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五十五只小海獺 自由獺~
厲訣:?
看他幹什麽?
他堂堂的大總裁還能自導自演做出這種事?
如果真的是他, 他至于在寧嗨嗨面前像個土撥鼠一樣尖叫半天麽?
厲訣的嫌疑直到虞景竹回來才被洗清。
“那些死魚是你放到嗨嗨門口的?”導演表示很驚訝。
其他人也都是不相信的表情。
厲訣更不爽了。
什麽意思?
虞景竹都承認了,這些人還都半信半疑的,之前他們懷疑他的那個痛快勁兒呢?
“嗯。”虞景竹耳尖又有點紅。
他本來不想讓別人知道的, 但他沒想到人類對小魚幹反應這樣大,把警察都叫來了。
明明這些小魚幹除了好吃,沒有別的殺傷力。
“哦~~~”導演露出個意味深長的表情,眼睛在虞景竹和寧嗨嗨兩個人之間看來看去。
厲訣皺起眉, 也看向她們, 過了一會,對寧嗨嗨伸出手:“嗨嗨, 過來。”
寧嗨嗨吃完好吃的小魚幹心情很好, 不是很想搭理厲訣,所以就假裝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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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訣被寧嗨嗨無視心裏那股莫名的不悅感更加強烈。
厲訣的存在感還是很強烈的,他這麽一沉下臉, 大家都不敢再說話了,導演張羅着人去聯系警方說明這只是一個誤會, 酒店工作人員也都散開去忙工作了。
寧嗨嗨覺得不能白吃虞景竹的小魚幹,所以回到房間裏乒乒乓乓地搗鼓了一會,抱着一大包嗨嗨珍藏版小零食出來, 塞給虞景竹,并大氣地小手一揮, 讓虞景竹不夠再找她。
厲訣目光沉沉地凝着寧嗨嗨。
她什麽意思?
當着他的面給別的男人禮物?
呵,厲訣冷笑, 這是在故意鬧脾氣,想讓他吃醋麽?
太幼稚,太可笑了。
他根本不喜歡她,怎麽可能為了她吃醋?
厲訣是這麽想的, 但當寧嗨嗨看着虞景竹離開,要把房間門關上的時候,他卻滿滿低氣壓地擡起手,卡住她的門:“寧嗨嗨,我特意來看你,你這是什麽态度?”
“我都讓你看到了,你還要怎麽樣?”寧嗨嗨趴在門邊,懶洋洋地看着厲訣。
厲訣被寧嗨嗨氣得一哽。
她現在怎麽對他這麽敷衍,難道她忘了以前是怎麽黏着他的了麽?
“欲擒故縱的把戲玩一次就可以了。”厲訣咬牙,“多了,就讓人覺得膩煩……”
“膩煩你是不是就不會來找我了?”寧嗨嗨眼睛一亮,反正小替已經好久不來找她做任務了,厲訣這個王霸之總對她也沒什麽用了。
“寧嗨嗨!”厲訣看到寧嗨嗨說到他不會再來找她精神抖擻的樣子心裏那股邪火刷地竄上來。
寧嗨嗨剛要使出力氣把門拍到厲訣臉上,才被她在心裏念叨好久不見的小替就冒了出來:
【親愛的宿主,不要把男主趕走,他還有用!】
【您應該很奇怪小替這段時間為什麽沒有來找您吧?嘿嘿嘿。】
小替發出了以前忠厚老實,兢兢業業996的小替絕對不會發出的奸佞笑聲。
【小替受到您“懶惰是發明創造的源頭”這句話的啓發,發明創造了一個新的系統,不僅可以代替小替每天打卡,還可以替宿主您刷任務,所以這段時間小替一直都沒有來煩您。】
寧嗨嗨:海獺驚嘆。
系統研究出來了個替身系統給自己摸魚用?
外瑞古德!
寧嗨嗨給小替點贊,不愧是被小海獺親自點化的系統,做得好!
小替被寧嗨嗨誇得不好意思:【嘻嘻,沒有親愛的宿主,小替也不可能想到這個,但是……】它的話鋒一轉,【現在有一個問題,小替研究的小小替系統除了最後一個任務,已經幫宿主把別的任務都刷完了,最後的任務小小替也可以替宿主刷好,但最近上面查得比較緊,可能需要您稍微配合一下。】
【沒問題。】寧嗨嗨痛快答應,【說吧,要我怎麽配合。】
【男主這次來找您是為了和您一起上一檔綜藝,女主也會去這檔綜藝,所以……】
【懂了,我也得到場是吧?】寧嗨嗨立刻會意,【別的不用做麽?】
【不用!】和寧嗨嗨溝通得順利,小替非常高興,【只要您出現在綜藝裏,其他的就交給小小替吧!】
寧嗨嗨:海獺比心。
小替好像正在玩游戲,急匆匆地又溜了。
寧嗨嗨也不在意,目光放回到厲訣身上,厲訣在她和小替用心聲交流的期間,一直用眼神無聲地給她施壓。
寧嗨嗨:我沒有壓力,就沒有人能給我施壓。
厲訣看出寧嗨嗨不怕他,甚至不把他當回事,但他拒絕承認這個現實,在心裏給自己洗腦,寧嗨嗨的反常都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力做出來的,如果她真的想要遠離他,那她怎麽不舍得和他分手?
“我們分手吧。”寧嗨嗨輕飄飄丢出五個字。
厲訣一開始甚至沒有反應過來,俊美的臉上出現了呆滞的表情。
寧嗨嗨想好了,小替說得很清楚,現在需要她做的只有和男女主一起出現在綜藝上,別的都不需要她。
那她還跟厲訣這個大慶油田捆綁在一起幹嘛?
她只要準時參加節目錄制就可以了。
“你說什麽?”厲訣好不容易才恢複語言能力。
寧嗨嗨特意等了一會,小替沒上線阻止她,說明她想的是對的。
小替說的留下男主,是讓她不要把他弄傷了,上不了綜藝可就麻煩的意思,并不是說讓她繼續假裝他的女朋友。
“我說我們分手。”寧嗨嗨沒有感情地看着厲訣,“我都知道了,你其實不是喜歡我才和我在一起的,你只是想利用我氣寧夢然。”
厲訣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些,看來寧嗨嗨還是喜歡他的。
只是不滿于他利用她而已。不知道為什麽,寧嗨嗨還是喜歡他這個念頭一出來,他心裏頓時舒服了許多。
“寧嗨嗨,你想清楚了。”厲訣眼裏流露出傲慢的神色,懶得否認寧嗨嗨說得話,“不是所有人都有榮幸被我利用,你不願意,有的是女人願意,我并不缺你這一個女人。”
他憐憫地看向寧嗨嗨,他可以看在她以前還算聽話的份上,施舍她一個和他道歉反悔的機會。
寧嗨嗨微笑地看向自我感覺非常好的厲訣,輕輕地問:“別的女人能徒手捏扁兩個鐵核桃麽?”
似是怕厲訣不夠明确,她反手掏出了兩個鐵核桃捏扁。
厲訣不是第一次看到寧嗨嗨捏核桃,但每次都有新的震撼。
他沒聲了。
寧嗨嗨笑得更加和藹可親:“我能,所以,你懂了?”
厲訣看了凹進去一大塊的鐵核桃一會,然後僵硬地點點頭,在寧嗨嗨鼓勵的目光裏,主動在門外把門關上了。
厲訣悄悄地走了,當然也沒敢提要寧嗨嗨和他一起去綜藝的事情。
寧嗨嗨聯系了桃桃,說她要去寧夢然定的那個綜藝。
桃桃立刻警覺,害怕寧嗨嗨沉睡了一段時間的平頭哥血統是不是又覺醒了,又要找寧夢然扯頭花了。
寧嗨嗨安慰了桃桃半天,但也沒能讓桃桃放心下來,這倒也不能怪桃桃,原身碰到寧夢然就容易沖動,桃桃不放心也是正常的。
寧嗨嗨還在愁,桃桃不同意她上那個綜藝,她該怎麽去濫竽充數的時候,導演給她送來了好消息。
為了宣傳她們的這個電影,導演想讓她和虞景竹一起上綜藝在觀衆面前刷波存在感。
導演選中的綜藝恰好就是寧夢然定下來的那個綜藝。
桃桃就算擔心寧嗨嗨和寧夢然扯頭花,但也不好影響劇組宣發的流程,所以只能同意,但她反複叮囑寧嗨嗨,千萬不要再像以前一樣那麽不穩重。
寧嗨嗨表示,放心。
現在的獺炒雞穩炒雞重!
電影拍攝還是照常進行,轉眼就到了電影感情大爆發的高/潮階段。
這個時候的夏天和盛景都對對方有了好感,而且盛景還知道了夏天喜歡自己的秘密。
得病前他就是恣意嚣張的少年,就算生病,他也無所顧忌,依舊随心所欲,就算是絕症對他也不算什麽,沒有資格阻礙他炙熱的喜歡。
他想要和夏天在一起。
哪怕只有一天,一個禮拜,一個月。
在小病號們的幫助下,他成功轉移了大人們的注意力,在頂樓布置好了現場,夏天在小病號們的指引下推開頂樓的門,上面一片漆黑,還沒等她回頭找這群小屁孩算賬,門就被關上了。
嘩啦,輕微的聲音響起,有橘色的小燈打開,照出一條小路,示意她往前走。
夏天看到一個好大的魚缸立在那。
就是那種水族館裏才有的和牆壁一樣大的超超超大水族箱。
她小心地走過去,裏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有什麽。
是盛景那家夥的惡作劇吧?
她心裏想,猜測一會可能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從箱子裏跳出來吓她一跳。
那她必然不能慫啊,要冷冷地看着盛景那家夥出醜。
夏天這樣想着,冷着小臉,準備無論看到什麽都面無表情。
水族箱裏有小小的光點亮起,像螢火蟲提着小燈籠,還像孔明燈一盞盞飛起來,那畫面有些唯美但夏天不為之所動,還在等盛景的惡作劇出來。
光點越來越多,魚缸裏也不再全是黑暗。
有長得很是可愛的胖頭魚拱出來,還有其他各種顏色,呆呆瞪着雙眼的小魚在旁邊蠢蠢欲動。
夏天很想保持冷酷,但她實在受不了這些小魚的勾引,忍不住擡起手,戳着玻璃逗那些看起來傻乎乎的小魚。
因為得病,她不只不能和人有親密接觸,像小貓小狗那樣的可愛寵物她也都不能摸不能抱,小時候治病太難受,又太眼饞電視上的小朋友可以和小貓小狗一起玩,所以就哭個不停,她媽媽為了哄她,就給她買了一個小魚缸,并且承諾,只要她在打針的時候,不哭不鬧,每周就給她的小魚缸裏添一只小魚。
她做到了,一周又一周過去,她的小魚缸被各種各樣的小魚裝滿換成了更大的魚缸,更更大的魚缸,最後她爸爸還特意給她買了個很高級的水族箱。
她早就習慣在紮針時不哭不鬧,她的爸爸媽媽也慢慢忘了每周給她買一條新的小魚放進去,她也有很長時間沒見過她的水族箱了,聽媽媽說,水族箱壞掉了,小魚們也都不在了。
夏天觸碰着微涼的玻璃,那些膽小的小魚發現她沒有威脅,也都拱了過來。
夏天逗着它們心情很好,決定一會就算盛景捉弄她,她也會看在魚的面子上原諒他。
不過他的人去哪了?
夏天想着擡起頭,往四周看了看。
沒人,夏天收回目光,要繼續看魚的時候,突然發現小魚們都游開了,一片黑影越來越近,然後,一只修長的手按在玻璃上。
縱然夏天做了很多心理準備,但看到盛景在魚缸裏面還是把她吓到了。
“你瘋了麽?”夏天用口型問他。
好好的人跑到魚缸裏幹什麽?
盛景沒戴什麽潛水的工具,但看起來也不是很吃力,在水裏顏值也沒有降低扭曲,襯衫邊緣空靈浮動,反而有種人魚王子的感覺。
盛景在水裏肯定是說不出話的,他用眼神示意夏天擡起手。
“幹什麽?”夏天警惕地看着魚缸,懷疑這上面有什麽觸電的機關,只要她照他安排把手放上去就會被電到。
盛景沖她眨眨眼,堅持要她這麽做。
夏天哼了一聲,實在拒絕不了盛景這家夥賣萌的樣子,把手放上去。
沒有電,夏天皺眉,想問盛景到底要做什麽,卻見盛景在浴缸裏面,把手放到了她手放着的位置。
就像……她們在十指相扣一樣。
夏天一怔,看向盛景。
盛景沖她笑了一下,又示意她閉上眼睛。
夏天猶豫了一下,閉上眼睛。
聽到盛景在裏面敲玻璃才睜開眼,然後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魚缸下面的燈被打開,照亮魚缸裏的全貌,不知道盛景如何布置的,魚缸裏有大片的玫瑰花叢,好奇的小魚們正躲在期間探頭探腦。
盛景敲了敲玻璃,把夏天的注意力拉到他身上。
他手裏也有一朵玫瑰,向她面前遞過來,像是在問她要不要接受。
夏天再不明白盛景這是什麽意思,這些年偷偷在病房看的言情小說就都白看了。
可夏天不敢随便接受。
她都不能和別人親密接觸,怎麽和盛景在一起。
夏天忍不住想入迷,看到盛景微微皺起眉,嘴邊吐出泡泡才想起他還在水下,她在繼續墨跡,他可能就要嗆水了。
她下意識地伸出手,放在盛景手放的位置。
盛景眉頭頓時舒展,沖她很有少年氣地笑起來。
“快出來。”夏天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佯裝生氣,催他出來。
盛景赤着腳,精致的腳踝在水裏格外像玉器誘人。
他踩了下水,像是要上去,但又想起了什麽,靈巧地轉回身,貼近玻璃。
“怎麽了?”夏天以為他有事,也靠了過去。
盛景閉上眼,虔誠地将吻落在玻璃上,魚缸裏的燈光不算太亮,玻璃中的水與夜色融為一體,仿佛夜空開出了玫瑰,小魚在天空中游弋。
天空和大海仿佛連通在一起。
不能觸碰別人的她,好像也可以碰到他。
夏天輕輕眨了下眼,也落下一個吻,在和他一樣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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