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慘劇重現 …
元明清到小洋樓時,只剩貝樂一人坐在酒缸邊謹慎地品嘗酒汁,江兆唯當那酒是果汁,不設防地連喝幾大撈勺,前一分鐘還活蹦亂跳,後一分鐘卻倒在沙發上人事不省。
元明清将點心擱在桌面上,招呼馮趣:“用過濾勺來過濾第二遍可不行,得找紗布來。”
馮趣站地下室入口處沖裏面喊:“陳躍進,醫藥箱裏的紗布找出來!”
地下室裏的人洪亮地應道:“嗳!知道了!”
貝樂搖了搖高腳杯裏所剩無幾的葡萄酒,笑嘻嘻地向元明清一舉,“這次甜得夠嗆呢。”
元明清拿過來喝幹淨,咂咂嘴道:“糖放多了點兒,不過味道不錯,這種酒最麻痹人了,入口比喝果汁還輕松,後勁一上來會醉死人,你小心點,別空腹喝。”
趴在沙發上打盹的江兆唯應景似的呻吟了兩聲。
貝樂打開元明清帶來的點心盒,端出水果薩巴雍,走到江兆唯身邊,彎下腰一刮他的鼻梁,“傻小子,剛才不是喊着要吃點心嗎?點心來啦。”
江兆唯早醉死了,閉着眼嘿嘿地笑,嘟囔:“老板,老板……”
“唉,在呢。”貝樂舀了一小勺水果泥探到他唇間,低笑:“叫你別喝太多,就是不聽。”
“老板,貝勒爺……”江兆唯颠來倒去地念叨:“貝勒爺……”
“一直叫我幹什麽?”貝樂好笑:“難不成做夢夢到我欺負你?”
“貝勒爺……你的皮膚好好,我來……我來摸摸……”
貝樂笑容一斂,清喝:“江兆唯!老實睡你的覺!”
元明清和馮趣對視一眼,動作統一地散開沒事找事幹。
江兆唯氣若游絲地唱起歌:“貝勒爺乖乖把腿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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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樂油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心驚道,“馮趣,明清!你們快把他弄樓上去。”
馮趣專心做眼保健操,元明清低頭翻訂單本,假裝什麽都沒有聽到。
江兆唯嗓音一換,嗲聲嗲氣地唱:“不開不開我不開,江江沒回來,誰來也不開~”
“噗嗤……”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偷笑。
貝樂見指使員工無效,只得親自出馬,鎮定地拍拍江兆唯的臉,“喂!別睡在這,走,我抱你上樓去。”
江兆唯的眼皮撐開一條縫,摟住他的脖子,情深意切的道:“老板,我好喜歡你……”
貝樂的小心肝抖了兩抖,暗暗叫苦:我的老天爺!你怎麽挑了個所有人都在的時候表白啊?
江兆唯接着說:“的屁股……真有彈性……讓我……捏捏……”
貝樂只差沒嘔出一口黑血:我操,沒人的時候随便你發瘋了,這麽多人你也不知收斂點,活膩了是吧?
正僵持着,陳躍進從地下室爬出來,頭戴一對貓耳朵,手拿一捆紗布:“蛐蛐兒,要紗布幹什麽?”
沒人回答他,只有江兆唯一個人在淫笑:“口桀口桀口桀……貝勒爺,我忍你很久了,你這個風騷的小妖精……把屁股撅起來,讓我好好疼你……”
當下,不僅貝樂刷地黑了臉色,陳躍進也是大吃一驚,沖過來推開貝樂,揪住江兆唯搖晃:“兆唯,別亂說話!老板會生氣的!”
江兆唯艱難地伸手去拉貝樂,梗着脖子拉開嗓門:“老板,我要你……我要你……”
陳躍進急出一頭汗:“喂!醒醒啊你!”
元明清淡淡道:“噓……聽聽他要老板怎樣呗。”
江兆唯說:“我要你的貞操!快把褲子脫了!”
“噗……”馮趣肆無忌憚地笑了。
元明清忍笑掏掏耳朵:“老板,我什麽都沒有聽到啊。”
陳躍進眼神空洞:完蛋!兄弟,我救不了你了,老板會殺人滅口的。
貝樂扶額,下了一個讓自己萬分後悔的命令:“……陳躍進,讓他給我立刻清醒過來!”
言下之意,是給兩巴掌打醒他,可陳躍進不是暴力分子,當即撈過一碗酒,猛喝下一大口,噗地噴了江兆唯一臉。
江兆唯驟然一抖,在潑天漫地的酒香中突然睜大迷迷瞪瞪的眼睛,俨然是清醒了。
陳躍進力大無窮的捉起他一推,直捅捅地推到了貝樂跟前,獅子吼:“快向老板道歉!”
貝樂這一回面子丢大了,江兆唯的那點龌龊念頭讓他一個人知道和讓所有人都知道可是兩碼子事,為了保住自己身為老板的威信,他一把揪住江兆唯的耳朵拖近一些,咬牙切齒:“行啊你,今天就給我卷鋪蓋滾蛋!”
陳躍進怪聲叫道:“老板,你原諒他吧!別啊——”
豈料!江兆唯歪嘴一樂,抱住了貝樂湊過來的腦袋惡狠狠親了上去——原來他根本就沒清醒過!
那一晚誤食催情藥的慘劇重現,這一次更加慘不忍睹,因為多了三個觀衆。江兆唯被酒噴醒後亢奮無比,貝樂被他追得樓上樓下亂跑,幾次想下狠手毆打他,但見他前不久被雙節棍砸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臉蛋,只能仰天長嘆,收回拳頭繼續撒腿逃跑。
陳躍進啞口無言,馮趣不讓他上前去幫忙,摁着他躲在沙發背後看笑話;元明清就地卧倒,匍匐爬向櫃子,找出DV裝上電池,側蹲在冰箱後偷拍,他不敢跟蹤拍全景,能錄下聲音也夠銷魂了;江兆唯邊追邊脫衣服,醉酒後不要臉也不要命,殺傷力巨大,以日本鬼子進村搶劫的氣勢橫沖直撞:“貝勒爺,乖寶貝兒,別跑呀哈哈哈……”
貝樂大動雷霆之怒:“別拉我!我警告你,明天一定要你好看!”
江兆唯猖獗地放聲長笑:“樂樂仔~~不要躲啦!乖乖從了我吧!”
貝樂的呼救聲從二樓傳來:“我真服了你了!白癡,別再脫了!元明清!你他娘的還真的給我裝死人啊?元明清,你到底救不救我?我操——別過來!馮趣!馮趣——陳躍進——陳躍進!我加你工資,你快給我拖走他!”
“口桀口桀口桀——貝勒爺,我的小妖精,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啦——”江兆唯那狀态哪是喝了酒?分明就是喝了雞血!
陳躍進窩在沙發後,面部表情扭曲地看了馮趣一眼,“蛐蛐兒,人家好怕!”
馮趣摟摟他的腦袋,忍笑忍的嘴角抽筋,“別怕,有我呢,別理他們。”
樓上,江兆唯含糊不清地嚎啕:“老板!老板!我真的喜歡你……”
這一回沒有聽到貝樂憤怒的嘶吼,樓下三個人面面相觑,難以想象貝樂現在的臉色如何。
江兆唯哽咽道:“真的……我第一眼見你就喜歡你了……你可憐可憐我……”
“……”
一陣沉默的厮打伴随着東西摔碎的聲音,咚咚咚的腳步聲從二樓的這頭傳到那頭,兩個人你拉我扯地跑下一樓,夾雜着沒完沒了的咒罵,連打帶親的在廳堂中央滾了好幾滾,撞翻家具無數,整個一強暴現場。
兩人滾到元明清腳邊,貝樂吃力地伸手:“喂……”
元明清搖搖頭,淡定地往角落一縮,“以你的身手,何須鄙人幫忙?”
江兆唯欺身而上,劈頭蓋臉的吻下來堵住貝樂的嘴唇,手忙腳亂地撕扯衣服。
貝樂有苦難言,雖然他體能比江兆唯強的多,但在不傷害對方的前提下,還真不知道如何控制情形,打死人都比自保容易!稍一分神,江兆唯扯開他的褲子拉鏈,大大咧咧地就往裏掏。貝樂拼命護着褲腰,掙紮着爬了幾步:“馮趣!陳躍進!幫我按住他!”
馮趣搖搖頭,含笑摟緊陳躍進:“貝勒爺武功高強,對付一個毛頭小子輕輕松松,您喜歡玩欲拒還迎的情趣游戲,我怎敢多事?”
陳躍進則捂着眼睛從指縫裏偷看,戰戰兢兢地嘀咕:“我什麽都沒看到!”
貝樂逃跑心切,逮着機會搬起江兆唯的腦袋往地上不輕不重地一磕。
江兆唯“哎呀”慘叫一聲,暫時癱軟在地上,沒聲音了。
貝樂一顆心差點蹦出來,緊張地抱起他:“兆唯!”
另外三人齊刷刷爬過來圍成一圈,七嘴八舌地問:“兆唯,你沒事吧?”“別是砸出腦震蕩了……”“喂喂!還活着嗎?”
江兆唯捂着後腦勺嗚嗚地哭:“好疼……”
“對不起對不起……”貝樂忙給他揉了揉後腦勺,自責不已:他這是酒醉了,我怎麽能真的動粗呢?砸壞腦子可怎麽辦?
“你敢打老子?吼——”江兆唯翻身而起,氣急敗壞地壓倒貝樂,嘯叫:“我就不信我強暴不了你——跟你拼了——”
那三人轟地一下散開,齊刷刷退回原處。
貝樂痛不欲生地一捶地,手腳并用蹬開他,一個猛子往地下室紮進去。
江兆唯哼哼哼邪笑數聲,脫了最後的一條小內褲,氣勢洶洶地在地下室門口裸奔了一圈,“你以為你逃得掉嗎?貝勒爺,我告訴你!爺想要你很久了,今晚,今晚,一定!一定要了你!”他扶着門框粗聲喘了幾口氣,摸索着往下走,雀躍地唱着:“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嗯啊嗯,摸啊摸,舔啊舔……我的心哦……親啊親,幹啊幹,爽啊爽,偷了你的貞操我負責,親了你的小嘴我……唔——”
貝樂埋伏在地下室的拐彎角,從背後截住他,用塊濕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
江兆唯垂死掙紮般手舞足蹈了幾下,徹底昏死過去。
世界又一次清靜了!
陳躍進看看馮趣,馮趣看看元明清,元明清一聳肩:“未來一段日子有的鬧了。”
十分鐘後,貝樂把江兆唯扛出地下室,往沙發上一丢。他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脖子臉蛋上東印一個牙印西印一個吻痕,頭發淩亂,赫然是一副遭了強暴的慘樣。
陳躍進探出腦袋,哆嗦着撿回江兆唯的內褲給他穿上,緊接着拖屍體一般就往樓上拖。
貝樂幹脆脫了破衣服打赤膊,以最快速度對着鏡子整整發型,随手拿過一頂牛仔帽,壓低帽檐擋住半張臉,又抽下一條桌巾往脖子上一紮當領巾遮住部分吻痕,轉眼恢複往日優雅與野性并存的形象。
元明清抓緊時間追上他的步調,迅速點燃一支煙遞進他嘴裏。
馮趣不知從哪摸出了一根皮鞭雙手呈上,貝樂接過來一鞭子抽到陳躍進面前:“哪兒去?”
陳躍進咬着手指,驚恐萬狀地答:“我這拖他上樓去,等明兒醒了叫他面壁反省!”
“反省個屁。”貝樂噴出一口煙霧,扯了扯皮鞭,俯身看着他,似笑非笑中殺氣洶湧而出:“給我吊起來,立刻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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