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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加今天的,嗚嗚嗚。前面微微修了點細節額

張舒雅沉默, 悶聲了句:“你怎麽知道?”這件事,她的确瞞的緊,誰都沒透露。

虞遲:“剛剛只是猜測。我只是, 覺得你不是那種特意會主動提醒我別摻和的人。”

經紀人對他很信任,也很放心。

起初說好是過幾天就來片場看他,還沒兩天發了段長消息說公司事情太多,可能要推遲一周。

那段信息, 倒有些賊喊追賊, 透露了少許的擔心和憂慮。

張舒雅懊惱。

他這藝人也未免過于敏銳, 偏偏她還真上套了。思忖幾分,她煩悶的說:“你會不會……覺得我這種女人手段太狠。”

虞遲失笑。

他有些憋屈, 郁悶,嗓音也有些委屈,似是撒嬌式的反駁:“怎麽, 我看起來就那麽像個很好的人嗎?”

“任由別人欺負到身前,都不反擊的小白兔?”

張舒雅悶聲笑了下。

的确很像。

從不抱怨, 也不委屈,認真拍戲。仿佛沒有遇到任何困難, 針對,惡意, 只是笑着走着。

虞遲:“作為男人,我可以十分誠懇告訴你一個事實。你的手段完全稱不上狠。若是男經紀人做,那就是公司的人才。換成女的做, 那就狠了?說什麽笑話。”

張舒雅只覺這話, 說的她心裏暖窩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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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遲心裏嘆息。

相處有段時間,他也知道了不少關于經紀人的事情。她為何在海瑞幹不下去了?只因新任執行總裁有偏見,覺得她作為女人, 做事狠辣,不夠柔和。

這叫什麽破事?

“我開始只是想放個料,把事情搞大點,給你出口氣。我的藝人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鬧到現在這地步,背後也有其他的推手。”張舒雅的聲音透着幾分溫和,柔軟。

虞遲得意地輕哼了聲:“幹的漂亮。”雖然不知道是誰,但他的确出了口氣。

上京市。

趙承軒剛剛到家,只見空蕩蕩的空間內,留着一盞微黃的落地燈。那是家裏的保姆張姨留的。

“現在年輕人能夠喜歡的東西太多了。總是鬧哄哄的說着喜歡這個,喜歡那個,一旦哪點兒沒如自己的意就放下了。”

“挺正常的,人總是喜新厭舊的。”

趙承軒想到自己曾和她的對話,眉頭漸漸皺了起來。自己會膩嗎?一時一刻的動心也會泯滅嗎?

他自知自己有太多的假象,裝的太過于完美。可這一點上,他不想說謊,他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能持續多久。

膽怯,承諾。

“趙先生,你回來了。”客廳,張姨見他回來,有些驚喜。

“你上次問我要不要的那張簽名照,還有嗎?我那小女兒,前些天聽我提過一嘴,吵着鬧着想要。”她不好意思地問道。

“送人了。”

趙承軒腳步微頓,回絕道。

“那行。不好意思,趙先生。年輕人沒個定性,一會兒說不喜歡,一會兒又喜歡了。”張姨有些難為情的解釋。

趙承軒态度溫和:“沒事。”

他走上樓梯,卻是突然回頭說了句,“我的喜歡,是要一輩子的。”他不是年輕人了,他的喜歡,應當是能持續很久的。

他不會膩。

書房,他坐在書桌上,攤開一本存放許久,頁腳發黃的冊子。厚實的白紙上,是一頁頁的建築速寫,以及一些色彩筆觸鮮明的建築設計草圖。

甚至,有好幾張是撕成碎片,被通明膠黏好的。

趙承軒看着,手指輕輕劃過那些裂縫,神色有些蒼茫,冷淡中透着涼意。他不會再那麽蠢了。

他喜歡的東西,誰都不能動。

趙承軒拿出手機,看着剛收到的一段信息,唇角微微勾起淡薄的笑容。

【先生,你交代的事情已經完成了。】

“什麽?你居然敢睡粉絲,都說了實在想約約同行,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是吧!”林萍剛收到消息,立馬氣的半死,就差沒當面一個巴掌甩過去,給這個沒有腦子的藝人清醒下。

紀宇有些慌,急忙解釋說:“我不知道,我當時喝了酒,哪裏知道對方是我粉絲。”

“你別打馬虎,人的聊天記錄都長達三個月了。瞞的可真是緊的很!”林萍翻看着網上被爆出的信息,聲音十分冷冽。

“姐,我和她早斷了。”

“別叫我姐,我沒你這種不省心的弟。”林萍丢下這段話,迅速的開始通知着工作室成員,緊急工作。

她又接着打了好些人的電話,直到深夜淩晨,熱搜被撤下,她才有了些時間能頹唐坐在床上。

“姐,怎麽樣?”

“你別出聲,我現在不想聽。廣告解約,雜志封被撤,青桔視頻原定的下一季度A級甜寵劇男主角也丢了……你就不能管住下半身,粉絲是你能睡的嗎?”

紀宇很慌,他強制讓自己冷靜說:“我還年輕,還有機會。”

林萍冷笑,“這話你和老板說,我管不了那麽多。”這藝人,她是千般小心,各種規劃。

人不争氣,還慣性作妖。

不帶也罷。

“對了,人家還要打官司告你。未成年你也敢睡,呵,你自己看着辦吧。”林萍挂了電話。

紀宇自顧不暇時,虞遲拍着戲,卻遇到了一個不小的難題。

起因于導演和編劇給他加了戲。

這自然引起了有些人的不滿。章璐是第一個直接找上導演的,她的理由很充分,也很公允。

虞遲加戲,她的戲份就變少了。更別提,人加的戲還是原本她扮演的反派的,這等于搶了她的戲,她怎能不怒。

這要牽扯到劇本中的一個設定。

妖族修煉成仙,必經天地人三劫。天劫乃雷劫,地劫乃地火,人劫乃化人。化人非化人身,而是徹底成為凡人。

為人時,心有執念,無靈力無修為,單憑一個字“悟”。歷人劫時,緣分到了,由人化妖,便可登仙。

數百年前,陳朝開國之君陳升遭遇無名道人,欺騙并毒害了自己的摯友——化人劫的青龍君應玄。

龍君本已領悟,即将登仙。

卻在人化妖,妖登仙期間被打斷,身死道消。

他臨死前,更是被抽了一身龍骨,本命靈魄被道人收集,與血肉為引一同鑄成龍鳴劍。

陳升以劍斬妖魔,名揚天下。

龍鳴劍靈卻隐隐墜魔,越發不受控制。最後被鎮守在皇城天元殿內,不得出入。可偏偏數十年前,公主被人誘騙,誤入陣中。

她被劍靈所救,甚至在長大後愛上了劍靈。可人魂有別,終是落花流水之意。

公主出嫁,因心有所念 ,與驸馬婚姻并不美滿。

終有一日,公主終是無法忍耐,偷偷進了陣中。她決心将自己身體借給他,讓劍靈得以逃出囚籠,兩人便可相依相伴。

可入魔的劍靈只想要報複。

他本龍君殘靈,自始至終都被仇恨,不甘包容,他恨蒼生,更恨自己識人不清。

所以數年前,那夜公主夜闖天元殿,兩人相會,身魂交融,實則是劍靈欺騙了公主,他獨占了公主身軀,逃出大陣。

導演顧欣要給加的便是這麽一場含着愛與恨,欺騙與背叛的夜會香豔戲。

他要虞遲來演那入魔的劍靈。

章璐不同意。

按照設定,登仙那日,龍君身死道消,卻有一縷殘魂機緣巧合入了一翠竹,後指點附近一樵夫逃出了那陳升滅口時放的大火。

樵夫抱着被天雷劈裂的翠竹逃亡,最後按照竹妖吩咐将竹身制成一把竹劍。

殘魂便成了竹劍劍靈。

樵夫為報恩,便發誓要将那龍鳴劍盜出,讓龍君得到解脫。

那樵夫便是書生徐晃先祖,可成為劍靈的殘魂卻渾渾噩噩,漸漸記不清事,陷入沉睡。

百年後,徐晃逃避練劍,深恨“盜劍”的祖訓,便選了一把最是薄弱不堪的竹劍。

不曾想,這竹劍卻是最為鋒利的一把劍,他不得不擔負起盜劍的命運。

兩把劍的劍靈皆是龍君殘魂,同源同生,若由同一人所飾,倒也無可厚非。

可章璐深知,自己扮演公主這個角色。若只有深情,那也只是被憐惜,同情,甚至可悲……而不是被喜歡,真正亮眼的是:附身的入魔劍靈

他奪走了公主身體,起初是興奮,後卻心生悔意。

他日夜思念着公主,後僞作公主仍在,與他兩魂一體,日夜相伴。漸漸如癡如醉,不知歲月流逝。

他并非愛着公主,而是愛着公主對他那純真,毫無保留的愛。

章璐恰恰是看中了這個人物的複雜性。神性,魔性,人性,互相交織。

她和虞遲也排過好幾場戲了,演技确實出挑,但若說到了極致處,讓她震撼,卻也沒有。

他能演出妖的天真和詭異,不見得能演出魔與神的超脫和獨然。

“你是不是不服氣?覺得他演不了這個角色。”顧欣沒有生氣,只是冷靜地詢問。

“你看看這段吧,昨天拍的。”

顧欣給她放了段鏡頭,那是一場三十秒的獨角戲。

竹屋臨水而建,窗外翠竹環繞。

他身着白衣,手持一卷竹簡,赤着雙足踏過木板,來到屋外憑欄處。

只見春風拂過,竹簾随風而動。

他的身影恰如青竹,超然獨立,卓爾不群。

鏡頭回轉,他露出的那雙眼睛如有神韻,澄淨通透,其中浮現的是見到友人時的純粹歡欣,是風雲變幻,歲月如水的淡泊滄桑,以及一種塵埃落地的隐隐遺憾。

他仿佛已經明了命運。

他只是在等,等着一個該有的結局。

章璐只覺一陣恍惚。

顧欣的鏡頭一向含着詩意,秉承着細雨般的殺機。這幕戲中,那流暢的長遠近景切換,歡喜中即将到來的如同暴雨般的決裂。

如夢如幻。

他的面容清晰,又模糊,如在雲端,如臨深淵。

他卻臨危不懼。

沒有一句臺詞,卻仿佛吹來了一陣風,涼的她瑟瑟,驚得她焦灼,刺的她驚呼。這個角色深深紮在了她的心中。

“他的确可以演好。”章璐喃喃自語。

“他不會露臉,只是身形出鏡。”顧欣解釋說,“我和他談了很久,想他露臉。最後他只是說未知的,如同抹了一層面紗般的角色才更加的牽絆人心。

章璐震驚。

若是之前,她自然認為對方沒有資格,并不能演的夠好,體現角色的魅力。

可她看了剛剛那段,只覺得那劍靈若是沒有這樣的風姿和氣質,又怎能讓年幼的公主不過輕輕一瞥,便入了心,再無他人。

他的形象,演技是極有說服力的。

“我同意了。”章璐冷靜說,“我倒有個建議,你不如給他加幾場龍君的戲吧。”

章璐很清楚。

龍君,龍鳴劍靈,竹妖是三個不同的人物。龍鳴劍靈是癡念,妄念;竹妖是本心,人性;龍君似人似仙,超脫于世。

顧欣沉思片刻,只道:“再說吧。”

“姐,你不會真的答應要和他演那種戲吧。”章璇終究是沒敢說出那兩個字。

他覺得有些掉價,按他的想法,就算真要來床戲,那也得是個男主演,怎麽能和個男四號演。

“怎麽?演不得。”

“說起來,要真演床戲。我感覺還是他吃虧更多些呢?”章璐對着鏡子,細細将額間的碎發,撥弄到耳邊,輕笑道。

“姐,你不會來真的吧。”

章璇驚了。

她姐不會真看上那個小白臉了吧,他可不想有個這樣的姐夫。

章璐翻了個白眼,只覺得弟弟大驚小怪:“你想着哪兒去了?他又不露臉,導演有你想的那麽低俗嗎?要的是意境美,後面還得做特效,又不是拍三級片。”

章璇讷讷不語。

“這個角色會成就我。”章璐輕聲說。她一向擅長溫柔,隐忍的女人,最初試鏡時,公主角色的人物小傳便是如此。

可她要的不僅僅只是如此。

她不僅僅想觀衆為她的角色動情,流淚,心疼……她更想要的是拓展戲路,被記住,讨論,展露一個不一樣的自己。

愛也好,恨也罷。

她想觀衆深深的記住她,為她劇中人的命運牽絆,憂心。

“他會紅……不,他或許會名留影史?”章璐說道後面,有些失笑。若不是看到那場獨角戲,她真的不會如此誇大其詞。

原來,以往的對戲,他是收斂了,來配合自己。

顧欣的鏡頭是靈動輕盈的,可那晚的戲拍的卻是黏膩而沉重。片場遣散了大部分的人,只留下攝影,燈光,導演和兩位正主。

公主是掙紮的,背着重負,她的步履輕快,又攜着沉沉的郁氣,婚事仿佛将她變做了另一個人。

她無法呼吸,無法逃脫,更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唯有來到這座大殿,觸摸着那個并不存在的人,她才解脫了。

公主手裏提起長裙,露出小半截光滑細膩而充溢着肉/欲的小腿,她向上,往那臺階上奔跑,終是到達了終點,到達了她渴望的,紮在她靈魂深處的地方。

她悄悄地立在門外。

她的臉上,浮現的是一種純粹的情/色,豔色,似乎等待這一天已經太久了,她無須再忍了。

于是那掙紮,負擔,憂慮……忽得便什麽都消失了,她整個人都輕盈了,像是靈魂出竅般,一舉一動都透着些歡喜,她的姿态是慵懶的,亦是魅惑的。

她推開門,跨過空蕩的外殿,撥開層層飄蕩的紗幕,直到看到那背對着的身影,忽得緊緊地抱了上去。

她脫去了衣衫,只含着情怯怯的望着他。

他沒有回應。

他的衣裳是黑色的,如鮮血幹後的陰冷濕邪,冰涼刺骨。他本該成仙,超脫,卻被囚禁在劍中。

純潔幹淨的靈,沾染了一層層厚厚的血,欺騙與利用,白色的龍鳴劍便成了紅色,入了魔。

他怎能不怨,不恨。

那床榻上,屏風半立,紗幕輕攏,兩個交纏的身影漸漸合為一體。

許久之後。

公主下榻,來到鏡前。

“同身同源,永生永世。”她這般說,對着鏡子卻是諷刺一笑,笑的如同鬼魅般,冷極怒極。

“我的公主,你可真是蠢啊。”

這場戲,拍的一氣呵成。顧欣在監視器前,回顧着鏡頭不斷回味着,想着該如何把它剪進成片中。

“為什麽不想出鏡?我不相信你的理由。”下戲後,章璐主動找到了虞遲,攔住了他。

虞遲微怔,反問道:“為什麽不信?适當的留白不是更好嗎?難道觀衆不會更容易去幻想一個沒出現的,神秘的角色……去為他着迷嗎?”

章璐沉默。

理智思考,這樣說來卻也沒錯。只是,她不喜歡這種讓步,這種來自于對手的施舍。

“我們搭戲時,你不要再讓步了。”章璐很直白,不留情面。

虞遲哭笑不得,無奈說:“我并沒有,恰恰相反,這是我對電影,對作品的尊重。”

“難道一個演員不是應當恰當的展示自己的角色,讓他變得生動,自然,如同在另一個世界真的有他的存在嗎?不僅僅是他是真的,他的世界,他的同伴,對手,所遇到的一切都應當是真的。”

“這是電影,你的角色比我的重,所承擔的情感和用意……也比我的角色更重。”

“你今天演的過瘾嗎?”虞遲突然換了個話題問。

章璐依舊沉在他前面的對話中,聽到詢問後,她細想了下,終是沉聲說:“今天的戲我覺得很好。你有你的想法,習慣,可是作為演員,我希望我的搭檔能夠展露他的一切,用最好的狀态,最高的水準來面對我。”

“我始終相信,這樣的狀态才能激發出更好的表演。我不怕被壓戲,更不怕ng,我只怕沒有演的足夠好。”

虞遲怔住。

幾秒後,他低聲道歉說:“對不起,我沒有尊重你。”他站在的角度看似更高,似乎是為了電影的平衡性。

可恰恰,失去了對于表演的純粹性。

“你好端端的道什麽歉?”章璐真心有些懵,想了想說,“我們加個聯系方式。有時間,我們再多對對戲。”

“好。”

虞遲笑了笑,拿出手機。

章璐握着手機,想着那個柔軟的笑意,只覺得有些可惜。

剛剛拍床戲的時候,怎麽導演就安排她脫了點衣服,對方怎麽什麽都沒脫。

她低低咳了聲。

回去後,她不自覺的下載了微博APP,登陸了自己許久沒有上的大號。她沒有管那些消息和通知,而是搜索了下他的名字。

她看着實時裏搜出來的話,只覺得瑟瑟發抖,十分擔憂起了對方。

“我靠,這弟弟的黑粉貌似有些多啊?罵的真兇。”

章璐有個缺點。

她心理承受能力不太行,容易被評價和言論影響狀态。

所以拍戲期間都是删除微博,拒絕外界信息幹擾,經營社交賬號全丢給了團隊。

章璐點了個關注對方,順便還看了看熱門微博出現的《日落大道》翻拍短片看了。

演的确實很好。

居然還是一鏡到底,那難度多大啊。章璐看完後,心裏怔怔想。她順手轉發了視頻,評論道:弟弟确實演的很好。

——璐璐發博了?驚呆,不是進組不上網嗎?

——等等,十分鐘前關注了虞遲?兩人什麽時候認識的?說真的,璐璐是我見過的這幾年內最有靈氣的女演員了。

——姐姐,求吱個聲。

章璐,出道作是一位獨立導演的處女作,叫做《新婚》。

她演的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小鎮鄰家女孩,她與青梅竹馬相戀後,偷食禁果,意外懷孕。

她本想和竹馬結婚,并生下孩子。不料,孩子爸逃之夭夭,奔赴省外,連打胎錢都沒留下。

她便去打零工,賺錢,打算打胎。

不料,肚子越來越大,她漸漸遭受了非議,只能離開。打工的錢沒有要到,回家後更是被父母趕出來。

她只好去了個流水線工廠,打算賺個快錢,然後打胎。誰知道不過一個星期,廠友們知道了她的事情,便每人湊了點錢,讓她去打胎。

醫院裏,醫生通知她說極可能是男孩,孩子挺大了,打是能打,就有點風險,怕影響身體。

她猶豫了,可孩子爸的家人不知從哪裏得到消息,找了上來,只說:“自己肚子裏的東西,怎麽就能狠心丢下?”

于是,醉暈暈的她和被家人騙回來的男友,開始被迫準備着新婚。趕她出家門的父母找上門來,要走了彩禮。

新婚宴上,作為新娘的她當衆說:“孩子是男的,我已經打掉了。”頓時,驚得兩家人魂飛魄散。

就這麽一個荒誕、搞笑、真實的故事,讓她拿下了當年江海國際電影節最佳女演員。

章璐今年二十八,已是過了女演員的黃金時期,可其出衆精湛的演技無疑折服了不少影迷。

她的關注,無疑表露了一種态度。意外的是,張鶴山也來湊了個熱鬧,跟着關注了虞遲,轉發了章璐的微博,并評論道:嗯,确實演的很棒!

兩人都是電影圈內穩妥的,正吃香的演員。雙方的路人粉,影迷更是不少。

不少路人微驚,發出質疑:虞遲有什麽作品嗎?他們是合作了嗎?怎麽突然一起誇人。

營銷號自然不放過這一熱點,開始了扒皮,最終透露出一個消息。那就是三人現在應該在同一個劇組拍戲。

虞遲的真粉很佛系,沒有真消息,真假還不一定。

她們也就禮貌性地表示支持,誇誇。當然有些更是不相信,直言自家正主如今在家摳腳,壓根沒戲拍。

黑粉卻是怒了。

我靠。

我靠。

接了新戲居然敢不吭聲?我以為你在家偷偷玩耍,結果你卻偷偷拍戲!!!

簡直不要臉。

不是一直沒有事業心嗎?不是戀愛腦嗎?老子蹲了兩個月了,心花怒放看你糊。

結果你卻偷偷進組拍戲?這是人嗎?

然而,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導演顧欣微博卻開始放了一個宣傳小短片,以及初步的海報,順便@ 了幾位演員,表示自己正在拍新電影。

——說真的,瞞的也太好了吧!

——開機要兩個多月了,你再官宣演員,你可真行。狗頭jpg

——等等,虞遲,章璐,張鶴山都在裏面?這也就是說,他們三真的在一個劇組拍戲。

顧欣的目的,其實很簡單,趁着有話題,湊個熱度宣傳,他想接着拉點投資搞特效。

可虞遲的真粉驚了。

作為一個差點退圈,一年沒消息,事業塌成狗的偶像的忠實粉絲,她們能有多大的期望呢?

不退圈,有作品,能秀秀臉,那就……就行了。

可她們真沒想法,自家正主居然能搭上新銳導演的快車,和圈內頗有名氣的實力派拍戲。

貌似,相處的還不錯?

[驚呆了,遲遲打入電影圈了。我決定了,今年就是遲遲本命年,一次跨越三個階級。]

[今年是什麽好日子,慕了,真心慕了。]

[昨日別家笑我如狗,走的慘慘兮兮。我今日放聲大笑,只想揮揮手別了,咋家已飛升了。]

黑粉自然不服氣,把30多秒的小短片看了個幾十遍,終于找到角度吐槽和抨擊:不就是個幾秒的配角,出場這麽少,還好意思吹?真愛大驚小怪,求求你們要點臉吧。

可惜全被怼了回去。

[你家有進組嗎?你家電影主演直接誇正主嗎?這麽重要,這麽短的片花,有幾秒出場???你還想怎樣。]

[佛了佛了,黑粉事業心太重,咋們真粉只覺得累了,累了。]

[到底你是粉絲,還是我們是粉絲???]

某位黑粉憤怒了,開始曬圖。

發出曾經買的《青春無限》應援,虞遲拍的那期超級醜的雜志,還有明信片。

揚言:我當初買了十本!!!黑粉怎麽不是粉?附圖X9

可惜,一群湊熱鬧的路人紛紛留言。

——過期粉。點贊3234人

——變質粉。點贊2130人

——有毒的粉。點贊1234人

——發黴了的臭粉。點贊678人

這位黑粉一看,氣的狠狠發了新微博:老子從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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