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Duang更新掉落
老夫人一聽和離兩個字,也顧不得害怕了,梗着脖子,“和離?你休想,你就是死在侯府爛在侯府,也別想和離,侯府就沒有和離的。”
喬秋覺得老夫人比她還瘋狂,不過瘋子比拼嘛,就看誰更瘋了,“不讓我和離?好啊,那我只能喪夫了。”
說着,舉起手裏的劍就沖着瑞安侯去,吓的瑞安侯滿地亂跑,“啊啊啊啊——和離,和離,我跟你和離,娘,聽她的。”
老夫人急的趕緊去護兒子,“住手,住手,你殺了瑞兒你也別想活着走出侯府。”
“你們都不讓我活了,我還在乎生死做什麽?大不了大家都不活了,一死百了。”喬秋高高舉起劍,重重落下。
劍落的地方在瑞安侯的兩腿之間,劍尖觸碰地板發出哐當聲,隐約可見火光四散,劍落下劃拉開,鋒利的劍刃直接把瑞安侯的衣服給劃開一道口子。
劍落下的聲音又重又狠,那下手的樣子帶着濃重的恨意,瑞安侯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兩腿間往後劃的劍,刺耳的聲音夾雜那劃開的布料,他繃起的弦兒再也扛不住了。這是奔着廢他子孫根去的,這下瑞安侯徹底害怕了,喬秋不僅要殺他,還要廢了他,吓的抓着老夫人不斷拉扯。
“娘,和離,她真的會殺了我的。”
老夫人被個大男人拉着,身體被扯的搖搖晃晃。
喬秋提起劍又是一砍,瑞安侯吓的四肢并用爬着逃跑,他又是個媽寶,就圍着老夫人轉,喬秋手裏的劍在兩人臉上胳膊腿上到處比劃,而且看她拿劍不穩又瘋癫的模樣,着實吓人。
瑞安侯一邊跑一邊求饒:“不要殺我,娘救我,和離,和離,我跟你和離。”
老夫人趕緊開口,“和離,和離,你別過來,我們和離,把劍放下,你把劍放下。”
雖然開口說和離,但喬秋明顯發現她眼底的不甘,也不想與她扯,繼續動手。
“口說無憑,我再也不相信你母子了。”喬秋又繼續砍,這母子二人厚顏無恥的态度她是見識的夠夠的,不逼急點他們都不知道什麽是痛。
掌握了力道喬秋還有意無意的在瑞安侯胳膊腿上戳一劍或是劃一道口子,傷口不深,但流血且疼。
對于養尊處優的侯爺來說,這點傷跟要命一樣,滿屋子都是他的鬼哭狼嚎。
老夫人最心疼的兒子就是瑞安侯,見狀也不再遲疑了,“住手,快住手,和離,和離,馬上給你寫和離書,不,現在就寫,快住手。”
喬秋逮着機會又戳了一劍,這才往後退了兩步。
見了血,母子二人再不敢耍心眼,很是配合的讓丫鬟拿來筆墨。
下人們見喬秋沒再追着人砍,這才顫顫巍巍去把主子扶起來,瑞安侯咬着牙抖着手寫字。
喬秋看着那紙上什麽琴瑟和鳴願往後餘生各自安好的話就惡心,呸的琴瑟和鳴,呸的各自安好,你們不好原主才能放下怨恨。
把劍哐當一聲拍桌子上,指着上面的字開口道:“改了,把侯爺寵妾滅妻,因深愛妾室江姨娘,故此與我和離寫上,字跡寫工整了。”
那劍一拍瑞安侯手抖的更兇了,墨汁滴紙上,那張紙也不能用了。
換了張紙瑞安侯看了看喬秋又看了看眼前的劍,依着喬秋說的寫,寫完吹幹遞給喬秋。
“再寫一張切結書,我要帶庭胥離開。”
聽到這話老夫人第一個不答應,“不可能,庭胥是我侯府的嫡長孫,你憑什麽帶走,老侯爺不會答應的,老侯爺最喜歡的就是庭胥,你想讓老侯爺九泉之下不能瞑目嗎?”
提起老侯爺,老夫人似乎有了話柄,“喬秋,老侯爺在世時對你多好,老侯爺如今去了,你就是這麽對侯府對你夫君的?”
“老侯爺對我好,那是他老人家的事,與你們何幹?若不是因為老侯爺,你以為我能忍他寵妾滅妻三年?”喬秋用劍一下下砍桌子,“別廢話,切結書,寫,你們故意把庭胥養廢,老侯爺怕是早就不能瞑目了。寫,還有我那丢失的三萬兩銀子,往後我要養庭胥,銀子必須還給我。”
得了空檔,老夫人身前有丫鬟有粗使婆子擋着了,說話也硬氣了,“胡說八道,沒人拿你的三萬兩銀子,和離書已經給你了,拿上和離書滾出侯府。”
“銀票我就放在盒子裏,盒子是你們打開的,銀票定被你們拿了去,我不管,今兒拿不到銀票我就去報官,我要讓全晉城的人都知道,瑞安侯府為了區區三萬兩銀票,給嫡妻下毒,甚至讓車夫半路下黑手謀殺我。”
喬秋話一出口,老夫人和瑞安侯表情大變,她全都知道,她竟然都知道。
“你,你血口噴人。”老夫人陰沉着臉,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我血口噴人?你們想殺車夫滅口,正好人還沒死,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晉兆尹對簿公堂?”
喬秋一直派人盯着車夫,惠恩寺沒去,她人也沒事,跟去惠恩寺的人發現馬車和裏面的人不對,瑞安侯肯定會懷疑她知道了什麽,雖然她沒有開口言說,也是給老夫人和瑞安侯以為她顧忌臉面從而沒追究的錯覺,只是車夫他們肯定是不會留的。
沒死?瑞安侯想找人問,發現他的随從根本不在屋裏,如果人沒死……瑞安侯額頭豆大汗珠不斷下落,若是人沒死,到時候全晉城都知道他謀殺發妻,“我寫,我寫。”
老夫人趕緊拉住瑞安侯的手,擡頭看向喬秋,“把車夫交出來,庭胥你帶走。”
“給我四萬兩銀子,庭胥我帶走,車夫交給你們。”
老夫人:“你怎麽不去搶?”
“一萬兩銀子買侯爺的名譽,虧嗎?”花原主的銀子開心嗎?用老侯爺的私庫還銀子多快,但這母子二人自己手裏肯定還有錢,只是沒吐出來而已。
瑞安侯對銀子沒有概念,沒成親的時候有他娘給銀子,成親了有妻子的嫁妝可花,他怕的是摁在他手指上的劍,“娘你別跟她廢話了,給她,她要什麽你就給她,反正我也不喜歡孔庭胥。”
老夫人氣的身子發抖,但理智還在,咬牙切齒,“你把江雁兒放了,四萬兩銀子和庭胥你帶走。”
喬秋眯了眯眼,若不是知道瑞安侯是老夫人的親兒子,喬秋都要懷疑他們是親兄妹了,幾次三番開口救江雁兒。
想到齊嘯的話,江雁兒也很篤定有人會救她,這二人之間有什麽關系或者秘密?
“江姨娘又不是我抓的,我如何說放人就放人,我只能去晉兆尹撤銷對她的控訴。”
老夫人想了想,“可以,你得立字據。”
喬秋覺得,與其琢磨江雁兒和老夫人有不正當關系,倒不如懷疑江雁兒手裏握了老夫人的把柄,這樣更能解釋的清她如此急着救人的原因。
因為江雁兒手裏有老夫人的把柄,逼得她不得不救人,這樣一想反而覺得合情合理。
只是江雁兒一個後宅女人,能有老夫人什麽把柄?逼得她如此熱心救人?
回想孔月月說的劇情,江雁兒最後做了瑞安侯府的當家主母,大盛王朝沒有扶持妾室上位先例,一開始喬秋還以為老夫人和瑞安侯喜歡極了江雁兒,或者有女主的好運幫忙,現在看來,那把柄大很大,大到足夠威脅他們不顧祖訓禮法扶持她上位。
一經談妥,瑞安侯寫了與孔庭胥的切結書,喬秋給老夫人立了字據。
拿上老夫人自掏腰包拿出來的銀票,喬秋帶着虎妞直接回了青竹苑。
劉氏一直站在屋檐下翹首以盼,夫人出門沒帶她,青竹苑還有位小姐在,她也不敢離開了,只能在屋檐下來回走動時不時往外看一眼,看人回來沒。
被松鶴苑的人叫走的當值的丫鬟也沒有回來,也不知夫人受欺負沒。
就在她等的心急如焚時,終于聽到聲音,迎了上去,“夫人,他們沒有欺負你吧?”
喬秋搖了搖頭,“奶娘,吩咐下去,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行李,我們今夜搬家。”
“啊?唉,老奴這就去。”劉氏沒有問緣由,自從知道侯府這對母子想殺夫人後,她就覺得這瑞安侯府跟毒窟似的,每日飯菜她檢查了再檢查,就怕什麽時候被人下了藥去。
孔月月也沒有睡着,關在屋子裏弄蒸餾,調制水乳,聽到聲音放下手裏的活兒就出來,喬秋辦事就沒有出錯過,所以她也不擔心,因為倒黴的只會是別人。
喬秋已經進屋,屋子裏燈火通明,也看的更清楚,入眼便看見喬秋手裏的劍,上面還有血,喬秋衣服上也染了血,“喬喬你受傷了?傷哪兒了,快讓我看看,是不是瑞安侯那個王八蛋傷的你?你等着,我去弄個面粉炸彈,我炸死他。”
“回來,我沒事,這些血是別人的。”喬秋一把将人拉住,将劍放在桌子上,“去收拾東西,我們馬上離開侯府,把我們準備的那些東西都裝好,別讓其他人碰,東西你最了解你自己收拾好,全部上鎖,記得貼上字條以免弄混。”
“怎麽突然要走?”孔月月發現喬秋确實沒有受傷,也就放下心來,看了看染血的劍,瞪大眼,“你把瑞安侯宰了?”
喬秋被她表情逗笑了,“沒有,和離了,具體的等之後再告訴你,快去收拾。”
一聽和離了,孔月月喜的還想再說什麽,不過一想到馬上就能離開瑞安侯府,還是離開重要些,轉身就直奔放材料的屋子開始收拾,這些可全是花錢買的,才不給渣渣留。
青竹苑瞬間熱鬧起來。
劉氏帶着下人開始有條不紊的收拾起來,大的小的擺件物件全都收了起來,原主的青竹苑擺放的東西都不多,勝在雅致,一些大的雙面繡屏風這些全都是原主的嫁妝,一并收了。
喬秋進屋換了身衣裳,将身上故意穿反又染了血的衣服換下,春秀進屋說孔心雅來了。
孔心雅的院子距離青竹苑不遠,這邊有點動靜那邊也能聽到,喬秋讓人帶她進來。
孔心雅發現青竹苑的下人跟搬家似的,東西擡來擡去,“母親,這是怎麽了?發生何事了?”
喬秋坐下喝了口茶,今夜注定不眠,喝點茶提提神,“也沒什麽事,就是我跟你爹和離了,往後你也不用再喚我母親了,我本來也不是你的母親。”
輕飄飄幾句話,喬秋說的跟撓癢癢一樣,卻炸的孔心雅內心不平。
孔心雅想上前又不敢,糾結片刻,臉上淚花兒滾滾落下撲通一聲跪在喬秋面前,“怎麽會這樣?可是因為雅兒?如果是這樣母親送雅兒走吧,雅兒不能成為破壞你和爹爹的壞人。”
這話聽着就有股味兒了,而且似乎還有內涵人的意思。
喬秋看了眼跪着的孔心雅,也沒有伸手扶人,這姑娘小小年紀能屈能伸,也很會審時度勢,在孔月月身份沒有爆發的時候,她有老夫人撐腰那叫一個不把原主放眼裏,現在得知自己不是侯府親生的了,真是說跪就跪,說哭就哭。
“不關你的事,是我與你爹過不下去了,大人之間的事很複雜,你還小不懂,乖,回去吧。”喬秋看了眼春秀,“春秀,讓人送大小姐回去。”
把孔心雅打發走,下人繼續收拾行李。
其實在最開始喬秋讓劉氏清點原主嫁妝時,就已經将東西分類裝入了箱子,收拾的也不過是一些細軟和給孔月月買來調水乳、口紅等的材料,饒是這樣也用了不少時間。
松鶴苑。
書香得了消息進屋,“老夫人,門口來了一隊侍衛,被青竹苑的丫鬟領進門了。”
老夫人一巴掌拍桌子上,“這個賤/人定是早有預謀。”
“啊——輕點你想疼死本候嗎?滾開。”瑞安侯坐在軟塌上,由丫鬟給他傷藥,疼的龇牙咧嘴,反手一巴掌把丫鬟打開。
老夫人擺了擺手讓下人退下。
瑞安侯氣的咬牙切齒,目光中全是恨意,“娘,我絕不放過那個賤/人,她居然敢拿劍砍我,我要她死,要她死。”
老夫人胸口一起一伏,面上全是怒意,“放心,她遲早落我們手裏。你現在就寫一封信,讓人送南誠伯府去。”
青竹苑。
下人将東西收拾好,侍衛将箱子擡上馬車裝好。
這些侍衛其實都是喬秋找喬钊借的,一直養在原主的陪嫁宅子裏,在她去松鶴苑的路上就讓人去找了這些侍衛來。
侍衛到的時間也剛剛好,十個侍衛動作麻利,将箱子裝上馬車。青竹苑的丫鬟都是喬秋自己花錢買的,也一并帶走,沒了人和物,青竹苑瞬間成了個空殼。
馬車連帶人,剛走到門口要出去時。
松鶴苑的書香匆匆趕來,攔着喬秋,目光觸及到喬秋還沒丢開的劍,往後退了兩步,“大夫人請留步,老夫人說你不能帶走月月小姐,月月小姐是侯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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