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真相

夜風吹散了少許酒意,席熙語混沌的腦袋稍稍清醒了一些,把卸在袁沫沫身上的重量扯了回來,盡可能減輕她身上的壓力。

盡管如此,嬌小的袁沫沫攙扶着比她重幾乎一倍的高個兒還是倍感吃力。

時近午夜,路人已少。燈光下,只有兩道歪歪斜斜的身影在寬敞的道路上舉步維艱地行走着。

若不是席熙語在a大是出了名的獨行俠,袁沫沫真的很想把他扔給他的死黨。緋聞纏身的她實在不宜在此敏感時刻上演這幕半夜攙扶記,尤其是背後還有只母老虎在虎視耽耽。

可她就是栽在心軟這根軟肋上,無法做出讓席熙語在酒吧裏自生自滅的事兒來。

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由于席家人不舍得他家小兒子與其他人擠在狹窄的學生宿舍裏,在入學時就拒絕住宿,并在a大附近買了一棟小型別墅供席熙語居住。所以袁沫沫此刻并非把席熙語送回a大男生宿舍,而是把他送到他的私人別墅中。

幸的是不用回a大,那她夜送醉酒席熙語一事有可能無人知曉;不幸的則是她得面臨在午夜與席熙語單獨共處一室的危險。

她深知此舉的危險系數高,故也只打算把他扔進大廳就立馬關門走人。

席熙語的私人別墅位于a大南面,步行至a大約十分鐘的路程。此處高檔住宅林立,靠路邊的一棟兩層高的紅色別墅正是屬于席熙語的私人住宅。

來到漆黑的雕花镂空鐵門前,袁沫沫終于松了口氣,把席熙語卸到門邊,蹲下輕拍他的臉龐,道:“席同學,鑰匙。”

幾下輕拍,又把席熙語拍醒了少許。眯着迷蒙的雙眼,他笨手笨腳地從褲袋中掏出鑰匙,臉上揚起一抹信任的傻笑,“給。”

接過鑰匙,袁沫沫熟練地打開鐵門的大鎖,輕輕一推,熟悉的花園映入眼睑,複雜的情緒躍上心頭。

重重地甩了甩頭,甩掉心中亂七八糟的回憶,她扶起席熙語,憋着一口氣直沖到別墅的第二道大門前。

掏出鑰匙,兩三下打開木質大門後,她把席熙語扶進玄關,放下鑰匙就打算轉身走人。沒想到,人才剛站起來,腳步還沒踏出大門,本該醉死的席熙語突然扯着她的手,借力站起後一個轉身動作利落地關上大門。腳步雖還浮虛,但整個動作快狠準,令毫無心理準備的袁沫沫愣在當場。

待她反應過來時,席熙語已整個人堵住大門,讓她毫無退路。

“你不是醉了嗎?”甩開席熙語的大手,袁沫沫戒備地後退兩步,盯着他的水眸盛滿震驚過後的怒焰。這家夥居然利用她的善良來設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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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反手鎖上門鎖,席熙語用力眨了眨含着醉意的雙眸,跨着浮虛的腳步,一步一步向袁沫沫走去,“沫沫……終于只有我們兩個了……”

席熙語如孩子般的笑臉在黑暗中竟透着一絲詭異的邪氣,那專注認真的眼神令袁沫沫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後退的速度加快,不知不覺已退到沙發處。

“你不是醉了嗎?為什麽要騙我?你到底想幹嘛?”手頂着沙發背,袁沫沫強壓下心中的恐懼,邊以言語分散着席熙語的注意力,邊利用眼角的餘光搜尋逃跑路線。

重生後的熙語已非她所熟悉的熙語,更無法憑借過去對他的了解猜度他接下來的行動。逃是她現在唯一的選擇。

“醉?我是醉了!正因為醉了,才有勇氣對你說出一切。”嘴角噙着悲戚絕望的苦笑,席熙語猛地往前一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着袁沫沫的手腕,竭斯底裏地低吼道。

說出一切?袁沫沫愣愣地看着席熙語痛苦的臉,一時竟忘了掙紮,腦袋嗡嗡作響亂成一團。什麽一切?不就他一直把她當作煙幕彈,與韓曉雅茍合嗎?還有什麽好說好解釋的。

感覺到袁沫沫似乎沒有反抗的打算,席熙語稍稍放松了圈着她手腕的力度,垂着頭開始一臉愧疚地忏悔道:“沫沫,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我喝醉了!真的喝醉了!我知道喝醉不是借口,也不能抹殺我所做過的錯事。我只求你能原諒我當初神志不清一時犯下的錯誤。

原諒我好嗎?忘記過去,我們重新開始好嗎?我知道我傷你傷得很深,給我機會彌補好嗎?沫沫,我真的很愛你。我不能沒有你……不能……”說到最後,聲音已化為軟軟的哀求,不知何時,淚已延着他眼角落下。

哈!愛?真愛他就不會背着她跟韓曉雅滾床單了。醉酒下做錯事就該原諒嗎?抱歉!她做不到!潛藏在心底的恨一下被刨開,袁沫沫心下冷笑,表面則裝傻道:“席同學,你說什麽?怎麽我聽不懂?”

“沫沫!別裝了!你我都清楚!大家都是從七年後重生回來的!”袁沫沫無知的表情刺激了席熙語的神經,令他一時情緒失控,情不自禁地對着她吼道,手下的力度也不自覺地加重,直痛得袁沫沫的小臉皺成一個包子。

“好痛!放手!你發什麽酒瘋!什麽七年後重生回來!聽不懂你說什麽!”忍着手腕傳來的劇痛,袁沫沫堅決來個抵死不認。

“沫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好痛嗎?”如燙到般松開大手,席熙語心痛地輕撫着她手腕的那抹紅, 無比懊惱。

一把抽回小手,袁沫沫趁着席熙語放松警覺之際,一個側身越到他身後,直直往大門奔去。

奈何她動作雖快,但有人比她更快。她沒跑兩步,纖腰就被一雙鐵臂緊緊圈住,整個人被禁锢在一堵純男性的溫熱懷抱裏。

生怕她再次逃脫似的,鐵臂越圈越緊,仿佛要把她揉進身體般。

炙熱的溫度燙燒着她的肌膚,快而有力的心跳聲燃起她的煩躁,帶着酒氣的沉重鼻息擾亂着她的思維。她想掙紮,可在席熙語的鉗制下卻動彈不得;她想吼叫,卻發現喉嚨像被人掐住般喊不出聲來。

身後那顆腦袋不知何時已伏到她頸間輕輕摩挲着,一陣陣戰栗如電流般流竄全身,原本平滑的肌膚不自覺地冒起一個個雞皮疙瘩,全身緊繃,整個人僵直起來。

“沫沫……別再逃了。好嗎?別再裝了。好嗎?”閉着眼,席熙語貪戀地吮吸着自袁沫沫身上散發的女性清香,帶着哀求的呢喃如魔音般輕輕響起,“你知道嗎?9月30日那天我在圖書館等了一天都沒等到你,我當時多彷徨嗎?我多害怕重生的這個時空中沒有你,那我也沒了回來的意義了。”

感受到懷中人兒似乎安靜下來,席熙語漸漸放松了手臂的力度,嘴角浮起一抹安心的微笑,繼續訴說着他的感受,“本來我是打算到江邊緬懷一下過去,沒想到老天居然讓我遇到你。可當我看到你就站在河堤邊緣時,我幾乎心神俱裂。多害怕你再次沒入江中,再次化為冰冷的屍體,而我也再次失去你。

我知道我當初的舉動過于唐突,但你的反應也過于激烈,尤其你眼中的掙紮與恨意,已暴露了你重生的身份。再加上你接下來的舉動,我已經能确定你就是我的沫沫。”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不懂……”心好亂,她不想談!不想談!

“沫沫,別再逃了。你恨我可以!打我也可以!我活該!但請別再逃了!給彼此一個機會,把一切都說開來,好嗎?”手,再一次收緊,哀求的聲音中帶着哭腔。

好!非要逼她把話說絕是吧?低垂着頭的袁沫沫猛地把心一橫,冰冷決絕的話語毫不留情地從小嘴中逸出,“我跟你,沒什麽好談了。如果你真愛我,就請離開我的世界。我只想平平靜靜過完這一生。”小手開始用力地掰着腰間的大手,以此表過她的決心。

“沫沫!求求你別那麽狠心!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那天真的被灌醉了!我把韓曉雅看成是你了!當我聽到大廳傳來花瓶砸碎聲時,才看清那個是韓曉雅!待我推開她沖出房門時,你已不見蹤影,只留一地的碎玻璃和一張小産診斷書。”說到這裏,席熙語不禁停下來,大手輕輕地撫着袁沫沫平坦的小腹,溫熱的淚水一滴滴落在袁沫沫的粉頸上。

“沫沫,看到那份小産診斷書,我真的很恨自己!很恨!我不知道你懷了我的孩子,更不知道你小産了。我這個當丈夫的真的當得很失敗!特別還在你最脆弱的時候卻神智不清地做出這種糊塗事,我真的該死。”

也許是席熙語觸動到內心的脆弱,袁沫沫竟一個用力,就把他推開,重獲自由。

面對着滿臉淚痕的席熙語,袁沫沫百感交雜,積壓已久的憤恨如機關槍般掃射着面前的男人,“席熙語!別再對我花言巧語了!我不會信的!你愛的是韓曉雅!不是我袁沫沫!我只是你的一個煙幕彈!追求韓曉雅的煙幕彈!”

“不是!沫沫!我愛的是你!我不否認一開始曾被韓曉雅明豔的外表吸引,也不否認存在過想通過你來接近韓曉雅。但真正跟你接觸後,我就愛上你的溫婉、你的體貼、你的純真。我追求你、娶你都是真心的!”不自覺地上前兩步,席熙語焦急地為自己辯解着,瞳仁中閃爍着祈求信任的眸光。

“哈!真心愛我會跟別人滾床單?真心愛我會在事後無一電話無一短信?這就是你所謂的真愛?”越說,心就越冷,瞅着席熙語的水眸布滿憤怒的冷焰,渾身仿佛包裹在堅固的寒冰铠甲中。

“沫沫!韓曉雅是有預謀的!她謊稱有事約我出去,結果不斷給我灌酒。我想着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也沒防備。後來我醉倒了,她把我弄回家。再然後我就模模糊糊看到一個穿着你的衣服的女人不斷挑,逗我,當時酒意未褪,我一直以為那是你!”

“夠了!別再為你自己的背叛行為辯解!我不想聽!不想聽!”有點竭斯底裏地捂着雙耳,袁沫沫激動地吼道,腦子亂成一團,已不知該信誰了。

快步上前掰開袁沫沫捂耳的手,席熙語強迫她聽完自己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你不想聽我也得說!我不要你一輩子都活在誤會中!當我從你小産的震撼中清醒過來後,第一反應就是給你打電話,把你找回來。可是我翻遍整間屋子都找不到我的手機,想用電話打過去,卻發現電話線也被剪了。而韓曉雅也不知到哪去了!

我像盲頭蒼蠅一般沖了出去,足足找了你一個晚上,最後人沒找到,倒是等來了噩耗。沫沫,你為什麽那麽傻?為什麽要輕生?為什麽不聽我解釋?”說到動情處,他一把摟着袁沫沫,把她緊緊抱在懷裏,仿佛稍一松手,懷中的人兒會再次消失一樣。

席熙語所揭示的真相太震撼,一下颠覆了袁沫沫過去的認知,讓她反應不過來,任由他緊緊地抱着。

原來一切都是韓曉雅搞的鬼?可是為什麽呢?她沒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啊!她為什麽要想方設法破壞她的家庭?為什麽?

目光幽幽地移到身前的男人身上,想要回抱的雙手微顫地僵在半空,袁沫沫內心無比掙紮。

在這件事中,熙語看似是無辜,可他的身體卻是實實在在地背叛了她。她,無法越過這個梗去重新接納熙語。與其讓這根刺刺痛着彼此的心,倒不如現在就解放雙方,讓大家重過新生……

就在她內心糾結之際,席熙語已情不自禁地在她的粉頸上烙下無數細吻,大手也開始不規矩地在她背上游移着。

細吻上移,移至她的耳垂改為輕啃,渾濁沉重的鼻息一次又一次拂過她敏感的耳背,惹起她陣陣戰栗,充滿情,欲的輕喃擾亂着她的正常思維。

不行!不可以!不能跟熙語發生關系!不能!“熙語!住手!”強壓着不斷上湧的燥熱,袁沫沫壓着嗓子低嚎着,酥軟的身子拼着吃奶的力氣想推開席熙語。

已被情,欲沖昏頭腦的席熙語惘若未顧,輕側身子,改抱為摟,眼角餘光掃到衣襟下若隐若現的雪白,腦子益發地發熱。大手一撕,幾顆扭扣呱呱落地,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膚暴露于空氣之下。

胸前猛地一涼,直接澆滅了袁沫沫體內的熱流,羞辱感油然而生,“席熙語,你瘋了!放開我!放開我!”她邊攏着被扯破的衣衫,邊奮力推開身前的男人,可惜以她那騷癢力氣,根本憾動不了被下半身主宰中的席熙語,反倒激起了他純男性的征服欲。

性感的嘴唇一下堵着那張不斷咒罵的小嘴,霸道的舌尖強勢地撬開緊咬的貝齒,毫不留情地攻城掠池。他的大手也沒閑着,肆意地游走于那一片雪白。

屈辱的淚水自眼角滑下,被強迫的惡心感充于胸臆,袁沫沫憤憤地咬破那無情入侵的舌尖。逮着對方吃痛退縮的一剎那,她重重地推開他,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那張白皙的臉上。“席熙語!我恨你!以後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袁沫沫攏着散開的衣襟,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懷着憤怒的屈辱,匆匆跑了出去。

撫了撫火辣灼痛的臉龐,呆呆地看着那抹憤然離開的身影,席熙語軟軟地跌坐在地毯上,無比痛恨自己的沖動。明明有機會挽回的!為什麽他就該死的讓情,欲占了主導?他差點就強要了自己最愛的人!這和禽獸有什麽區別?

他把一切都搞砸了……搞砸了……

重重地錘了幾下地板,他頹然地癱坐在沙發腳下,惘然的盯着天花板,眼角噙着悔恨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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