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蠻族之又一點意外
一個晝夜很快就過去。
黃昏來臨,乳白色的煙霧彌漫于整個叢林,鳥兒歸林,撲棱棱的翅膀聲時而響起,外出狩獵的男人們陸續回到了部落,他們互相炫耀着手裏的獵物。
我住在一個茅棚裏,棚內相當幹淨整潔,泥地用過掃帚清掃過,內部陳設井井有條,角落裏放着一個巨大的陶罐,裏面裝滿了木薯酒,需要飲用的時候,就可以随時取出并加水攪拌。
在棚外,站着那個少女,她就像尊門神一樣,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守在那兒,周圍走來走去,不停勞作的女人在經過的時候會停下來,和她說說話,時不時的發出一陣哄笑聲。
那笑聲帶着一種不可言說的意味,我覺得她們的話題裏肯定有我。
我不知道該如何像這個還只能說是女孩的女人解釋,對于她來說,能夠為了部落奉獻自己,生下“傳承者”之子,是一個極大的榮耀,只有部落中最強壯最美麗的女人才能享有這種殊榮。
而我則痛苦的蜷縮在那兒,忍受着體內魔法力不停沖撞造成的劇痛。
為了止住這讓人崩潰的疼痛,我只好吃下一些查爾特族人用來毒殺魚類的植物。
他們會有這種植物的根部搗碎了放入藤籃內,然後把籃子置于河流或湖泊中,魚中毒後會被迫浮游到水面,這個時候,就可以輕易的用工具把它們全部捉上來。
我把那些根塊含在嘴裏,苦澀的液體充滿我的口腔,讓我唇舌麻痹,不久之後,這種毒液進入身體,我整個人的神經都開始麻木,手腳不聽使喚。
我掙紮着爬起來,老大不在茅棚裏。
外面已經燃起了篝火,每天晚上都會進行的儀式快要開始。
老大掀開草簾走了進來,他臉色平靜,銀灰色的長發垂落下來,遮住了他半張臉,他深棕色的眼睛因為某種情緒變成了黑色,他站在我面前,彎下腰,好像知道我無能為力的狀況,把我抱了起來。
我想起在草原上,他也曾經用還弱小的身體,叼着我的脖子,搖搖晃晃的,把我帶回窩。
這一次,只不過從嘴巴換成了手臂。
他把我放到昨天那個位置。
食物的香味傳來,肉塊、木薯酒、黑面餅還有一些水果陸陸續續的擺在了我們面前,比昨天的更豐盛。
有幾個男人走了過來,他們與老大交談,說着一些狩獵的心得,我這才知道,原來老大與他們一起去狩獵去了,并且他高超的捕獵技巧讓這些查爾特人也非常另眼相看。
老大遞給我一個木頭制成的杯子,上面雕刻着線條簡單利落的圖案,裏面是一種散發着香甜氣息的飲料。
“這是——什麽?”我問。
旁邊站着的查爾特人解釋說,這是一種貴賓才能享用的美酒,用森林中少見的羅姆果釀成。
在傳說裏,羅姆果是神留下的種子,服用它的人,能夠獲得與神溝通的能力。
我寧願相信,這又是一種能夠引起幻覺的烈性藥。
我看着這杯散發着濃郁香味的美酒,半天下不了決心,我很怕這種效果強烈的藥又讓我經歷昨天晚上的噩夢。
在那個噩夢裏,我居然殺死了老大。
也許是看出了我的猶疑,旁邊的查爾特人開始竊竊私語,對于這個心胸并不寬大的部落來說,這種類似于拒絕示好的行為,足以引發一場不大不小的紛争。
老大把那個木杯拿過來,把那些液體倒了一大半給自己,把剩下的那部分遞還給我,然後,一揚脖,把那些酒喝了個一幹二淨。
他幹脆利落的動作引起了周圍人的喝彩。
鮮紅的羅姆果酒溢出他的嘴角,老大輕挑的用嘴角舔了舔,然後沖着那個一直盯着他的女人笑了笑。
那個女人眼睛都直了。
我從不知道原來老大也能這麽勾引人。
我把剩下的那小半杯酒喝完,把杯子還給那個查爾特人。
巫師站在高臺上,宣布儀式開始,“從今晚開始,我們将祈禱,一個靈魂即将來到我們中間,祖先的靈魂會附身到我們的女人的腹中。”
周圍的人歡呼起來,那個被選中的少女站在臺上,帶着獻祭者特有的狂熱。
巫師把帶着符咒的水灑在她額上,然後,指着我那個方向,那個女人慢慢地向我走來。
我一陣胃疼。
那個女人就在大庭廣衆之下,脫下了自己的上衣,裸露出健美的胸部。
我看着她赤裸的胸,緊實的腰,豐滿的臀,就那麽大大方方,自自然然的展現在我面前,不可遏制的生理反應讓我狼狽不堪。
說實話,我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我居然還有提起興致,難道說,男人的欲望就是這麽脆弱?
我口幹舌燥,簡直不敢正視眼前的景象,只好閉上眼,一遍又一遍的讓自己冷靜。
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一雙手摸到了我臉上。
女人,不要以為我現在行動不便就不敢把你怎麽樣?
雖然我們會為了一頭美麗的母狼拼命撕咬争鬥,但是還從來沒有被母狼侵犯的公狼,我可不想成為第一個。
我惱火的睜開眼,卻看到那個在我臉上摸來摸去的居然是老大。
他用一種癡迷的眼神看着我,幾近于瘋狂,
撫摸的動作很輕柔,但是卻帶着不可言說的淫穢意味。
這讓我想起了在聖洛克城那個夜晚發生的事情,但是現在不是發情期,老大的情緒也并沒有不穩定,現在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的嘴微微張開,吐出的不是質問,而是呻吟。
賽爾特神在上,那個該死的巫師給我喝得羅姆果酒不是致幻劑,而是催情藥。
難怪我感覺不太對勁。
于是,我現在面臨了一種尴尬的困境,要麽就被強迫與一個陌生的女人發生關系,要麽就接受被催情劑迷失本性的老大。
老大的手順着我的臉,滑入我的脖子,在我的鎖骨處流連。
而那個女人已經走到了我身邊,跪在我腳邊,正摸着我的小腿。
我被毒殺魚類的植物麻痹的身體,被羅姆果酒侵蝕的神經,注定了我無法反抗。
我眼看着老大抽出一把刀架在了那個女人身上,冷冷的吐出一句話,“要麽走,要麽死。”
那個女人尖叫一聲,轉身跑開了。
老大抱起倒在地上的我,回到了茅棚裏。
我覺得全身軟癱在那兒,心底卻好像有一把火在燒一樣,難受得在地上翻滾。
老大站在那兒,喘着氣,他用顫抖的手摸着我的頭發,輕輕的喊着我的名字,“塞萊斯。”
我仰着頭,看着他。
他的眼神并沒有我想象中那麽混亂,反而非常清亮,“你必須明白,我無法忍受,無法忍受。”
我懂,我也無法忍受。
你什麽時候見過配種的野狼?
他順着我的頭發,摸到我的脖子,刷拉一聲拉開我的衣服。
滾燙的嘴唇落在我全身上下每一處,他在膜拜我的身體,我殘缺的手,畸形的腿,他都沒有放過,每一處他都細細的看着。
我攤開手腳,感受着每一處被他引發的激情。
他撕咬着我的身體,尖銳的牙齒在我身上各處留下一道道的痕跡,滲出許多的血絲,我麻木的身體卻歡迎這種粗暴的行動,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我感到一絲痛楚和愉悅。
他拉開我的雙腿,把身體置于中間,我感覺他火熱的器官一寸寸的壓入我的體內,撐開我的身體,充滿,再抽出。
傳承自遠古的律動,快速而激烈。
原本應該是極度痛苦的行為,但是在催情劑和毒劑的作用下,居然成為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快樂。
我聽到自己的大叫聲,這叫聲又刺激了老大,讓他更加兇猛的進攻。
我知道有許多查爾特人在屋外看着,但是我不在乎,此刻,老大的堅實和臂彎就是一切。
我突然明白我為什麽會做那個夢,說到底,我并不是一個多麽冷淡而克制的人。
我們兩個的汗水交融在一起,就好像我們的身體結合在了一起那樣,我想,這一次我無法再說服自己,一切都是個意外,一切都是個夢境。
因為這種感覺是那麽真實。
真實得讓人心底發疼。
然後,我的身體就真的疼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被老大翻了過來,壓在身上,他握着我的腰,在我身後進出着。
我的手死死的抓着那床草甸,身體被猛烈的搖晃,頭緊緊的抵着我的手臂,那股力量又開始在我身體內竄動。
我的身體一陣收縮,讓還在我體內的老大發出一聲悶哼。
當快感和痛楚交替進行,我也就越來越難受
我的異狀被老大察覺,他不太清醒的頭腦終于冷靜了下來,一股熱流射入我的體內,我再也無法忍耐,仰着頭,發出一聲大叫。
變身開始了。
我幾乎可以看到自己的手臂漸漸變成了狼形的前爪,看到自己修長的腿慢慢變回了狼的強勁有力的後腿,白色的長發縮短,嘴巴慢慢拉長。
一會兒功夫,我就變成了一頭白狼。
我趴在那兒,頭擱在前爪上,用爪子蒙着眼睛。
在這種時候變身,全天下最沒有情趣的可能就是我吧。
但是老大可能更不能用常理推斷,他從腳邊那堆淩亂的衣服裏面拿出了一瓶藥,喝下去。
我就那麽眼睜睜的看着他變回了灰狼的樣子。
剛變身的它異常虛弱,但是剛剛恢複了一點力氣,它就歪歪斜斜的站起來,走到我面前,趴下,舔着我的臉,脖子,和全身上下的皮毛。
漸漸的,這種舔弄又變了味。
我看到他在我下、體處徘徊,聞着,嗅着,我怎麽從來就不知道老大會這樣下流和猥瑣?
它看來是打定主意不浪費這個機會,以及這個夜晚。
趁着我還在那兒躺着的時候,它趴在了我身上,又沖進了我的身體。
我哼了一聲,無可奈何的向他敞開身體。
這是催情劑的作用,我在心底下了個連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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