井安點點頭。

田寶貝咬着手指、眼睛發亮:「吃得也很多是不是?」葉井安因為她興奮的笑容而心頭一漾,這才發覺自己竟有些想念她的笑容。

田寶貝看着天花板扳着指頭數了數,然後又興奮地巴了上來:「學長,我大姨媽這次過了好久都還沒來,又吐又吃,你說我是不是……」

葉井安因為她的話也變了臉色,立刻坐正了身子:「你的意思是懷孕了?」

田寶貝咬着唇,笑眯着眼睛重重地點頭:「嗯嗯。」

葉井安吞了吞口水,露出了迷茫的表情:「那……」

田寶貝盯了他一會,又連眨了幾下眼,看他沒反應後着急地拍他:「快去買驗孕棒啦!」

葉井安恍然大悟,立刻就套上衣服出門了。

買驗孕棒這種事總不能讓助理、警衛等外人來買,所以井色房地産的董事長在夜半無人的時候,突然偷偷摸摸地出現在藥局裏,然後抄起了一個驗孕棒就送到櫃臺前,匆匆地付了錢。

回家的路上,葉井安覺得自己真是衰到家了,活了二十八年,真沒想到自己還會有半夜出來買驗孕棒的一天。

他提着袋子趕回家,然後将驗孕棒扔給田寶貝。

田寶貝接到驗孕棒就沖進廁所,然後沒了聲息。

葉井安跟過去,倚靠在門上對着裏面說:「怎麽樣?」

田寶貝說:「等一下。」

幾分鐘後,葉井安又問:「怎麽樣?」

田寶貝說:「等一下。」

又過了幾分鐘,葉井安有些不耐煩:「還沒有啊?」

田寶貝尖叫:「我尿不出來啦!」

葉井安無言了,再等了幾分鐘,葉井安清晰地聽到了一陣水流聲。

他清了清嗓子沒有說話,安安靜靜地等着,心裏暗自琢磨着這次大概也懷不上,試了這麽久都沒成功,這次應該也一樣。

隔了一會之後,廁所的門突然被打開了,田寶貝睜大了眼睛看着葉井安,胸口起伏卻不說話。

葉井安站直了身體,俯視着她:「怎麽樣?」田寶貝捏着驗孕棒緊緊地咬着嘴唇,臉有些紅。

葉井安心頭一抖,完了,這反應看起來很不妙啊。

田寶貝踮了踮腳,抿着嘴憋得臉都發紅了,最後終於憋不住尖叫出來,「學長,我懷孕了!」

葉井安和田寶貝這場「曠日持久」的冷戰就這麽結束了。

界線上的排卵周期表和健康飲食表都撤了下來,換成了一張孕期健康生活計畫表。

田寶貝很重視這個好不容易懷上的寶寶,對醫生的囑咐是絕對遵從,每天按時吃飯、吃補品,按時運動、散步,杜絕了所有會有輻射的東西,還買了一大堆有關懷孕常識的書來看,其實這一切葉井安都可以忍,只有一條……不能滾床單,這他完全不能接受。

憑什麽不讓他滾床單,不滾床單這小孩哪來的?這就是标準的鳥盡弓藏啊!

但葉井安所有的抗議都被田寶貝駁回了,每次他試圖表達一下想要滾床單的意思後,田寶貝就拉着他來到三樓,指了指牆壁上挂着的健康生活計畫表,然後念出上面的第三條,孕期前三個月不可有任何激烈的性行為。

每次葉井安都會提出質疑,激烈的性行為,那不激烈的不就行了?結果田寶貝還是說不行,挖靠,你當老子非和你滾不可啊?

不過話雖這麽說,但葉井安也不可能真的随便找個女人去滾床單,於是他只能硬忍着。

其實在還沒實行懷孕計畫前,他對滾床單這種事也沒這麽熱情,只是現在甜頭已經嘗慣了,突然不給他吃,他就有點不适應。

可是葉井安也明白,剛懷孕的時候孕婦最寶貴,碰都碰不得,所以他唯一的發洩方式就是沒事找事,屢屢發脾氣,然後恢複自己所有的壞習慣。

首先他把酒櫃裏重新放滿了酒,其次他又買了很多心愛的雪茄回來,最後他發現自己竟然已經不再習慣這些東西了。

葉井安真的快瘋了,床單不讓他滾就算了,現在連抽菸喝酒都沒感覺了,那他活着還有什麽樂趣?於是他更加萎靡,時而暴躁、時而頹喪,像個神經病一樣。

田寶貝則完全不搭理他,該怎麽休養就怎麽休養,該怎麽調理就怎麽調理,似乎完全感受不到葉井安無聲的抗議。

就像現在,她塞着耳機來回地走,一邊摸着肚子一邊哼歌,惬意地享受着陽光的洗禮,入了冬以後就難得有這麽好的陽光了,玻璃牆完全透明,陽光毫無遮擋地照了進來,室內一片明亮。

而在這明亮的大房子裏,卻有這麽一個分外黑暗的角落。

葉井安蹲在角落裏,頭頂上是一片烏雲,這時候的葉井安非常落寞,他畫圈圈詛咒了老半天都沒見田寶貝過來搭理自己,於是心頭一陣火起,瞬間就變得非常暴躁,突然站起來走到田寶貝的面前,開始大罵:「喂,你很清閑嘛!」

「懷個孩子很了不起嗎?」

「沒有我,你懷得上嗎?」

「這孩子也有我的份,不能完全由你作主吧?」

「再說了,你怎麽知道孩子怎麽想呢?萬一他現在就想看他爸呢?」

他痛痛快快地罵了一頓,決定暫時休息一下,喘着氣停了下來。

而這時候,只見田寶貝慢悠悠地取下耳機,對着葉井安眨了幾下眼睛,天真地問:「學長,你是在對我說話嗎?我剛剛音量調得太大聲了。」

葉井安又無言了,他的刀呢?

田寶貝又眨了幾下眼:「沒和我說話喔?那我繼續走走。」

葉井安閉着眼調整一下呼吸,再睜開眼時就看見田寶貝又開始哼歌散步,看起來十足的清閑。

葉井安再度轉為瘋狂狀态,跳腳對着田寶貝咆哮道:「田、寶、貝,我……去你媽的!」

他罵髒話罵得正開心的時候,田寶貝忽然又把耳機摘了下來,問他:「你說什麽?」

葉井安被她這行為一哽,平靜地說:「要你走得慢一點,別顚到寶寶了。」

田寶貝斜看了他一眼,忍着笑別過頭去。

這邊的葉井安無聲地又飙了幾句髒話,然後對着她的背影做出一連串的踢打動作,而這時候田寶貝又不适時地轉過身來,葉井安立刻站定,邊左顧右盼,邊吹着口哨。

田寶貝嘴角一抖,笑着白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轉過身去來回踱步,葉井安原地跺腳,狠狠地邁着大步離開起居室。

剛邁出一步,葉井安又停了下來,等等,他為什麽會這麽怕田寶貝,她懷了孩子了不起啊?誰說懷孩子就不能吵架了,他偏要好好罵罵這個小女人,讓他肚子裏的兒子也聽到,知道他老媽有多過分。

葉井安重重地點頭,握拳對自己做個加油的手勢,然後又大步折回起居室,拍了拍田寶貝的肩膀,在她摘耳機時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開罵。

然而罵人的話剛滾到他的舌尖,就被田寶貝搶了先,她摘下耳機笑咪咪地說:「好啦,不就是因為不讓你滾床單嗎?」

葉井安又是一哽。

「說好了,今天只許滾半次。」

葉井安整個傻住了,這是什麽情況?

「愣着幹嘛?去老地方。」

田寶貝看了他一眼,把耳機繞在手機上往外走。

她這是什麽意思?這個滾半次的床單和那個滾床單是同樣的意思嗎?該不會是要他跟着去洗床單吧?葉井安狐疑地跟在田寶貝的身後走出去,見她來到當初用來生孩子的房間,這時他的表情才亮了起來……看來這次有希望了!

葉井安一臉淫蕩地跟着田寶貝進房,然後聽她叫自己去洗澡,葉井安這才完全确認了自己的猥瑣想法。

只是一旦真的要做了,葉井安卻猶豫了,他站在原地沒動,只問:「不是前三個月不能做嗎?」

田寶貝完全了解地點了點頭:「是啊,所以才說滾半次啊。」

葉井安擰起了濃眉:「什麽叫半次啊?」

田寶貝似乎懶得和他解釋太多,對着他揮了揮手:「洗完澡就知道了。」

葉井安不曾被人這麽敷衍地對待過,但是為了滾半次,他還是忍了。

十幾分鐘後,葉井安從浴室出來了。

田寶貝正趴在床上看書,聽見聲響後翻過身來,對着他鼓了鼓嘴:「洗完啦?那開始吧。」

她翻身下床,看着葉井安然後拍拍床:「過來啊。」說完自己卻不坐,背着手站在床邊。

葉井安看了看床,又看了她一眼,問:「你到底要幹嘛?」

田寶貝噘嘴:「怕我害你?怕我害你就算了。」說完就準備離開。

葉井安唰的一下就坐到床上,清了清嗓子,拉着臉說:「別廢話了,開始。」

田寶貝白了他一眼,又背着手走過去,踮了踮腳:「把褲子脫了。」

葉井安「啧」了一聲,擰眉看着她:「你……」

田寶貝瞪了他一眼:「嗯?」

葉井安站起來迅速地把褲子脫了。

田寶貝笑了笑,忽然有一種自己和九叔公待遇差不多的優越感,其實作這個決定,田寶貝也是下了很大決心的,她知道葉井安最近憋得很難過,表面上雖然裝作沒怎樣,但她一直在偷偷地觀察葉井安。

看到他準備重新開始喝酒、抽菸的時候,她真的是小小地緊張了一下,幸好他沒有繼續這些壞習慣,但是現在不繼續,不代表以後不會啊,讀了很多關於健康的書之後,她才知道菸酒對人體的傷害,她可不想讓葉井安再沾這些東西。

於是田寶貝想出了這個辦法幫他洩火,雖然有點折損她的女性自尊,但稍微權衡一下利弊,她還是覺得先把自尊放一邊吧,葉井安現在好不容易和自己的關系緩和了一些,而且在床上也越來越和諧,可不能在懷孕期間毀了這一切,要知道,有很多丈夫都是在妻子懷孕的時候出軌的,所以田寶貝覺得自己必須防患於未然。

田寶貝閉上眼做了個深呼吸,然後猛地睜開眼,目光銳利得讓葉井安以為她就要拔刀把他給咔嚓了,但她沒有這樣做,反而緩緩蹲下,接着輕輕地分開他的腿,最後往前湊了湊,一手按在他健壯的大腿上,一手握住了他還疲軟的分身。

葉井安渾身的雞皮疙瘩在一瞬間全都立了起來,這是在幹什麽啊?

在他錯愕的目光中,田寶貝輕輕地含住了它,葉井安和他的分身都為之震驚,她的紅唇将他的灼熱包裹,生澀又有些笨拙地吸吮着,發出不受控制的誘人吮吸聲。

葉井安俯視着,還沒從震驚中抽身又陷入了巨大的視覺沖擊中,他的堅挺迅速地膨脹變大,令她的吸吮變得有些困難,田寶貝似乎有些難過,眉毛微蹙着,努力不讓自己把嘴裏的這個大家夥吐出來,原本圓潤的臉頰都因為吸吮的動作而微微凹了進去。

葉井安吸了一口氣好久都沒有吐出來,他的大手無意識地揪住床單,手臂上的青筋都繃了起來。

田寶貝将葉井安脹大的灼熱吐了出來,讓自己酸痛的臉頰休息一下,接着伸出紅紅的小舌頭開始輕舔它的頂端,當粉紅的舌尖滑過他的冠狀溝時,葉井安渾身一顫,竟然湧出了射精的沖動。

田寶貝頓了頓,疑惑地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當葉井安看到臉頰紅通通的她仰着小臉,嘴唇紅潤還有些腫,他不知道怎麽了,就覺以小腹一漲、龜頭一酸,他立刻推開她的頭,然後很不争氣地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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