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喜訊 壞丫頭,你什麽時候嫁給我?……

禹河荒冢嫡長女拒盛天境少年仙君盛陵光好幾次提親的事情傳遍了三門五派,大家紛紛驚嘆禹河的勇氣以及禹兮折的傻氣,嫁給盛陵光這輩子都不用再努力了,随随便便結個金丹便可容顏永駐,青春常在,長生不老。

更何況禹河地處偏僻,萬物遲早枯朽,禹宴臨當初答應把嫡長女嫁到盛天境也是害怕有一天禹河面臨災難,好求救于盛天境。

如今這樣一來,禹河的路算是堵死了,徹底沒了盼頭。

據說這位禹宴臨的嫡長女,容貌豔絕,乖巧溫婉,世間男子都想見她一面,在盛天境未定下她之前,禹河府門的門檻都差點被能人異士踩斷了。

直到她有了下家。

可如今她毀了盛天境的婚約,卻是為了盛天境少年仙君的結拜兄弟沈東黎,東黎城的少年君主。

盛天境和禹河鬧出的這個笑話大概要讓人津津樂道一段時日了。

禹梓辛見兮折不肯嫁,便三番五次跟堯紅淚說她願意嫁,堯紅淚自然是想成盛天境這婚的,但是禹宴臨不答應,所以也不敢說。

兮折為了報複盛陵光,成就了柳鳶的一番癡心,盛陵光終是沒扛得住沈東黎給的“好東西”,和柳鳶成就了好事,那日若不是柳鳶,盛陵光可能就被兮折殺了,說起來柳鳶到底是盛陵光的救命恩人。

然而盛陵光得救後絕口不提和柳鳶的事,甚至不肯再看柳鳶一眼,回到盛天境更是躲着柳鳶。

柳鳶一個被破了瓜的姑娘,還等着盛陵光來柳家提親,當然她也不敢把她和盛陵光的事情說于父母聽。

盛陵光對那個眉眼和兮折相似的師妹反而更好了。

柳鳶故意去和他偶遇,每次都看到他在跟淩初練劍,要麽就是在陪她玩。

柳鳶終是覺得兮折說的沒錯,盛陵光有什麽值得人愛的,他确實是根骨奇佳的少年仙君,是未來統領三門五派的威望,可是他做人方面,真的有問題。

從見了盛陵光幾次都和淩初在一起說說笑笑,把師妹哄地笑開懷之後,她離開了盛天境,并決定此生不再回去。

她來到了禹河,找到了兮折,跪在兮折面前哭了許久,兮折終是把她扶起來,安慰她。

柳鳶下了決心:“我不會再回盛天境了,我也再也不想看到他。”

兮折說:“淩初是他的命,所以一開始你就輸了,我早勸過你,你不聽,若是直接殺了他,也免得今天這個下場。”

柳鳶一邊哭一邊搖頭:“可我還是舍不得他死。”

兮折問:“那你以後怎麽辦?離開了盛天境,你無依無靠。”

柳鳶突然握住兮折的手,眼角的淚還未落下,晶瑩剔透:“兮折,你讓我做你的丫鬟吧,我什麽都會做。”

桐花在外面聽見柳鳶的話,頓時急了:“你做慣了大小姐,怎麽做得來丫鬟的事?你不要跟我搶小姐呀。”

柳鳶說:“盛天境我是不能回了,可我也沒什麽朋友,讓我留在你身邊吧兮折?”

兮折有些為難,她确實還不敢留柳鳶,畢竟柳鳶是盛天境三十六個長老之首的柳之栖的獨女。

她要做什麽,在謀劃什麽,她不敢讓柳鳶知道的。

所以兮折拒絕了柳鳶:“你說什麽傻話,你該回去讓盛陵光娶你,他不娶你你就鬧,鬧地人仰馬翻讓他不得安寧才是,你爹是盛天境三十六長老之首,盛陵光他敢跟你爹叫板嗎?”

柳鳶到底是個姑娘家,懦弱地很:“可是,我的名聲……”

兮折打斷她:“名聲固然重要,他盛陵光欺人太甚,你為什麽還要顧全他的名聲?”

柳鳶不說話了,兮折耐心地勸慰:“回去,回去讓盛陵光娶你,到時候我會來給你賀喜。”

柳鳶看着兮折,她是明白兮折給她留了情面的,那天若不是她去了,盛陵光或許已經被沈東黎殺了。

柳鳶終是聽了兮折的話,又回到盛天境,她也沒直接跟盛陵光鬧,而是跟她父母坦白了一切,柳之栖和他夫人都被氣的不輕,柳鳶哭,她阿娘也哭,非得柳之栖去找盛堂要個交代。

柳之栖肯定要去跟盛堂理論,他氣沖沖地殺到盛堂面前,氣的胸膛都在起伏:“師兄,我柳之栖為盛天境鞠躬盡瘁,即使不求得道升天,我也求我家人安穩,如今陵光辱了我女兒,卻閉口不提成親的事,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盛堂也被氣到,把盛陵光傳到雲水殿上抽了一頓鞭子,盛陵光一聲沒吭,盛堂問他有無此事時,他也承認了。

盛堂勒令他娶柳鳶,他卻說柳鳶只能做妾。

柳之栖咽不下這口氣,非得盛陵光娶柳鳶為正妻,盛陵光打死不依,最後被盛堂抽地全身是血,依舊不松口。

沒辦法,柳鳶只得做妾,這是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結果。

做妾沒什麽特別大的禮儀,就找個了黃道吉日,柳鳶穿了喜服,然後送到了盛陵光的房裏。

當天晚上盛陵光沒回來,而是在淩初那裏待了一晚。

柳鳶獨守空房,翌日天微亮時,盛陵光才回來,看了一眼柳鳶,只字未言,直接将人壓在榻上,撕破她的衣裳,貫穿。

柳鳶全程抽噎落淚,盛陵光眸子兇寒,問她:“滿意了?你怎麽這麽賤?”

柳鳶心涼透了,承受着盛陵光的怒意,簡直像在地獄。

她好像又自取其辱了。

正被盛陵光淩虐,有人輕輕地推開了房門,柳鳶吓得扯被子,卻聽見淩初脆生生又帶着怯懦的聲音:“師兄,我怕。”

盛陵光直接抽身而去,整好衣服,出去牽着淩初的手走了。

柳鳶躺在那裏,眼淚一顆一顆,皆是她心碎的絕望。

兮折并未聽得盛天境少主成親的事,便明白柳鳶這事不太順利。

前世她嫁于盛陵光以後,盛陵光一生未曾娶妾,只她一個正妻,年少時候他終是拿真心待過她的,可又如何,不過是廉價的見色起意罷了。

派人去打聽了情況,才知柳鳶做了盛陵光的妾,兮折唏噓的同時,也是看透了盛陵光的為人。

消停了一個月,院外的櫻桃熟透,火紅地挂在樹梢。

盛天境傳出喜訊,柳鳶懷孕了,盛陵光的第一個孩子,自然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的。

這喜訊也傳到了禹河,當時兮折正在窗前看書,擡眼便是院裏結出豐碩果實的櫻桃樹,連枝頭都是紅燦燦的果實。

眼前黑影一閃,有人直接坐在她的對面,慵懶地撐着臉看着她,沈東黎熱衷于突然出現突然消失,她已經見怪不怪。

她并未擡眼看他,沈東黎修長的食指敲敲梨木案,不滿于兮折對他的冷淡:“我來了你都不曾歡迎?壞丫頭,盛陵光都有孩子了,你什麽時候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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