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禍水非紅顏

這話一出主宴上除了梁堂主外的人臉色都是大變。

然自當是梁堂主問親侄梁彥為道：“彥為，你什麽時候又多認識了個妹妹。”說笑着掃過戚二山莊的倆小姐看向戚老二問：“戚兄我倒是不知，你什麽時候又多個女兒？”

“沒有~”戚二夫人牽強的笑着，皺眉擺出一副傷心的摸樣，道：“渃水是小叔的遺女。”

“哦~”一向知曉江湖風雲的梁堂主怎麽會不知道戚老三娶了個妖女不說，還被這毒婦要了性命，那女兒也真是随母性，小小年紀就能惹彥為注意，還真是個禍水！“真是辛苦嫂夫人了，那孩子定是要你多加管教将來才不會誤入歧途啊！”

“怎麽會呢~渃水妹妹可文靜了，對了！她怎麽沒來啊？”梁彥為比戚渃水大3歲，今僅14，雖聽說過戚老三一脈斷了，可其中原由他并不了解，方才初見知道戚渃水是戚家三小姐，單單只為她父母雙亡而感到隐隐難過。

“你這小子！別人想不想來吃飯還要你管不成！真是不懂規矩！”梁堂主正色瞪了梁彥為一眼。

梁彥為識趣不再多問，等到明日一早，去了戚家練武場尋戚渃水的身影，卻只見戚家兩小姐，過去玩笑了幾句順帶問起渃水怎麽不來習武。

還小的兩丫頭自是不會在意太多，直接對長得英氣的俊哥哥實話實說：“渃水不練武的，娘說了，不能讓她學武功，不然她以後長大了會害人的。”

聽到這寫話，再笨的人也猜到戚渃水在這裏并不好過。梁彥為先是一怔，後也明白過來，又對兩丫頭說了幾句好聽的話，套出渃水所在，興沖沖的跑去了後院。

果真，在後院用竹藤花蔓圍着的一個飼養雞鴨的角落旁不遠處的小石桌上，他看到了正拿着針線刺繡的戚渃水。

才剛走近幾步，一股淡淡的牲畜味在風中揮之不去…他見她還能心靜如此，不知從哪竟有幾分難受。

“渃水~”梁彥為咧開嘴，對她笑着揮手。

戚渃水一臉平靜的擡頭看了他一眼，低下頭，捏住細而輕巧的繡花針來回刺了兩針，終還是停手，放下手中的針線，擡頭站起了身，不回一字往他走來的方向走去。

她往哪走，梁彥為當然是跟着她走，繼而笑着說：“渃水妹妹~好歹我們也有一面之交，你怎麽連一字都不肯給我呀~”

戚渃水停下腳步，聞風中再無異味，轉身安心的望向了他。“你叫了我聲渃水，我是應當回聲。彥為…可…你…不會覺得很傻嗎？”

梁彥為想想也是，傻笑着摸了摸後腦勺說：“我比你大，你以後叫我彥為哥哥~不為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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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渃水沉默不語，須臾問他。“有事？”

“嗯…渃水，你怎麽不和大家去習武啊？”他是明知故問。

戚渃水卻撒了謊。“我不喜歡練武。”聲音冰冷的仿佛是降了層霜。

“哎~”梁彥為嘆了口氣往回走，到石桌旁停下，拿起來竹籃裏戚渃水大概喜歡的刺繡，一個紅底的小香囊，上面沒有繡花僅是用白色的線繡了她的名字。“渃水。”

“你…”未及走來身邊的戚渃水開口，他問她：“你能把它送給我嗎？”他見她面色為難，又道：“過幾天我就要走了，給我留作紀念吧。”

戚渃水這才點了點頭。

梁彥為很是高興，好好的将香囊收入懷中，并告訴她，他會好好珍惜這個香囊的。

聽他這麽說，她心裏也是有點高興的，珍惜…這世上還會有人珍惜她的東西。

過幾天，梁彥為來後院找她，說：“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知道他要走了，她也不清楚自己心裏是什麽滋味。

這些天來，梁彥為時常會過來陪她說話，有一次還跑進雞窩裏抓了只黃毛小雞出來給她玩。

戚渃水明白他好像是想哄她開心，她雖面上總是淡淡的，可心裏是很暖很暖的，仿佛他真的是她的彥為哥哥，她的親人一般對她好。

“你…會回來找我嗎？”

“會！等我兩年，我就會來接你走！”

戚渃水一驚，猛地擡頭看着他，眼底的難以置信中更多是驚喜之色。“接我走…你是要帶我離開這兒嗎？”

“是的！”他堅定不移的目光，信誓旦旦的承諾，瞬間填滿了她破碎的心。“我等你！彥為哥哥…”

她相信他！但，她終沒有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