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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和打開房門,眼皮一跳,禮貌地說: 「對不起,我這裏不是流浪漢收容所。」
柏為嶼蹬下鞋,向夏威飛撲過去: 「小蠻哥,終于找到你了!」
夏威踏着小步伐迎了上來: 「小嶼嶼,我就知道是你來了,是不是想我想到夜不能寐?是不是念我念到茶飯不思?但我不能和你走,我走了我家阿娜答怎麽辦?」
段和打斷夏威的話: 「不用管我,請您快滾。」
「小蠻哥,你誤會了,我只是來借宿一晚。」柏為嶼抽泣: 「家師知道了我跟師弟的茍且之事,他老人家很生氣,把我們逐出師門了。」
楊小空咳一聲: 「喂喂,柏師兄,你這麽說會讓人誤會的好不好?」
「所以你就拐你師弟私奔了?」夏威抛個媚眼: 「你這個尤物!」
「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啊。」柏為嶼蘭花指: 「讨厭啦,死鬼!」
段和平靜地看着他倆, 「你們幹脆交往好了。」
夏威和柏為嶼同時扭開頭捂着臉: 「呀咩跌……」
段和面無表情地轉頭,對楊小空露出一個微笑: 「小空,進來吧,我都聽說了,樂正七這小孩就是口無遮攔。」
楊小空抱歉地笑笑: 「不好意思,打攪了。」
「沒事,不用客氣,坐吧。」段和關上門,給楊小空倒杯水, 「我這地方小,你別嫌棄,沙發攤平就可以睡了。」
「謝謝,」楊小空接過水杯,疲憊不堪的道: 「這幾天鬧得人仰馬翻的,真累。」
「我今年犯太歲,倒楣是應該的。」柏為嶼揉揉胳膊上的傷痕,痛得吱吱叫。
段和無視柏為嶼, 「小空,你和白教授說說這件事,讓他找曹老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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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空難為情地垂下腦袋, 「我昨天才剛和他在一起,今天就發生這件事,他大概會覺得我很麻煩的,我想還是別讓他知道。」
段和不太想管別人的事,便不再說這個話題, 「那你自己看着辦吧,有什麽事要幫忙的盡管說。」
柏為嶼正四處溜達參觀着段和的宿舍,連打幾個呵欠: 「夏威,找幾件衣服借我,我洗個澡睡覺。」
夏威在衣櫃裏翻找,一手一條紅內褲, 「你要哪一條?」
「不是一樣嗎?」柏為嶼拿過一條, 「随便!」
段和喝止道: 「夏威,內褲怎麽能借別人穿?」
夏威妻管嚴,趕緊把內褲搶回來。
柏為嶼氣升了上來: 「哪來這麽多規矩?以前我們還不是都随便穿?」
「可是現在我的小褲褲都是阿娜答給我買的定情信物,怎麽能借你咩?」夏威把自己的內褲精心折成小方塊捧在手心裏。
段和揚起嘴角,心說:這小子總算懂事了。
夏威又抽出一條白內褲, 「這樣吧,我家阿娜答的小褲褲借你。」
段和一頭栽倒,爬起來掏出手機撥給段殺: 「喂,哥……」
柏為嶼瞪大眼,掐住夏威的脖子低吼: 「段和,你幹什麽?我有人質!你不要亂來!」
段和視若無睹: 「哦,你在找柏為嶼?他手機關機了?那肯定是沒電了,他在我這裏,啊?什麽?他今天還要再打一針?那你還不快把他弄走。」
柏為嶼氣到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段和,還不快放下手機?夏威在我手上,我先奸後殺!」
夏威的脖子像要被掐斷的花朵,拿着白內褲揮舞着,呻吟道: 「阿娜答,救救我……」
「哥,你等一下,」段和放下手機,從抽屜裏找出一個手铐,一頭铐着夏威,一頭铐着柏為嶼,繼續打電話: 「你還沒來過我這裏,我住青年教師宿舍,很好找的……」
柏為嶼無語地看着爪上的手铐: 「夏威,你老婆哪來的這玩意兒?」
「你別再鬧了,再鬧,他那裏還有項圈和皮鞭。」夏威蹲在一邊拭淚, 「他以前還會生氣,現在越來越冷靜了,我一鬧他就把我铐起來……」
楊小空捧着水杯,躲得遠遠地,腹诽道:還不都是被你磨練的。
柏為嶼把手铐晃得叮叮當當作響: 「我問你他這玩意兒哪來的!」
夏威哀怨地看着段和: 「段郎,我能說嗎?」
段和氣定神閑地翹起二郎腿: 「告訴他吧。」
夏威附在柏為嶼的耳朵: 「段殺給的,他有很多這種東西,手铐啦、電棒啦、手槍啦,你最好小心一點!」
柏為嶼瑟瑟發抖: 「你不是有把土槍嗎?快!拿來給我防身!」
夏威在地上劃圈圈: 「被和哥哥沒收了。」
柏為嶼咬牙切齒: 「你沒救了,不像個男人!」
夏威龇出一口白牙笑了: 「像不像男人,得問我老婆……」
段和冷冰冰的吐出一句: 「你今晚想被铐在陽臺喝西北風嗎?」
「呀咩跌……」夏威收聲,只好專心劃圈圈兒。
此時,白左寒打個電話楊小空,開口就問: 「你躲到哪去了?」
楊小空本來昏昏欲睡,一接聽電話後受寵若驚地問: 「白教授?」
白左寒又問: 「你在哪?」
「段和的宿舍……」
「那好,你下來吧,在警衛室那裏等我。」
「啊?」楊小空抓抓腦袋,一臉不解。
「別啊了,我在附近,五分鐘內就到。」
楊小空阖上手機,局促地站起來, 「我要走了。」
那三人,六道猥瑣的目光齊刷刷盯着他。
楊小空傻笑: 「不好意思,段和,我今晚不住你這兒了,我要先走了。」
柏為嶼叼着一支煙,噗哧噗哧吐煙霧, 「咩咩,如果被大白狼欺負了,要叫出來。」
夏威強調: 「要大聲叫!」
楊小空一楞: 「叫什麽?」
柏為嶼說: 「哞哞叫!」
夏威: 「屁咧,綿羊當然是咩咩叫!」
楊小空無力地往門口挪, 「是、是,謝謝提醒。」
「不對、不對,」柏為嶼大喊: 「咩咩,遇到危險要叫救命!」
夏威糾正: 「是叫疼啊、疼啊!」
段和叱道: 「別亂說話,白教授是個好人!」惡狠狠地瞪了夏威一眼。
夏威淫一笑: 「咩咩,記着,要叫,一定要叫,我家阿娜答一叫我就心疼……」話沒說完就被段和一巴掌拍啞了。
楊小空臉上有點熱,支支唔唔的應道: 「好、好,我會叫。」穿上鞋,急忙的跑了。
段殺沒費多少功夫便找到段和的宿舍,他敲開門,一臉不爽: 「電梯壞了。」
柏為嶼一聽嘴都笑歪了: 「恭喜你,九樓也不是很高嘛,當作鍛煉身體!」
段和把那兩人的手铐打開,朝柏為嶼幸災樂禍的笑: 「我哥對你多好啊,這麽晚了還惦記着你還沒打針。」
柏為嶼說: 「我呸!」
段殺站在門口,不耐煩道: 「柏為嶼,別磨蹭。」
柏為嶼乖乖的穿上鞋,蹲在門口系鞋帶,嘀咕道: 「你們兄弟倆仗勢欺人,我詛咒你們……」
段殺看了眼柏為嶼手臂上的傷痕,問: 「你挨打了?」
「幹卿何事?」
「我剛才去妝碧堂找你,你們老師還在生氣。」段殺撩起柏為嶼的短發,用手背摸摸他額上的溫度。
柏為嶼拍開他的手,豎起中指: 「都是你害的!」
「你不是說不關我的事嗎?」段殺笑了一下。
夏威發抖: 「和哥哥,面癱男笑了。」
段和道: 「我剛眨眼,沒看到。」
柏為嶼盯着段殺的臉,心情大好: 「再笑一個給我看看。」
三個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段殺。
段殺一聲不吭地拉着柏為嶼往樓梯口走,柏為嶼樂得裂嘴大笑,一步三回頭的朝夏威打手勢口語道:這家夥不好意思了!
段和嗤笑: 「瞧柏為嶼得意的樣子!」
夏威嗤笑: 「瞧你哥害羞的樣子!」
一路上,柏為嶼賤兮兮的湊近段殺: 「美人兒,笑一個、笑一個!」
段殺煩得腦門生疼,低聲道: 「別吵。」
兩人拉拉扯扯的走到八樓,柏為嶼喊: 「嘿!」聲控燈亮了,柏為嶼邊下樓梯邊粘着段殺: 「小妖精,笑一個嘛,別這麽不給面子。」
段殺不理他,悶不吭聲的往樓下走。
走到七樓,柏為嶼喊: 「喂!」
聲控燈亮了,段殺回頭,眼神矛盾地瞥他: 「……」
走到六樓,柏為嶼喊: 「啊!」
燈亮了,段殺加緊腳步,與柏為嶼拉開距離。
走到五樓,柏為嶼喊: 「咻!」燈沒亮,柏為嶼換個聲音: 「汪……」燈還是沒亮。
「操,這燈壞的!」柏為嶼掏出手機……電力耗盡,沒法子,只好借着樓上的光線往下走,拉開嗓門: 「哇!」
四樓的燈,又是壞的。
柏為嶼锲而不舍的喊: 「哈啰!」
「……」
「巴嘎!」
「……」
段殺頓住腳步,肆無忌憚的笑了。
前方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柏為嶼扶住樓梯欄杆,痛罵: 「這麽多燈壞了也沒人修,我飛天霹靂靠!我天馬流星靠!我……」
段殺的聲音不冷不淡地從他下方傳來: 「半夜三更的,別吵。」
柏為嶼小心往下走了幾層臺階,怒從中來: 「別吵、別吵……老子就是這麽吵的人!你他媽的受不了就滾遠點!」
段殺非但沒滾,反而三步并兩步走回柏為嶼身邊,攔腰抱着他,在他耳根處吻了吻。
柏為嶼忽然來了興致,使勁将段殺按在牆上,摸索着找到對方的嘴巴, 「你敢偷襲我?老子也會,看我不親死你!」
我親!段殺往後一避。
柏為嶼毫不氣餒……我再親!段殺側臉躲開。
柏為嶼扳過段殺的臉, 「操咧,居然不給我親?老實點,回去剪你雞雞哦!」我親……
段殺捂住他的嘴巴,想對他說 「別吵」,話到嘴邊硬生生吞回去,不知道該說什麽。
柏為嶼沒親着,惱羞成怒: 「不要拉倒!狗養的、人渣、死同性戀,我都讓你幹了你連親都不給親!」
段殺哭笑不得,抱着他不松手: 「別吵。」
柏為嶼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嗷一聲蹦起來, 「又是這句!」
「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段殺把他按進懷裏, 「回去親,讓你親個夠。」
「什麽地方?又沒人!」柏為嶼唾棄地豎起小拇指: 「沒膽!」
段殺悶哼一聲, 「操!你再吵!」
柏為嶼怪笑: 「我就吵,你有種在這裏操啊!」
段殺風輕雲淡的應了聲: 「哦?」
柏為嶼頭皮發麻,胡亂擺手道: 「呃……段大哥,你厲害、你厲害,我随便說說的,你別當真……」
段殺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你真是別扭。」
別扭就別扭吧,柏為嶼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個吻,扶住欄杆磨蹭着往下走。
段殺攬着他: 「你真慢,扶我走。」
「滾!」柏為嶼推開他: 「你就會害我。」
段殺反問: 「我為什麽要害你?」
「那要問你,」柏為嶼憤恨道: 「你騙我去喂怪獸!」
段殺拉過他的胳膊: 「你真愛記仇。」
柏為嶼甩開,挺着身子低聲罵着: 「我差點死在你手裏,我能不記仇嗎?如果我被吃了怎麽辦?」
「你被吃了嗎?」
「如果被吃了呢?」
「吃了嗎?」
「如果呢?」柏為嶼不屈不撓。
段殺說: 「如果再遇到那種情況,我會像保護段和一樣保護你。」
柏為嶼啞了三秒,覺得自己臉又有點發燙,又繼續胡攪蠻纏: 「現在說這個有什麽屁用?要是如果真的如果了呢?」
段殺失了耐性: 「你別無理取鬧。」
「我哪裏無理取鬧?」
「你這還不無理取鬧?」
柏為嶼氣急敗壞,舉起手機當磚頭向段殺腦門砸去, 「我這就無理取鬧給你看!」話音剛落,頭頂一排黑線:啊……這臺詞怎麽這麽耳熟?
果然,段殺扣住他的手腕奪下手機: 「你看,你還說你不無理取鬧。」
柏為嶼嘴角抽搐: 「……」
白左寒覺得楊小空很像十年前的自己。
蠢兮兮的。
楊小空抱着他,把臉埋進他的肩窩裏,像是做了什麽壞事般心虛的說: 「白教授,我以為你會生氣。」
「別亂想,我剛才送曹老回去了,和他談了談,沒什麽大不了的。」白左寒單手攬着楊小空,嗅到對方一身的汗酸味,但不難聞,淡淡的,帶着一股年輕健康的氣息。
楊小空擡頭看着他,圓圓的眼睛亮閃閃的, 「曹老不生氣了?」
「當然生氣,不過他找人打了一頓,我去的時候他已經冷靜下來了,所以我才能好好和他談。」白左寒把煙丢到車窗外,專心抱着楊小空, 「沒事了,明天你見到他不用害怕。」
楊小空皺起眉, 「他打誰?」
白左寒幸災樂禍地嗤笑: 「聽說是柏為嶼的男朋友,老老實實的挨了曹老一頓揍。」
「呃……」楊小空抹把汗,心說:柏師兄你真不是人,人家替你挨了一頓打,你就只緊張你的面子。
車子停在烏漆媽黑的過路橋下,兩個人在車裏,安靜無言地相處了幾分鐘,白左寒嘆息一聲,語重心長的念着想了很久臺詞: 「小空,我可是對曹老說盡了好話,做了幾小時的心理交流,直到我把他送回去他還氣呼呼的,唉……我們前途曲折,還是早點分了吧,你想想,要是你父母……」
楊小空笑: 「白教授,你在找借口甩掉我嗎?」
「啊?」被人一語道破心事的人驚慌失措的狡辯: 「沒有啊,我……」
楊小空松開白左寒,還是一副任人揉捏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一針見血: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只是想裝得對我很負責,對吧?」
「唉,車裏真悶!」白左寒忙轉移話題,将車窗降到底。
「白教授,你緊張什麽?」楊小空臉上的笑容深了些許, 「我被你騙了很多年,以為你很成熟、很清高,其實真正的你有夠低俗,在我面前就不要裝了。」
白左寒愕然地聽完這番話,怒道: 「你、你讨罵是吧?」
「你看,這麽容易就生氣了,」楊小空毫不介意,拉着白左寒的手,柔聲說: 「你喝醉酒和生氣的時候最真實了,平時裝涵養、裝深沉的樣子很可笑,剛才你說什麽前途曲折,我就特別想笑,你知道嗎?」
「你!」
楊小空總結: 「你真可愛。」
白左寒氣得鼻子都歪了,抽回手往他腦袋上巴了一掌,幾近咆哮: 「你才可愛,你們全家都可愛,」楊小空揉揉腦袋,笑。
白左寒拉高嗓門: 「不許笑!」
「好,我不笑。」楊小空好脾氣地應着,笑。
白左寒聲音扭曲: 「你還笑!」
「我沒笑了,白教授,你別生氣。」楊小空拉着白左寒的衣袖,湊到他面前,笑。
白左寒頭一歪, 「你明明在笑……」
楊小空在白左寒的臉上親了一口: 「白教授,我真的喜歡你,你別這麽急着把我甩掉,不然我們來段試用期吧,好不好?」
白左寒裝出一派正人君子作風: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難纏呢?我是你老師!」
「你不是我老師我還不喜歡。」楊小空歪着腦袋看他,笑啊笑。
「我比你大八歲,我們有代溝!」
「魏師兄還比樂正七大十七歲。」
白左寒慌不擇言: 「總之不行,我哪像魏南河那麽下流?我是很正派的人!」
「看你那天看鋼管舞高興的樣子,魏師兄哪有你龌龊?我都叫你別再裝了。」楊小空的口氣溫溫柔柔的,笑容依舊。
白左寒吐血三升: 「你笑,你再笑……下車!我不管你了!」
「白教授,給我個機會吧,我什麽都聽你的。」楊小空眨着水汪汪的眼睛,不想下車。
「你還笑、還笑!我、我……」白左寒指着楊小空的鼻子: 「你不走,我走!」說完拉開車門就要逃。
楊小空扯住他, 「白教授,你要把咪咪虎丢給我嗎?它怕生。」
白左寒一頭栽倒,淚流: 「你到底想怎樣?你要逼死老師嗎?」
楊小空垂下頭, 「白教授,你真的不肯給我個機會?」
「……」
楊小空下車,擺擺手,還是笑着, 「不好意思,白教授,給您添麻煩了,再見。」轉身走了。
白左寒傻眼了: 「你去哪?」
「我找計程車,回妝碧堂。」
白左寒調轉車頭追上去, 「這麽晚不好找計程車,我送你。」
「那我去住段和宿舍。」
白左寒賠笑: 「咩咩,別鬧了,上來吧,我送你!」
「不用,不遠的,您回去吧。」
白左寒的車跟在楊小空身邊慢悠悠的開,一路上都沒有路燈,天上厚厚的雲,不見月光,只有車的大燈照着路面,開出一段路,白左寒拉下臉恐吓道: 「小空,快上來,這條路晚上有強盜的!」
楊小空低頭趕路, 「我身上沒錢。」
白左寒把頭伸出車窗,吐舌頭翻白眼: 「有鬼哦!」
楊小空掃他一眼, 「白教授,請您不要用吓唬小孩子的口氣和我說話。」
「你不就是小孩嘛!」白左寒悻悻道: 「嘴巴上沒長幾根毛,裝什麽大人,我可是為你好,我這人不是什麽好東西,對人沒一個認真……」
楊小空停住腳步,隔着一扇車窗,他望着白左寒,緩緩說: 「白教授,你嫌我小,沒有經濟能力,會拖累你?我會長大的,等我以後會賺錢了再來追你,到時候,你要什麽我都能給你,到時你就找不到理由拒絕我。」
白左寒啞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楊小空轉身繼續往前走,白左寒一踩剎車,跳下來把他塞進車裏,氣急敗壞地罵道: 「死綿羊,跟我鬧脾氣?」
楊小空糊裏糊塗地被塞進駕駛座裏,白左寒也擠進去,關上車門,随之一手抓緊楊小空,一手摸索着他的命根子。
楊小空頭皮一麻, 「救命……」柏師兄說遇到危險要喊救命,夏威說要叫痛啊,真的痛啊!楊小空喊道: 「白教授,放開我,很痛!」
兩個人在狹窄的駕駛座上七手八腳的纏成一團,白左寒低吼: 「別動,擦槍走火我就吃了你!」
楊小空委委屈屈的安靜下來, 「白教授,把你的手拿開。」
「你不是要做我男朋友嗎?這玩意兒我愛怎麽摸就怎麽摸!」白左寒把他壓在方向盤上,不放手, 「給我乖一點!」
楊小空嘟嚷: 「我乖了……」
「真不和我鬧了?」
楊小空被他摸得有點燥熱,急道: 「不鬧、不鬧,你先放開我!」
「那叫一聲讓我聽聽。」
「叫……什麽?」
「綿羊當然叫咩咩,難不成還叫哞哞?」
楊小空嗚嗚: 「白教授,你的趣味真的很……」
「我就是又龌龊又低級,」白左寒箍着楊小空腰部的手往上移,隔着衣服在他胸口上不輕不重地揉搓, 「是你自己說什麽都聽我的,還不快叫!」
楊小空咬咬嘴唇: 「咩。」
白左寒噗嗤樂了,笑得滿臉得意, 「再叫。」
楊小空顫悠悠的叫: 「咩……」
白左寒在他的脖子上咬一口: 「再叫!」
楊小空惱了: 「白教授,你別再玩我了!」
「啧,玩一玩都不肯,真小氣。」白左寒挪到楊小空耳邊,親了親, 「又不是應征,什麽試用期?傻小子,我和你試就是了,試到你不喜歡我為止。」
楊小空側過臉看着白左寒,一字一字說: 「不對,是試到你喜歡我為止。」
柏為嶼和段殺不吵不能過日子,去醫院打完針回來,他要開段殺的車,段殺不給開,他便絮絮叨叨、碎碎念念吵個沒完,段殺充耳不聞,全當他在狗吠。
對于吵架的人來說,對方不搭不理是最刺激人的,柏為嶼氣得吐血,嚎叫着要跳車,段殺沒法子,只好停車放他下來。
柏為嶼腦子糾結:怎麽會有這麽死氣沉沉的人?和他撇清關系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吧!
段殺很氣餒:怎麽會有這麽蠻橫無理的人?實在不能湊合就這麽算了吧!
兩個人在深夜的大馬路上無言對峙了半個小時,最後柏為嶼攔到一輛計程車,丢下一句: 「警告你!別再來找我!」氣鼓鼓地鑽進計程車一溜煙跑了。
半夜十二點多,木樓和工瓷坊的燈全熄了,妝碧堂還亮着,楊小空正在打掃亂七八糟的廳堂,柏為嶼吊兒郎當地推開拉門,手插在手袋裏,嘴上叼根煙,煙霧缭繞的問: 「小空,你怎麽回來了?」
楊小空也反問: 「你怎麽回來了?」
「我坐計程車回來的。」柏為嶼答非所問,湊近楊小空色眯眯地上下打量,最後盯着他的脖子淫笑起來。
楊小空捂住白左寒在他脖子上留下的牙印,連連後退: 「為嶼……」
「叫我師兄!」
「哦,師兄……」
「咩咩,」柏為嶼舔舔嘴道: 「你真美味,來,讓哥哥也咬一口。」
楊小空攤開手,大大方方的說: 「你咬。」
「真不好玩!」柏為嶼頓覺沒趣,悻悻然坐在椅子裏翹起二郎腿, 「驢子叔和阿豪呢?」
「他們剛從雲南回來,總要回家休息兩天……」楊小空抱着掃把,困得直打呵欠, 「柏師兄,別光坐着,來幫我打掃,明天曹老過來時候,我們再多說些好話勸勸他。」
「說什麽好話?」柏為嶼抖抖煙灰,不屑道: 「和他說,我和師弟你情投意合,早已生米煮成熟飯,師弟懷了我的骨肉三月有餘……」
「你正經一點!」楊小空哭笑不得: 「別亂說話,小心你男朋友聽了會生氣!」
「我男朋友?」柏為嶼大翻白眼: 「你才別亂說話,我找只狗做我男朋友也不找那個面癱男!」
「別抽了!」楊小空把柏為嶼的煙搶過來按進煙灰缸裏,不滿道: 「他都替你挨一頓打了,你說幾句好話會死啊?」
柏為嶼愕然,問: 「曹老打他了?誰說的?」
楊小空下巴支在掃把柄端,莞爾道: 「白教授說的,不信你明天可以問問別人。」
柏為嶼抽面紙擤了把鼻涕,惴惴地問: 「白教授也挨打了?」
「沒……」
柏為嶼氣急,跳起來把小案幾掀了: 「我天馬流星靠!憑什麽只打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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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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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