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三者*

祁景琛喝酒了，他靠過來時沈則鳴聞到混在沉香中的淡淡酒氣。

聲控燈暗下去，男人站在黑暗中，神色晦暗不明，溫熱氣息撲在頸側，帶起輕微瘙癢。沈則鳴偏開頭，不自然地動了下身子。

“祁先生怎麽在這兒？”

撐住牆壁的手下滑搭在沈則鳴肩頭，祁景琛順着那股力道不輕不重地按了兩下，眸中含有淺淡的笑意：“等你。”

許是身處黑暗的緣故，這時候的祁景琛神色動作都好似十七歲，是晚自習下課會把他堵在樓道親吻的那個少年。

沈則鳴有些恍惚，呆呆看着祁景琛說不出話。

月光透過小窗折射進樓道，在祁景琛腳下投下一片慘白。他今晚似乎格外有耐心，沈則鳴不接話也不惱，自顧自接着道：“我現在是你的新鄰居，沈老師不請我去你家坐坐麽？”

沈則鳴一愣，“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祁景琛頓了一下，“我們搬到你樓上了。”

“這裏離學校近，周骁上下課也方便。”

祁景琛退後半步，搭在沈則鳴肩上的手收回随意撐着欄杆，笑得客氣疏離，“我們周骁學習成績不好，到時候還要麻煩沈老師輔導他。”

現在是二十七歲的有家室的祁景琛。

沈則鳴從那片刻的恍惚中抽離，咬了咬舌尖，努力抛掉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學校有規定，老師不能私下補課。”他移開視線，那枚紐扣幾乎要嵌進肉裏，“已經很晚了，不适合待客。”

沈則鳴說完，攥緊指節，邁上臺階回家。

隔壁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聲控燈應聲亮起。沈則鳴站在家門口，鑰匙插進門鎖，他沒忍住側頭看了一眼，祁景琛沒什麽表情地站在原地，鏡片泛起寒光，叫人看不清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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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則鳴怔了怔，收回目光，加快速度扭開門鎖。

鐵門年歲久遠，打開的時候發出刺耳的嘎吱聲。沈則鳴垂着眼走進去，門将要關上那一秒，祁景琛遽然出現在門口，猛地拉開門又重重砸上。

等沈則鳴反應過來，男人已經将他壓在門板上。

對門的小老太太又開始破口大罵，老房子隔音不好，不堪入耳的咒罵一句不落鑽進沈則鳴耳中，若是往常，他一定會弄出更大動靜。

但眼下，他更在意祁景琛。

沈則鳴不喜歡陽光，窗簾常年擋在窗前，此刻眼前漆黑一片，他第一次後悔前幾年換窗簾時不聽賣家師傅勸說，選了這款遮光極好的。

太黑了。他掙紮着要去夠門邊的開關。不知道為什麽，祁景琛呼吸驟然急促，掐住他肩膀的手力度大得驚人。

“沈則鳴，你現在是不是很高興？你們吃飯、逛街，下一步是不是要上/床？”

眼前漆黑一片，沈則鳴看不到祁景琛的表情，他只能聽到祁景琛失控的呼吸聲，“我那天就不該帶你去同學聚會，十年了，你他媽的是不是還忘不掉她？”

左臉蹭過輕微涼意，那是祁景琛的戒指，他又想起周蕙心同祁景琛之間是夫妻也像親人般的親昵默契。

倘若祁景琛這輩子都不再出現在他面前，他可以不去管。可他回來了，沈則鳴就不允許。

祁景琛只能，和沈則鳴白頭偕老。

“許你結婚，就不許我找女人？”

沈則鳴在黑暗中嗤笑一聲，“憑什麽啊祁景琛？你他媽憑什麽？”

“憑你欠我。”祁景琛掌心的力道更重一分，“沈則鳴，你永遠都欠我。”

喉嚨被扼住，氧氣逐漸稀薄，沈則鳴忍不住嗆咳出聲，祁景琛整個人壓上來，滿懷恨意的吻落在耳畔、鎖骨。

喉嚨被扼住，氧氣逐漸稀薄，沈則鳴忍不住嗆咳出聲，祁景琛整個人壓上來，滿懷恨意的吻落在耳畔、鎖骨。

沈則鳴大腦轟地爆炸，下意識別開腦袋。

祁景琛頓了頓，臉色沉下去，沒有猶豫，一把扯掉沈則鳴的褲子。

“你拒絕我。”皮膚驟然暴露在空氣中，沈則鳴禁不住抖了兩下，他推着祁景琛的肩膀，卻被男人扣住手腕拉高到頭頂，緊接着衣服也被撕破扔在腳邊。

推操間，祁景琛擁着沈則鳴摔在地上。”你瘋了麽？“他呼吸錯亂幾拍，話沒說完卻被祁景琛捂住嘴，男人手指探進口中，舌頭被捉住，津液順着嘴角流下。

祁景琛短促地笑了兩聲，忽然停下手裏的動作，”我是瘋了·”你逼的，”沈則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來不及說什麽，就被狠狠吻住嘴唇。

祁景琛的吻得侵略性十足，像在發洩，幾乎要奪走他口中的所有氧氣。唇齒碰撞，濃重的血腥味在口腔漫延開來，沈則鳴感到缺氧的窒息，他眼前白花花一片，整個人像一癱爛泥趴在祁景琛胸口。

短暫分開的那幾秒，他仰高下巴大口呼吸，下一秒祁景琛的牙齒就含住他的喉結，舌尖在頂部舔舐打轉，熟悉的酥麻和爽感叫沈則鳴不由顫抖，他忍住嗚咽，性器已經微微勃起。

祁景琛似有所覺，眯了眯眼，手指順着沈則鳴身體的線條，一路下滑，在沈則鳴的各個部位畫圈打轉。

接着乳頭被祁景琛捏住，他按揉得不輕不重，比起挑逗，更像搔癢。”唔。“沈則鳴呻吟出聲，性器徹底勃起，頂在祁景琛腿側。

“這就硬了。”話裏帶着戲谑嘲諷，沈則鳴閉了閉眼，左臉被祁景琛掐住，冷硬的戒指面刮過他眼角，火辣辣地疼而後祁景琛的樓卡進他腿間，滾燙硬挺的性器頂住沈則鳴的臀部。他呼吸一顫，腰不自覺軟下來，前端射出精液。

祁景琛低笑一聲，後穴被塞入兩根手指。

異物入侵讓沈則鳴忍不住皺起眉頭，祁景琛擡手拿下茶幾上沈則鳴喝剩的半盒酸奶，和手指一塊兒塞進沈則鳴的後穴沈則鳴驚呼一聲，祁景琛的性器就插了進來。

他太久沒經歷過性事，後穴很緊，祁景琛又很大，沈則鳴難受地悶哼出聲，”沈老師，你裏面好溫暖。”祁景琛壓在他胸前，側頭含住沈則鳴的耳垂，含混不清地說，“想不想要？”酸奶化開從股間流出，有種說不出的奇怪，祁景琛在他體內很輕地頂了一下，沈則鳴眼神迷離，破碎喘息從唇角溢出，他下意識抱住祁景琛精瘦的腰沈則鳴感到後穴一陣久違的空虛，細碎的吻在他胸口落下，祁景琛再次叼住他的乳頭，犬齒輕輕撕咬，沈則鳴閉上眼睛，難耐地輕哼，“想、想要。”

“給我。”沈則鳴聲音已經帶上哭腔，“阿琛，我想、想要。”給我好不好？”埋在沈則鳴體內的性器脹大一圈，祁景琛忍得辛苦，他輕輕吐了口氣，握住沈則鳴半軟半硬的性器，在沈則鳴體內狠狠頂撞了一下。”沈老師，你知道你我們在做什麽嗎？”他強迫沈則鳴睜開眼睛，”知道麽了”沈則鳴搖了搖頭，他眼神迷離渙散，盯着祁景琛滾動的喉結發呆。”我們在偷/情。”“你在勾引你學生的繼父，”祁景琛聲音低沉，如同一口銅鐘，撞進沈則鳴耳中，“你，是第三者。”

第三者。

渙散意識逐漸回籠，沈則鳴睫毛顫了下，擡起頭，直勾勾望進祁景琛眼裏他緩慢地牽起唇角，黑暗中瞳仁亮得晃眼，“有什麽關系？”祁景琛只能，和沈則嗚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