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章節
好奇心大起。無意識的擡頭看看她,才發現她正瞪大眼睛瞅着他——
清澈的杏眼中透着疑惑不解,她就那樣看着張苒,張苒竟半天移不開眼。
杏眼慢慢又有了驚嘆、崇拜,幾近于花癡,滿眼的笑意,暖暖的,讓人很舒服。只聽她道:“喜歡的話,就送給你!”
張苒半天反應不過來。“什麽?”
明亮的大眼眨了眨,嘴角自然上翹,梨窩很深。兩人的臉近在咫尺,她卻毫不介意,帥哥耶,真正的天然帥哥耶!比她見過的所有的所謂帥哥都要帥上一千倍、一萬倍!而且,還是個古代帥哥!
“我說,如果你喜歡我的腕表的話,我可以送給你!”她揚揚手,讓他正對着她的手表。又仔細打量他。“你長得真帥啊!帥得快要讓人發瘋啊!”說着,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張苒似被電到一般,直起了身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太大膽了吧!誇贊他的人比比皆是,向他示好的女子也大有人在,可她做出這種大膽舉動,只讓人覺得她天真爛漫,竟絲毫沒有厭惡輕視的感覺。
她笑得整張嘴咧開來,笑得前仰後合,笑得肆無忌憚。她就是楊淼,笑起來不管不顧,喜歡就會親人的貓兒。
張苒有些眩惑,這樣的笑讓他暈眩。很久沒見過這樣純粹的笑,這樣天真的臉,似乎什麽都不會污染到她。“她”也曾這樣的笑過,一臉的嬌羞。可是,曾幾何時,這已經變成了他的惡夢,他揮着不去的痛苦。此刻,依然是這樣的笑,卻是放肆的,爽朗的,讓他覺得痛快、豁達。
淼慢慢止住笑,摸摸額頭,墜地的瞬間,她還是有印象的:頭痛欲裂,什麽蒙住了她的視線。很多人圍了過來,嘈雜得不知說了什麽。昏迷前的一瞬間,一陣桂花香氣飄過鼻端——
她不會幼稚到認為這是在拍古裝片,電視小說上的橋段俗到家了。她一醒來,眼前就是一位古代帥哥在研究她的腕表,那樣不可思議的表情,是所有現代人不會有的。屋中的陳設,他的衣飾裝扮,以及她躺着的榻,都是古代的樣式。只是她不确定是什麽朝代。
她還記得神農架裏那詭異的龍卷風,難道是風把她卷到古代的嗎?可是她們四人是緊拉着手的,左手握着敏的手,右手是拉着紫葉的,她攤開左手,手中的血跡仍在,是敏敏的血——被風卷起時,那種脫離離心力的甩脫,她沒有握緊敏的手,可是,她有感覺她是拉着紫葉的。可是,為什麽現在是她一個人?她們三個人呢?掉進別的時空隧道了嗎?
她瞪着杏眼看着他,他也同樣打量着她。淼突然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張苒又是一怔,這話問得更直白。“張苒。”
“哪兩個字?”淼瞪着眼,看着他,眼神直勾勾的。
“弓長張,時光荏苒的苒。”張苒對她的好奇已經不是一點點了。這樣跟他說話的人世間怕找不到第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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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摸摸額頭,又問:“是你救了我?”
張苒點點頭。“是我把你從妓院裏贖回來的。”
淼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驚叫:“妓——妓——妓院——哦!MY GOD!我居然會掉到妓院去?太搞笑了吧?”
張苒皺眉看着她,她的驚人之語,真讓他應接不暇啊!看來她自己并不知道賣到妓院一事。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撿到一個麻煩,先探一下她的底,再作打算,便道:“你家住何處,我可以送你回去。”
淼還沒從“妓院”的打擊中回過神來,這一問真把她問倒了,自己要怎麽說,穿越時空?自己都覺得玄妙,何況是對天道畏懼的古人呢?她連自己所處何處都不知道。各種問題電光火石般在腦中閃現,只有這樣吧——
她從床上鋪了下來,直直拉着張苒的衣擺,跪在地上,聲淚俱下。“求您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再被賣到妓院去。求您了——”
張苒處變不驚的性子,接受着極大的考驗。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盡數擤在自己衣服上,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和方才差太多了吧,照她這樣哭,樓中的人都會吵醒的,拽着下擺,想掙脫魔掌,可惜她拽得死死的,嘆口氣,道:“別哭了,別哭了。你別再哭了——”
淼止住哭聲,擡頭看他,滿臉的淚痕,幽怨的看着他,下一秒又大哭出來。較之方才,當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女人的淚對他從不起作用,梨花帶雨、芙蓉滴露,都是女人的武器。可是這般驚天動地,響徹千古的哭聲,他真的第一次領教。探清底細已經不重要,只想解決此刻對耳朵的酷刑。“行了,我答應你了。別再哭了。”
淼立刻止住哭聲,磕下頭去,歡天喜地的道:“謝少爺救命之恩。今後,奴婢就是少爺您的人了,一定盡心盡力服侍少爺您。什麽粗活累活,砍柴、跳水,洗衣做飯,都讓奴婢來做。照顧主母,伺候小少爺什麽的,都交給奴婢,奴婢不求別的,一日三餐吃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住,就可以了。真的,奴婢能吃苦,吃最苦最苦的苦,也沒關系,只要不把奴婢賣到妓院,什麽都可以,真的——”淼似乎完全進入角色,玩得不亦樂乎。
張苒真有些招架不住了,立刻舉手,示意她住口。“行了行了,我明白了。你可以住口了。我身邊沒人伺候,你就在做我的粗使丫頭好了。活兒,你看着辦就行了。你叫什麽名字?”
淼愣了一下,要說真名字嗎?進大戶人家作奴婢,不是要改名嗎?心理這樣想着,嘴裏就念叨出來:“不用改名嗎?”
這又把張苒問倒了,張苒苦笑着,又是搖頭,又是嘆氣,自己真看不出她是真是假了。改名字也無可厚非,府中的丫頭有的也是由主子改的名兒,只是要給她改個什麽名字呢?
淼剛躺過的榻是下棋是坐的,棋盤就放在旁邊。張苒那一眼瞄見棋盤,便脫口而出:“今後,你侍候少爺我下棋,就叫你侍棋吧!”
淼一愣,自個玩得高興,沒想到真有了個新名字。也好,新名字新氣象嘛。“侍棋謝少爺賜名。”
就這樣,侍棋留在了他身邊,一晃就是兩年。雖說是他的貼身丫頭,可是兩年了,幾乎沒什麽事真的做到他滿意,她卻一臉理直氣壯,反倒讓他認為錯在自己。留下一個丫頭,等于給自己找了個管家婆。天天跟着他,甩都甩不掉,起初對她不信任,帶着她就是試探。可是,從沒抓到她的把柄。侍棋的神秘,他一直在探究,可是她總能用各種花招避開,直至今日,他仍不知道侍棋的真正身份。但兩年的相處,當相伴成為一種習慣,有些事便不再重要了。
今日,張苒才認識到這點。兩年的陪伴,走過了最孤寂的日子。侍棋凡事大而化之,可是掩蓋不了她的聰明。當時随口的“名字”,請當真是名副其實。她的棋藝過人,非尋常棋手可比。跟他對弈,她多半會輸,卻從不膽怯,随時留有後手,有時竟讓他措手不及。這是他始料不及的。
侍棋的鬼點子很多,也有輸不起的時候。輸得多了,就想了一種花招,用圍棋棋盤下所謂的“五子棋”,簡單卻也同樣費腦子,第一盤他不明其理敗給她,第二盤後,常輸将軍依然是侍棋。五子棋下煩了,又畫了張“跳棋”的棋譜,用圍棋子下,張苒一明白規則,第一局就贏了。随後什麽軍棋、國際象棋,她能想到的一切棋類都慘敗于張苒的“鐵蹄”之下。自此,無論他說什麽,侍棋都不跟他下棋了。
雖沒有摸清侍棋的底細,但可以确定的是,侍棋從沒有壞心。他閱人無數,不會看錯。這個藏不住話的人,會跟他論理,會攔着他出去風流,就是從沒害過他。因此,他才會讓她見三郎,而三郎也很喜歡她。
今日的局面,積蓄了很久,今天終于爆發出來。三郎的喜歡是理性的,他對侍棋是有戒心的,所以,從不讓他提身份。而三郎的表現也不似侍寵而驕的皇族,他想不到侍棋為何知道三郎的身份,今日侍棋有一點偏差,就會有殺身之禍。如今他知道三郎對侍棋是完全的信任,因為她的坦然和勇敢。
扭頭看看她,她似乎根本不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東瞅西看,自得其樂。不知為何,三郎的信任,讓他心中很不是滋味。侍棋從不掩飾對一個人的喜歡和厭惡,一如初見,她會親他。而侍棋也喜歡三郎,這是他看得出來的。可是這種喜歡究竟是男女私情,還是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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