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北邊現在則是。

江戶川亂步無聊的直打哈欠, 火車站現在人來人往,因為這邊的火車一天的交通量是保證經濟正常運行的命脈,一般而言不能停運, 加上官方還有設陷阱的心思, 沒有停下火車, 還請來了偵探社的江戶川亂步幫忙看守。

“複活能力者的資料, 只有這些嗎?”

“是, 非常抱歉。”

現在到所有人手上的資料, 只有裏陶到達橫濱後被監控錄像拍下的照片,以及組合友情提供的聲音錄音。

現在他們能知道的只有身高在173左右, 體重120斤, 從聲音來判斷年齡在16-25之間,身材正常體型。

符合條件的太多了。

“怎麽樣?亂步桑。”谷崎擔憂地問, 他覺得這個任務也太艱巨了,就算是亂步, 也很難在這種人流中分辨出一個沒見過的人吧?更何況連長相都不清楚, 只有大致的身高體重。

“嗯……工作量太大了!”亂步抱怨, “之後我一定要大吃一頓補回來。”

谷崎反倒松了口氣, 亂步桑既然沒說不行,那就一定能完成工作。

福地櫻癡:“直接把所有人抓起來不就完了嗎?”

大倉烨子:“隊長說的沒錯!”

谷崎抽抽嘴角:“你們軍警的牢房有那麽大嗎!”

“無視無視, 這兩人只是來防止目标逃跑的, 現在的階段還用不到他們。”亂步淡定地道。

“啊?你對隊長是什麽态度?!”

“哈哈哈!是啊, 我們完全不是智将, 在偵查推理階段完全派不上用處。”福地櫻癡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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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崎嘆息, 總感覺接下來有的熬了。

……

橫濱市內,多虧了裏陶吸引火力,現在折原臨也并沒有遭到追捕, 或者說現在他們顧不上自己。

因為答應了要加入天人五衰,目前折原臨也暫且待在費奧多爾這邊,于是安心地藏在費奧多爾提供的安全點。

順便一說他也看過了費奧多爾的工作模式,每天都會處理從世界各地送來的有價值的資料,工作量非常大,當恐怖分子也不容易呢。

折原臨也這天正趴在桌面上看着費奧多爾處理文件,突然問道:“對了,費奧多爾君,你喜歡游戲嗎?”

費奧多爾停下手頭上的工作,擡眼:“游戲?我挺喜歡的,怎麽了?”

“那要不要和我玩一盤?”折原臨也低笑着,第一次提出邀請。

費奧多爾倒是有點興趣,游戲原本就是能看出一個人性格的東西,進攻的手法、策略、性格、心性,對于操心師來說,從一場游戲中能夠判斷的東西太多了。

更重要的是,對折原臨也性格和思想的判斷将會影響他對這個人的把控,和接下來的計劃……

他之前都是通過各種渠道了解折原臨也,但這比不上面對面來的更加貼切。

“好啊,是什麽游戲?”

折原臨也神秘一笑:“名為貓抓老鼠的游戲。”

游戲規則很簡單,他們一人操控一個傀儡,選擇a或者b方向,只要能在規定時間內逃出橫濱就算是勝利,傀儡被抓住或者損毀就算是失敗,除此以外沒有任何限制。

費奧多爾聽後意味深長的看着折原臨也:“老鼠逃脫游戲嗎,聽上去确實很有趣。”

同時他也隐隐明白了折原臨也的意圖,是想幫助那個複活能力者逃走吧,原本以為他已經丢棄這張牌了,看來并不是,還是說因為還有利用價值?

折原臨也心底裏的想法到底是什麽,讓他仔細看清楚吧。

……

太宰治安然坐在躺椅上,盯着藍天上的白雲,似乎在發呆,而在不遠處的大道上,兩位獵犬已經完全化身成了交警攔下每一輛路過的車輛,不管是結隊成群還是獨行,反正只要有體型差不多的都會被攔下來盤問,與此相比惬意地摸魚的太宰簡直像是來度假的。

“太宰桑,沒關系嗎?”中島敦感覺有點過意不去,畢竟是政府給的任務。

“沒關系,按照他們的方法效率太低下,按照現在的進度天黑都找不到,不過拖延得越久對他也不利,能跑出去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天羅地網還沒有形成之前了。”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其實他主要是擔心會有其他勢力插手幫助複活能力者出逃,情報屋雖說看似是放棄了他任其自生自滅,但誰知道這是不是轉移視線的陷阱呢?

正想着,太宰治似乎看到條野采菊的朝這邊揮手示意。

“有異常情況出現,現在距離這裏2000米,有三輛車時速超過了80公裏正朝這裏駛來。”

這條大道并不是高速公路,限速70公裏,三輛車同時超速,這是在飙車嗎?

這時路面盡頭已經能看到三輛車的影子,幾乎不分前後占據了整個大道,朝着這邊駛來,警方早已用大喇叭喊着這邊限制交通,請快點減速慢行,跟交警出示駕駛證,但是三輛車無動于衷,開足馬力朝路障和警車撞去。

這下誰都看得出來,這是故意沖他們來的。

中島敦有點緊張:“太危險了,該讓他們讓開嗎?”

“他們估計不是這麽想的。”太宰治眯了眯眼。

随着車輛逼近,所有軍警都讓開了,只有末廣鐵腸和條野采菊留在原地。

“你來,還是我來?”條野問。

末廣鐵腸無言地拔刀出鞘,條野聳了聳肩,給他讓開了地方。

單手握住刀柄,刀身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出鞘,刀尖向上,往下斬出幾道刀痕,然後緩慢收刀。

一秒過後,三輛車在行駛中分別從中間分成了兩半,裏面的人瞬間失去了平衡摔做一團倒在地上,軍警立刻上前。

條野勾起唇,剛想說什麽,耳朵裏聽到的聲音突然摻雜了什麽雜音,他臉色一變,喊道:“別靠近他們!”

但是晚了,在軍警靠近準備抓人的時候,已經有兩三個車內的人掙紮着站起來,哭着大喊:“誰都別動!”

他胸前挂着炸彈,恐懼的淚水順着臉頰流下來,狼狽不堪:“他、他他說,如果軍警有後退的舉動,立刻爆炸!”

中島敦和國木田瞳孔一縮。

太宰治眼神暗沉下來:“人質。”

現在軍警們距離這些炸彈人的距離不過一兩米,如果爆炸,大家都活不了。

“他要求你們讓開道路,不得派人把守在這裏。”人質哭着說。

條野采菊和末廣鐵腸對視一眼,無動于衷地站在原地。

“你、你們難道以為是假的嗎?”人質看起來都要給他們跪下了,他胸前的倒計時突然加快。

國木田咬牙,高喊:“先把路讓開,人質現在有危險!”

然而,條野采菊撓了撓頭,露出歉意的微笑:“抱歉呢,我也很想,但是這次任務,首領下了死命令。”

“絕對,要将複活能力者捉拿,為了這個目的……”

他之後的話語,驚呆了中島敦等人,以及絕望的人質。

“無論付出多大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他話語剛落下,軍警們立刻後退,但是來不及了,随着人質身上炸彈滴的一聲響,他呆呆地‘诶’了一聲,似乎不敢相信國家的公務人員會那麽果斷放棄他的國民,他眼裏還倒映着國木田等人飛奔而來的身影。

火光和硝煙掩埋了一切。

平地一聲巨響,跑在國木田後面的中島敦一個箭步把他撲倒,熱浪和黑煙席卷,等好幾聲爆炸的餘波散去後,那邊已經躺了一地的人。

國木田發熱的頭腦終于冷靜下來,看向中島敦:“你沒事吧?”

“沒事。”中島敦翻了個身,虎的恢複力已經把傷害修複了,“國木田先生呢?”

“我沒事,先去看看那邊的人,”國木田起身,不顧危險再次朝爆炸的中心跑去。

人質和軍警混在一起,外表均是皮開肉綻,國木田看到綁着炸彈的人已經沒有聲息,強忍着悲痛尋找其他幸存者。

“咳、咳咳!”有軍警發出了虛弱的咳喘聲,國木田連忙安撫,“振作一點!救援很快就來!”

他回過頭大喊:“這裏還有活人,快來輛車送他們去最近的醫院!”

中島敦迅速查着地圖:“送去市中心的醫院有點遠,最近的醫院是離橫濱南邊幹道直走五公裏的醫院,我現在叫救護車!”

“等一等,”條野采菊突然按住了中島敦的手,“這可不行,在這裏的所有人都不能離開橫濱的範圍,這裏就是界限。”

中島敦愣住了,不敢置信地擡頭:“……什麽、意思。”

“我說,這裏的人還沒有排查完畢,不能确定他們之中有沒有目标,不能放他們離開橫濱。”條野采菊笑容不變,“懂了嗎,這裏所有人都要送去橫濱內的醫院。”

“但是,現在距離最近的醫院就在五公裏外!送去橫濱的醫院說不定會來不及!”中島敦無法理解。

就在他們争吵時,國木田已經檢查并且急救了好幾名傷員,索性除了一開始發現的那具屍體外,無人死亡,只是皮肉傷相當嚴重,現在正在造成大出血或者體內出血的也有兩人。

“是一定來不及。”國木田沉聲,一言不發地走到中島敦的身邊拿走他的手機,“現在就給最近的醫院打電話。”

“喂,你沒聽到我說嗎,你們所有人……”

條野采菊的話語沒說完,因為國木田提起了他的衣領,照着臉狠狠揍了一拳:“你給我閉嘴,眼看着自己的國民重傷死亡,你這也算是軍人嗎?!”

末廣鐵腸聞言也在用不忍的目光看向了條野。

像是被國木田充滿怒火的臉吓到了,條野一時間沒有說話,硬生生挨下這一拳,不過國木田的拳頭力度對他們這種經過人體改造的人而言和沒有差不多,也不怎麽痛,他也沒在意。

“軍人的天職是絕對服從命令……怎麽像我才是壞人一樣。”條野采菊嘆了口氣。

耳麥裏坂口安吾沉聲:“我是這次事件的總指揮,如果放跑目标我會負主要責任,條野君,放行吧。”

總指揮都這麽說了,條野采菊也不再多說什麽,沒有再阻止國木田去叫救護車。

太宰治則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來到傷員旁邊默默觀察着,似乎在思考什麽。

五分鐘後好幾輛救護車很快趕來,将重傷生命氣息微弱的人先送上車,太宰治在這時突然給中島敦使了個眼色,讓他跟上其中一輛救治人質的救護車。

國木田注意到他的眼色,在救護車走後問道:“你發現什麽了嗎?”

“算是吧,時機太巧了,而且……”太宰治蹲下來摸了摸地上僅存的屍體,因為救護車上沒有位置了,所以屍體暫且放在原地,“這個人,真的是被炸死的嗎?”

條野這個時候突然走上來:“剛才你們看現場有多少人?”

國木田此時理智回爐,回想了下:“兩三個人站起來,還有幾個人似乎沒能爬起,考慮到兩輛車的載重……”

“一共八人。”

“那奇怪了,我只聽得到七個人的心跳聲。”

國木田聽到這還沒反應過來,太宰治卻突然說道:“果然,而且這種炸彈那麽大的爆炸範圍,一般來說不可能只有一個人死亡,之所以造成了剛才的局面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只有屍體綁着的炸彈是真的炸彈,其他人質身上的是小型爆彈加上煙霧彈。”

“對,我聽到的确實不只是一個炸彈的聲音。”

所以條野采菊才會瞬間确信,這是個陰謀,不,應該說是陽謀了。

對方明了的告訴你,七條以上的人命和複活能力者,你們選哪個?

所以剛才聲勢那麽浩大,卻只有一人死亡,不,考慮到原本炸彈綁着的就是屍體,應該是無人死亡。

之所以使用屍體的原因是為了方便測算距離,比起活人,用肉塊(屍體)綁在車上,提前算好車輛會被分解,就能将傷勢的嚴重程度控制在剛好不會死但必須快點就醫的程度。

考慮到醫院距離問題,只能送出去。

這都是為了,能夠走出這條他們守護的橫濱界限。

太宰治在爆炸後的短短兩分鐘內捋清楚了背後之人的計劃,并且在三輛救護車上做好了手腳,把人虎送上了其中一輛車。

之所以沒有讓人上另一輛車,是因為如果背後真的是他猜想的那個人,多一個普通人上車并不會改變什麽,異能力者卻有可能會分散戰力。

但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沒有想通,小炸彈就算了,為什麽要弄那麽多炸彈?是為了掩蓋目的嗎?不,這也太明顯了,除非還有別的作用……

這個時候太宰治突然想起來了軍警們和人質們中招後躺着的位置,似乎有一個人躺着的位置很不對勁。

“剛才沖上去的軍警數量……人質數量是7人,站起來的是三名,還有四人是躺着的狀态……”

“太宰?”國木田看着太宰治低喃着什麽。

“……啊,”太宰治環視了周圍一圈,在草叢裏找到了破損的軍警制服,撓了撓頭發,“選擇錯了,應該讓敦上那臺運送軍警的救護車。”

“什麽?”

原來如此,煙霧和震爆彈是為了拖延時間,給混入其中的那名目标趁機襲擊軍警,脫下他的衣服丢到一邊,自己的衣服裏面應該還有一層衣服,所以最後一聲炸彈響起的聲音明顯慢了幾秒。

這個時候其他救護車再次過來了,醫生護士下車:“是哪位叫的救護車?傷員在哪裏?”

太宰治上前問:“是我叫的救護車,請問這是第幾輛?”

醫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麽第幾輛,我們剛來,這是第一輛救護車,其餘的救護車在後面。”

太宰治印證了自己的猜想,喃喃:“果然……”

救護車一次只能拉一個人,之前拉走軍警的三輛車中,有一輛運走的軍警是被人假冒的,很有可能是他們要找他的目标。

太宰治将這個猜測說出來後,條野采菊迅速調看了衛星監視器,然而……

“來不及了。”條野指着地圖說道,“他們很快就要進入這片森林,進入森林後衛星也沒有辦法追蹤,我們必須在他們進入森林前攔下,否則就失敗了。”

“定位器也失效了,看來敵方早有準備。”太宰也說。

“現在調遣軍隊?”

“不,來不及了,只剩下十分鐘。”

死局?

太宰治長長地吸了口氣,閉了閉眼,腦中重新回顧了整盤局面。

從三輛車出現開始他們就掉落了陷阱,人質們從車上走下來,威脅軍警們不準動,這其實都是為了之後的假冒,幕後之人算到了獵犬不會那麽果斷放行,不,其實他瞄準的就是軍警上前的時候,無論獵犬做了什麽決斷,只要軍警一動,立刻就會引爆。

然後,他也猜到了偵探社的成員不會放任無辜人死去,哪怕是陷阱他們也一定會踩進去,讓與謝野過來也晚了,所以必定會讓就近的醫院派救護車,就趁機提前讓他們驅使的救護車接人,完成了這一套偷梁換柱的操作。

一切都是為了複活能力者逃脫。

這簡單粗暴卻熟悉的洞察人性布下的局,讓他聞到了熟悉的老鼠的臭味。

是你嗎,費奧多爾。

……

“看起來這次是我的勝利了。”費奧多爾撚着一顆棋子,放在折原臨也面前。

折原臨也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拾起了另一個棋子:“這可說不準,我的那邊應該也已經行動了。”

……

亂步這裏,自從聽到太宰治那邊傳來爆炸的聲音後,聯絡就中斷了。

谷崎有點焦急:“那邊似乎是出事了,我們也……”

“不,”亂步打斷了他的話語,依然沉着冷靜,“也有可能是調虎離山,越是這種時刻,我們這邊越不能放松!”

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這邊負責對接的警察驚訝:“什麽?有一大群參加漫展的人正在朝着邊來?”

“是,我問過他們了,似乎是因為行程的車票突然被取消,現在正好現在火車上有大量的空票……”電話的對面聲音慌亂。

說起來此時正好是橫濱大型漫展的開展時間,正好現在漫展結束,大量外地來的旅客和cos準備回程,火車站确實沒有封鎖,也沒有停止售票,因為這是官方特意留下的誘餌,沒想到反而被利用了。

“那你快阻止他們,就說現在交通管制……”

“來不及,他們那麽多人,已經過去了。”

警察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只好看向江戶川亂步。

亂步沉吟片刻:“既然攔不住,就讓他們過來吧,但是要每個人都一個個排隊通過安檢,我們去安檢的門那裏等着。”

十分鐘後,火車站門前出現了密密麻麻穿着奇裝異服的人群,有穿着假面騎士等皮套的,有僞裝成魔法師的,也有各種機甲人、特攝人,以及各個知名動漫的cos,有的換了衣服,有的幹脆沒有換。谷崎等人目瞪口呆看着這群魔亂舞的畫面,忍不住悄悄低頭問亂步:“目标就隐藏在裏面嗎?”

“很有可能。”江戶川亂步咬着棒棒糖,看着逐漸形成的隊列,“複活能力者出現在橫濱時全身裹着黑袍,除了體型特征和聲音外什麽也沒暴露,混在這些人裏面就像是一棵樹混入了森林。”

“而且,怎麽可能那麽碰巧全員的車票都被取消了……是有人故意把他們聚集在這裏,就是為了迷惑我們的視線。”

與謝野忍不住問:“既然目标可能混在裏面的話,把全員都扣下來一個個檢查不就好了嗎?”

“确實,但沒有理由扣下那麽多人數,可不是說着玩的,而且在我們被分散注意力的時候,目标可能會趁機混上火車。”

谷崎咽了咽口水:“要在這裏找一個沒見過的人,這也太……”

“我會找到!”江戶川亂步從胸前口袋的兜裏拿出了黑框眼鏡,戴上,微微睜開眼,露出翠綠的眸光,“賭上名偵探的名號。”

列隊開始前進,兩名安檢員開始工作,每個人進入安檢門的邊上,亂步反向坐着椅子,下巴擱在椅背上,仔細盯着每一個進入安檢門的游客。

第一個就是披着黑袍似乎在cos某個動漫的魔法師的人,然而亂步卻從他鞋子的磨損痕跡判斷出他是外地來的,在橫濱至少去過了至少三個景點,從漫展到這些景點的位置,還有鞋子磨損程度來看,顯然在橫濱待了不止一天。

pass,下一個。

衣服邊上有雨水的痕跡,根據周圍的天氣預報和口音,是從北海道過來的,并且是今天中午剛到橫濱,pass,下一個。

鞋頭有泥濘、草屑,春游的人?不是,下一個。

谷崎等人嚴肅地站在亂步身旁後一步的地方,像是蓄勢待發的箭,等着亂步一聲令下就随時沖出去押下目标。

大倉烨子和福地櫻癡在不遠處站立,作為軍隊出身,在執行任務期間兩人也是下意識脊背挺立,所處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是能監測到整個火車站的入口和安檢地方動向的絕佳位置。

“真的可以信任那個偵探嗎?”大倉烨子忍不住發出疑問,在她看來僅憑肉眼,而且是在兩三秒鐘的時間內就能分辨出一個人是不是他們要找的目标這件事簡直是天方夜譚。

“唔,放心吧,這可是我的一個老友秘藏起來的最聰明的偵探。”福地櫻癡咧嘴一笑,“既然他都說沒問題,那就一定沒問題!”

大倉烨子于是也不說話了,她可是百分百的隊長粉絲,既然隊長說可以信任,那麽她就能付出信任。

車站另一邊,員工通道。

一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員正在用推車搬運一個大箱子,正好被站內的人員看到,把他們攔了下來:“你們是幹什麽的?這裏可不是托運通道。”

“啊,不好意思,我們是托運部門的,這些行李是客人的東西,需要搬上火車。”

“托運部門嗎,現在是緊急時刻,能夠上火車的乘務人員都需要進行詳細的檢查,你們經過檢查了嗎?”站內人員用懷疑的眼神看着兩人。

“額,不好意思,我只是實習工,之前在其他部門打雜,不知道這件事。”穿制服的實習工尴尬地出示了自己的實習工證件,站內人員檢查過後,無語地發現确實是個菜鳥,怪不得連運行李都能走錯地方。

現在是特殊時期,站內人員也不想節外生枝放無關者進來,但現在火車快開了,讓他們繞路也晚了,只好說道:“我知道了,我會幫你們送進去吧,你們走吧。”

“好的,好的,麻煩前輩了。”來人點頭哈腰,像是中了大獎,立刻跑掉了。

站內人員看着箱子上的印章,一紅一綠,都是經過檢測沒有問題的托運單,他幹脆直接将其和檢測過的行李放在一起,等着到時候統一拿到火車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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