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生日快樂 …

元明清下午去上班,剛進小洋樓就被陳躍進勾着肩膀拐帶到地下室,兩個人躲到隐蔽的角落,陳躍進搓着手,笑得見牙不見眼,“清清,你最近手頭寬裕嗎?”

元明清一點頭:“寬裕。”

“那借我點錢吧?”陳躍進獻媚地笑。

元明清從褲兜裏掏出兩枚硬幣:“喏。”

陳躍進一巴掌打開:“打發乞丐吶你?”

“買一張不夠?”元明清掏出五塊錢:“那買兩張吧,剩下一塊錢,哥哥給你買冰棍吃。”

陳躍進一皺眉,正兒八經的說:“我不買彩票!借我兩百塊錢,我給蛐蛐兒買個禮物。”

元明清擡腿往外走:“我替他謝了您這番心意,你把欠他的錢還幹淨就是最好的禮物。”

“那等我中了大獎以後再說吧。”陳躍進扳着他的肩不讓他走,撒潑賣癡地糾纏:“我一發工資就還你,清清,求你了~”

元明清頓了頓,沉吟片刻,從錢包裏抽出兩張大鈔,“這樣吧,你也不用還我了,我買兩次你的使用權。”

陳躍進驚羞捂臉,人高馬大地做小兔子狀一蹦一跳的跑了:“嗷~~清清你好可怕,人家不向你借錢了!”

元明清一把将他拎回來,“你想歪了,我的意思只是讓你幫我兩次忙。”

陳躍進惴惴不安地将錢揣進口袋裏:“幫什麽忙?”

元明清說的輕描淡寫:“現在想不起來,以後再說吧。你放心,總之都是你力所能及的。”

弄到了錢,陳躍進不知道該買什麽禮物,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沒結果,他問江兆唯:“你也出點錢,我倆合買個禮物?”

江兆唯酸溜溜地說:“我才不呢,我生日都沒人送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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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們啊?老大不小了還要什麽禮物?矯情!” 陳躍進恨鐵不成鋼地一拍他的腦袋,憤憤而走。

江兆唯撓撓頭,想想也是,再想想,不對啊,馮趣他就是娘們了?

陳躍進找到貝樂說明來意,貝樂倒是十分支持,掏出兩百塊錢:“馮趣本命年生日?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和你合着買個禮物吧,替我說聲生日快樂,別大張旗鼓的搞,幾個大男人圍着個蛋糕吹蠟燭多肉麻。”

陳躍進接過錢,點頭應和:“對,聽你的。”

“等一下,”貝樂忽然想起什麽,問道:“你準備給他買什麽?”

陳躍進老實搖頭:“不知道,上街看看再說。”

貝樂嗤笑,當即抽回自己的兩百塊,又從陳躍進口袋裏摸出兩百塊,“我來準備禮物,你乖乖上班吧,免得一上街就買彩票。”

陳躍進喪眉耷眼地應道:“哦。”

對于馮趣,貝樂比陳躍進了解的多,他找熟識的代理商買了個高檔玩意兒,精心包裝起來,偷偷交給陳躍進,“拿去送給他吧。”

陳躍進一捶他的肩,“呵,這麽大一個盒子!是什麽?”

貝樂不懷好意地一揚嘴角:“你跟他一起拆開看呗,我就不湊熱鬧了。”

陳躍進不知有詐,樂不屁颠地溜回屋裏,把盒子藏到床底下。

這兩天元明清不知玩什麽花樣,總是遲到早退,江兆唯又裝病偷懶,分內的工作也丢三落四,馮趣不得不包攬別人遺漏的雜活,晚飯後獨自一人在廳裏花了一晚時間,把這個月的帳登記清楚。

江兆唯外出逛了一圈,買回一雙帆布鞋,擱在馮趣的桌面上,“給你買了個禮物,生日快樂。”

馮趣頓了頓手中的筆,笑道:“你把今天的貨全打好單,別丢下一堆讓我做到現在,我就會快樂些。”

“哎呦,對不起嘛。”江兆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繞到馮趣身後,下巴抵在他肩上,又讨好地把吃了一半的火炬冰激淩湊到他嘴下:“我幫你做?”

馮趣示意性地舔了一口冰激淩潤潤唇,反手拍拍他的屁股,“不用了,我快做完了,你去睡覺吧。”

“不打開看看鞋子喜不喜歡?”

馮趣依言看向鞋盒,只見那盒蓋上印着個血紅的大勾,勾下寫着“NIKEKE”,他忍笑打開鞋盒,拿出一雙很普通的棕色帆布鞋看了看,“你這小氣鬼花了多少錢?”

“幾十塊的便宜貨,別嫌棄。”

“我很喜歡,謝謝。”馮趣揉了揉江兆唯的腦袋,沒有毒舌地寒碜對方買了雙可笑的山寨貨,倒不是真的有多喜歡鞋子,面對乖乖的江兆唯,他和貝樂都一樣沒有免疫力,畢竟賤小子對他們來說是個小弟弟,需要好好愛護的。

江兆唯扭捏地摟着馮趣的肩膀講條件:“那我生日你也要記得哦。”

馮趣捏了捏他的鼻梁,“保證忘不了。”

馮趣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生日,他自己都沒惦記着,故而收到祝福确實挺驚喜,忙活完後十分愉快地捧着鞋盒回到屋裏,看到陳躍進那懶鬼居然把狗窩般的房間整理得井井有條,不由納悶:“呀,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陳躍進讪笑着迎了上來,“蛐蛐兒,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馮趣面不改色:“老子生日。”

“哎呦!”陳躍進嗔道:“你一點都不含蓄。”

“含蓄個屁,神經病。”馮趣将鞋盒擱在門邊,自顧自脫下T恤和外褲,橫靠在床頭拿過PSP玩起來。

陳躍進狗皮膏藥似的粘上去,“蛐蛐兒,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哦?是什麽?”

“你猜!”陳躍進爬上床粘在他身邊,歪頭裝可愛。

馮趣專心玩游戲:“不猜,你有病。”

“就在咱們屋裏,你找找!”陳躍進毫不氣餒地摟着馮趣的腰晃了晃。

“不找,藏着養蟑螂吧。”馮趣不為所動。

陳躍進屢受打擊,終于灰心喪氣了,翻個身面對着牆壁。

馮趣一把游戲沒有玩完,識趣地撒下PSP,垂頭觀察陳躍進的臉色:“生氣了?”

“唔。”陳躍進一臉沮喪。

馮趣無可奈何,下床目标明确地彎腰從床下抽出一個大禮盒抱在懷裏,“好啦,我找到了!你哪來的閑錢?”

陳躍進偏過臉瞥他,“我借了點錢,跟老板合買的。”

馮趣既好笑又好氣,親昵地摸摸他的耳朵,“還借錢?你債多了不愁是吧?”

陳躍進是典型的給他點陽光他就立刻燦爛,無需情緒過度,眉開眼笑地搭手幫忙拆紙盒:“快拆開看看是什麽。”

“不生氣了?”

“不生氣不生氣。”陳躍進張牙舞爪地壓在了馮趣身上,一手支着靠枕,另一手嘩啦啦撕開包裝紙,好奇心十足:“不知道老板買了什麽,我也沒見着呢。”

馮趣笑微微地近距離注視他的臉,也沒心思去留意禮物,任由他去撕扯。

陳躍進沒有察覺對方的眼神,一門心思都在禮物上,扯破一個外包裝,發現裏面還有一個紙盒,“嘿”一聲樂了,嘀咕道:“老板真磨叽!”

馮趣自然而然擡手勾着他的肩,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呃?”陳躍進停下手上的事兒,這才擡眼看馮趣。

馮趣從容道:“謝謝你記得我生日。”

陳躍進摸摸臉,受寵若驚地憨笑:“你這麽客氣,我不習慣唉,呵呵……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嘛,何況我們是什麽關系!”

馮趣反問:“什麽關系?”

陳躍進扭着他那虎背熊腰紮進馮趣懷裏搖尾巴裝小狗:“你是女的,我就讨你當老婆啊!”

馮趣唾棄:“我是女的才不嫁你這窩囊廢。”

陳躍進虎目含淚:“那我是女的,我嫁給你。”

馮趣露出鄙夷之色:“我不要這麽粗壯的老婆。”

“那怎麽辦呢?”陳躍進委屈地咬被角。

“你看……”馮趣看着他的眼睛,語氣柔和了不少:“我們就這樣過是不是挺好?”

“就這樣?好是好……”陳躍進正經起來,也不裝嗲了,認真思考片刻,遲疑地說:“可我們都是男的呀。”

“只要日子過得開心,兩個男的有什麽不行?”馮趣感到有點兒疲倦,往他那兒靠了靠。

“那怎麽生小孩呢?”每當談到類似話題,閱盡天下AV的陳躍進滿眼的天真無邪。

“你喜歡就領養一個。”

“跟誰姓呢?”

馮趣哄騙道:“你喜歡就跟你姓。”

“小孩要叫誰爸爸呢?”陳躍進發散思維琢磨着這個智力開發問題。

“你喜歡就叫你爸爸。”

“咦!”陳躍進發現新大陸般驚聲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同性戀吧!”

“死開!不管男的女的都受不了你這窩囊廢。”馮趣耐性盡失,一把奪過禮物兇狠地邊拆邊罵,轉眼将第二層紙盒拆了個支離破碎,又露出個塑料盒,他伸手進去打開盒蓋,抓出一團毛茸茸的東西。

“呃?這是什麽?”陳躍進暫時抛下剛才的問題,一頭霧水地打量毛團。

馮趣抖抖毛團,那是一條大大的狐貍尾巴,約長一米,柔順又蓬松,毛色雪白,尾巴的頂端連接着一個粗大的……按摩棒。

陳躍進啞了數秒,一躍而起跳下床就跑:“哦!穴特!”

馮趣一把拉住他,迅速使出一招小擒拿手将他撂倒在地,面色陰沉地冷笑了一聲,柔聲問:“哪裏去?”

陳躍進雖然長得像棵大樹,魁梧高壯,但完全是中看不中用,一招半式都擋不住馮趣,唯有求饒:“蛐蛐兒,我突然尿急,真的尿急……”

馮趣陰測測地笑着:“送這個東西給我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陳躍進痛哭流涕:“我真不知道啊!是老板買的,是他是他……”

馮趣咬牙切齒地扯他的內褲,“那你猜猜老板送這個東西是什麽意思?”

陳躍進死扯住自己可憐的小褲衩,垂死掙紮:“我真的不知道啊——真的!真的啊——”

“來,我告訴你什麽意思,今天我生日,貝勒爺是想讓你扮可愛的小狐貍讓我開心開心。”馮趣用按摩棒在他的大腿上蹭來蹭去,“屁股撅起來。”

陳躍進捶地痛哭:“不要啊——”

江兆唯路過陳躍進的房間,隐約聽到裏面發出兒童不宜的呼救聲,他貼門聽了一會兒,毛骨悚然地跑回貝樂房裏打小報告:“貝勒爺,躍進和馮趣在亂搞!”

貝樂躺在床上看時尚雜志,眼也不擡,“別管人家,乖,我們睡覺。”心說:那狐貍尾巴我買了兩條,送他們一條,給你留一條。

江兆唯像只小白兔,一蹦一跳上了床,“老板,關燈吧。”

“你不怕鬼了?”

“你睡旁邊,我不怕。”

貝樂眼帶桃花地一笑,捏捏他的下巴,然後關上燈,在黑暗中暧昧地說:“害怕就抱着我。”

江兆唯臉上浮現淫笑,乖巧應了句:“嗯!”

兩人相安無事,江兆唯過于亢奮睡不着,等了半小時,忍不住睜開眼,扭頭借着月光視奸貝樂。貝樂背對着他側躺着,腰身到臀部的那一道弧度尤其性感。

江兆唯支起身俯視着對方的側臉,小聲喚:“老板?”

貝樂閉着眼,無聲無息。

“貝勒爺?”江兆唯試探性地戳了戳他的臉。

貝樂似乎睡熟了,一動不動。

江兆唯嘿嘿暗樂,小小地掐了一下他的屁股:“樂樂仔?”

貝樂:“……”

“嘻嘻嘻……”江兆唯暗爽不已,手悉悉索索地掏到貝樂身下大吃豆腐:“騷包樂?”

貝樂終于有了動靜,眉一皺,脖子一扭,轉過身來。

江兆唯刷地躺回原處,緊張地閉緊眼睛,還配合發出呼嚕嚕的瞌睡聲。

兩個人在濃重的夜色裏僵持了片刻,江兆唯小心翼翼睜開半邊眼向貝樂瞟去,發現對方只是躺平了,依然在熟睡,絲毫沒有驚醒的征兆。

江兆唯又爬了起來,上到頭發絲下到腳趾頭都在蠢蠢欲動,不知道怎麽騷擾對方才能既隐蔽又舒爽。貝樂的五官有些西化,眼窩深陷,鼻梁高挺,臉型十分标志,鬓角連接下巴的胡渣修得幹幹淨淨,皮膚雖白皙卻不帶奶油氣,渾身散發一股子與生俱來的貴族式英氣和高傲——簡直就是蹂躏糟蹋的不二人選啊!

月圓的夜晚總是讓人浮想聯翩,尤其對于猥瑣屬性的宅男江兆唯來說,那簡直是淫欲噴薄,他眼巴巴地看着窗外冷色的月光撫上貝樂皮膚,龇牙咧嘴地舔舔嘴唇,想猥亵又不敢,只能獨自意淫着自己穿上聖鬥士铠甲,用玫瑰鞭把貝樂的絲薄睡袍抽得一道一道的,露出泛紅的肌膚和雪白的長腿,接着,他挑起貝樂的下巴,居高臨下地命令:“叫主人。”

貝樂美目含淚,哽咽着說:“主人,不要再打了,好疼!”

他用指尖撩撥着身下人帶着淚花的長睫毛,邪魅一笑:“張開腿。”

貝樂撩起睡袍,用赤裸的長腿纏住他的腰,又咬着下唇,羞辱地避開他如火的瞪視,哭得梨花帶雨:“主人,你要對人家溫柔一些……”

江兆唯被自己的幻想誘惑得熱血澎湃,鼻血呼之欲出,再一看躺在身邊安然無恙的貝樂,頓時覺得無比寂寞。

唉!少男的情懷虛無缥缈,猥瑣男的意淫也是那麽他娘的難以實現啊!

江兆唯趴下來,含住貝樂沒有紅腫的另一邊乳頭,昨晚他嘗到甜頭,知道貝樂不會拒絕他,除此之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自己還能怎麽性騷擾老板,不由哀嘆不息——

憔悴損,老板有誰敢碰?苦了我,獨自怎能洩欲?美人袒胸露乳,到天明,我卻只能,嘬咪咪,怎一個,愁字了得!

那一顆滑嫩有彈性的凸起含到嘴裏,江兆唯警醒自己千萬別吮腫這個小寶貝,再吮腫明晚就沒得吮了,但還是忍不住咂嘴舔弄,意外之外,舔到一縷很奇異的甜味!

第一反應:乳汁?

江兆唯愣了愣,賤兮兮地蕩漾了,仔仔細細地把疑似乳汁舔幹淨,直舔得一丁點甜味都不能再吮出來,他眯上眼,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魂魄已經開始飄忽了,喃喃自語道:“貝勒爺,您可真是個尤物啊,還産奶……”

随之,他堕入了沉沉的黑暗漩渦中……

貝樂沒有刻意裝睡,他身心放松,打定主意一晚都不睜眼,就算真睡着了也無所謂,反正他料定江兆唯又會使壞,早做好了準備,任由那個賤小子折騰。

可是!當江兆唯無忌憚地剝了他的內褲,發出依依呀呀的呻吟抱着他,用火熱的器官盲目亂蹭,幅度大得是可忍孰不可忍!貝樂終究是定力不夠,一拍床坐了起來,打開床頭燈怒喝:“江兆唯,你別太過分!”

下一秒,他看清對方的狀态,驚得目瞪口呆——江兆唯臉頰潮紅,嘴唇嫣紅,連眼睛都紅了!

“你怎麽了?”貝樂心驚膽顫地捏捏他的臉。

江兆唯眼神沒有焦距,俨然是喪失了心智,什麽都聽不進去,一個狗撲壓倒貝樂,撅起章魚嘴親了下去。

“江兆唯!你清醒一點!”貝樂徒勞地在章魚嘴下掙紮,發狠一推,江兆唯的嘴吸盤一般,被推開時發出大大的一聲“啵~”

貝樂氣急敗壞地抹抹滿臉的口水,兜頭給他一巴掌:“給老子清醒過來!”

無奈江兆唯着了迷藥,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嗯嗯啊啊,口齒不清的呻吟不斷,茫然又無辜地、锲而不舍地又纏了上來,先是手腳并用抱住貝樂的大腿蹭啊蹭,接着往上爬,抱着他腰蹭,再接着又往上爬,竟然用兩腿夾着他的臉蹭!

貝樂震驚得忘了推開對方,傻眼了:元明清這個賤人!我讓他去弄可以麻腫嘴的藥,他給我弄這麽強效的催情藥來?!!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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