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找個班上吧 “你的臉好紅啊
江于淵默默又撥了個電話過去, 他還沒說話,他爹就說:
“不管你是誰,都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騙我什麽不好, 非要說談戀愛, 笑死, 我兒子根本不是會談戀愛的人,連他媽青春期都對女的沒興趣, 我真的是沒見過這麽蠢的騙子。再說了,我兒子這個臉,還需要追求別人?你這智商基本告別詐騙了,趕緊找個班上吧,說不定還能養活自己。”
江于淵扶額,說:“你自己兒子聲音你聽不出來?”
“現在科技那麽發達,用一下變音軟件很難嗎?”他爹對自己的判斷非常确信。
“我去找季翡。”江于淵說。
那頭沉默了。
江于淵和季翡常見面的事, 早就傳開了。于是季翡這個普通富豪家的女兒,在最頂流的圈子, 成了個傳說。
當然, 在江媽媽面對流言蜚語時, 漫不經心的透露出他們只是在聊合作的事之後,流言蜚語自然消散了。主要是很多人并不相信江于淵會喜歡誰,仿佛他就該永遠保持內心毫無感情的純真一般。
但江家人知道的多一些,江于淵也從來不隐瞞他對季翡的好感,他爹也知道一些。
江于淵說:“我們估計要一起玩幾天, 剛好這幾天公司事多,你快來救場。”
“……剛剛我說的話,你都忘了吧。”他爹留下了一句惆悵的話, 就挂了電話。
上午江于淵和他爹交接了一下近期的工作內容之後,就帶着微笑出了公司。
他爹一看,這還真是陷入熱戀了啊。
雖然有聽聞傳言,不過他也認識大師,也在大師那裏知道了一些信息,因此并不認為江于淵和季翡是在談戀愛,對他們的見面,也多是認為互相結識。
連玄清宗資深長老都覺得厲害的人物,那多接觸接觸,對自己沒有壞處。
自家兒子也會有喜歡人的一天,那對他來說是個大新聞。
他立馬和自己爹通了個氣,兩人一頓八卦,只能當初聽傳聞的時候沒當回事,此時對他們的進度一無所知。
“你說我要不要找個時間約季翡喝個茶?”爺爺興致勃勃,覺得這太好玩了。
“別了,萬一人家還沒那個意思,咱們就去找人家,那她說不定會覺得我們腦子有毛病。”爹還算冷靜。
“可,這是小于淵的初戀啊!”爺爺很激動。
“八字還沒一撇呢,挂了。”爹挂電話的動作一如既往的迅速。
江于淵習慣去買了蛋糕,到了地方給季翡打了電話,其實打電話的時候,他已經注意到季翡她們的車就停在自己的前方,可還是要打。
有種約會前互相尋找對方位置的感覺。
季翡接了電話,下車,四周張望,很快就看到了江于淵的車,江于淵下車。
季翡連他的車都記得,真好。
江于淵心裏美滋滋的。
季翡說:“你這就在我們後面,還能看不到?”
江于淵指了一下自己的墨鏡,暗示自己看不清楚。
季翡也沒計較,看到他手上的蛋糕,一笑說:“我剛好餓了。”
“就是買給你吃的。”江于淵将蛋糕遞給她。
季翡接過來說:“忘記給你說了,還有一個人。”
“小木深?”江于淵說,“我記得,她不喜歡吃甜食。”
“那就好。”
盡管這麽說,回到林木深那邊的時候,季翡還是問了她要不要一起吃。
林木深搖頭,表示:“甜食只會傷害身體。”
“偶爾吃一點,反而能讓心情愉快,不談劑量都是扯淡。”季翡反駁。
林木深擺擺手說:“行,你說得對。”
季翡已經低頭吃了起來,看上去完全沒把剛剛小小的争論當回事。
林木深:……
江于淵了解了大致的情況之後,又問:“那你們不如直接混入那個分部,豈不是更方便?”
“做不到,只有可以看到‘傳單’的人才能進去。”林木深搖頭說,“而且你看我們像是結婚之後情緒崩潰的人嗎?”
季翡一臉的從容冷靜,林木深臉色冷酷。
而且兩人看着歲數都不大,哪怕是假裝未婚先孕的被騙少女,這身氣質也不像,她們更像是會去把騙人者揍一頓的人。
“那他們分部的位置在什麽地方?一般周幾聚會?”江于淵又問。
“分部的位置在附近的一家瑜伽室,他們打着瑜伽室的名號招搖撞騙,每周一到周五的下午都會有聚會,等會兒羿宜佳應該就會去瑜伽室。”
江于淵又問:“那試過威逼利誘嗎?”
“試過。”林木深回答,“之前也抓到過一個小頭目,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各種手段都用上了,但對方堅持保密。”
“看來洗-腦的能量果然很強。”江于淵感嘆。
入了傳銷組織的人,往往是內心有弱點的,能被洗-腦到小頭目的位置,那必然極其狂熱,金錢和生命對他們來說都沒有那麽重要了。
除非他們一開始就是沖着搞錢去的。
季翡說:“何必那麽麻煩,直接搜魂,多簡單的事。”
林木深和江于淵都為之側目,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恐怖分子。
季翡一臉不明所以:“有問題?”
江于淵沒說話。
林木深說:“這樣會傷及她們的靈魂,我們玄學界是不允許這樣做的,除非罪大惡極。”
“那是你們弱。”季翡說。
林木深:“……”
“身上帶空白符紙了嗎?”季翡問。
林木深默默搖頭。
“那算了。”季翡說。
“還是不要搜魂了,萬一出現個意外,羿宜佳要是變成了個癡呆,那我們都會被問責。”林木深擔心的倒不是他們被問責,而是季翡要是被問責,一個不高興大開殺戒,那玄學界得死一片,元氣大傷。
“別叽歪,她出來了,等我會兒。”季翡幹脆開了車門下去了。
林木深作勢要追。
江于淵說:“你确定你能打過她?”
林木深沉默,坐了回去,長舒一口氣,突然知道被自己鄙視的道友是個什麽心情。
大概很想揍自己一頓吧。
林木深決定以後要做個謙虛的人。
他們看着季翡走到小區門口,做出似乎是在等人的樣子。
羿宜佳路過她時,看了她一眼,似乎只是在看路人,随後狀似無意的路過季翡,順帶人行道往前走。
季翡在她路過時,雙手結印,一道符咒憑空出現,印在了羿宜佳的後腦勺上,随後羿宜佳就不動彈了,季翡上前将手按在她的後腦勺上,閉眼,站定。
林木深驚訝:“沒想到她能做到不需要用符紙作為載體。”
“問題是,她都不需要符紙,為什麽要特地去用符紙呢?”江于淵也是忍不住嘀咕。
這個問題林木深無法解答,她也不懂,只能等季翡回來了。
所幸這會兒天氣正熱,又是吃飯時間,路上基本上沒有什麽人,小區門口的保安在玩手機,也沒注意看。
因此季翡按着羿宜佳後腦勺,兩人一動不動站着,也沒有引起什麽奇怪的目光。
很快季翡就放開了手,而後退了幾步,轉過身時,羿宜佳剛踏出的腳落地,她似乎毫無察覺,往前走去。
季翡回到車上說:“她的記憶裏沒有什麽有用的信息,不過我抓到了這個小東西。”
她手心晚上一翻,那是一團小小的,蠕動着的肉團,肉團被似有似無的黑氣纏繞,仔細一看那黑氣,似乎還有點說不上來的顏色。
這是……五顏六色的黑。
“什麽東西?也讓我看看。”江于淵目光熱切地看着季翡,那眼神就像是搖着尾巴的小狗狗。
季翡直接抓起他的手,将氣灌入他的體內,說:“這些氣足夠你用一個月了。”
“咦。”江于淵看到了季翡手心的小玩意兒,又被一個月的期限給吸引,“那我除了能看到,還能不能做點其他的?”
“可以,如果看到有什麽惡鬼想襲擊你,直接拍死即可。”季翡一笑說。
江于淵舉起手,看看自己的手心,心說自己終于不是個麻瓜了。
季翡在一旁含笑。
林木深:……狗男女,啥時候都不忘秀恩愛。
為了避免吃更多的狗糧,林木深說:“這只是夢魇的一小個部分,尋人符起不到作用,對方應該是有什麽寶物,會将氣息隔絕。”
江于淵說:“我可以提個意見嗎?”
“你說。”林木深知道他正經起來,狗嘴裏也是能吐出象牙的。
“你們算命的角度看,會被各種寶物之類的隔絕線索,可好像忽視了人的衣食住行都需要金錢,只需要尋找支撐‘瑜伽室’資金的源頭,想來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江于淵提了個意見。
林木深沉默了。
季翡也沉默了。
她們雖然也會收錢,但本質上還是覺得這玩意兒根本不用上心,完全不是缺不缺的事,而是想不想要的事。因此重心從來不會放在錢財上面,除非是求名者,才會想要更多的金錢來武裝自己。
而玄師的思維邏輯,有完全是依靠自己的能力構成。
算不出來,那就當自己能力不足,調查也是會調查的,可往往不會考慮到錢的事,頂多是去找其他人打探一下怪事的消息。
倘若一個人無敵,如季翡,那麽當她遇到自己算不出來的情況,要麽是和自己有所牽扯,如非必要也不強求知道個明白。
要麽是天道有意為之,這種情況她也不會去多管,天道有它自己的想法,而且往往不會出錯。
要麽是有神器,而這玩意兒看緣分的,也屬于天道的範疇,她一般也不強求。
這樣的想法,也就導致她這個人的行為模式看上去有點消極,也常常給人懶散的印象。
而林木深則是完全信奉玄學解決一切的想法,且對此十分驕傲,更不會想到這一層了。
其他的調查人員,和她們的想法也差不多,能用玄學解決的事,為什麽要牽扯到其他的?
他們多是在山上修行,到了一定的程度才會下山去接任務,入世,又沒完全入世,社會經驗上還真有點缺失。
至于異常事件處理所,他們倒是會走正常的調查程序,但他們對這個事都沒上心,認為這并不算什麽特大危險,加上太分散,人員緊缺。直接委托在全國開枝散葉的玄清宗,在他們看來是最快速且穩妥的辦法。
這是個奇妙的巧合。
倘若季翡沒有喊江于淵來,她們倆肯定要回家翻書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解決之道,或是去找同行打聽消息,又或是想辦法深入敵營,争取直接進入核心管理層。
“那簡單多了,直接把事兒還給異常事件處理所,他們背靠大山,調查起來不要更方便。”季翡覺得自己可以回去刷劇了。
“可這任務交到了我們的手上,而且這些人也只是被利用了,如果異常事件調查所介入,說不定羿宜佳之類的人都會被抓起來。”林木深不是很想看到那個畫面。
在她看來,這肯定是幕後主使利用夢魇控制了羿宜佳的大腦,才會讓她突然性情大變。
而全國各地這樣的人還數不勝數。
盡管羿宜佳是無心,可她到底還是差點弄死了公公,如果不及時抓到幕後的人,她的老公,婆婆,也可能會相繼出現意外,要是全死了,那真的就走到了覆水難收的境地,而現在他們還可以回頭。
季翡說:“不論如何,她已經造成了惡果,要麽現在贖罪,要麽以後贖罪,這是早晚的事。”
林木深反駁:“可是,她應該是受害者才對,根據她的情況來看,以前她的生活美滿,家庭和睦,生兒育女,生活平安無憂,如果不是‘瑜伽室’的出現,她根本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江于淵已經抓起季翡手心裏的一小團夢魇玩了起來,聽到她們的争論也沒有多說什麽,他想多聽聽,借機多了解一下季翡是如何看待這個世界的。
季翡一時間沒有說話,只是怪異的看了林木深一眼。
林木深倒是不自在了:“我說的話有什麽問題?”
“你不是說過,只有能看到宣傳單的人能進去嗎?”季翡說,“那為什麽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宣傳單?”
林木深一頓。
季翡又問:“你有去統合所有瑜伽室成員的信息嗎?你找過她們的共同點嗎?你如何确定你聽說的消息是真實的信息?我們能算的,能看到的,從來只有當前的事,但這一切對于當事人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麽,卻是我們不能掌控的,也不能評價的。這應該是最基礎的,我想在你剛入行的時候,你師父應該就會告訴你這件事,是因為你當時年紀太小,所以忘記了嗎?還是因為你覺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就覺得自己知道的比別人多,懂得比別人多?”
季翡沒忘記她是來充當林木深的師父,既然答應了,也就好好說明。
林木深頓時臉色僵硬,她确實忘記了。
她是驕傲的,正是因為驕傲,反而逐漸忘記了一些最為基礎的事,她以為自己可以解決一切,以為自己可以永遠如此。
于是傲慢地妄下定論。
她深呼吸一口:“我的确錯了。”
她的心态倒是很不錯,知錯的能力不是誰都有的,很多時候人會很害怕犯錯,哪怕知道自己錯了,也可能為了表現自己沒有錯而一意孤行。
由此,林木深陷入了更深的不解:“可倘若羿宜佳并不幸福,且這一切也是她所渴望的,那麽她所做是的事,應該算是她婆家的贖罪,她只是一報還一報,那麽她又為什麽需要贖罪?”
“過了頭,就會被黑暗吞噬。”季翡回答。
“受教。”林木深回答。
江于淵在這短暫的沉默間隙才說:“要不要我幫忙調查‘瑜伽室’的資金來源?”
“那就交給你了。”季翡看向他,這才發現他居然把自己手裏的夢魇給拿走了。
小破魂這家夥簡直是天生的小偷,老愛從她身上拿走某些東西。
很奇怪,不管是誰從靠近她,她都會察覺,偏偏小破魂總是能讓她無法察覺到。
以至于小破魂從她身上薅走了不少東西,每次她打算偷回去,都會被小破魂發現,以至于至今都沒有讨回自己的東西。
這大概是她人生最“失敗”的事。
林木深這時瞄了季翡一眼,又收回目光,小聲呢喃道:“盡管如此,我還是覺得羿宜佳值得被原諒,她依然是個受害者,真正有罪的是将武器遞到羿宜佳手上的那個人。”
“你的問題就在于此——”季翡還沒說完,林木深就舉手示意她可以不用再說。
“這是我的道。”林木深眼神堅定。
“行,反正我也不是來教你這個的。”季翡也不再多說。
江于淵動作很快,下午就搞來了一堆的財務報表和監控錄像。
但這就需要人力物力來分析了,林木深和季翡都不懂這個,只能在旁邊幹看着。
她們深刻意識到了當玄學不管用的時候,科技的力量是多麽重要。
切勿迷信,樸實無華,實實在在。
“瑜伽室”遍布全國各地,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有,賬目可以追溯到七八年前,其中被銷毀的,丢失的也不少,而監控更是不可能全面,賬目還可以保留,監控就不一定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監控都會定期清理覆蓋。
因此江于淵的主要目的是調查本市的“瑜伽室”最後的營收都流向了何處,以及最初那個“瑜伽室”是在什麽地方開設的,追本溯源。
房間裏堆滿了文件,像是書店倉庫,江于淵找來的員工正在專心翻看各種資料。
林木深提議說:“我來蔔卦,縮小查找範圍。”
她拿出符紙來,注入氣作為輔助,随後念念有詞了一頓,室內的人紛紛看向她,倒也不是看傻子瘋子的樣子,像是在看一個表演者。
林木深的表演結束之後,那張符紙落在了左邊的桌上。
林木深指向那堆滿了資料的桌子上:“答案就在這裏。”
說着她看向季翡,似乎是在詢問她的看法。
“對。”季翡點頭。
林木深一時間不懂她這是在贊同自己蔔卦的過程,還在贊同自己蔔卦的結果。
起初她确實是不服氣的,被叫了十幾年的天才,她也從來沒有在同等級的天賦異禀者裏遇到敵手過,自然也就認定自己一定可以超過季翡,只是時間問題。
可在看到她疊符之後,她就心悅誠服了。
就算是自己,也最多能疊到第二層,還得看運氣,只有在極其好的狀态下,才會疊到第三層,而且這還就成功過一次,她已經不嘗試疊三層符了。
廢掉只有一層的符咒不心疼,再畫一張就是了,但浪費掉疊了兩層符的,那就很心疼。
可季翡操作起來,卻那麽輕而易舉。
她能看出來,季翡疊符時最難的操作,不是怎麽才能不破壞符咒,而是怎麽才能把條線給畫漂亮了。
再則她甚至能做到不需要依靠工具就結印,可見,符咒甚至拖累了她。
而自己就算是可以不畫符,直接結印,成功率也很低。
如此一來,怎能不服?
“現在應該沒我什麽事了吧?”季翡滿臉寫着想下班。
江于淵點點頭說:“嗯,剩下的事交給專業人士,我們在這裏,反而會打擾到他們。”
三人一道出門,這才剛踏出門,就看到以為儒雅的中年男人提着一袋子飲料迎面而來,他的眼睛很美,睫毛也長,是那種讓人一看就會下意識和他對視的類型——主要饞他眼睛。
“你們忙完了?”江于淵爹把飲料遞到了江于淵的手上,随後看向季翡和林木深。
他此前沒見過季翡,因此也不知道哪個是。
沒有妄下定論,只是伸手打招呼:“你們好,我是江于淵的爸爸,你們是江于淵的朋友吧,喊我叔叔就好,不要太緊張。”
“你好,季翡,喊我小翡就好。”季翡輕輕握了一下他的手就放開,面帶微笑。
江于淵爹看另一個面無表情的小女孩沒有握手的意思,在對方還沒表現出來的時候就收回了手。
“林木深。”林木深點點頭。
江于淵爹笑笑說:“我知道你,大師是你的師父吧?聽說你才18就可以自己單獨給人布置風水了,年少有為,真不錯。”
“是的,還好。”林木深點點頭。
以前她也覺得自己年少有為,有了季翡之後,她就覺得自己還需要努力。
看她不善言辭,江于淵爹也不勉強,轉而看向季翡說:“忙完了,累不累?要不要在這邊吃點東西再回家?”
“不用了。”季翡說着,注意到林木深在看自己,瞥了她一眼。
林木深只是不愛做表情,伴随着一點點的不善言辭,不代表她真是個看不懂氣氛的人。
因此這會兒她看出了江于淵爹身上有點問題,卻也有點猶豫改不改這個時候說。
倘若就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她立馬說了。
可現在江于淵和季翡都在,他們和江于淵爹的關系更親近些,季翡不可能看不出來,江于淵又得到了季翡的氣,應該也能看出點不對勁來。
這話由他們來說更好。
可他們就是不說,搞得她這個遇到問題就想立刻解決掉的人,抓心撓肺的,恨不得立馬把江于淵爹身上的問題給解決了。
“急什麽?”季翡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一般笑着說。
随後她看向江于淵,問:“你有興趣當一天玄師嗎?”
江于淵爹莫名其妙看向江于淵,他開始聽不懂季翡在說什麽了。
林木深松了一口氣。
她這人有點強迫症一樣的毛病,遇到鬼怪害人之類的事,就是忍不住要去解決掉,不解決掉就渾身難受。
有時遇到不信的人,她不收費也要私下偷偷跟着人家,幫着人家給解決掉。
為此她還被警察叔叔抓過,罪名:跟蹤。
那時候她還是個未成年,因此也沒有受到什麽處罰,也就被口頭教育了幾句,最後被異常事件處理所的人給撈了出去。
盡管如此,她這個毛病也還沒好。
甚至越演越烈,此時要是季翡不提江爹身上的情況,她說不定會直接把江爹給抗走,強行把他解決掉他身上的壞東西。
江于淵此時來了精神:“我也能行?大師說我完全沒有天賦。”
說着還有點小委屈。
季翡笑眯眯說:“你不是得到了我的氣嗎?現在你應該是有點感覺的,能看出來哪裏不對勁嗎?”
江于淵點點頭:“我爸爸今天化了妝,用了腮紅,臉蛋紅撲撲的。”
江于淵爹頓時大驚失色:“?!什麽玩意兒?”
“你的臉好紅啊。”江于淵看着他的臉說,“爸,你什麽時候喜歡化妝的?喜歡也不能下手這麽重啊,咱們家也不是請不起一個化妝師,你好歹學學再出門。”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