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

葉井安覺得自己的世界變得更黑暗了。

一向強壯、高大、威猛的他,在和田寶貝結婚之後就屢屢受挫,平時被打什麽的他就不說了,就說最近吧,先是被質疑不能生孩子,現在好不容易洗刷冤屈,卻又敗在田寶貝的「利嘴」之下。

有一分鐘嗎?拜托,他這一次居然不到一分鐘就射了,於是葉井安身上所散發的怨念越來越強大,之後田寶貝為了安慰他又試了幾次,結果他維持的時間最長也不過幾分鐘,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反正一看見田寶貝這麽做就特別受不了。

葉井安開始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

本來就說好生完孩子就離婚的,現在他能力又出現了問題,那不是更得離婚了?

於是暴躁形态的葉井安又出現了,同時他也開始采取計畫,而他的計畫就是沒有計畫,葉井安完全就是想到什麽就做什麽,情緒變化之快好像他才是那個懷了孕的孕婦一樣。

就像今天,他不知怎麽地就變出一份新的條約來,洋洋灑灑寫了十幾條,全部都是有關田寶貝私生活的,田寶貝讀了一遍,把條約一推,問他:「你這不就是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嗎?」

葉井安偏身坐着,漫不在乎地抖了抖腳:「限制你?我才沒那麽無聊。」

田寶貝眨眨眼:「這不是限制是什麽?」

葉井安正過身子,一本正經地敲了敲桌子:「我這是為了孩子,田小姐,身為一個母親,你必須為了孩子犧牲一些權益,尤其是自由。」他說得義正辭嚴:「因為你不是一個人,飮食起居都得為了肚子裏的寶寶着想,我這些條例列的也不是毫無理由,每條都和醫生讨論過的,全都是對孩子有好處的。」

田寶貝撇嘴看了那張紙一眼:「不許和徐航聯絡也是為孩子好?」

葉井安目光一閃,嚴肅地說:「徐航這個人離歡你,你是知道的吧?而醫生說腹中的胎兒是很敏感的,你總和徐航接觸,不是讓孩子以為你出軌,就是覺得徐航才是他爸。」解釋完畢,葉井安往後一倚:「個中利弊你自己權衡吧,不喜歡删了也無所謂。」

田寶貝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敲了敲紙上的玻璃:「你都裱起來了,我還改什麽?」

葉井安一噎,怒道:「我這都是為你好。」

田寶貝投降:「好啦好啦,反正我跟他也沒什麽聯系的必要。」

她懶得和最近喜怒無常的葉井安争辯了,於是她說:「我都照做就是了。」然後捶了捶腰站起來,打了個呵欠就往樓上走。

最近她的妊娠反應變得比較嚴重,嘔吐的次數增加也越來越貪睡,一天到晚總是在打盹,不像以前那樣活力四射,和葉井安發生口角的次數也變少了。

葉井安等了一會,确認田寶貝上樓後才迅速地站起來。

他拿着裱好的框來到三樓界線處,穩穩地挂好後才放心地舒了口氣出來,他滿意地站在原地端詳着新條約,詭計得逞般笑了幾下,之後才來到書房。

葉井安偷偷摸摸地關上門,從新買的小冰箱裏拿出藥袋,然後又偷偷摸摸地來到廚房用微波爐加熱,然後坐在餐桌前,剪了口、插了吸管就開始喝,咕嚕咕嚕的吞咽聲表明他已經完全适應了中藥的味道。

他可不是覺得自己能力不行才喝補藥的,只是覺得上次買了這麽多,丢掉了怪可惜的,葉井安這麽告訴自己,然後像乖寶寶一樣把藥袋裏的中藥喝得一滴都不剩。

喝完後,他滿足地打了個嗝,接着走進廁所,把藥袋扔進垃圾桶銷毀,之後他看了看時間,換了衣服就出門去公司了。

在公司簡單地吃了午飯就開始工作,将近下午三點的時候,秘書送了一杯咖啡進來,葉井安看了一眼就不悅地擰眉:「告訴你多少次了,我不喝咖啡。」

秘書無辜地皺眉:「葉董,您太太不是已經懷孕了嗎?」

葉井安怒視着她,一句話也沒有説。

秘書知道自己多嘴了,立刻戰戦兢兢地説對不起,葉董,我去換成柳橙汁。」

葉井安不耐煩地揮手「算了算了,去給我……」他頓了頓說:「去給我熱一袋冰箱裏的藥袋,不用吸管了,放進咖啡杯裏,八分熱。」秘書又是一愣,然後應了一聲之後就退出去了。

葉井安放下手頭的工作,頭痛得揉了揉眉,估計過不了幾天,自己秒射的事都會傳得沸沸揚揚的。

葉井安又乖乖地喝掉一袋中藥後,突然覺得自己渾身煩躁,也沒了工作的心情,和助理囑咐了幾句就匆匆地回家了。

回家後,葉井安問了警衛幾句話,确認田寶貝沒出門後才上樓。

到了二樓看見來做晚飯的阿姨,又和她說了幾道田寶貝愛吃的菜,接着從她那裏得知田寶貝一直在起居室裏睡覺,葉井安去看了一眼,起居室裏的電視開着,田寶貝在沙發上打盹。

葉井安過去把電視關了,幫她拉了拉被子就上樓了。

等他下樓吃晚飯的時候,發現田寶貝還在睡,那一刻葉井安才發覺她最近可真貪睡。

貪睡僅僅是個開始而已,之後的田寶貝不僅貪睡,孕吐的反應也越發嚴重,幾乎是吃什麽吐什麽,這下倒好了,田寶貝算是完全貫徹了葉井安給她定的條約,因為昏天黑地的睡、因為昏天黑地的吐,她根本就沒力氣去搞什麽私生活,天天賴在家裏,睡醒了吃、吃完了吐、吐完了睡,像一個無止盡的惡性循環。

看着這樣的田寶貝,葉井安也沒法再找碴。

懷孕過了三個月,胎兒終於穩定了下來,但田寶貝卻迎來了最嚴重的妊娠反應時期。

葉井安起初沒發覺,只是在一次産檢之後得知田寶貝現在胎象穩定,可以進行适度的性生活了!這讓他不禁要在這裏加上一個驚嘆號。

於是在産檢回來後,葉井安就開始計劃着來一次「适度」的性生活,給自己洗刷冤屈,那幾天葉井安難得精神振奮,對田寶貝的态度也好很多,時不時的噓寒問暖、慰問關心。

比如今天,一個晴朗的冬日下午,兩個人偎在起居室的沙發上看電視,田寶貝在吃水果。

葉井安抓着平板電腦卻沒看螢幕,直瞄着田寶貝,然後找了個機會說:「欸,田寶貝。」

田寶貝嚼着蘋果,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眼睛還是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視機看。

葉井安琢磨了一下說:「我最近聽醫生說,孕婦應該要午睡,而且午睡地點的采光十分重要。」

田寶貝還在看着電視,連看都沒看他就說:「學長,你最近怎麽認識了這麽多醫生啊?」

葉井安不耐煩地「啧」了一聲:「都是為你好,好好聽着。」

田寶貝敷衍地點頭:「你說你說。」

葉井安翻了個白眼繼續說:「我特意找人來家裏看了看,确定這裏采光最好的房間就是三樓靠左的第二間。」也就是他們兩個當初生寶寶所用的房間。

他別有用心地提到這個房間,試圖把田寶貝引誘到那個房間裏,說不定能夠透過喚起當初的激情,激發一點荷爾蒙什麽的。

葉井安的如意算盤打得正響,而田寶貝也沒讓他失望,她還真的信了這套說辭,叼着叉蘋果用的牙簽看過來:「真的?」

葉井安殷勤地點點頭:「嗯,不然你可以睡一次試試看,肯定一覺醒來神清氣爽。」田寶貝最近貪睡,所以對睡覺的話題很敏感。

葉井安順勢繼續說:「現在是下午,不如去試試?」

田寶貝覺得可行,正好她也困了,於是她點點頭,立刻就放下了裝水果的盤子,然後裹着毯子就慢慢地往那個房間走過去。

葉井安在她身後比了一個勝利的V字手勢,然後放下平板電腦也跟了上去。

一路跟她進房後,注意到她疑惑的表情,葉井安才淡定地說:「我也有點累了,就在這裏休息一下。」然後葉井安就比田寶貝早一步先跨上了床,在被窩裏脫了襪子,不管是什麽時間,只要是睡覺,不脫衣服他也要脫掉襪子。

田寶貝也沒多想,繞到另一側也躺下來,然後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好。

葉井安仰面躺着,雙手搭在胸口上,手指無意識地敲了敲,閉着眼卻掀開一條縫瞄着田寶貝,在她睡着前迅速地打起鼾,接着一個翻身,把手搭在田寶貝的身上。

田寶貝側頭看了他一眼,暗自奇怪學長今天怎麽這麽快就睡着了,她剛轉過頭準備要睡覺,就感覺到葉井安迷迷糊糊地往這挪了挪,鼻息就在她的耳邊。

田寶貝動了動脖子,閉眼睡覺。

葉井安又往她這挪了挪,鼻子幾乎貼到她耳朵上。

當他用嘴含住田寶貝的耳垂時,她才發覺不對,身體變得有些緊繃,他的呼吸熾熱、嘴唇柔軟,堅硬的牙齒咬住了她的小耳垂。

微妙又熟悉的感覺彌漫開來,田寶貝感覺到他開始親吻她的側臉,用舌頭挑逗她,田寶貝不敢睜開眼但也沒有掙紮,葉井安越來越近,側撐起了身子,開始親吻她的臉頰、鼻梁和嘴唇。

當他熾熱的呼吸就在她的唇邊時,田寶貝睜開了眼,然後她的目光微微一顫,接着伸手擋住了漸漸逼近的葉井安。

葉井安停下來,擰眉表示疑惑。

田寶貝抿着嘴,對着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葉井安擰眉擰得更深:「怎麽了?」

田寶貝沉默了一會,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臉:「學長,你流鼻血了。」

葉井安和他的分身又震驚了。

葉井安在自己的身體上發現了越來越多的怪現象,首先是秒射,現在是看見田寶貝就流鼻血,這到底是怎麽了?

田寶貝也覺得有點奇怪,於是在和葉景心介紹的那個中醫婦科醫生見面的時候,就多問了幾句。

聽完她的描述後,醫生恍然大悟,説葉井安這是喝藥喝多了,又說前幾天葉井安又來拿了不少滋補的藥,他特別囑咐葉井安不要多喝,但從他現在的狀況來看應該是虛火旺盛,補藥吃得太多了。

田寶貝聽完之後一呆,然後就開始很沒形象地大笑,怪不得她覺得葉井安最近很奇怪呢。

田寶貝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抿着嘴笑,回憶一下最近發生的事也漸漸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她坐着專門用來接送她的車,環着手臂看向窗外,一會之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心情大好地回到家,發現葉井安也在家,兩人說了幾句話,葉井安又開始說房間采光和午睡的問題,田寶貝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田寶貝十分配合:「正好我也困了,就去睡一下吧。」在葉井安開口之前,她又說:「學長,你累不累?我們一起吧,難得采光這麽好。」她真的很努力才不讓自己笑出來。

葉井安先是一愣,然後自然是點頭應允:「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

欸,今天這麽順利?但葉井安也沒有多想,揣懷着詭計和田寶貝來到生寶寶那間房間。

他和上次一樣,先上了床然後迅速打呼,然後湊到田寶貝的身邊,接着就開始挑逗她,熟悉的舔弄、啃咬、撫摸,一絲絲的希冀在他的心頭躐了起來,看來這次有可能滾一整次的床單啊。

田寶貝還是閉着眼承受、渾身緊繃,不過和上次不同的是,她的小臉有些蒼白,呼吸不穩。

當葉井安再次壓在她身上的時候,田寶貝突然睜開眼,又用手擋住了他,葉井安一怔,下意識抹一抹鼻子,難道自己又流鼻血了?

田寶貝捂着嘴,對着他搖搖頭,悶悶地說:「學長,你的香水……」然後就再也控制不住,迅速地滾下床,沖到廁所去吐了。

葉井安又受傷了,這是第一次有女人在和他上床之前吐,他翻身坐起來,盤着腿開始認真地思考這次又是哪裏出了問題。

他的香水怎麽了?這可是他最喜歡的香水,婚前和女人約會時的禦用香水,葉井安拉起衣領聞了聞,然後精神一凜,哦,對了,記得剛懷孕時田寶貝聞到這個味道就想吐,但今天他卻忘了。

他為什麽會忘?今天他為什麽會噴這個香水?難道自己是想用這個禦用香水勾引田寶貝嗎?

從什麽時候起,他葉井安想睡一個女人居然會花這麽多心思?這個念頭令葉井安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他覺得自己對田寶貝的感覺已經不僅僅是不想離婚那麽簡單了,而是打從心裏對田寶貝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就在葉井安糾結自己感覺的同時,田寶貝卻在懊惱自己讨人厭的妊娠反應,她真的很想給葉井安一個機會,誰曉得關鍵時刻聞到那個味道會反胃呢。

於是在葉井安費盡心思勾引她滾床單的時候,田寶貝也費盡心思想要自然地接受他,在經歷了幾次失敗的經驗之後,他們終於成功了。

時間和地點都很符合葉井安的要求,在一個冬日的午後,在那個所謂采光最好的房間,他沒有用任何香水也沒有虛火過旺的現象,時隔幾個月,葉井安終於如願地滾了一次床單。

他盡量放慢動作,在田寶貝的身體裏溫柔地進出,即使在最興奮的時刻,他都小心地不去傷害到她。

葉井安以為自己會失控,他禁慾了這麽久,費盡了心思就是為了肉體的滿足,但在這溫柔的交合中,葉井安才發現自己想得到的不僅僅是她的身體,而是田寶貝,這個香甜得像糕點一樣的女人。

他在她的身上緩慢地馳騁、起伏,目光與汗水交融的瞬間,他的心淌過一股熱流,在探究那感覺是什麽的時候,他忽然精關大開。

這次滾床單的品質與時間終于恢複了正常,但葉井安有信心做得更好,也有能力再多做幾次,而按照他以前的性格,他也一定會多做幾次來一雪前恥。

不過葉井安沒有,一次簡單又平靜的歡愛過後,他就抱着疲憊的田寶貝躺了下來,睡着之前,葉井安告訴自己這不代表什麽,他只是在貫徹醫生所說的「适度」性行為這個原則而已。

将近年末,天氣越來越冷,田寶貝的肚子也越來越大。

她的妊娠反應變得輕微了一些,兩人滾床單的次數也漸漸恢複了正常,似乎一切都步入正軌。

但葉井安自身又出了問題,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懷孕了,丈夫也會跟着有妊娠反應?他最近的情緒怎麽會這麽豐富,心裏總是覺得怪怪的,高興不起來。

而他心裏也明白這是為什麽,但又不想也不敢承認這種感覺,畢竟他和田寶貝吵了這麽多年,不能因為最近的感覺就覺得自己對田寶貝……有點什麽了。

而另一邊田寶貝生理反應減少了,心理反應卻又開始了,她最近也十分多愁善感,動不動就掉眼淚,看個偶像劇都能夠哭光一包衛生紙。

所以最近玻璃屋裏總會出現這種狀況,田寶貝一邊吃水果一邊看着電視哭,而葉井安則是看着平板電腦發呆,擰着眉臉色凝重。

一般過了午後,田寶貝就會去生寶寶的房間睡個午覺,睡得習慣了之後晚上也睡在那裏,而為了方便适度的滾床單,葉井安大多也會跟着睡在那裏,日子久了,他們也習慣睡在一起。

懷孕中期,田寶貝的手腳開始水腫,還常常會抽筋,晚上稍微着點涼就會抽筋抽到痛醒,剛開始出現這個狀況時,葉井安正好睡在她身邊。

或許是半夜她踢了被子,小腿受寒開始抽筋,田寶貝嘤咛了一聲醒了過來,然後捂着小腿開始輕輕地呻吟。

葉井安醒過來,聲音沙啞地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田寶貝皺着小臉說:「腿痛。」

葉井安清醒了一點,起身掀了被子看她在揉哪,問:「小腿?」

田寶貝點了點頭,痛得小腿不能動:「嗯,好痛啊,學長。」

葉井安有些緊張,迅速地跳下床凝重地説:「你乖乖躺着不要動,千萬不要動,我去打個電話。」他只穿了條睡褲就沖了出去。

為了避免輻射,葉井安一般都把手機放在離田寶貝很遠的地方,所以現在他直接沖到三樓的起居室裏,拿起手機找到醫生的電話,然後直接撥了過去。

然而這個時候正是淩晨三點半,所以醫生的手機關機了。

葉井安抓着手機咒了一句,着急地往房間看了一眼,接着又打電話給助理。

為了方便葉井安随時能找到助理,助理的手機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接通之後,葉井安直接報上那個醫生的名字和所在的醫院,然後說:「去給我查這個人家裏的電話號碼,我只給你十分鐘,查不到明天就帶着辭呈來我辦公室。」說完就挂了電話。

然後他又折回房間,看見田寶貝還在床上蜷着,他走到床邊坐下,看着皺着小臉的她心裏更急,沒坐幾秒鐘就又站了起來:「算了,我還是直接讓醫生過來吧。」說着又要出去拿手機打電話給助理。

這時一雙小手突然扯住了他的褲子。

田寶貝噘着小嘴:「學長,不用這麽麻煩,我就……就只是抽筋而已。」

葉井安重複了一遍:「抽筋?」

聽起來似乎不太嚴重:「你怎麽知道是抽筋?」田寶貝弱弱地說:「書上寫的……揉、揉一揉就好了。」

說完她又收回了小手,蜷着身子慢慢地按摩自己的小腿。

葉井安松了口氣,擰眉看了她一會,最後還是坐過去拂開了她的小手,将她的小腿搬到自己的大腿上搭着,然後用溫熱的大手輕輕地幫她按摩小腿的肌肉。

田寶貝先是一呆,然後抿了抿唇,眼眶不自覺地熱了起來,心裏暗暗希望,如果以後學長都可以這麽溫柔,那該多好?

自從有了寶寶以後,學長好像就變得不一樣了,他現在是不是不那麽讨厭自己了呢?

田寶貝心跳得飛快,但還是壓抑了自己洶湧的情感,她不敢這麽冒冒失失地撲上去,生怕擁抱的只是一團空氣。

懷孕之後,田寶貝似乎變得成熟了一些,擔心的事也越來越多了,當初那個以為生了孩子就可以留住葉井安的念頭開始動搖,或許這種動搖是源自於她的貪心。

田寶貝覺得自己想要的不僅僅是婚姻了,她想要得到的是愛情,就算為了孩子他們兩個沒有離婚,但如果葉井安不愛她,那這場婚姻就是徹頭徹尾的悲劇,而且還牽連到那個無辜的寶寶。

於是田寶貝開始覺得恐懼、開始變得多疑,在知道葉井安一直刻意勾引自己上床的時候,她為了留住葉井安裝作不知道地配合他,但配合過後又怕他想要的僅僅是自己的身體,畢竟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她還有寶寶。

田寶貝不能利用寶寶留住葉井安,那也是個小生命,也有選擇幸福的權利,而身為寶寶的媽咪,她也應該為寶寶負責,如果他們注定是個不幸福的家庭,那麽她寧可不要。

在懷孕五個月之後,她改變了懷孕的初衷,決定好好地确認一下葉井安對自己的感情,而看着為自己揉腳的他,田寶貝心頭忽然湧上了一種幸福感。

如果他也是在意自己的,那麽他們的家庭該會多麽地幸福?

帶着對幸福的幻想,田寶貝睡着了,唇角還挂着一縷笑容。

葉井安輕輕放下她的腿,為她拉好了被子,然後自己在她身邊躺好,關上燈之後湊了過去擁住她,她的身子嬌小柔軟,頭發聞起來香香的,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手也不自覺地滑到她隆起的小腹上,他們兩個相擁着再次入睡。

玻璃屋又恢複寧靜,只有起居室茶幾上的手機孤零零的,不斷地震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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