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你怎麽在這裏?——這并不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因為萍姐給我打電話,因為你受了傷躺在這裏,因為我不能放着不管……很多很多的因為,可是此刻說出來是多麽地不合時宜。

彥清的眼圈還紅着,人有點點讪讪的、呆呆的,突然低聲嗫嚅着:“我、我會想辦法還錢給你的……”

陳建林一聽這話本來已經平靜些的心情又激動起來,他忍着太陽穴一突突的激痛大吼:“你還跟我談錢!好吧就算你想還又拿什麽還?!”

旁邊在嚣張吵鬧的問題少年們被這大叔的突然爆發給瞬間震住,紛紛噤聲注目。

彥清的肩膀抖了抖,“我、我會把店兌出去……”

陳建林拍着被子大聲說:“兌出去?你那個小面包店值多少錢?店面又不是買下來的,是租的而已。裏面的設備和你堆在倉庫的面粉能買多少錢?三十萬?還是五十萬?”

彥清左手捏着右手,彎着腰,手肘支在膝蓋上,垂着頭看不清表情。

問題少年們又恢複了各種喧嚣。

陳建林簡直頭疼欲裂了,“再說根本就不是錢的事……我現在不想跟你談錢,談錢傷感情!”

他抱着頭翻來覆去。

彥清忙叫醫生來看。

這晚剩下的時間他倆果真沒談關于錢的事,也沒有談別的事情。彥清怕刺激陳建林,他默默地做這做那,或者呆呆地守着昏睡的陳建林。

天剛亮陳母就帶着一保溫飯盒的粥趕來,老太太不放心。見了彥清她臉色不是很好,心裏把兒子的受傷怪在他身上,不過看在他守了一晚上的份上暫時壓下氣,只問陳建林現在的狀況。

彥清說:“我問過值班大夫,說是輕微腦震蕩,過了今晚沒什麽事可以回家養着。”

陳母說:“腦震蕩可大可小,還有人是事後一年才出現後遺症,可得好好養着,不然一輩子遭罪。”

彥清點頭,“我會在家照顧他。”

陳母露出點不悅的意思,說:“你方便嗎?如果不行的話就讓建林回我家來吧。”

彥清又有點呆呆的,不懂的樣子。

陳母嘆氣說:“小清啊,不是我當老人的多事,你告訴我昨天你和建林為啥吵架了?你們這樣我能不擔心嗎?”

彥清說:“陳嬸,我們……你還是問建林的意思吧。”

陳建林醒來,醫生來确診沒有大問題可以出院,陳母果真問陳建林回哪個家。

陳建林看了看彥清,彥清正在一旁整理東西,把杯子什麽的一樣樣放回旅行袋。

陳母又問:“你看你到底想回哪?你這傷得養,不能動氣,要不落下病根就麻煩了……”

陳建林說:“我回家。”

陳母剛要松口氣,又問:“哪個家?”

陳建林說:“我回我家,我自己家。”

陳母啧了一聲,皺眉,沒說什麽,心裏想養孩子又什麽用,個個任性,操不完的心。

所幸給手拍了片子後發現骨頭并沒什麽,軟組織挫傷之類的是避免不了了,開些了些藥就正式出院了。

這天姓陳的遭了罪的并非陳建林一人,還有一個被忽視了的年輕人——陳安迪。

他沒人管了。

昨天晚上他目睹了家裏大人的争執之後給他奶奶打了報告,然後就在略微的不安中睡了,也沒做夢什麽的,睡眠質量好到早上一睜眼都睡過頭的程度。

自然醒之後陳安迪抻了個懶腰,迷迷糊糊地看表,然後直接從床上跳下來,急吼吼地往胖腿上套褲子,“彥叔!彥叔!你怎麽不叫我!”他大聲喊。

然而他彥叔并沒有如往常那樣出現他房間詢問他的需要,整個家裏靜悄悄的。

他是過了一陣才發現家裏果真就他一個,那兩個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難道他爸跑了後他彥叔也跑出去借酒消愁了什麽的?

陳安迪氣呼呼地沖出去上學,心想那倆人都不着調地跑了,留下他一個留守兒童,起床沒人叫,早飯沒人做,上學沒人管,他跑着跑着,突然想到自己到底為什麽非要按時上學不可啊?

本來他就不是多麽想去學校,反正寒假他就要去F國了,是他爸爸非逼他,說如果這學期不好好表現惹出什麽麻煩就不放他出去。為了這個他才忍氣吞聲去上那個無聊的學,可是現在家裏那兩個打仗誰都不管他了,他為什麽不能遲到呢?

想到這,陳安迪放慢了步伐,肚子習慣性地餓起來。

平時每天吃早飯也不覺得怎樣,反而覺得是肥胖的根源之一什麽有點厭煩,冷丁空腹一頓就格外受不了,肚子裏咕嚕嚕的,又冷,他想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沒人給他做飯他也不能餓着自己,于是去小區外的開封菜吃早餐。

油條很難吃,粥裏面全是味精,唯一的好處是量少,他不用擔心吃胖的事,聊勝于無吧。至少精神上他知道自己吃過早餐了。

食物吃到肚子裏心裏不那麽慌了,陳安迪一時也想不到別的地方要去,再說又怕他爸爸秋後算賬找麻煩,終于還是去上學了。

他晃晃地掐好時間,在第一堂課下課的時候到了學校。

誰知都還沒進班級就被班任老師給抓了去。

“陳安迪!你早上幹什麽去了?!”

陳安迪暗暗嘆氣,真是倒黴,這女人很神經質很煩的,“沒幹什麽,我睡過頭了。”

“你一個學生,這麽大了還能讓自己睡過頭!你可真行!”

陳安迪有點不耐煩地垮着身子,“我有什麽辦法,我家裏昨天有事……我就是睡過頭。”然後一副你愛怎樣随便的态度。

班任老師十分震怒,在走廊指着他罵了半堂課,陳安迪左耳進右耳出,并不十分當回事。

他最近發現對付學校老師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跟他們頂撞硬碰硬是不行的,胳膊擰不過大腿,那有點缺心眼了,既然和他爸爸又那樣的約定還是不要把事情鬧大比較好。所以他現在挨整就是不說話,少說少錯,多說多錯。等老師罵夠本出夠氣了,然後就該寫檢讨寫檢讨,該找家長找家長,程序是不成差的。

果真,班任老師罵到一定程度總結道:“我會跟你爸爸聯系,看看你這個遲到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安迪暗暗頂撞想,我爸會告訴你才怪,跟你說你懂麽?倆個男人之間的事。

然而他還是那副麻木的樣子,望天。

班任讓他站在外面走廊的窗臺前寫檢讨,自己去給他爸爸打電話。

當然,她不知道電話也不陳爸爸的,而是彥清的。

電話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接起。

“喂,是陳安迪爸爸麽?”

“……是的,你好老師。”

“是這樣,你知道陳安迪早上上學遲到了嗎?”

“是嗎?……不好意思老師,這個不怨安迪,是我、我家裏昨天出了點事,早上孩子一個人在家……實在對不起,又給你惹麻煩了。”

老師一聽确實是家裏大人那方面有點問題,那學生也不算是無故遲到什麽的,才消了一半的氣,說道:“陳安迪爸爸,我沒見過你的面,家長會你也沒來過,每次打電話你的态度倒還挺好,不過出了事好像就是你的那個助理來幫着處理問題什麽的。我知道你家裏是單親,陳安迪又有個性,你是不是更應該注意下孩子的成長,現在是他最關鍵的幾年,一晃就過去了,你工作忙,可是也不能因此耽誤孩子的學業啊,哪多哪少你還不知道麽?……”她居高臨下地把對方數落了一頓。

彥清這邊還在醫院等拍片結果,有一堆事要他跑上跑下,實在沒時間耗下去,只得低聲下氣地商量:“抱歉,老師,我、我現在在醫院,家裏有人病了,我改天去學校親自給您道歉可以嗎?”

老師當下也不好再說什麽,叮囑幾句挂斷。

出門的時候陳安迪正彎着微胖的身軀在一筆筆寫檢讨,老師突然良心發現地覺得這孩子也許真的不容易,父母離異,跟着單身的父親,饑一頓飽一頓(腦補),難為他吃這麽胖,樣子也說不上多好看,同學還常常因為他的小胖而開他的玩笑……

老師走過去,看他在紙上寫着:“

檢讨

尊敬的X老師:

首先我要為我今天早上犯的一個不應該犯的錯誤而道歉,我遲到了。對不起。作為第X中學的一名學生,我深深地意識到我太不應該了。

軍人的天職是戰鬥,醫生的天職是救人,而學生的天職就是上學不能遲到。這本是我應該做到的,可是我卻可恥的沒有做到……

老師給他規定的字數是千字,大概這孩子覺得完成有一定的困難,所以努力地在湊字數,還不時停下來咬着筆頭。

老師說:“寫得怎麽樣了?”

陳安迪查了查,說:“還差五百字。”

老師說:“快點寫,這節課下課前必須寫完,寫完交給我,下堂課回去上課,不許遲到!”

說完走了。

陳安迪交了份檢讨,這事算是過去了。

而當他走進教室,立刻敏感地發現班級裏的氣氛微妙地不對着,作為一個看透了這無聊校園生活本質且大智若愚地混跡人群的人物,他深信自己的判斷。

同學們男男女女三五成群地湊合在一起,神色是壓抑不住的八卦眼色,眉飛色舞、不怕事大、幸災樂禍什麽的。陳安迪一方面不屑,覺得同學都很幼稚;另一方有點好奇,在他不在的早上到底什麽人發生了何等不幸的事情,他也想知道一下樂呵樂呵。

他回到座位上,把書包一放,就回頭問坐在後面的馮在淵,“出什麽事了什麽事?”

馮在淵正面帶微笑帝王一樣閑散地把手臂搭在旁邊椅背上度過課間清醒十分鐘,聽了這話但笑不語,特別有深度。

這态度徹底激發了陳安迪的好奇心,他扭頭沖進旁邊看似明白真相的一小撮,就像水滴融進大海一樣自然。

到打鈴的時候他已經心滿意足地将那八卦搞到手——他手捏一張淡紫色香噴噴的名片津津有味地看,名片的正面寫着:“花魁趙紫橋陪聊陪玩陪睡”

旁邊印了一個俗豔紅唇。

名片背面的內容更加豐富:

“身材正點花容月貌眼睛毛嘟嘟嘴巴滑溜溜不玩不知道一玩忘不掉 …… 預約打折 訂購從速”

陳安迪嘿嘿嘿地竊笑,不知道是誰這麽有才弄出這麽個玩意兒。

即便是上課了班級裏那如過節一般興奮的氣氛還是久久萦繞不肯散去,年輕的臉上眼角眉梢都是歡樂,唯一似乎還不知情的就只剩名片的主人——趙紫橋,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紅牌花魁了,還在一團天真地認真記筆記。

陳安迪因昨晚今早受的那點家庭壓力已經被沖淡了,整整一堂課他都喜滋滋的,看一眼名片看一眼趙紫橋的背影,噗噗地憋笑,覺得好玩極了。

然後他又想起一件事情——是誰印的這名片呢?他苦苦思索了一番。

據他的觀察,趙紫橋轉學過來是日子還短,而且他本人的性格又頗羞澀,和班級裏的男生玩不來,和女同學倒還可以——不過因此他在男生那裏更加沒有地位。可是若說他得罪誰了,倒也沒有,趙紫橋膽子小,一說話跟大姑娘似地臉都紅着,若打他一下他八成會哭着跑開,更不要提主動去招惹誰。

可是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什麽也不做也會礙到別人的眼,娘娘腔就是其中一種。

所以班級裏讨厭趙紫橋的人不少,不過讨厭到想要出手整治他的卻沒有幾個……陳安迪回頭看了眼馮在淵,後者一如既往地趴在桌子上睡覺。

下課的時候趙紫橋在規規矩矩整理筆記,對班級的風言風語遲鈍得令人着急。如果被整的人本身不知道的話,那就沒有意義了。

陳安迪裝作路過他身邊,偷偷丢下一張名片,然後拍拍他的肩膀說:“小橋,你好像掉東西了。”指指他腳下。

趙紫橋受寵若驚地擡眼看看陳安迪,慌忙撿起名片,說了聲“謝謝”,然後好奇地看了名片。

整個班級都靜下來,蓄勢待發的,所有人都偷偷或者明目張膽地看着他的表現。

趙紫橋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他的臉騰地紅了,像受驚的小貂一樣緊張地四處看,結果發現所有人都在看他,他就更緊張了,手足無措的,既想辯解,又不知道說什麽,“不是、我……”

同學少年們突然默契地哄堂大笑,有的敲桌子,有的敲牆,各種笑,連平時和他關系不錯的女生都笑得前仰後合。

趙紫橋的眼睛更加濕潤了,變得霧蒙蒙的,終于水漫出來,他趴在桌子上嗚嗚地哭出聲來,結果這樣一來班級同學笑得更歡樂了。

陳安迪笑得肚子上的肉一顫一顫的。

這件事驚動了老師,不知道是班級幹部的報告還是趙紫橋的告狀,反正午休快結束的時候班任沖到班級,把所有人都圈起來怒罵,說做這件事情的人沒有廉恥道德敗壞思想下流,說圍觀看熱鬧的學生沒有是非觀念也是同謀,說這件事情一定要徹查到底什麽的。

趙紫橋下午沒來上課,看來是受了很大的打擊。

陳安迪心情不錯地度過了白天剩下的時間。沒想到晚上他放學回到家,他爸爸沒加班,在家裏,并且腦袋和手上上還紮着繃帶。

他終于有點覺得大人的事情也許比想象的嚴重了,稍微問了一句就被他爸爸呵斥,不要管大人的事,自己學習去。

陳安迪想,不管就不管,好像誰稀罕管一樣。

吃晚飯的時候陳建林突然對他說:“你們班級是不是有你一個小學同學趙紫橋?”

陳安迪嗯了一聲,沒說話,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會在餐桌上事無巨細地向大人彙報,事實上他幾乎什麽都不說,好的壞的,開心的難過的,他們能懂什麽呢?

陳建林以為他忘記了,“你們小時候是好朋友,在老房子的時候他家住咱們家樓下,你們經常一起寫作業,夏天一起吃西瓜那個。我記得他小時候長得像小姑娘一樣可愛……”

陳安迪不知道他爸突然提那個娘泡幹什麽,只覺得有點煩,并且想撇清,“都那麽長時間的事了,誰記得 。”

陳建林說:“才幾年就不記得了?總之那個趙紫橋,是你現在的同學,剛轉學去的——聽說他今天被欺負了?”

陳安迪說:“我不知道——你聽誰說的?!”

陳建林說:“他爸爸就是你趙叔叔和我還是朋友,今天下午他給我打電話,說好像那孩子在學校出了點事情,被欺負了。你不知道麽?”

陳安迪搖頭,“反正不是我幹的。”

陳建林說:“既然你們以前是朋友,現在又是同班同學,你多照顧下趙紫橋,這是你趙叔叔拜托的。”

陳安迪嘟囔着:“憑什麽我要照顧那個娘娘腔?我又不是他爸爸。”

陳建林也沒耐心跟他解釋憑什麽為什麽的問題,只是簡單明确地下達了指令,并補充說:“如果你不好好地罩着他,你就別想舒舒服服地去F國。”

陳安迪還要犟嘴,一直安安靜靜到沒有存在感的彥清開口說:“安迪,你爸爸昨天車禍受傷了,不要讓他為了你的事情再費心了。”

陳安迪氣得說:“你們倆就向着對方,心裏根本就沒有我,我在這個家就是多餘的!我會走的!我一定會去F國的!不礙你們的眼!”說完飯丢下半碗飯回到房間憤怒地捶被子。

剩下陳建林和彥清頓時沉默下來。

陳建林吃晚飯回房休息,彥清給他泡好茶水準備好一應用具,然後自去放洗澡水,收拾碗筷。

等到洗澡水放好,彥清再伺候陳建林洗澡——現在他手和腦袋都不方便,沒人伺候真不行。

彥清自己圍了條浴巾,拿着噴頭仔細地給陳建林沖洗,小心不讓水濺到繃帶上。他認真的态度是世界上最好的搓澡工也無法相比的。

陳建林洗得幹淨,舒舒服服坐進浴盆,把受傷的手搭在壁沿上。彥清擦擦汗,擡眼看到陳建林眯着眼好像在瞅他,頓時臉色微赧,退地出去,在換衣間穿上睡衣褲,繼續去廚房幹剩下的活計。估摸着時間,陳建林泡得差不多了,他又進去給幫着擦身,穿好衣服。

等到浴室只剩下彥清一人,他才脫衣洗澡。

溫熱的水流沖刷着疲憊的身體,可是無法撫慰疲倦的精神。

就在剛才,他突然覺得自己無法在陳建林面前赤裸身體了。

洗完澡出來,陳建林正靠在床上抽煙。

彥清一時躊躇,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和他同床的資格和勇氣。

陳建林吐了口煙,說:“今天早點睡啊,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你家和你爸還有彥予談談。”

彥清剛剛洗出的的一點粉撲撲的臉色頓時白下去,從手指涼到腳趾。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