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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祝丞結出來,連枝已經把飯菜熱好端上桌了。
她的發卡還是沒找到,祝丞結卻遞給她一只眼熟的綠色發卡。
“這個是……?”
“去年你掉在車裏的。”祝丞結推開椅子,坐下來,拿起筷子,說:“一直放在我這件衣服口袋裏,剛剛摸到才想起來。”
連枝怔住,她的确丢過一只綠色的發卡,當時無論怎麽找都找不到,卻沒想到陰差陽錯地,到了他那裏。
“別嗎?”祝丞結低聲詢問。
連枝點頭,正要傾身過去拿,卻不料祝丞結先行一步,拿着發卡,湊到她面前。
距離拉近,連枝下意識垂眸,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祝丞結偏過頭,呼吸萦繞在她耳畔。他輕輕撥動發卡尾部,為她別在一側頭發上。
連枝覺得耳朵癢癢的,想撓。
祝丞結別好了,還認真打量了兩眼,拍拍手,“不錯。”
連枝拿過勺子,默默喝粥意圖轉移視線。
“昨晚睡得好嗎?”祝丞結一邊喝粥一邊随意的問着,勺子和瓷碗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很好。”想起之前天天加班熬夜工作的日子,她就難受,“已經好久沒睡那麽好了。”
“你在湯致寧那裏實習多久了?”
“應該有半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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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學到東西嗎?”祝丞結問。
“能啊,還挺多需要學的,理論和實務的區別很大。”連枝說。
“能學到東西就好,什麽時候期末考呢?”
“就這個月底吧,”連枝也不是很清楚,“聽說法學院的考試元旦前就可以結束。怎麽了嗎?”
“想帶你去玩。”祝丞結笑着說:“我現在雖然是忙過了,但某人好像要忙起來了,日程排得滿吶。”這話怎麽還聽出了委屈的味道?
連枝哭笑不得,“什麽啊……”
下午,連枝約了陳悠然,當後者得知兩個人在一起時,意外,卻也不意外。日料上桌,誰都沒動。
“什麽時候的事啊?”陳悠然覺得自己好像缺失了什麽重要信息,之前祝丞結不是還要結婚?
“大概在十天前。”連枝說完,小心地看了眼陳悠然的臉色。
“十天前我們不是還一起吃過飯?”居然瞞着她這麽久,害她還以為連枝會深陷情傷無法自拔,總想着帶她出去找找樂子呢。
這麽看來,難怪那天叫她去蹦迪人不去了。
“那時候不太……”連枝不知該怎麽描述當時的情況,連她自己都覺得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況。
“是我沒有處理好。”祝丞結解釋說:“當時忙的事情太多,一時之間沒能顧及上來。”
聞言,連枝皺眉,扭頭看他,他幹嘛這麽說自己?
祝丞結卻擺擺頭,拍了拍她的手背。
眼波流轉,只剩對面的陳悠然一臉生無可戀:“……”
那天陳悠然吃了頓飽,祝丞結送她倆回學校。這次外來車輛是真進不去了,他只好把車停在校門口,叮囑她倆趕緊回宿舍。
“放心吧C.J,我不會拉枝枝去酒吧的!”陳悠然一副別再叨叨的模樣,而一旁的連枝卻很乖地點頭,朝他揮手,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路上小心。”
祝丞結颔首,升上車窗走了。
進了校大門,長長的一條路,兩邊的參天大樹已只剩下幹癟的樹枝,前一天晚上落了雪,花草上蓋了薄薄的一層,呼吸間,冰涼的冷空氣沁人心脾。
陳悠然牽着連枝的手,很為她高興。
兩廂情願,雙向肩頭,沒什麽比這更美好的事情。
“以前是我誤會C.J了,你們在一起,挺好的。”陳悠然發自內心的為她高興,不知為何,她竟然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很快,法考成績就公布了,緊接着是及格線。每次等成績就像是等開獎,得知通過的那一刻,開心得能冒泡泡。
連枝給祝丞結截了圖,對方秒回,連連誇她。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個字,但她也覺得很開心。
只要過了法考,以後再找實習會容易很多。
這幾日她都在上課,準備期末考,周末呢又要去所裏忙實習,還真就成祝丞結說的,日程繁忙。
許是幾日沒見,有些想她,平日裏難見着,祝丞結偷偷跑去湯致寧所裏讨茶喝。從正門進去時,就看到她坐在電腦面前,仔細查文件敲鍵盤。他擱那兒站了半天,她愣是半點反應都沒有,根本沒發現他。
湯致寧的辦公室在裏面,用玻璃門隔着,他進去,拉了百葉窗。
湯致寧給他泡了茶,正好閑一會,在辦公室陪他扔起飛镖,随意聊着天。
“今天怎麽有空跑我這來?”湯致寧走到窗邊,扒開百葉窗扇,這裏剛好能看到連枝的工位,雖然只能看到背影。
他是在揶揄祝丞結醉翁之意不在酒。
“晚上請你吃飯。”祝丞結拔了幾個飛镖下來,站回去,對着靶子中心瞄準,嘴上說着:“順便把她的帶教律師也喊上。”
啪,差點正中靶心。
“喲,現在這麽大張旗鼓了?”湯致寧笑話他,“現在忙完了?有閑工夫想想其他事了?”
祝丞結才不理會他的問題。
見狀,湯致寧急了,“我說你這人可真能憋。你要喜歡人家,就好好去追;不喜歡就別釣着人,一邊不行動,一邊暗中觀察,你想什麽呢?”
聞言,祝丞結就勾着唇笑,“你比我還着急?”
湯致寧作勢踹他,卻沒真踹上去。
過了會,湯致寧要跟客戶溝通,留他一個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着翻看雜志。
連枝從師父那裏拿了一摞文件,說幫忙遞給湯致寧。
她往湯致寧的辦公室走,敲了敲門,裏面卻沒聲音。
連枝皺眉,又扣了兩聲,正準備扣第三聲時,門從裏面被拉開,映入眼簾的,卻是祝丞結那張熟悉的臉。
“你怎麽在這裏?”連枝下意識環顧身邊,無人經過,大家都在專心辦公。
她說話聲音很小,幾乎是用氣音。
祝丞結也沒料到敲門的是她。
他伸手握住連枝的胳膊,把人拉進辦公室,順勢關上門,把人抵在門後。
連枝仿佛受到不小的驚吓,生怕動靜太大被外面的人察覺。
她心虛地觑觑左邊,看看右邊,确認辦公室裏只有他們兩個人,才暗暗松了口氣。
“你怎麽來了?”見到他,連枝下意識歡快起來,只是他靠得太近,她不得不放緩呼吸,想推他,奈何手腕被他握住。
“你太忙,沒時間見我,我就只好來見你了。”他低頭,觑着她漲紅的小臉。
“怎麽沒提前跟我說?”連枝聲音小小的,很怕被人發現。
這是別人的辦公室,一個是實習生,一個是老板的朋友,孤男寡女的,如果被人發現,指不定多尴尬。
“提前說了就看不到你剛才的表情了。”他笑着去捏她的耳垂,心情很好。
連枝覺得囧,他好像就愛這樣看她笑話。
“可是我還要工作……”話帶着抱歉。
只是話還沒說完,他就低下頭,想要吻她,卻被連枝扭頭躲開。
祝丞結不悅,又湊過去,她舉起手擋在胸前。
心髒砰砰直跳,外面有敲鍵盤的聲音,打電話的聲音,讨論的聲音;而一牆之隔的裏面,卻是另一番景象。
祝丞結好像逗她玩似的,幾經追擊,他放棄了,退開身來,手背碰了碰她的臉,提醒她:“好燙。”
連枝:“……”
湯致寧在這時回了辦公室。他推門進來,見祝丞結神色自然地坐在沙發上,長腿慵懶伸着;而連枝呢,把文件放在他辦公桌上,轉過身來,臉紅得滴血。
湯致寧狐疑地盯了他倆一眼。
連枝說還有事要做,急急忙忙出了門,卻不是回工位,而是去了洗手間。
關上辦公室的門,湯致寧轉頭瞧一眼一旁氣閑神定的祝丞結,嗤他:“禽獸,你做什麽了?”
祝丞結攤手,一副無辜模樣。
晚飯定在寫字樓附近的餐廳。
四人一同出去,三位男士走在前面聊事,連枝一個人在後。
路上都是他們三聊得比較多,連枝不怎麽搭腔。
只是過馬路時,祝丞結會牽起連枝的手腕,帶她走過去。
看着這場面,湯致寧眼睛瞪得老圓,他的目光來回停留在祝丞結臉上,仿佛在說“你怎麽那麽自然呢。”
本來以為這都夠無語了,結果到餐廳落了座,祝丞結和連枝的師父聊起天,才幽幽地說:“連枝是我的女朋友,今後還得請您多多關照。”
湯致寧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敢情搞半天,是他冒犯了。
“不厚道,今兒這瓶酒不喝完不能走。”湯致寧要給他倒酒。
“不行,晚上得開車,不能喝酒。”祝丞結推辭。
“叫王叔來接你啊,再不濟,叫代駕。”湯致寧恨得牙癢癢。
“別吧。”連枝吱聲,默默推開酒瓶,“喝酒傷肝,我們喝果汁吧?”
“對,喝果汁吧。”連枝的師父也這樣說“我兒子也愛喝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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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定時真不行……還是得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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