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章節
加嚴肅,瞪視着敏道:“為師該告誡你們的都說給你們聽了,你們好自為之吧!”說完揮了揮手,讓他們出去。
敏卻并沒有立刻舉步出去,仍盯着那幅字看,那幅字只有這首詩,卻沒有題記和印章。楊逸怒瞪着敏,眼神中充滿了警告。敏卻并沒有閃躲,而是正視着他,眼中蠢蠢欲動的火苗,已經成為燎原大火了——
敏是怎麽走出那扇門的,她已經不記得了。只知道餘承志一直在叫她,笑着遞給她一個瓶子,道:“師妹随駕回神都,師兄也沒有什麽好送你的,這是金瘡藥,就算放不時之需吧!”
敏下意識的接過瓶子,這才發現這個瓶子竟與吳名給她的藥瓶一模一樣。原本以為那個瓶子是獨一無二的,卻不想竟是這麽普通的金瘡藥瓶。恐怕武館裏的每個人都有一瓶吧!嘴角扯了個冷笑,将藥瓶緊緊攥于掌心。
三人直往前廳而去。走到中廳時,一個少婦由一個丫頭扶着,走了過來。大腹便便的。看到他們,拔高聲音道:“呦,快看看,這是誰來了!禦前的大紅人慕容女官大駕光臨,真是蓬荜生輝啊!”
敏冷冷的看着楊芝蘭,怒瞪着她的肚子,卻不說話。
餘承志看了看敏,又看了看楊芝蘭,卻不知道說什麽好。
楊芝蘭見敏不言語,眼中的嫉恨更劇。“女官的架子真大啊!金口難開啊!但你可別忘了,你離開武館前,只是一個下人。即使你現在是皇上面前紅人,你也只是個下人的,你在我面前擺什麽譜!”
敏冷眼看着她,又看看她的肚子,嘴角冷笑擴散到她的眼中。
翠兒上前一步,喝道:“我家小姐是武館夫人,你算個什麽東西!我家小姐問你話,為什麽不答?你不就是個伺候人的——”
“翠兒,住嘴!”餘承志實在看不過去了,罕見的厲聲喝斥。
翠兒擡眼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楊芝蘭,這才閉嘴退了回去。
敏冷笑着看着她們,只覺得壓抑在心中的笑終于爆發出來。越過楊芝蘭,看到轉角處,吳名正靜靜的看着這一切。敏低了下頭,驀的擡起頭來,眼中再沒有壓抑,只有那一抹明亮的火焰。“館主夫人,何必跟我這種下等人生氣呢?我自知沒有您身份高貴,怎敢開口跟您說話,我怕污了您的耳朵呢!”
“只有他的痛、他的血,才能撫平你的傷口。對一個負心的人,不必心慈手軟。他是怎麽對你的,你十倍奉還給他。也讓他嘗嘗心痛的滋味,嘗嘗生不如死的悲慘。與其一個人痛苦,不如讓他陪你一起痛苦。讓他痛不欲生,讓他悔不當初,讓他為對你所做的負心事付出代價。”蘭若的話如魔咒般萦繞在敏的耳邊,一句句烙進敏的心坎裏。
敏瞪着楊芝蘭深厚的吳名,笑得更燦爛。“本來不想惹您不高興的,可是您總是看我不順眼,我心裏真是過意不去。您如今身懷六甲,可不能多生氣啊,對孩子不好。看看,你的臉色怎麽這麽蒼白呢,不會是掌門師兄對你不好吧?傳言您與掌門師兄不合,難道是真的?”
楊芝蘭瞪視着敏,臉色更加蒼白,轉過身去,看着吳名,怒氣更甚,沖着敏嚷道:“你個□!在宮裏鈎三搭四不夠,還要在這鬧得烏煙瘴氣不成!誰不知道奉宸府裏幹的都是什麽勾當,宮裏所有的宮女都跟他們有一腿,你也好不到哪去!說得好聽些,你是個女官,背地裏不知跟過多少男人——啊!你幹什麽!怎麽,我罵她,你心疼了?啊——”
“你住口——”
吳名一把抓住楊芝蘭,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力道之大,将楊芝蘭甩了出去,幸好餘承志及時扶住了她,才沒讓她摔倒在地。楊芝蘭倒在餘承志的懷裏,眼淚已奪眶而出,憤恨的瞪着吳名。
敏冷笑着,看着吳名,又道:“看來館主夫人時常議論宮中之事了?奉宸府是皇上專為研究儒、佛、道三教而設立的,聚集天下有識之士,研習教學的神聖之地,竟然館主夫人說得如此不堪!奉宸府的兩位張大人可是專心在為皇上辦事呢!你這樣說,豈不是說皇上拿奉宸府當幌子?你這是在诽謗皇上嗎?”敏知道武則天很忌諱民間傳她的私事,兩年前,她的皇太孫重潤與孫女永泰郡主就是因為非議二張,而被賜死的。
楊芝蘭在餘承志懷中顫抖着,不敢置信的看着敏,眼底充滿了恐懼。餘承志則是意味深長的看着敏,魏沣卻仿佛置身事外。只有吳名怔怔的直視着她,眼中流露的感情複雜而矛盾。
敏看着他眼中若有似無的感情,只覺得諷刺。不再看他,而是走近楊芝蘭,問道:“館主夫人怎麽不說話了?剛才沒說完的,可以繼續說。我一定會原原本本的轉述給皇上聽。皇上最喜歡聽我講故事了。”
楊芝蘭怎麽不知道敏的意思呢!因為妄議女皇而被殺的人不計其數,只是死罪,是連她的伯父也救不了的死罪。她知道敏在羞辱她、恐吓她,為的只是要她低頭,可是,她卻如何做得到呢?眼淚順着臉頰滑落,她扭頭去看她的丈夫,而她的丈夫卻只看着敏。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氣氛寧靜卻透着詭異。
吳名終于垂眼不再看她,低着頭道:“慕容女官,賤內有口無心,并沒有非議宮廷之心。請女官高擡貴手!”說着抱拳深深一揖。
敏看着他僵硬的脖頸,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道:“掌門師兄真會說笑。我只是一個卑微的奴婢,連給館主夫人提鞋的資格都沒有,我又哪來的‘貴’呀!”敏的笑詭異、妖冶,整個人散發着奇詭的光芒。
餘承志剛想開口,吳名沖他搖了搖手,深吸口氣,恭敬的道:“賤內口不擇言,有辱女官,在下替賤內向女官賠罪了。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她一次吧!”說着躬身一揖,挺拔的身軀折成直尺狀。
“師弟——”餘承志不忍的叫了聲,瞪着敏,卻說不出話來。
敏只能看到他的背,那個她曾經依靠的堅實的後背。一股報複的快感迅速竄遍她的四肢百骸,她嘲諷的看着楊芝蘭,嘴邊的笑容更加燦爛。
許久,敏都沒有說話,吳名仍然躬身保持着那個動作。他的肩膀微微的顫抖,敏的眼神愈加冷漠,道:“我拿受得起武館主的大禮呀!館主夫人懷有身孕,身子那麽重,難免會頭腦不清說胡話。我姑且當她在說瘋話好了,皇上是不會跟一個瘋婦計較的。”敏仰頭看看天,狀似輕松道:“時候也不早了,我要回宮當差了。不打擾館主與夫人休息了。館主夫人的病可要及早看,否則遺傳給孩子就不好了。啊,對了,年底館主夫人就要生産了,到時我一定備上賀禮,先恭祝二位早生貴子了!”
敏冷眼瞟了吳名,緩緩走過他的身邊,走到楊芝蘭的面前,輕聲道:“館主夫人保重身體啊!你肚子裏的孩子可是你拴住男人的法寶,可千萬別掉了!”
楊芝蘭憤恨的瞪着敏,卻不敢再說話。
敏冷哼一聲,看着一旁的翠兒,貼着她的耳朵,低聲道:“小心!可別讓人搞大你的肚子啊!”
翠兒震驚的瞪着敏,難以置信的連連搖頭。
敏快步走過中廳,直往門口走。心中被一股莫名的滿足感漲得快要暴來了,報複後的興奮讓她有些暈眩,腦中另一個聲音大聲道:“對負心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要報複,要讓他痛不欲生——”
敏走到門口,回頭看向這個她曾經住過半年的地方,這次的離去不同于上次的離去。以前的分別只為了重逢,而如今卻只是希望永不相見。物是人非,桃花依舊,敏長出了口氣,剛才一直郁結于心中憤恨,慢慢消散,自己還是不能狠下心來,對辜負她的人、欺辱她的人,還以顏色。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哼,相見不如不見,相忘于江湖吧!”敏自言自語的又看了眼,決然跨上馬背,飛馳而去——
思緒又回到游行的隊伍中,敏與吳名遙遙相望,兩人間雖只隔了人群,卻如相隔海角天涯一般,彼此間架起了不可逾越的鴻溝。心中沉沉的,壓得透不過氣來,想扭過頭去,不去看他,眼睛卻不由自主地望着他。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了吧,記住他的樣子,讓它成為永久的回憶吧!
敏似乎有些明白上官婉兒的心情了。相見時難別亦難,別亦苦,見亦恨,相見不如不見,不如倆倆相忘,自求多福吧!
長安城城南的明德門已經大開,先頭隊伍已經出了城門,敏扭頭又去看他,吳名一直随着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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