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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意我。一清就是鬧我,想來看看我有沒有幹壞事兒,非得跟着我一起,我們吃完了飯就走,你們随意。”
葉一清到底是大家閨秀,長得漂亮,場面話都能說的人心花怒放,很快就能讓氣氛變得不再拘束,每次都給石晉陽掙足了面子。
只有當回去後她才會嘟着嘴跟石晉陽撒嬌:“晉陽,你把我說的跟個十足的大壞人似的,那些人指不定怎麽痛恨我呢。”
臺面上聰明又懂事,私下裏嬌嗔又可愛,葉一清是早就摸透了男人的那一套。男人的心思其實很簡單,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女人在外像貴婦,在家像主婦,床上像蕩~婦。而她一直在往這個方向發展中。
石晉陽當做不知道葉一清那點小心思,哼笑了一聲,“不是你讓我表現誠意嗎?”
葉一清嫣然一笑,勾住他的臂膀,傾身覆上他的唇。
她吻上來的一瞬間,石晉陽有些恍惚,他的腦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現出另一張臉,與葉一清的柳葉彎眉、甜美出衆不同,那人的眉眼明顯寡淡許多,不難看卻也不出衆,不知道是不是素顏的緣故。只是看的多了,卻也生出幾絲味兒來,平淡而精致,安靜而動人,就像一汪泉眼涓涓細流,風平浪靜水波不興,但誰都明白,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
她吻住他的時候雙唇輕顫,青澀如初,十六歲的純情,差點讓他失了神。
葉一清很快便發現了石晉陽的心不在焉,輕咬他的唇後離開,“在想什麽呢?”她沒好氣地問。
石晉陽迅速回過神來,“沒什麽。”他拿開她環在他肩膀的手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我走了。”
葉一清拉住他的手腕,仰着頭眨了眨眼,“不留下來麽?”
石晉陽微微挑眉,不回答靜靜打量着她。
葉一清被他看得紅了臉,做到了這一步也不怕再丢臉了,又問了一遍:“晉陽,我們認識了兩年多了,你也都跟我求婚了,我……你難道不想要我嗎?”
石晉陽思索了片刻,俯下身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接着又直起身,“不跟我賭氣了?”
葉一清這才想起自己還在跟石晉陽賭氣這回事兒,說起來自己還沒答應他的求婚……所以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負,這句話不無道理。
葉一清兩頰依然通紅,如剛煮熟的蝦,但為了男人,她還是放棄了尊嚴,“晉陽,聽說最近小區裏面有入室搶劫,我害怕……”她努着嘴晃了晃他的手,打同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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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晉陽勾了勾唇,“有什麽動靜就打我電話。”
“晉陽……”
他安撫道:“聖誕節那天有安排嗎?”
葉一清怔了怔,搖頭:“暫時沒有,怎麽了?”
“有個晚會,一起去?”
葉一清的雙眸忽地放出了異樣的色彩。這樣正式的場合,她去的多了,卻從未以石晉陽伴侶的身份出現過,石晉陽這樣問分明是要在公衆場合把她未婚妻的身份公告于世。
這樣難得的殊榮,她怎能不心花怒放。
一時便忘了剛才剎那的不快,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貼身吻住了他。
吻到情濃時,石晉陽再一次推開了葉一清。
葉一清迷蒙着雙眼,聲音沙啞的妩媚,“怎麽了?”
石晉陽淡漠地笑了笑,撩起襯衫袖子,将手腕舉在她的面前,葉一清不明所以。他指了指手腕上的刺青,一個青色的“忍”字。
“小不忍則亂大謀。”
葉一清一怔,湧起的心潮倏地跌回谷底,問道:“是因為老爺子和我父親嗎?因為他們……你才不敢碰我?”還是因為他們你才會和我在一起?這一句她不敢問。
“不是。我的意思是,女人的第一次很重要,值得被更好的對待,而不是在這毫無意義的一天潦草的解決。”
葉一清不知該笑還是該哭。這樣動聽的話語,到她的耳中卻變了滋味,舌尖上萦繞彌漫着苦澀的滋味,久久沒有散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石叔叔,乃這樣是不對的。。。
乃把兩個大美女都拒絕了。。。乃的積蓄咋辦。。。
生理問題還是要解決的呀。。。
chapter 14 曲池歸來
月考的排名被老師貼在教室後面的黑板報上。一下課,所有的同學都哄了上去。
顧曉卓看完了排名從後面拍了傅琢玉一下,“親愛的,你的智商真是令人神共憤啊,竟然半個多月沒來學校,還能考班級第一,年級第二。你讓我等情何以堪吶!”
傅琢玉之前半個多月沒去上學,石晉陽特意露面跟學校打了個招呼,同時也提醒校長不要過分聲張小孩子的家事,給小孩子提供一個沒有打擾的良好的學習環境。校長連聲稱是。傅琢玉重新上學之後便備受照顧。因此也沒有人知道她家中事故。
顧曉卓是好奇寶寶,非要問個明白,傅琢玉倒也沒有選擇隐瞞,說家中有人去世所以請假。她描述的輕描淡寫,顧曉卓卻紅了眼睛,不再追問她,還發誓不會把她的事情告訴別人。傅琢玉其實不是很在意,她說也好,不說也好,她都不是很關心。
顧曉卓坐回座位上,見傅琢玉沒有任何反應,從她手中抽走了奮筆疾書的筆,“學霸,你不學習也照樣第一,就不要那麽認真了成麽,怪讓人羨慕嫉妒恨的!”
傅琢玉嘆了口氣,從她手裏搶回了筆,說:“我比你們多學一年,這些東西我都會,考第一名也沒什麽稀奇的,更何況我不是第一名,不是有人比我更高嗎?”
“你是說隔壁班那個變态娘娘腔葛亦舟嗎?他那是能我們尋常人能比的嗎!那變态的腦子簡直是變态啊。”
“怎麽變态法?”
“據說他已經把高中的數學書和物理書都學完了啊,而且他們班的女生說,他基本都不說話,班級裏也沒有什麽朋友,只有他同桌和他關系還不錯,嗯……他上課還老是睡覺,作業也都是抄別人的,可是就是能莫名其妙地考第一……”
傅琢玉看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的顧曉卓,笑了笑,不由地想起曲池。
她到底為什麽會喜歡他呢?她自己都想不起來了。所有童年和直到如今的青春的記憶裏滿滿的都是他,他清秀的眉眼,如春風般的笑容,還有如冬日陽光般的溫柔。他對她那樣好,她找不到任何理由不去喜歡他。
**
臨近聖誕節,曲池放假歸國,打電話給她,問她為什麽去她的學校找她老師卻說她轉學了。
傅琢玉無言以對,曲池也不逼她,又問她在哪裏,他可以去找她。
當所有的思念化作想見他的理由,傅琢玉給老師請了病假,瞞着奶奶搭上了飛回烏市的飛機。
上飛機之前,傅琢玉給曲池發了一條消息,然後關機。從出口出來的那一刻,她如願以償地看到了心心念念的那張臉。
曲池高挺的個頭在人群中異常顯眼,穿着一件及膝的深綠色風衣,更是襯得他英俊非凡。無論是跟傅琢玉一起出來的姑娘們,還是在機場裏穿梭來去的女人們,眼神都會情不自禁地在他身上逗留數秒,甚至站在他邊上的幾個女孩子正暧昧地用餘光瞄着他,小聲地議論着這個用好看也不足夠形容他的男人。
傅琢玉勾了勾唇角,淡淡的嘲諷的笑容一瞬即逝。
她向不遠處揮了揮手,曲池注意到了人群中的她,嘴邊幾乎是馬上就綻開了溫暖的笑容,朝她走了過來。
傅琢玉疾步上前,一把勾住他的臂膀。周圍的女人們投射過來的目光令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她挑着眉用手肘頂了一下他的腰部:“Hey guy,long time no see 。”
曲池被她逗得笑意更濃,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
傅琢玉也不生氣,仰起臉來同他對視,“我說的不對麽,美劇裏可是都是這麽說的。”
“你不是最讨厭英語?怎麽想起看美劇來了?”
“自從你去了國外之後我就喜歡上英語了。”
曲池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丫頭,主意越來越多,嘴也越來越甜了。走吧,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到了車上,曲池主動替她系上安全帶,問她:“想吃什麽?”
曲池把自己的安全帶系好之後都沒有聽到傅琢玉的回答,轉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她正愣愣地看着他的臉,目不轉睛仿佛在凝視着一件至尊寶物。珍貴,欣慰,卻又似乎堆積着巨大的……憂郁。
曲池叫了她一聲,傅琢玉反應了過來,臉上又堆滿了笑容,俨然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你說什麽?”她問。
曲池反問:“你有心事?剛在想什麽?”
傅琢玉笑着掩飾:“哥哥,你沒發現我剛才是看你看的出神了麽,如果一定要說我在想什麽,啊,其實我在想,你是不是有什麽魔力,怎麽能越變越帥呢。你不知道剛剛你往哪兒一站吸引了多少女人的目光,害我都吃醋了。哥哥,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下次出門的時候戴副墨鏡來着?”
曲池笑了笑,靠在椅背上凝視着她,看得她很不自在,不禁偏移了視線。
過了一會兒,曲池捏了一下她的臉頰,略有深意地說:“甜甜,你知道麽,你有心事的時候,話會變得很多。”
傅琢玉怔了怔,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有嗎,沒有吧……”
“至少面對最親的人的時候,你是這樣的。甜甜,你真的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比如解釋一下為什麽你會去杉市?”
“哥哥,我肚子餓了。先去吃飯,吃完飯再跟你說好不好?”
曲池點了點頭。
兩人相攜去了湘菜館,傅琢玉點了一桌子的“辣椒”,笑眯眯地對曲池說:“哥哥,西餐吃多了該膩味了,在國外是不是很想念祖國的美味?”
曲池輕笑,夾了一顆有機花菜嘗了嘗,細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又馬上挂起笑容,“還不錯,你不是說餓了嗎?多吃點吧。”
傅琢玉吃的滿頭大汗,曲池遞過來一張紙巾,讓她擦擦嘴,她卻毫不顧忌地在他面前擤鼻涕,然後滿面潮紅地同他傻笑,就連眼眸都被辣出了紅血絲,淚眼汪汪。
曲池哭笑不得,“不能吃辣就別勉強。”
“哥哥,吃辣的多刺激多爽啊,把自己辣出一身汗來,排了毒什麽事兒都沒了。再說,咱們泱泱大國,所有的美食裏面當屬辣味絕佳。如果不能吃辣,那真是人生一大不幸事。不過,哥哥,你為什麽不吃?你都沒動幾筷子?”
曲池“嗯”了一聲,“我不餓。”
曲池在等傅琢玉平靜下來的那一刻,在等她願意主動跟他坦白的那一刻。只是沒想到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傅琢玉不願意回家,曲池只好帶着她去住賓館。
曲池在她的房間裏待了一會兒,小姑娘吃着他買的蘋果一直在跟他扯些有的沒的,天文地理科學道理被她說的天花亂墜。
曲池眼見時間差不多了,索性催促她洗澡睡覺。自己則去了另外訂下的一件房間。
曲池洗完澡躺在床上無所事事地換着電視頻道。準備睡覺的時候聽到了門鈴聲,他起身下床開門,傅琢玉穿着她帶出來的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厚厚的休閑棉衣,安靜地等在門外。曲池退了一步讓她進來。
“睡不着?”他關上了門随她之後問道。
傅琢玉徑直走到他的床邊,坐下來卸下了大衣,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曲池撫了撫額,“甜甜,你也不小了,男女授受不親。我好歹也是個男人……”
“哥哥,你不是想聽我的心事嗎?”傅琢玉拍了拍大床的另外一邊,示意曲池過去。
曲池嘆了口氣,坐到床上,卻不敢躺下。傅琢玉好笑不已,關了燈将他拉進,然後雙手環住他的腰抱住他,“哥哥,我記得我剛來這裏,住進你家的時候,有時候晚上家裏只有我們兩個,你就會抱着哄我睡覺。”
“嗯,那時候你還小,和現在不一樣……”
“哥哥,我想回杉市待一段日子。”
“你不是很讨厭那裏嗎?”
“但是在那裏關于爸爸的記憶更加清晰。我還記得爸爸以前指着杉市最好的高中對我說,我們甜甜這麽聰明,以後上這所學校好不好。我答應了他,就一定要做到。”
曲池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後腦勺,她的頭發散發着洗發露的馨香,摸上去極其順滑。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可以想象得到她的雙眸在黑夜中何其明亮,一定如皎潔圓月般澄淨。他怕一看就無法壓抑某些不知名的已經在叫嚣着的悸動。
他只能安慰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任何女人躺在任何一個男人的懷裏,都會有這樣的反應,這再正常不過,除非這個男人愛的不是女人而是另一個男人。
他壓抑着,把傅琢玉的腦袋往懷裏塞,用其他的事情轉移注意力。
傅琢玉的呼吸漸漸趨于平穩,在睡着之前,她忽然說了一句,聲音似乎極其疲憊,“哥哥,我們出去玩吧,我想去爬山……”
“好。”
“還有,哥哥,平安夜快樂。Merry Christmas。”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輕,曲池仔細分辨才能聽清。他沒有作聲,依舊輕拍着她的背助她睡眠。
傅琢玉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移了移,她困極了,轉了個身,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很快就陷入了夢境。
夢裏,她的曲池哥哥傾下身在她的額前覆上一吻,嘴角挂着溫柔似水的笑容,對她說:“甜甜,平安夜快樂。”
**
而就在傅琢玉在曲池懷裏睡着時,石晉陽和葉一清剛結束了一場盛大的求婚儀式。
石晉陽借着聖誕舞會的噱頭,正式向大家宣布葉一清作為自己未婚妻的身份,同時借此機會再一次向葉一清求婚,送上了訂婚鑽戒。
石晉陽素來低調,這一次賓喧奪主搶了風頭絕不是他本意,但為了葉一清,他不得不這麽做。幸好事先跟主辦人打過招呼。
為了把舞臺重新還給主辦人,石晉陽和葉一清在共舞一曲之後便打了聲招呼匆匆退場。大家心知肚明,暧昧不明對着兩人笑,自然不忍破壞了兩人美好的一夜。
石晉陽第一次在沒有一人阻攔的情況下離開,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葉一清像一條蛇黏在他的身上,嘴角的幅度從他制造已知的驚喜開始便沒有降下來過,殊不知她如何能将這樣粲然的笑容保持這麽久,難道不累嗎?
石晉陽拍了拍她,“我去拿車,你在這裏等我。”
“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石晉陽站着不動,半晌說了一個字:“乖。”
葉一清瞬間被安撫,乖乖地等在了原地。
坐上車以後,葉一清咬着唇,兩頰紅的厲害,紅中帶粉,粉中帶白,像富士山下盛開的櫻花,嬌羞鮮嫩。
她的聲音妩媚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晉陽,今晚去你家?嗯?”
石晉陽沉吟了許久,葉一清差點就等不及,怕再一次被拒絕,正欲發作之前,他緩緩地開了口:“我那兒離得遠,去你家吧。”
作者有話要說: 俺的名字叫存稿箱!
大果紙讓俺告訴她的美人兒們,她昨天寫完這章太晚了,所以成了今天上午更新啦。。。求大家不要抛棄她呀。。。
她順便讓俺問一句。。。大夥兒一般都啥時間點看文。。。她以後好選個好的點兒更新!
PS.叔叔or哥哥?
叔叔要淪陷了腫麽辦。。。
要不要和甜甜簽個雙C條約神馬的。。。= =
PPS.推文時間!
俺們勇敢的二維嘗試古言啦。。。第一次觸手古言,大家不去鼓勵一下咩?
chapter 15 船戲未遂
開在半路上,不知是誰的手機鈴聲響起。葉一清紅潮未退,匆匆忙忙地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又在他眼前晃了晃,示意不是自己的電話,“應該是你的。”
石晉陽“嗯”了一聲,讓葉一清幫忙把藍牙耳機遞過來。
耳機裏傳來一個顫顫巍巍的老人的聲音:“是小石先生嗎?”
“是。”
“小石,我是甜甜奶奶。”老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焦急。
“我知道了,有事?”
“小石,我也是沒了辦法才來找你的,甜甜出事了!”
石晉陽瞥了一眼副駕駛上的女人,她正目不轉睛地注視着他,見到他轉過頭挑了挑眉,用眼神詢問發生了什麽事。石晉陽回過了頭,不動聲色地繼續開着車,“好好的怎麽出事了?”
季奶奶着急地答:“這個點了甜甜還沒回家!”
“在外面玩?”
“不會的,如果出去玩,甜甜肯定會給我打電話。而且甜甜很少跟同學出去玩,也從來沒有這麽晚都不回家。”
“給她打過電話了嗎?”
“打過了,但是關機了,真是急死我了!”
“再等等,說不定過會兒就回來了。”
季奶奶的聲音已然哽咽,“小石,我老了,只剩甜甜一個孫女,我不能再失去她啊!”
“別着急,你也說了她很懂事,不會出事的。如果明天還沒回來,再給我電話。”
石晉陽安撫了幾句後挂了電話,食指在方向盤了輕敲了一會兒,忽然急急地按下方向燈,打了半轉,停在了路邊。
葉一清疑惑地問:“怎麽了?”
石晉陽的回答十分簡潔:“等我半分鐘。”
他迅速地拿出手機按下一個鍵,電話撥了出去,很快就傳來甜美而機械的客服的聲音。石晉陽皺了皺眉頭,挂了電話。
“出什麽事了?”葉一清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聲音急切,眼中是不加掩飾的關心。
石晉陽不悅的神情卻是一瞬即逝,下一秒又恢複冷漠,他把車又開回了道路上,“不是什麽大事。”
葉一清垂眸,雖是不願,但還是體貼道:“如果有要緊的事,就先走吧。我能理解。”
“沒有,別多想。”
葉一清見石晉陽不願多說,也不勉強,但神情卻是淡了下來。畢竟他們是要結婚的人,石晉陽很多事情對她還是選擇了隐瞞,讓她怎麽高興的起來。
但她很快就忘記了這一刻的不快。
車子駛進小區。與石晉陽住的地方不同,葉一清住在本市最繁華最熱鬧的地段,當然房價也是貴的驚人。石晉陽将車停在葉一清所住的樓下,下車給葉一清開門。
葉一清此刻難掩嬌羞,手放在石晉陽的手心裏。
石晉陽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卻是第一次要在這個地方過夜。
他在沙發上翻着近期的報紙,見葉一清忙着給他倒茶,說:“別忙活了,我不是客人。你先去洗澡,嗯?”
葉一清兩頰唰地一下就紅了,垂眸點了點頭,進了卧室。
大約半個鐘頭之後,葉一清穿着真絲睡裙拿着一疊衣物從房間裏出來,“到你了。”
石晉陽“嗯”了聲,放下手裏未翻一頁的報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葉一清把手裏的衣服給他,紅着臉說:“逛街的時候看見适合你的衣服就會買下來,但是怕你不喜歡,多數沒有送你。今天正好。不過沒買過睡衣,你就勉為其難穿襯衫吧?”
石晉陽抿嘴笑了笑:“沒關系,我很喜歡。”
“那我在房間裏等你?”
“嗯。”
葉一清坐在床頭,聽着浴室裏傳來的嘩啦啦的水聲,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了一些畫面。她緊張得呼吸都開始變快,心跳如擂鼓般,她幾乎都能聽見跳動的聲音。
這很正常。沒有女人不在乎自己的第一次。
浴室的水聲停了下來,門被推動的聲音,腳步聲……每個細微的聲音在鑽進她的耳膜中時無端被放大。
然後……門被打開。葉一清下意識地看向浴室的門口。石晉陽手上執着白色的毛巾擦着頭發,身上只穿着一條平角內褲。他身材很好,未被擦開的水滴沿着他腹肌中的溝壑一路流下,葉一清不禁吞了口口水。
他走了過來,神色仍是平淡,仿佛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毫不在意。
他指了指她還濕着的頭發:“不吹幹嗎?”
葉一清這才遲遲地想起剛才已經把吹風機拿出來了,但是一緊張就忘在了腦後。
她舔了舔幹燥的唇,從床上下來,給吹風機插上電,剛想吹卻想起了一件事,伸出手,對石晉陽說:“你能幫我吹嗎?”
石晉陽在原地看了她一會兒,才悠悠地走了過去,把毛巾放到一邊,拿起吹風機打開。
石晉陽的動作很笨拙,看樣子從來沒有給人吹過,葉一清被他機械的動作逗笑,忍不住指導他:“你這樣吹一輩子就吹不幹,你得一邊撥着一邊對着頭發吹,這樣子會幹的快一些。”
但是教過他之後葉一清很快就後悔了。他的手指每一次輕觸她的頭皮時,都會引起她全身的戰栗,手上都起了雞皮疙瘩。吹到後來,她忍不住從梳妝臺前的座位上站了起來,轉過身,她把石晉陽手中的吹風機接了過來,關了放在身後的桌上。然後雙手勾住石晉陽的脖子。
“晉陽……”她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顯得低軟而妩媚。
“不吹了?”
“不吹了……”她靠近他,主動地湊上櫻唇。
石晉陽的手漸漸升起,摟住她的腰。兩個人很快就糾纏在一起。
石晉陽将她橫抱起,轉身走了幾步放在床上,傾身而下。
兩個人正在寬衣解帶時,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想起。兩人不禁面面相觑。
石晉陽瞥了眼葉一清放在床頭的手機,伸手替她拿了過來,“是你的。”
葉一清挑了挑眉,接過手機來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着“葉桉”大大的兩個字,葉一清心跳一頓,看向石晉陽,石晉陽顯然也看到了,點了點頭,示意她接。
葉一清不禁抱怨:“這小子,不知道又出了什麽幺蛾子。”
接起了電話,一個陌生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是葉一清葉小姐嗎?”
“是。你是哪位?”
“哦,不好意思這麽晚打擾你了。手機的主人在我們這兒喝醉了,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們這邊快打烊了,能不能麻煩您來接他回去?”
“……他人在哪兒?”
那頭的夜店老板報了店名和地址。
葉一清嘆了口氣:“知道了,我馬上就過來。”
她收了線,發現石晉陽正在扣襯衫的紐扣,他鎮定而冷靜,“我送你過去。”
葉一清嘟着嘴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對不起……”
石晉陽怔了下,很快就回過了神,揉了揉眉頭,說:“沒有必要道歉,人算不如天算,突發事件是這個地球正常運行的必要條件。”
他說的如此的理所當然,好像沒有一絲惋惜。葉一清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他好像和別的男人不一樣,對這件事情一直沒有表現出很大的樂趣,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石晉陽那邊已然收拾好自己,去客廳裏等她。葉一清立刻讓自己奇奇怪怪的想法消失,趕緊開始換衣服。
兩個人到葉桉所在的酒吧時,酒吧裏已經人去樓空,吧臺前僅剩葉桉一個人趴在桌上,還不斷地在倒酒喝。
已經過了打烊的時間,幾個小夥子正在收拾殘局,老板正在吧臺前等着。
葉一清急忙上前,葉桉的嘴裏正在無意識地嘟囔:“一清啊,我的姐姐啊……葉一清是我姐姐……你快打電話給她……”
葉一清有些尴尬,卻也只能對老板堆笑:“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我是葉一清,來接他回去。”她指了指喝的爛醉的葉桉。
老板清咳了兩聲:“那個,他喝到現在,還沒付賬……”
葉一清喚來石晉陽,讓他把葉桉扶起來,自己則從皮夾子裏掏出信用卡刷卡。
葉桉不肯離開,嘴裏喃喃地說着:“酒呢,我還要喝酒,酒是個好東西……喝了酒我就可以忘了葉一清是我姐姐……”
“葉桉,你給我閉嘴!”為阻止他繼續說下去,葉一清一時氣急爆了粗口。
大約是聽到了葉一清的命令,葉桉閉上了嘴不說話了。
石晉陽讓葉一清幫忙,費了一番力氣終于把爛醉如泥葉桉駝在了背上。
車開到半路時,葉桉開始打嘔。石晉陽立即停車,兩人一起把葉桉扶到了路邊,葉桉吐了好一會兒,吐得渾身都是,吐完了嘴裏還念着:“水……我要喝水……我口渴。”
石晉陽又只好給他去找便利店。
等葉桉舒服了過來,石晉陽再一次把他駝上車時,手表上的時針也已經走到了淩晨兩點。
葉一清喘了口大氣,說:“送我家去吧。現在這個點這個樣子回去,姑姑和姑父得把他罵死。”
“他沒在外面買房子住出去?”
“他哪有錢?姑姑姑父對他嚴得很,一分都不肯多給他,說是男孩子要賤養才能成才。你也看到了,他平常的錢都花在吃喝玩樂上了,哪裏還有多餘的錢買房子,平時不夠了我還得支援他,誰讓他是我弟呢。”葉一清說話的語氣間甚是無奈。
石晉陽淡淡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把葉桉送到葉一清家後,又受葉一清囑托給葉桉換了衣服,衣服是葉一清給他買的,最後穿在了葉桉的身上倒也合适。葉桉一到床上,整個人睡得就跟死豬似的,一動不動。石晉陽給他換完衣服,出了一身的汗。
葉一清苦笑了笑:“今天就只能這樣了。”
石晉陽松了口氣,說:“嗯,我在這裏也不方便,先回去了。有事打我電話。”
“好。”
**
到第二天晚上,葉一清仍舊沒有給他來過一個電話,這在石晉陽的預料之中。
不過到晚上,季奶奶的電話倒是又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如你們所願~
不過俺好像看到了希望葉一清和小石叔叔船戲的聲音???
真的嗎?你們真的不介意嗎?
PS.到現在午飯都木吃。。給大家更新來着~~
#這話的意思就是讓霸王出水麽麽噠霸王們你們快出來吧大果紙給你們小紅花#
PPS.感謝所有給俺投雷的土豪大大~~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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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 動人告白
古樸典雅的包間,三盞懸挂式壁燈和一盞複古的落地燈将包間點亮,寬闊的室內被昏黃淡雅的燈光籠罩,儲物桌上有樽紫砂熏香爐,散發着淡淡的香氛。一室如同蒙上了一層面紗,有種氤氲之美。
“怎麽樣,我說這兒不錯吧?”郁繁森趴在按摩床上,床邊站着一個穿着工作服的女人,按摩的手法極其熟稔及老道。
“這邊再重點……對,就是這兒。”聽着郁繁森的指示,女人對着他的頸椎加重了力道。
石晉陽閉着眼睛,神色淡然,輕輕“嗯”了一聲。
郁繁森聽到了石晉陽的回答,勾了勾嘴角,閉上眼不再說話。
室內一片安寧,除了時而加重的呼吸聲。
過了會兒,郁繁森像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睜開雙眼,盡管看不見石晉陽,“老石,你真準備跟葉家老五結婚?”
郁繁森見識到了昨天那場突然而盛大的求婚儀式,石晉陽的做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在他的印象裏,他寧可包下一整個五星級酒店,卻也不可能在大庭廣衆下求婚,這不符合他做事高調做人低調的處事原則。
石晉陽仍舊不動聲色,眼皮都沒有動一下,一個簡單的音節再次從他喉間溢出:“嗯。”
郁繁森淡笑了一聲:“沒想到啊沒想到,老石你也有這一天。”
石晉陽終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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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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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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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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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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