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信仰 “這年頭詐騙也不好好調查一下資……

季翡笑了一聲, 掏出包裏的小袋子,還沒打開,黑貓就聞到了味兒, 踩着軟軟的爪子, 湊近聞了聞, 随後看了一眼季翡, 就像是在問:能吃不?

“給你的。”季翡說。

小黑貓眼中幽光一閃,一口将其吞下。

最近它是也就吃了億點點人間俗物, 根本沒吃過人類和各色煞氣,連個鬼都沒得吃。

外面倒是有一只女鬼,可是它不敢吃啊,萬一季翡就喜歡那只女鬼呢,他吃了還能有着好處?

只能憋着,餓着,不敢動。

萬古邪物混到這個程度, 只能說凄慘。

“這東西可不是白給你吃的。”季翡說,“以後要好好保護江于淵哦。”

小黑貓聽她這麽一說, 當場來勁兒了, 威脅道:“你最好放了我, 不然到時候害他的可不一定是人,說不定是我,反正我殺不死,只能封印,大不了讓你再封印給百來年。”

季翡聽了這話, 淺淺一笑:“你以為我會讓你這麽舒服?如果他出事,不管是不是因為你,我都會把你封印在市中心, 還不然你陷入沉睡,讓你日日夜夜看着,還逃不出去。”

小黑貓的雙眼瞬間瞪圓了,給氣到顫抖:“你……你是什麽煞鬼轉世?”

“傻瓜,煞鬼怎麽可能轉世?睡太久睡傻了?”季翡語氣溫柔,還摸了摸它的小腦袋,讓它顫抖的更厲害了。

小黑貓顫抖着詛咒道:“早晚有一天我會召喚出邪神來收了你。”

季翡臉色一冷,小黑貓又是一顫,它聞到江于淵的氣味,連忙縮成一團裝可憐。

江于淵出來的時候只看到了季翡,一大早就能看到她,這是美好的一天。

不過他沒有自戀到認為季翡是特地來看自己的。

“我家又出事了?”他走過去問,這才看到在沙發上縮成一個小黑團子的貓咪,那顆小毛球還在抖,他估計這小東西又給季翡欺負了。

他沒有去管,小黑還擡頭瞄了他一眼,卻看他絲毫沒有去管的意思,瞬間就自閉了,又這樣當主人的嘛?如何能留住手下的人的心?

早點破産吧你這個人類。

他暗自詛咒。

季翡搖頭,風輕雲淡道:“我家飯不好吃,我來蹭飯。”

江于淵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對自己的天分産生了懷疑,都兩天了,還沒能做出完美的炸肉。

随後他又頓悟了。

這段時間他老想着,怎麽才能找到合适的借口去見季翡,畢竟兩人業務板塊不同,見面的機會也不多。

這會兒突然頓悟,其實可以簡單直白的蹭吃蹭喝。

而季翡看上去還挺挑剔食物的,一旦自己學會了做飯,肯定可以抓住季翡的胃,到時候害怕沒有足夠的見面時間?

季翡蹭飯時,江于淵在旁邊喝茶,動作優雅,配合他完美的外貌,仿佛一副定格的名畫,看着就很值錢。

季翡看了一下,覺得這份優雅倒是小破魂沒有的。

小破魂比她還簡單粗暴呢。

每當這樣的時候,她總是會有種奇怪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江于淵放下茶杯說:“你有興趣多接點工作嗎?”

如果她願意,他立刻就可以介紹排到十年後的單子,這樣他就可以以中間人的身份每天都見到季翡。

有他做擔保,也沒有人敢不信季翡的實力,也就免去了她初期還要自證實力的過場。

“不想。”季翡毫不猶豫說。

她才說完,大師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木深最近要出個任務,有點難搞,季小姐應該還沒開學吧?”大師沒有直接說明。

但季翡也明白,這是來讨要那一個星期的約定了。

“有空,什麽時候去?”季翡問。

“今天就要行動。”大師說。

“好,讓她來江于淵家裏。”季翡說。

年後的冬天還是很冷。

羿宜佳是個普通的家庭主婦,她今年才生完第二個小孩,還是個女孩,家裏長輩的意思要再生一個試試,反正現在開放三胎了,不生白不生,要是生個兒子,那就賺大了。

大寶4歲了,快上幼兒園,二寶才出生不久,還需要悉心照料。

前兩胎壓迫了她的腰椎,不僅讓她腰椎側彎,而且還有點腰椎間盤膨出,抱孩子的動作總是歪向一側,加重了她腰椎上的毛病。

除此之外,還留下了一堆大大小小的毛病,因為孩子太小,需要帶,她月子也沒怎麽做好,因此身體也沒恢複好。

最為尴尬的就是會漏尿,平時還好,可一打噴嚏就會漏。

起初她還會覺得惡心,難受,可習慣了,也就不怎麽去關注了。

主要是腰椎的問題,常常讓她疼的站不起來,坐着,躺着都難受,還要帶兩個孩子,如果生了三胎,她根本帶不過來,就算是有婆婆幫忙,但自己也是連軸轉,根本顧及不過來。

她不想生,可家裏人的意思都是最好再生一個,這還讓她和老公冷戰了。

家裏的氣氛跌落到冰點,所有人都認為是她的問題,可她真的很累。

早上快五點的時候,二寶的哭泣聲将她吵醒,她昨天12點多才睡覺的,因為老公應酬回來之後吐了,她半夜被吵醒,起來照顧了老公一頓才去睡覺的,這會兒被吵醒,只覺得頭疼欲裂,但孩子多小啊,她還餓着,煩躁之餘又忍不住心疼。

羿宜佳爬起來給二寶喂了奶,孩子已經開始長牙了,咬下去很疼,特別是小孩沒有個輕重的概念,就想着快點填飽肚子,往往上次被咬出來的傷口剛結痂,這次就會被咬破,血液和奶一起湧入孩子的嘴中,被她吞咽而下。

二寶填飽肚子之後,羿宜佳才能補眠一會兒,六點的時候,大寶起來,吵着要上廁所,羿宜佳又爬起來帶着大寶去上了廁所,看時間差不多了,叫醒老公,想讓他幫忙看一下二寶,她要出門買個菜。

老公翻了個身,喃喃了一句“都帶去”就翻過身去睡死過去。

他總是這樣。

羿宜佳習慣了,自己的孩子,還能怎麽辦,只能自己看着了。

她抱着二寶準備出門,大寶一看也吵吵着也想去,剛好婆婆睡醒,就幫忙着帶一下大寶,嘴上卻斥責道:“你一個女孩子,都沒個女孩子的樣子,出門去做什麽?還有你,不知道昨天就買好菜嗎?”

“昨天晚上不是大寶生病了嗎,我帶她去醫院了。”羿宜佳說。

“好啊你,我就說一句,你就在這裏給我賣委屈了,我就說一下提前一天買好菜比較好,你不要搞得像是我在欺負你一樣。”婆婆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大寶見狀乖巧了下來,似乎不知道她們為什麽會争吵起來。

羿宜佳抱着二寶去了超市,買完菜回家時,已經是快七點了,婆婆念叨了一下她動作慢,就幫忙抱着二寶,讓她去煮飯。

羿宜佳雙手一空,進入了廚房,煮飯,炒菜,炒菜時油煙有點大,她剛打開油煙機,婆婆就來關了油煙機,小聲罵道:“你知不知道宏傑還在睡覺?他在外工作那麽辛苦,你就不知道體諒一下他!就一點油煙,我們以前用柴火的時候,油煙可比這大多了,我們也沒你這麽嬌氣!”

羿宜佳早年脾氣還要硬一些,也常常因為這些小事和婆婆争論,當時老公也會站在她這邊。

那時候她還青春,還可以和老公愉快度日,生了孩子之後,就被困在廚房和孩子之間脫不開身,身材日漸走形,內心逐漸只剩下這麽點事,又無經濟來源,而老公的事業則是日漸繁忙,到家就睡,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基本不管家裏的事。

偶然的,她會在老公的眼裏看到一些不太好的信息,那是在老公看着她産後肚皮上留下的妊娠紋時,更別說她那日漸臃腫的身體。

當她看着網上各色博主如何如何保持身材的時候,也不免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廢物了,別人怎麽就能保持住身材,而自己不行呢?

煮完做飯,叫老公起來吃飯,吃完之後給他準備好出行的衣物,老公總是來去匆匆,為數不多的見面時間也就是吃早飯和假期了。

他總是加班,常常到晚上十二點之後才回家。

早上她需要看着二寶,二寶已經會爬了,她對一切都感到好奇,一不小心就會磕到,她必須寸步不離。

大寶已經會走會跑,會玩游戲,白天的時候會被婆婆帶到樓下去跳廣場舞,和其他的小孩子一起玩。

中途她也得給二寶喂奶,并且洗一下昨天家裏人換的衣服,內褲得手洗。

洗完還要拖個地,擦一下桌子什麽的,看上去事不多,但一整套下來,兩個小時也是要的,不然不幹淨。

十點左右,她開始煮飯,公公和婆婆的有點挑食,她要是煮不好還要被罵。

到了現在,她才意識到,原來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事,如果不好好考察一下公婆,就會變成這種委屈的情況。

也不是沒想過逃離,可是又放不下孩子。

煮飯也不是那麽快的,煮飯是一件瑣碎的事,洗菜,切菜,炒菜,洗鍋碗瓢盆……

中午吃過午飯,她就被安排去洗完,一整套下來,就到了下午一點。

下午的時候大寶和二寶都會睡午覺,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才能輕松一下,可是婆婆突然腿疼,讓她幫忙按摩一下,說是疼了好幾天,又想去醫院看看,讓她帶着去。

羿宜佳讓公公看着大寶和二寶,帶着婆婆去了附近的醫院,拍了片,重新挂號,重新看,拿了一些藥。

醫院病人太多了,大病小病都有。

羿宜佳覺得自己內心有着難以排解的苦悶,可和得了大病的人比起來,似乎也沒那麽差,似乎也沒有資格抱怨。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二寶哭的臉都紅了,公公在哄着,看到羿宜佳回來,連忙把孩子遞給她,說:“這小沒良心的,我天天抱她,她就喜歡你這個當媽的。”

說完,又笑眯眯感嘆:“果然,孩子沒有媽媽不行。”

就像是一個魔咒。

羿宜佳想着,心裏到底是心疼的,連忙帶着孩子去了屋裏喂奶。

因為孩子小,出門在外随時會和喝奶,不喝不行,因此也不方便帶孩子出門。

畢竟對于路人來說,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突然喂奶,那有傷風化,令人尴尬。

大寶已經記事了,爸爸雖然不負責她的日常起居,但是節假日會帶她出去吃飯,她就很高興,總是念叨着爸爸,覺得爸爸比媽媽好多了,媽媽只會管這個管那個。

羿宜佳對此也不是沒有無奈和氣惱,如果可以她也想出去玩,可沒辦法,小孩子不懂那麽多,就覺得出去玩好玩,就覺得爸爸好。

喂了奶之後,她又得去煮飯,吃過晚飯天黑了。

大寶吵着要下樓去散步,二寶婆婆抱着,他們一起下樓去溜達了一圈,大寶的好奇心旺盛,也愛跑,怕她走丢,只能跟着她,也要防止她調皮去調戲其他家更小的孩子,說不定會被傳閑話,說是她家孩子沒教養。

散步回去之後,她又分別給兩孩子洗了個澡,随後讓他們去看動畫片,自己也去洗了個澡,只有洗澡的時候最輕松。

洗完之後,已經是八點多,她又花了一些時間把孩子給哄睡了。

只要這個時間,她能感到片刻的自-由。

剛打算玩會兒手機,透過網絡來讓自己輕松一下,她最近喜歡看一些很狗血的小說,知道狗血,知道毫無邏輯,什麽挖心挖腎的,光是一看這些字眼就很好笑,可哪有怎麽樣?

就是因為很好笑,才能讓她覺得放松。

太過真實的,太現實的,已經不适合她看了,她會由衷的感到難過,為自己。

只有這種槽點多的,可以讓她暫時脫開這個現實世界。

剛打算看上一點,婆婆又來敲門,說是搞不懂怎麽用并夕夕買東西,讓她給搞一下。搞完之後,婆婆又突然說想吃夜宵,打算去煮。

想到她很喜歡說自己煮夜宵,然後看別人調侃她給人當媳婦,連婆婆都照顧不好的往事,她制止了婆婆,自己去給煮了個面。

吃完夜宵,婆婆就去睡覺了。

羿宜佳洗了碗,看了一下時間,十點多了,還可以看一會兒。

她躺倒在沙發上,覺得自己渾身都在刺痛。

拿起手機,看着小說裏的女主被各種傷害,又遇到各種奇遇,至少男主會永遠愛着女主……

她的要求已經低到這個程度。

狗血有時會令人發笑,她邊看邊笑,門突然打開,腳步聲傳來,老公回來脫下外衣,她剛要打招呼,就看到老公一臉的不高興。

齊宏傑看到她在玩手機,想到自己被客戶刁難,被上司罵,再一看她就知道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大罵道:“你們女人真爽,只要嫁個老公,就可以一天到晚在家裏玩手機,享福,連老公回來都不知道給遞一杯水,我娶你來有什麽用,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

羿宜佳這幾年來積攢的委屈,在這一瞬間突然就爆發了:“你以為我很輕松嗎?如果不是為了孩子,我也不會這樣!你以為在家裏就是煮煮飯,玩玩就過去了嗎?”

說罷,她奪門而出。

她以前是真的不懂,以為結婚就是倆口子過日子,當時她還年輕,齊宏傑還對她愛意旺盛,他們暢想未來。

他說會對她好,希望和她組成一個共同的家庭,他說他愛她。

為什麽現在不了?

羿宜佳腦子亂糟糟的,只覺得委屈。出了門才發現自己身上都沒有多少錢,她連離開,都不知道要去哪裏。

因為婆婆是個強勢的人,所以家裏的錢基本在婆婆手裏,羿宜佳只能得到生活費,也不多,拿到生活費的時候,也免不了被說上幾句,久而久之,她也不高興,而又開始覺得自己果然是個廢物,只能寄生在他們身上。

也不是沒想過去找個工作,可孩子需要媽媽帶,加上畢業後就結婚生子,她的社會經驗基本沒有,也沒有什麽工作經驗,很多公司也只要男的,她就更沒有競争資格了。

加上這是她完全沒有做錯的事,完全不懂,不熟悉,內心更是覺得陌生可怕。

而且自己要是去找工作,老公也會覺得沒面子,說不定會被人嘲笑連個老婆都養不起。

她內心總是會更為其他人着想一些,因此總是委屈自己去遷就他人。

她去了老家,這會兒家裏人都差準備睡覺了,對于她的到來,是比較意外的。

但還是歡迎了她。

她忍不住訴苦,他們聽到一半,也已經成家的弟弟就忍不住說了:“不就是帶個孩子的事嗎,大家都是這樣的啊,姐姐你不要這麽脆弱,快回去吧,萬一晚上二寶要吃奶,你不在還得餓着。”

弟媳婦還沒懷孕,因此也很難共情,點點頭說:“合理安排好時間就好了,如果你不會,到時候可以問我。”

媽媽也說:“嗐,這多簡單的事啊,我以前一個人帶你們還要打工呢,哪有那麽難?”

爸爸也說:“快回去吧,免得到時候惹人笑話。再說了,宏傑在外面打拼壓力那麽大,你多體貼體貼他,他也不是不養着你,你拿了錢,就該做好自己的事。”

羿宜佳突然感到無邊的孤獨,這裏不是她的家了,那裏也不是她家。

她是局外人。

她知道自己沒有必要再留下,失魂落魄出了門。

外面寒風刮得她臉頰生疼,仿佛這寒風能要了她的命。

好想死。

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也不是自己想要的未來。

可是還不能死,二寶還需要人帶。

她是媽媽。

自己不是自己,自己是媽媽。

太冷了。

她吐出的氣化作了白色的霧氣,消散在空中。

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張傳單,上面是一個家庭主婦聚會的宣傳,宣傳詞描繪了家庭主婦是如何如何的辛苦,最後又說:撥打這個電話,一起來尋找通往幸福的道路吧!

這傳單似乎是有什麽魔力一樣,讓她忍不住打開手機,輸入了傳單上的電話。

打開手機時,她還能看到老公發來的微信。

老公:不就是說了你一句嗎?

老公:快回來!我要吃夜宵。

老公:沒有我,你能活下去?

老公:你們女人怎麽都這麽矯情?

她呼吸停頓了一下,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啊,為什麽就自己覺得憤怒?

難不成真的是自己有問題?

可看餘光瞥到傳單上的那句“你沒有做錯任何事,你只是還有所疑惑,讓我來告訴你吧”,她就像是溺水的魚終于找到了水源。

幾天就好,她想逃離。

于是她毫不猶豫撥通了電話。

半年後。

夏天,羿宜佳獲得了幸福。

如今她有工作,有朋友,有收入,她終于可以在作為媽媽之餘,說,我是羿宜佳,而不是,我是某某某的媽媽。

這一切都是那家瑜伽室賦予她的,而她回以最忠誠的信仰。

季翡和林木深來到了一個小區外。

林木深指着一個帶着一個小孩提着菜籃子的女人說:“這人名叫羿宜佳,幾個月前,她的老公、婆婆和公公,精神頹靡不振,起初還沒當回事,醫院那邊還有不少他們的就診記錄,都沒查出點什麽來,但他們的精神日漸頹靡,公公在一次下樓梯的時候摔下了樓,偏癱了,這會兒正住在醫院,他還一直念叨着做了噩夢。”

“估計是能入夢的東西在作祟,應該不算是什麽難事。”季翡有點不解的看向林木深,這種小東西,只要找到了它所在位置,抓起來沒難度。

林木深忍不住皺眉說:“一個兩個不難解決,可這樣的情況在全國各地都在發生,而且已經存在了好多年,直到去年才被異常管理處注意到,但死亡人數基本沒有,加上他們那邊也忙,這才委托給我們。我們已經救了不少人,可這樣的事還是層出不窮,幕後主使很小心,一直沒有露面,每次抓到的都是些小喽啰。”

“那這個羿宜佳有什麽特別的?”季翡看她身上雖然有黑氣,但不多。

“她是本市分部的負責人,說不定可以透過她找到幕後主使,一舉殲滅整個邪教組織。”林木深說。

“所以你打算跟蹤她?那這頂多是廢點時間,何必讓我來?”季翡更納悶了。

“我師父懷疑幕後主使身上有什麽神器,所以總是能躲避追蹤,說不定那個神器對你來說也不錯,到時候抓到了人,可以送給你。”林木深說到這裏,勾勾嘴角說,“那老東西是特地賣你個順水人情呢。”

“他算不出來?”季翡來了點興趣。

大師在季翡看來,也算是不錯了,除非有神器護體,或是一些比較特殊的情況,大部分情況下,以大師的能力,多少能算出點蛛絲馬跡來。

“是的。”林木深說,“而且為了防止更多人被害,讓你出馬更快。”

“有點意思。”季翡眼看羿宜佳已經進入小區了,打算也混進去接觸一下她,算一下她和幕後之人的關系。

臨下車前,她又想到一個人,回頭說:“我要喊江于淵過來看戲。”

說不定這樣的事能喚起小破魂的記憶。

記憶是不會消失的,頂多是暫時的隐匿了起來。

如果可以,她還是希望小破魂能記起自己,那些回憶可是很寶貴的。

林木深聽聞,立馬拒絕:“不要,不行,我不允許。”

季翡一個就夠她受得了,再來一個江于淵,她覺得一個星期過去,自己就得入住精神病院。

“我只是通知你。”季翡微笑。

林木深:……:)。

季翡給江于淵打了電話,問他現在有空沒。

江于淵看着眼前烏泱泱的人,自己還在開會,趕巧這幾天事多。

可是好想見季翡,也想去看看那些神奇的、未知的事物。

他一向是個幹脆的人,這會兒倒是糾結了起來。

想來想去,他說:“下午有空。”

“好的。”那頭報了一串地址之後說,“下午來這邊,給我打電話,對了,記得帶個假發和口罩,我們在進行跟蹤調查,不能太高調。”

“咦。”江于淵雙眼一亮,瞬間覺得太好玩了,他還真沒跟蹤過誰,感覺自己短暫的一生要是沒有過這樣的體驗,那太可惜了。

挂了電話之後,會議終止,他給自己老爹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救場。

他爹問:“你有急事?”

江于淵興致沖沖道:“我要去玩,順帶追求一下喜歡的人。”

那頭頓時冷笑一下:“這年頭詐騙也不好好調查一下資料。”

說罷,挂斷了電話。

江于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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