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修) Duang更新掉…… (1)
聽了書香的話, 喬秋冷笑一聲,對老夫人的無恥又有了一個新認識。
也沒有要與她掰扯的意思,直言道:“那你回去告訴老夫人, 月月她沒上瑞安侯府的族譜, 她就不是瑞安侯府的人,我想帶她去哪兒就去哪兒,侯府無權幹涉。”
“也轉告老夫人,既然之前沒有上族譜往後也不用再添名字了,也替我謝謝侯爺,謝他不肯認這個女兒。”
孔月月從馬車窗口探出頭, 一臉笑意,“對,回去也幫我謝謝侯爺,感謝他不認我, 感謝他不讓我進他們家族譜。”
書香:“……”
馬車拉着裝着滿滿當當的嫁妝和行李直接從側門出去。
此時大約卯時,天色有些許麻麻亮了,路上行人還少, 稀稀拉拉幾人,倒是早起擺攤賣吃食的小攤已經燒開了水開始一天的營生。
喬秋早就安排好了宅子,是原主陪嫁的一個三進的宅子, 足夠她和孔月月住了,也早就安排了人伺候打掃。
宅子她讓人私下定了匾額,更名為喬宅。
從瑞安侯府到喬宅路上花了兩盞茶的功夫, 倒也不算太遠, 主要是馬車走的慢。
到了喬宅,衆人都沒有功夫歇息,還要将馬車上的東西卸下來搬進庫房, 劉氏和春秀全程一直看着。
等把所有東西都搬進庫房落了鎖,此時天色已經明亮了起來,依稀可見天邊亮起的朝霞,預示着這一天的好天氣。
廚房早就做好了飯菜,孔月月現在這身子年紀小,扛不住,吃了點東西墊肚子就睡着了,喬秋讓春秀安排了兩丫鬟伺候。
而喬秋自己用過早飯,帶着虎妞和另一個叫春曉的丫鬟就又要出門,春秀挨了打傷還沒好,喬秋讓她早點休息去。
劉氏見狀趕緊開口,“夫人要出門?夫人一晚上沒睡了,歇會兒吧。”
劉氏一臉擔憂,這一晚上不睡覺,怎麽大早上又要出門,是個人都扛不住啊。
喬秋搖了搖頭,“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沒辦,不辦完我這心裏不踏實,奶娘你看着些家裏,缺了什麽該添什麽你盡管去安排。”
喬秋懷揣和離書和切結書坐上馬車直奔晉兆尹,和離書沒有拿到官府公證蓋章可是不生效的,她得在衙門開門的時候把這件事給辦了,要徹底與瑞安侯府劃清界限。
到晉兆尹時,衙門口的衙役還打着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侯夫人來了,侯夫人快請進,齊大人這個時候應該在處理公事。”衙役見過喬秋,上次喬秋是被齊嘯帶進去的,以為她這次也是來找齊嘯的,還好心告知齊嘯在何處。
“多謝小哥,時辰尚早,小哥得空去吃碗馄饨暖暖肚子。”喬秋開口,春曉很識趣遞了銀子過去。
衙役樂呵呵接了,恭恭敬敬把人請進去。
進了晉兆尹,喬秋直直往處理戶籍的地方去,和離書是寫好的,只需官府謄抄見證蓋章即可。
再有,喬秋想立女戶。
好在處理和離與立女戶的地方是一處,都不用來回跑,“還要麻煩大人一下,我還想立女戶。”
在原主記憶中她爹南誠伯耳根子軟,被金氏哄的服服帖帖,喬秋可不想從瑞安侯府出來又被逼着進南誠伯府。
再有,不管是被休棄還是和離的女子,娘家都有再做主嫁掉的抉擇,這也是喬秋急着立女戶的原因。
辦事的人看了看喬秋。
喬秋将幾張百兩的銀票壓在紙張下面推了過去,“麻煩大人了。”
那辦事的人雖然時常也收禮,但辦女戶收這麽多禮還是頭一回見,而他最近缺銀子缺的頭都快禿了,腦子一發熱沒多想就把章給蓋了,并且速度極快把一切都給辦好。
喬秋很滿意這速度,又給塞了張銀票壓在書下面,二人心照不宣。
辦女戶的人多看了喬秋兩眼,只覺得這女子生的好看,心想這麽好看的女人辦女戶,這往後嫁人就難了,怪可惜的。
喬秋可不知那人怎麽想的,拿着全新的戶籍翻看,孔庭胥和孔月月都在她名下,而且她有這女戶的戶籍,往後行事也方便,不必受限于人。
從來晉兆尹到離開,所用時間不超過半個時辰,喬秋沒有驚動齊嘯,嚴格說來他們也不熟,她還不至于和離了跑去告訴一個男子。
回到喬宅,剛下馬車,一丫鬟匆匆迎上前來,“夫人回來了,南誠伯和南誠伯夫人來了,指名要見夫人。”
“他們人呢?”來的夠快啊,這是安插了人在瑞安侯府?可若是安插了人在瑞安侯府,怎麽就不知道自己女兒被人欺負了?
丫鬟禀道:“在大廳喝茶。”
喬秋到大廳時,打眼就看見坐在上首的中年男子和與他并排而坐的金氏。
想來那就是原主的爹了,留着胡子一副儒雅書生模樣,與喬钊有幾分相像,不過氣質上,喬钊比他爹更甚一些。
不過這二人直接在上首主人的位置坐下,一點沒把自己當外人啊。
“父親,母親,你們怎麽來了?”
喬秋擡腳進大廳,剛邁進一只左腳,哐當一聲,一只茶杯碎在了她面前。
南誠伯摔了茶杯拍桌而起,“你還有臉問我們為何而來?我問你,姑爺寫信說你吵着鬧着與他和離,不顧及侯府顏面非要離開侯府,可有此事?”
喬秋面上神色淡淡,心裏卻是冷哼,瑞安侯真不愧是渣狗,“是,我與瑞安侯和離了。”
似乎沒有料到喬秋這麽幹脆就承認了,南誠伯愣了好一下,擡手指着喬秋氣的手抖,“你……你怎麽敢?你給我跪下。”
喬秋很不能理解,為何這裏的人很是喜歡讓人跪下,跪下就解氣了嗎?“不知女兒做錯了什麽,父親要罰我跪下?”
向來乖巧聽話的女兒竟然不聽話了,還反駁,“你還問我為什麽?做錯事不知悔改,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鬧是吧?我今兒非要打醒你不可。”
見南誠伯到處找東西,金氏趕緊起身拉人,“伯爺你冷靜點,許是阿秋有什麽難言之隐,你好生聽她說。”
“難言之隐?她能有什麽難言之隐?身為侯府當家主母,兩個孩子都快說親了看看她幹的什麽事。”金氏看似在拉人,南誠伯還是輕易就到了喬秋跟前,指着她鼻子怒氣沖沖開口:“和離?虧你做的出來,你有沒有想過南誠伯府的臉面?你讓南誠伯府的臉面往後往哪兒擱?”
喬秋琢磨了一下,古代女子和離确實會讓娘家難堪,不過南誠伯這種上來不問緣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話裏話外離不開面子的人,這種人在乎的也只是自己的臉面,他所謂的伯府面子也是他自己的面子。
金氏一副很努力拉人的模樣,“伯爺息怒,消消氣,夫妻吵架難免有說氣話的時候,姑爺不是說了嗎?他本無意與阿秋置氣,說明姑爺沒有怪罪阿秋的意思,只是阿秋損了侯府的顏面……”
金氏這話就很有意思了,喬秋也不開口,就靜靜的看着他們拉扯。
南誠伯聽完恍然大悟,指着喬秋:“對,侯府臉面重要,你現在立刻回侯府去,去侯府門前給我跪着,哭也好求也好,認錯悔改讓他們把和離書收回去,不然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
劉氏護主心切,解釋道:“伯爺,這事當真不怪夫人……”
金氏瞪了眼劉氏,呵斥道:“閉嘴,主子說話那有你一個下人開口的份兒,難不成還是侯府的錯了?”
喬秋撣了撣衣擺,剛剛南誠伯摔茶杯,濺了兩三根茶葉在裙擺上,“父親可知女兒剛從哪裏回來。”
南誠伯面上一喜,“你去侯府了?他們怎麽說!”
喬秋心裏嗤笑一聲,喬钊的智商肯定随了原主娘,不過原主那性子和智商肯定是随了南誠伯,都那麽喜歡自欺欺人啊。
“女兒剛剛從晉兆尹回來,和離書已經在官府備了案,對了,女兒還順便立了個女戶,瑞安侯給庭胥寫了切結書,往後女兒與您的外孫外孫女就是一家人了。”喬秋說着,看了眼南誠伯,“父親,女兒不會再回瑞安侯府,您若不滿意,可以留下切結書,女兒尊重父親的決定,也絕不會怨恨埋怨父親。”
南誠伯被喬秋臉上的認真給怔的半響說不出話來。
倒是金氏反應快,“侯爺給庭胥寫切結書了?阿秋你怎麽不攔着?庭胥可是侯府的嫡長子啊,你這……”
看似關心關切的話,卻只是為了挑起怒火,南誠伯一想到自己外孫不是侯府嫡長孫,以後也與瑞安侯府沒有關系了,氣不打一處來,見喬秋沒有一絲悔改的模樣,氣的擡手要打人,“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女。”
喬秋往後退了半步躲開,“女兒不孝,父親不想認女兒,女兒也不會責怪父親。”喬秋側頭吩咐丫鬟,“來人,拿筆墨來。”
把紙筆墨擺上,喬秋看着南誠伯,“父親,你要寫切結書便寫吧,女兒受得住,女兒也絕不會怨恨父親。”
就看他有沒有魄力了,喬秋不是原主對南誠伯沒有感情,再說了,有這麽個爹還不如沒有。
“你,你,孽障,總有你後悔的一天,到時候別來求我。”南誠伯連筆也沒有摸,反而将裝紙筆的托盤給掀了,沖着喬秋放一頓狠話走了。
金氏沒有急着離開,“阿秋,不是我說你,好好的侯夫人不做你非要惹你爹生氣,往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喬秋将她眼底的幸災樂禍收入眼中,“無妨,母親看好妹妹,讓她莫要來打自己姐姐的秋風,給我們母子三人剩點口糧,便是積德了。”
金氏還以為自己好心能勸勸,卻被奚落,氣的面色難堪,“你……沒了侯夫人的身份地位,我看你能豪橫到什麽時候,我的宴會你也別來了,伯府不歡迎。”
喬秋瞥了她一眼,“自以為是也是一種病,建議去看看。”
劉氏叫來下人收拾狼藉,扶着喬秋坐下,“夫人不要生氣,伯爺他……夫人剛剛怎麽不說月月小姐的事,夫人受了那麽多委屈,伯爺他會體諒的。”
“奶娘,往後這些話就不要說了,你自己信嗎?好了,我困了,我先去歇會兒,誰來也不要打擾我。”
忙活了一晚上,主要的事情辦妥了,至于其他的小事就等她睡醒了再說。
關于孔月月的事,喬秋不知道南誠伯知不知道,但從他一來就拿面子說事,讓自己女兒去下跪求饒,可見在他心裏,什麽都比不過他伯爺的面子,告不告訴他又有什麽關系,反正都不熟。
“好。”劉氏應下,讓下人做事動作都輕些,莫要吵着喬秋。
喬秋一覺睡到下午才醒,吃過飯第一件事是給孔庭胥寫信,發生這麽大的事,她也沒有打算瞞着他,信裏把瑞安侯和老夫人如何設計害她的事也一一說了。
如果孔庭胥舍不得離開侯府,她也會尊重他的意思送他回去,至于原主的嫁妝這些,就得等孔庭胥娶親後再還給他了。
讓人将信送走,喬秋特意吩咐了送信的人注意些,瑞安侯能和離了還找南誠伯告狀來看,這人人品差的不行,在孔庭胥沒有給出答案之前,她不會讓他們找到他。
“喬喬,你看,我成功了。”孔月月突然跑了進來,拿着一個瓷瓶撲向喬秋,“快表揚我。”
喬秋拿過瓷瓶,将裏面的東西倒出來,流出的是帶着粘稠的透明液體,抹在手背上水潤水潤的,味道也很好聞,“我們家月月真棒。”
“那是。”孔月月仰頭那叫一個得意,“我多調配幾個味道的,還能當香水兒用,香水兒……喬喬。”
看她模樣就知道想幹嘛了,“別急,一步一步來,先把這些弄好,店鋪應該裝修的差不多了,我一會兒出門去看看,裝修好就要開店了。”
“去吧去吧,我去調別的味道去,再把配方改一改,添些功效。”
離開了瑞安侯府喬秋更忙了,重新裝修的店鋪已經快完工了,她下午就去店鋪裏面看了一下,以前原主的嫁妝鋪子有布店、胭脂店、書鋪、茶肆酒樓等等……行業涉及很廣,好些店鋪還養了手藝人,生意有好有壞的,做不下去的也早就被瑞安侯給關門鋪子租了出去。
之後因為江家人的使壞故意敗壞生意,再加上店鋪裏面的人都是瑞安侯的人,被抓了一些人,也跑了些人,喬秋也不想接着那些生意繼續半死不活的撐着,索性大刀闊斧全給改了。
大改自然是要銀子的,店鋪關門損失的是錢,貨物積壓,然後把原來的店鋪重新翻身裝修也是錢,找人做事還是錢,為新店鋪添置東西也是錢,所以最先要回來的六萬兩早就花的不多了。
鋪子都裝修的差不多了,擺設也按照她的要求都放好了,缸裏魚也都養好了,高檔美容院走的是一個形式,賺的是女人的錢,孔月月的出現如虎添翼,也能将其做到極致。
不過開店之前她還得結交人脈,三年孝期,原主與以前的好友都脫節了,聯系也少。
晚上回到喬宅,下人告知喬钊來了,還沒進門就聽見孔月月義憤填膺的聲音,“舅舅,你不知道他們多可惡,還想留下我要挾我娘,他們都不認我不讓我上族譜,怎麽有臉這麽幹的,舅舅我好可憐,差點就被他們扣下當人質了,嗚嗚嗚……”
喬秋進到正廳發現喬钊表情有些古怪,說心疼吧又在憋笑,見着喬秋臉上表情收斂,“阿秋,哥哥回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在喬钊身邊還坐着一位氣質溫和的女子,那是原主的嫂子,印象中姑嫂關系不錯,只是因為喬钊不去侯府,原主與她嫂子見面也少。
嫂子鄭氏起身拉着喬秋的手,“受了這麽多委屈怎麽也不與我們說,以前手指破了都能哭半天,現在不聲不響都敢和離了。”
鄭氏說着面色怒氣難掩,“和離了也好,為了個妾室下正妻面子,腦子定是被驢吃了,就這等後宅都管不好的人,還想入仕為官,美的他。”說着,鄭氏回頭看了眼喬钊,“你可得看緊了,別讓他有機可乘。”
喬钊順着妻子意思點了點頭,他也沒打算放過瑞安侯,心裏也後悔不已,後悔因為一個愚蠢的人忽略了妹妹,“哥哥定不會讓他好過了去。聽月月說你讓他寫了和庭胥的切結書,這樣也好,免得把孩子教壞了。”
一想到自己從小也看好的有天賦的孩子,老侯爺一死,瑞安侯竟然把人往廢了養,還不讓讀書,這麽愚蠢的人,怎麽會是老侯爺的兒子?
喬钊越想越氣,不過都壓在心底沒有在妻子和妹妹面前表現出來,“如今你和月月已經離開了侯府。還是回家住吧,有哥哥和嫂嫂在,再沒人能欺負你們。”
鄭氏跟着點頭。
喬秋搖了搖頭,“哥哥知道父親和母親來過吧,父親逼着我去瑞安侯府下跪,讓我哭也好求也好,也要讓他們接納我回去……”
“他怎麽敢。”喬钊剛剛還藏的好好的怒氣瞬間被激了出來,“莫要聽他的,和離了哥哥養你,看誰敢說你一句不是。”
鄭氏也皺了皺眉,知道公公耳根子軟容易被繼婆婆挑撥,但是幫着外人欺負自家人,這還真是……鄭氏拉着喬秋的手,“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沒肯。”原主肯定委屈死了,喬秋又沒把南誠伯當爹委屈什麽,最後也不是她被氣的面紅耳赤走了,“對了,哥哥,我去衙門立了女戶,所以伯府我就不回了,有事我會提了禮上門,哥哥嫂嫂別嫌棄阿秋就行。”
“胡說什麽,我們怎會嫌棄你,你想回來盡管回來……不想回來便算了,這宅子也不算太遠,哥哥嫂嫂來看你。”以前因為瑞安侯府的愚蠢,導致他不上侯府的門,誰知那蠢貨竟敢寵妾滅妻傷害阿秋,是他的錯,不該意氣用事。
喬秋留喬钊和鄭氏用飯,吃過飯後,喬秋和孔月月拉着鄭氏一頓面膜按/摩,伺候的舒舒服服,也不能冷落了喬钊,讓他一個人去享受男人的沐浴按/摩時光。
自古女人的錢好賺,男人的錢也同樣好賺,他們也更會享受,古代男人上青樓尋花問柳一半工作一半也是為了享樂,喬秋新開的鋪子,一間是服務女人的,一間便是給男人準備的。
按摩手法她交給了下人,也有意開始培養了,比起女人這邊嘻嘻哈哈,喬钊一人就顯得很孤獨了。
孔月月一邊往鄭氏臉上摸東西,一邊開口:“舅母你皮膚有些幹,敷完這個我再給你弄個補水的,保管讓你皮膚水水嫩嫩。”
鄭氏還是有些害怕,不過喬秋先躺下,任由孔月月搗鼓,雖然往臉上抹的東西看着顏色怪怪的,但敷了一會兒洗幹淨發現臉摸着香香滑滑的,“這到底是什麽?好神奇。”
“女人變美的秘寶,嫂嫂你這幾日得空就來我這兒,給你弄一個療程,讓你看看效果。”喬秋沒有急着推銷,不見效果的東西,說的天花亂墜也是白搭。
而且見着鄭氏,喬秋心裏就有拉顧客的主意了,喬钊得聖恩,鄭氏又出身名門,結交的人關系便不一樣,原主以前也在那個圈子,只是三年孝期,估計都被排擠的差不多了。
她倒是可以通過鄭氏再次打開圈子,而貴婦圈子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了。
天黑之前,送走二人,路上鄭氏不斷摸自己的臉,“我覺得妹妹變了好多,你說瑞安侯府是怎麽回事,老侯爺在時妹妹過的好好的,怎麽老侯爺一不在,瑞安侯變心就算了,男人得了權利膨脹常有的事,怎麽老夫人也跟着變了臉?”
喬钊也在琢磨這件事,“此事我會讓人去查,阿秋剛剛和離雖然面上無所謂,心裏肯定還是難受的,這些日子你多看顧她一下。”
“嗯,我知道,我打算明兒帶上琳蘭和琳欣一起去,不怪你回來老是提月月,那孩子我也喜歡的緊,正好讓幾個孩子熟悉熟悉。”
鄭氏帶着兩閨女接連來了兩天喬宅,月月與鄭氏的兩個女兒也熟悉起來,還教她們化妝染蔻丹,還給弄出了漸變色,可把兩小姑娘喜的。
這邊日子過的安穩和睦,瑞安侯府那邊坐不住了,讓書香上門來。
書香見着人屈膝行禮:“大夫人……”
喬秋正要出門,店鋪開張在即,得把缺的添上,掀開馬車簾子看着書香,“打住,我與瑞安侯府沒有關系了,大夫人這個稱呼不合适,叫我喬娘子吧。”
書香當日是見過喬秋拿着劍逼瑞安侯寫和離書的,也不敢造次,乖乖喊人,末了道:“老夫人說,喬娘子你該兌現諾言了。”
“什麽諾言?”
書香硬着頭皮開口:“去晉兆尹撤銷對江姨娘的訴訟。”
“我撤銷了啊,怎麽?江姨娘還沒回去?”喬秋說着恍然大悟,“哦,許是我忘了派人告訴老夫人,江姨娘被刑部接手了,罪名好像是仗勢欺人致人死亡,江家人犯了不少事,他們供述江姨娘是背後主謀,你回去告訴老夫人讓她想法子去刑部撈人吧。”
說完拉下簾子也不看書香的表情,府裏有鄭氏幫忙看着,而且鄭氏對護膚品還蠻感興趣的,與孔月月混成一團,喬秋也幫不上忙,她更加專注外面的店鋪。
書香回到侯府将事情說與老夫人,氣的老夫人又摔了一套茶具。
讓人去晉兆尹一查,發現江雁兒早就被轉到刑部了,并且下人還得知,喬秋本該去惠恩寺的那日,她人并未出城,而是去了晉兆尹。
“賤/人,她早就知道江雁兒被提到刑部去了,賤/人。”
孔心雅剛要進屋,聽到裏面歇斯底裏的聲音,擡起的腳放下,轉身退了出去。
老夫人發洩一通捂着隐隐作痛的額頭坐下,一指書香,“你去,告訴那個賤/人,讓她去刑部把人給我接出來,不然我就讓全晉城的人知道她被和離,我會讓她身敗名裂。”
書香離開後,老夫人皺了皺眉頭,頭疼的毛病越發嚴重了,只是自己兒子侮辱身邊老人的事發生後,那最懂自己的老嬷嬷卻是不能留了。
書香沒有去太久,帶回來的消息也不好,遲疑了片刻還是如實回了話,“回禀老夫人,喬娘子說,既然已經和離了,那便是昭告天下也無事,順便再讓天下人知道,她與侯爺和離,是因為侯爺在老侯爺孝期寵妾滅妻導致的。”
後面的話完全就是警告了,而且似有宣戰的意思,大有你敢亂說,她就豁出去。
老夫人氣的摔茶杯的力氣都沒有了,硬生生給氣暈了過去。
瑞安侯府如何,喬秋根本不在意,她此時正跟着嫂嫂鄭氏在長公主的荷花宴上發展客戶。
鄭氏三十好幾了,都抱孫子的人了,素來面容溫和大氣,但年齡在那兒擺着,眼角不免有細紋,出門一般都靠粉來增白或者掩蓋細紋。
只是粉用多了,也有化不開的時候,或者天氣一熱就容易掉,臉上白一塊兒黃一塊兒,就顯得不好看。
但今兒荷花宴這麽熱的天氣,所有人都難以忍受臉上的不舒服,偏偏就鄭氏和她那小姑子兩人臉上妝容得體,而且瞧着根本沒打粉,偏偏人那皮膚白裏透紅,好看的緊。
尤其喬秋還心機的沒有帶年輕美貌的丫鬟,而是帶的劉氏,劉氏作為喬秋的奶娘年紀可不小了,然而這些日子的調理護膚,臉上效果是最明顯的。
官家太太之間表面上都和和氣氣,沒有什麽跟你不對付就寫臉上,所以宴會上一片和睦,而喬秋也趁此機會推銷。
只是總有那麽不合時宜不會看場景說話的人,“聽說瑞安侯夫人前些日子大半夜從侯府出來,還拉了好幾馬車的行李,可是屬實?”
晉城是天子腳下,說它大那是真的大,但若是有什麽消息卻又能極快傳的到處都是。
當日動靜鬧的不小,有心人一打聽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更別提第二天喬秋就去官府過了和離書的文書,還辦了女戶。
只是衆人知道歸知道,沒開口言明罷了。
不過有愚蠢的人開口了,其他人自然也會豎起耳朵好奇,畢竟八卦嘛,誰不愛呢。
喬秋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難堪,大大方方點頭,“是啊,和離了就是兩家人了,再待在侯府說不過去,也是當時街上人少,不然帶着那麽多行李搬家,大白天還得把路堵着呢。”
衆人聞言一笑,還以為氣氛會尴尬,誰知被喬秋輕易化解,還半開玩笑,瞧着一點也沒有為和離的事傷心。
“對了,我親生女兒月月找回來了,我打算給月月辦個認親宴讓大家認識認識,想請各位夫人來,不知各位夫人可賞臉?”
親生女兒,四個字又如重磅炸彈丢下來,諸位夫人相熟的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八卦,瑞安侯府這是怎麽了?今年事情一出接一出的。
喬秋沒有隐瞞,把孔月月的身世讓人傳了出去,這讓在座的夫人都驚呆了,侯府的嫡女還能被抱錯?這可真是奇聞。
往深了打聽,更是稀奇,侯府嫡女找回來瑞安侯和老夫人不急着把人認回來上族譜,還阻攔,結果喬秋就帶着親生女兒和離了。
不少人猜測,會不會就是因為這件事和離的,畢竟以前她們都是看着喬秋怎麽護瑞安侯的,能把她逼得和離,可見是發生大事了。
雖然喬秋和離了,不過鄭氏作為嫂子不見疏遠反而越發親近,更別說她還有個得聖恩的哥哥,所以帖子發出去各家都給了回複。
就連長公主也給了回複,會讓自己的女兒青櫻郡主來。
喬秋早就想給孔月月正名了,不清不楚的小姐,見一個人解釋一次,可旁人還是總會以為她是私生子,也許還會被故意曲解。
因而要辦就辦大的,有喬钊和鄭氏在,孔月月的認親宴,辦的格外熱鬧,經過調養孔月月幹瘦的臉也長肉了,完全不像一開始那瘦不拉幾的模樣,俨然一副大家小姐的做派。
孔月月的眉眼與喬秋和喬钊很像,也沒人敢懷疑不是親生的。
南誠伯和金氏也來了,全程冷着臉,不過看見孔月月那一刻愣了神,“這孩子好像慧娘。”
金氏本來笑容滿面的襯托着南誠伯的冷臉,誰知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笑也挂不住了。
慧娘是喬钊和喬秋的娘,那個真正做到溫柔賢惠的女人,只可惜命不長。
南誠伯雖然詫異孔月月長得像喬秋的娘,但對于喬秋擅自和離的事還在生氣,并未與她說一句話,喬秋和喬钊都沒有搭理他。
喬钊讓他來,也是為了讓喬秋和月月有面子,不然認親宴的現場親外祖父不到場,難免到時候被人說閑話。
孔月月認親宴過後,喬秋的美容院正式開張,取名美人閣。
美人閣服務的都是貴夫人,消費一次那都不低于十兩銀子,而想要值那個價錢,肯定得讓人玩的開心,玩的盡興,玩的滿意。
美容護膚是全套的,有臉部的還有全身的,剛開始夫人小姐們還有些害羞,但發現裏面伺候的都是女人,漸漸的也就放下羞恥來。
女人天生愛美,就沒有一個女人是不想自己漂亮的,尤其古代三妻四妾,妻子年老色衰,後面一群年輕貌美的等着睡自己男人。
所以,為了變漂亮她們是最豁得出去的。
不能讓衆人感覺無聊或者單調,因為在做美容或者染蔻丹時,可以聽聽故事,或者點人彈琴說書。
而最讓人打發時間的活動那必然是馬吊了,又能結實牌友,又能悠閑度過一日,喬氏美人閣還提供各種點心水果,均控制了糖分,好吃不胖。
也給小姐們提供了各種玩樂的娛樂項目,孔月月有一段時間癡迷你畫我猜、誰是卧底、狼人殺之類的小游戲。
她給喬秋提起這個,喬秋當時便覺得可行,讓人準備了道具,然後拉着鄭氏還有兩侄女五個人就玩了幾局,琳蘭和琳欣到現在還沉迷其中。
美人閣開張前三日生意火爆,前面一層樓都是各種護膚的水乳精華,還有各種顏色的口脂,眼影,還有孔月月無意中調配出來染蔻丹的。
小姑娘們最愛的就是染蔻丹那個,因為價格小貴,有那幾個小姑娘合在一起買的。
前面是各種商品買賣,娛樂則全在後面。
這邊美人閣生意剛起步,另一邊放在瑞安侯府的人回禀,說瑞安侯徹底不行了,請了秦太醫、周老大夫都說治不好。
而第二天鄭氏來找喬秋也說起這件事。
孔月月探頭進來插話,“這就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鄭氏被她這說法給逗樂了,“你別說,還真是。”嘴上這麽說,鄭氏還是把伸着腦袋想要聽八卦的孔月月給推開,“月月,你現在還小,這些事不是你該聽的,去找你兩個表姐玩。”
孔月月不甘心,喬秋笑了笑對她擺手,打發她邊兒去。
要說瑞安侯怎麽發現自己廢的,這還要從丫鬟勾/引開始,自從知道自己睡了個老奴才,還被人圍觀後,瑞安侯就變得異常暴躁,還添了個喜歡酗酒的愛好。
饒是這樣,也有那膽大的丫鬟,趁着瑞安侯喝醉了想辦好事,瑞安侯也半推半就,誰知最後好事沒辦成,那丫鬟還被杖斃了。
老夫人請了大夫一看,上次撞凳子腿兒上是傷着了,不過大夫說還能治,而瑞安侯也确實還能行,誰知這次是徹底不行了。
鄭氏不知具體原由,“你與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難不成真是報應?”
喬秋搖了搖頭,把瑞安侯睡老奴才的事簡單說了,并未說瑞安侯自己吃藥的事,而說的越簡單,越是能勾起人的猜想。
鄭氏拍了拍喬秋的手:“這可真是……還好你和離了,這擱我身上我也受不了。什麽人呢,這種事都幹的出來,也不嫌惡心。”
送走鄭氏,喬秋轉身提了箱子坐上馬車去長公主府,美人閣開張她給長公主送了帖子,不過長公主沒來,倒是給她下了帖子邀請她過府。
然後長公主就成了她的客戶了,喬秋每隔三日會去給她做一次護膚。
又是一日清早。
春秀拿着一封進屋,“夫人,少爺來信了。”
喬秋伸手接過,距離她給孔庭胥送信過去已經快一個月了,這一個月美人閣的生意蒸蒸日上,喬秋又接連開了男士按/摩院,男人們花起錢來,絲毫不遜女人們。
天氣要開始入秋了,喬秋正在籌備火鍋。
炸雞和鹵雞也在讓廚娘嘗試着做,炸鹵這個店并非一定要開,不過喬秋想要收集鴨絨雞絨,普通百姓逢年過節殺一次雞鴨,收集起來難,索性開間店,然後将鴨絨雞絨這些收集起來。
孔庭胥信裏表達對她和未曾見面的妹妹的關心,然後最後來了句他會給夫子告假回來一趟。
喬秋算了算,如果孔庭胥寫了信就去告假上路,這個時候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春秀,去叫趙田一來。”
趙田一是喬秋買來的侍衛,買的時候一家人齊齊整整,因為犯了事所以被發賣,他有些拳腳功夫因為受了刑身受重傷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