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夏油傑默默繃緊了神經。
如果是還在高專的時候, 在危急時刻能看到他當然很開心,但當五條悟成為敵人後,就有點可怕了。
“別緊張, 我是來幫你的。”五條悟淡定地走了過來,裝作沒看見夏油傑警惕的神色,非常自然的擠開警惕的菜菜子和美美子, 把夏油傑攙扶起來。
夏油傑愣了下, 下意識問:“你叛逃了?”
“沒有, 不過等他們看到我站在你這邊的話,會毫不猶豫給我安上通緝令吧。”五條悟無所謂地道。
“……”夏油傑倒是沒有自戀的以為五條悟會為他做的那麽大, 況且他是知道五條悟并不認可自己的理想的,眯了眯眼, “你在搞什麽?”
“嘛,要解釋估計會很麻煩, 我之後再和你說吧, 現在最重要的是——”五條悟話還沒說完, 已經有詛咒師突破了咒靈的攔截闖入室內,猖狂的大笑着:
“夏油傑的人頭我拿下了!”
“是麽?”
“?”詛咒師看了看攙扶着夏油傑的五條悟,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為什麽、咒術界最強會在這裏啊!
五條悟暫時放開夏油傑,瞬間出現在詛咒師身邊,在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之時,直接把人踢出窗外。
“沒完沒了的。”
他順勢走出醫療室的陽臺, 一腳踩在欄杆上, 一只手摘下眼罩露出了标志性的六眼。
在下面虎視眈眈的詛咒師們頓時愣住了。
“這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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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吧, 那個咒術界最強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聽好了,詛咒師們,這裏我罩了, 不想死的話就快點滾吧。”五條悟居高臨下地道。
場下的氛圍有一瞬間的寂靜,有人不怕死的拱火:“別被他騙了,說不定是能夠制造幻象的咒靈,夏油傑是咒術界的通緝犯,五條悟不可能會幫他。”
說的還有點道理,還真有人被唬住了,蠢蠢欲動地想要再次靠近,五條悟見狀發出不屑地嗤笑。
“那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好了。”
虛空中似乎有閃電迸發,那只是五條悟在構築術式時,咒力運用到極致的體現。
手指上擡,遙遙對準了詛咒師們聚集的方向。
“虛式——「茈」”
【蒼】與【赫】的重疊,也是五條悟所有招式中最強的一種。
将空間都切割的能量波就此形成,整個世界都仿佛被染成了白色。
直到一兩秒後,光波散去,少數事先逃離的詛咒師們,震撼地看着形成了巨坑的地面。
地面的質量有一部分消失了,連帶着被卷入其中的詛咒師一起,就像抹去了灰燼一般,抹去了他們的生命。
這就是整個咒術界的天花板。
最強咒術師五條悟。
沒有絲毫猶豫,幸運躲過一劫的詛咒師們瘋狂逃離,有的人心有不甘,又舍不得放棄懸賞的金額,回頭喊了一句:
“五條悟!包庇特級通緝犯,你就不怕被逐出咒術界嗎?!”
五條悟踩在欄杆上俯視着下方,聞言,歪了歪頭,事不關己地掏掏耳朵:“我可沒有叛離咒術界,嗯,只是碰巧買了這棟大樓,沒錯,我只是在保護自己的資産而已。”
詛咒師們:???信你鬼話!
五條悟也知道這只是借口,無論如何不會過多久,自己就會被那群高層視為叛逃吧。
他凝望着天邊的落日,嘆了口氣。
這一次,可是将全部都賭在占蔔師身上了,可別讓他失望了。
回頭,走進室內,五條悟欣慰地看着還沒有挪動的跡象的好友:“我還以為等會要費勁把你抓回來呢。”
菜菜子和美美子聞言警惕地擋在了夏油傑身前,被夏油傑攔下:“不用……悟如果想抓我,根本不用震懾他們離開。”
是啊,為什麽不逃呢。
除了很有可能逃不掉以外,更多的,是夏油傑現在內心深深的迷茫和疲倦。
‘家人’刺中他心髒的刀,被自己看中的‘家人’否定,這一切把他的大義和理想都戳破了一個窟窿,暴露出裏面脆弱又不堪的現實。
那就是,咒術師可以和非咒術師一樣醜陋。
人性中的惡,不是消滅非咒術師就能消滅完的,只要還有人類,就會有惡,就會有咒靈,他理想中的咒術師的樂園,或許從一開始就是夢中泡影。
夏油傑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但是沒有辦法不去偏激,一廂情願地相信了只要消滅所有非咒術師,剩下的能看到同一個世界的咒術師們就能從不得不和咒靈抗争的命運中解放出來,人和人就能互相理解,互相包容。
但其實他在察覺到星漿體事件中有高層的手筆後,就該知道的。
人類永遠,永遠不可能相互理解。
夏油傑疲倦了,甚至剛才他讓菜菜子和美美子離開,未免沒有結束一切的念頭。
但曾經的摯友的到來……讓他稍微有點驚訝,沒想到在連家人都背叛了自己的現在,救下他的居然是曾經已經分道揚镳的摯友。
他想知道為什麽,他想聽聽,悟在想什麽。
繼上次橫濱之後,五條悟和夏油傑終于再一次對話,而且這一次雙方都有了坐下來好好談的意願,不容易。
五條悟先是看向了菜菜子和美美子:“讓他們離開吧,讓這棟樓裏的人都離開,等會來的可就是正規的咒術師了,對他們來說這棟樓裏的都是通緝犯,可不會對你們手下留情。”
菜菜子和美美子着急道:“這怎麽行,我們是不會抛下夏油大人的!”
夏油傑點頭:“就這麽辦。”
“夏油大人!”
“菜菜子、美美子。”夏油傑安靜地凝視兩人,“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
兩位少女咬着下唇,不情不願答應下來,只是眼神裏很明顯寫着‘不信任五條悟’。
五條悟可不管,甚至朝兩人投去得意的眼神,兩位少女差點炸毛。
“悟……”夏油傑無奈,又帶着幾分懷念,“別像小孩子一樣幼稚。”
“知道了知道了。”五條悟嬉笑着收回目光,張揚的眉宇間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高專時期的五條悟。
等這棟樓就剩他們兩個人,五條悟坐在夏油傑身邊,觀摩他的傷口:“啊呀,這可是絲毫沒有留情,如果不是你的術式,你現在早就死了。”
夏油傑早就習慣他嘴上不客氣,問道:“你能治好嗎?”
“不能,我的反轉術式只能治療自己。”
夏油傑雖然也沒有抱什麽期待,聽他這麽一說還是很遺憾:“那麽久了,還是沒進步啊。”
“啊?你找茬嗎?”五條悟不爽地按了按傷口邊緣,疼得夏油傑一咧嘴,果斷開始轉移話題:
“那麽,也差不多告訴我你在搞什麽花招了吧,不會真的是為了我叛離咒術界了吧,那我會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五條悟聽着夏油傑半開玩笑的語氣,眼簾半阖:“傑,還記得上次我們在橫濱的談話嗎?”
“啊,當然記得。”
“我再次朝你發出邀請,來幫我吧,雖然沒有辦法完全減掉你的罪行,但至少比這麽死去要好。”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連你自己都要變成通緝犯了。”
“我當然知道,放心好了,這都是我們計劃的一部分,就是因為懷有自信,我才向你發出邀請,”五條悟認真看着夏油傑的雙眼,“傑,來和我一起建立一個屬于咒術師的樂園吧。”
“沒有勾心鬥角,封建殘餘、坑害同僚、肮髒腐敗的,新的咒術界。就算範圍沒有全世界那麽廣,但至少,我想建立一個讓咒術師們不必再去擔心的樂園。”
夏油傑沒能向上次一樣第一時間回答,因為這雙閃耀着堅定光輝的六眼,以及五條悟言語裏的,名為信念的東西。
他們從高專起,就是互相追趕的最強,一方變強了一點,另一方很快就能追上。
在實力上,五條悟在和伏黑甚爾那一戰後進步更快,但在信念上,夏油傑才是那個踏出了自己道路的人。
無論他的道路是否正确,至少他都走出了屬于自己的人生,而那個時候,五條悟依舊是以夏油傑的判斷來作為善惡标準,自然沒有什麽屬于他自己的想要做的事。
因此,在夏油傑離開高專,叛逃出咒術界的時候,五條悟沒能讓他留下來。
因為他給不出能讓夏油傑留下來的理由,五條悟沒有自己的信念,無法去否定摯友那個偏執的信念。
但現在,他終于追上來了,并且再一次,來到了夏油傑面前。
他們互相拉扯,結果還是來到了相同的道路。
夏油傑沒有第一時間否定,也沒有直接答應,這足以說明了他內心的猶豫,五條悟來的時候确實巧妙,夏油傑正處于被‘家人’背叛,心中的理想有所崩塌的痕跡,如果放着不管的話可能他又會重新堅定起理想,但不巧又正好被昔日的摯友救下。
一連串的‘巧合’加起來,夏油傑動搖了。
“……讓我考慮一下。”
“嘛,不急不急,你慢慢思考。”五條悟笑眯眯地攬着夏油傑的肩膀,“我們時間還有的是,那些詛咒師被勸退了,接下來可就是咒術師的正規咒術師了。”
夏油傑無語:“你們到底是有什麽樣的計劃,犯得着讓你叛出咒術界?”
“這個啊,聽我跟你慢慢說……”
……
羂索的目标是實現人類和天元同化,但在實現這個大理想的前提,有兩個必不可少的條件。
第一,咒靈操術,用來掠奪真人的術式,操控天元與人類同化。
第二,無為轉變,用來改造普通人類,強行使其進化。
這兩者,必不可少,羂索等待了千年,就是為了這兩個條件同時誕生于世。
因此,絕對要保護好夏油傑,不能讓他的身體被羂索掠奪,同時也不能讓真人的能力落在羂索身上。
這其實還有個前後區別,因為沒有夏油傑的咒靈操術,羂索現在也無法掠奪真人的能力,最重要的果然還是夏油傑。
因此,唐沢流交給五條悟的任務,就是絕對要保護好夏油,有最強在那邊,羂索應該沒有什麽辦法。
但是同時,五條悟光明正大站在通緝犯那邊,肯定會引起咒術界大震動,通緝乃至除名。
下一步就是立刻抓住五條悟的弱點,比如五條派的人以及他的學生來威脅。
為什麽五條悟是光明正大出現,而不是悄悄把夏油傑搶了就跑呢。
因為唐沢流已經暴露了。
首先抛出一個信息,還記得之前唐沢流曾經被迫給天元占蔔嗎,那個時候他占蔔到的其中一個信息就是,天元和羂索,是一體的。注1
好的,在看到這一點後,唐沢流就瞬間推翻了原本在咒術界安穩發展,逐漸改革的計劃,轉而采取了更加激進的行動。
上千年裏,鬼知道他已經把咒術界滲透到什麽地步了,唐沢流做最壞的打算,他們的敵人就視為整個咒術界高層,特級咒靈集團,以及詛咒師集團。
現在羂索是在暗處,而唐沢流他們是在明處,非常被動,而在他出現在虎杖周圍,并且讓五條悟保下夏油傑開始,羂索肯定知道自己的秘密暴露了。
他之後肯定會不擇手段地針對唐沢流,暗殺、嫁禍、誣陷,咒靈、詛咒師甚至咒術界高層的一部分都在他這邊,唐沢流都能預想到之後永無寧日的現實。
原本看好的韭菜地結果發現土地早就生病了,沒有辦法只好根除病症。
這是前所未有的危機,也是前所未有的機遇,他的雙眼已經看到未來,現在要做的只有一點,那就是化被動為主動,主動攪亂目前的棋盤,然後在混亂的局面中找到唯一獲勝的道路。
而他們現在,則是在去往高專的路上,在之後的計劃中,唐沢流知道羂索一定會根據了自己的動作猜到了自己正在針對他,不出所料的話這個千年前的詛咒師接下來一定會拿出真格,包括隐藏在咒術界高層那邊的釘子,詛咒師、以及咒靈。
五條悟被牽制在夏油傑那邊,那麽自己這邊的戰力就有所缺乏了,乙骨現在因為暫時失去了裏香,戰力滑落,雖說很快就能提升回到特級,但現在明面上的戰力還是不夠的。
唐沢流去高專,一個是為了打消虎杖的懷疑,另一個是為了……争取一切能夠争取的戰力。
比如還藏在高專倉庫裏的九相圖,有虎杖在,還有羂索這個吸引仇恨的目标在,他很有把握能夠說服他們加入。
幾人到達高專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傍晚,唐沢流帶領他們迅速走向了倉庫的方向,其他人倒是沒事,只有唐沢流因為前進的速度過快,胸膛起伏不定,臉頰也染上不正常的紅暈。
他的病雖然好了,但是這具身體因病的虧空還存在,體質比一般人弱很多。
“流,用得着速度那麽快嗎?”乙骨突然問道。
唐沢流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必須要快,那個襲擊了伏黑津美紀……以及拿虎杖同學當實驗品的人,跟咒術界高層也有牽扯,再慢一點,估計我們就走不出去了,就算成為通緝犯也不奇怪。”
知道一些咒術界的伏黑:“……”
虎杖:“诶?我們會成通緝犯嗎?會上新聞嗎?”
“新聞倒是不會,只是可能會被追殺。”唐沢流笑着道。
虎杖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乙骨倒是沒有驚訝,他也隐隐猜到了這件事不簡單,而且之前五條悟和唐沢流對高層的不滿也從來沒有瞞着他,只是沒想到開始的那麽快。
他停下腳步,在唐沢流面前蹲下身:“那我背你走吧,這樣速度快一點,之後恐怕是一場硬仗了吧。”
唐沢流也沒矯情,爬上乙骨的背,沒有他的身體拖累,一行人的速度快了不少,轉眼間來到了高專的倉庫。
倉庫外當然設立了結界,唐沢流早有準備地拿出五條悟給的禦三家家主的手谕,高專的忌庫只有四人有鑰匙,禦三家的家主和校長,趁現在五條悟還沒有被定為通緝犯,他的手谕還能夠打開大多數倉庫。
在他打開倉庫前,回頭看了一眼:“打開這裏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現在的話還來得及,要退出現在就說。”
沒有人有反應,乙骨憂太緊了緊手中裝着太刀的網球袋:“流需要我的力量吧,那我不會退出。”
伏黑惠:“我要解開津美紀的詛咒,必須找到那個幕後真兇。”
虎杖撓了撓頭發:“雖然我剛才知道這一切,果然還是想要找出真相。”
唐沢流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轉身打開了倉庫的大門。
高專倉庫裏的東西很多,有咒物、咒骸、咒具,還有一些符紙,不明用途的東西,唐沢流在虎杖迷茫的眼神中抓住他的手,另外一只手腕的靈擺露了出來,指向左邊。
乙骨走到那個方向,在貨架上翻出一箱用厚厚的符紙密封的大箱子。
“就是這個嗎……”
箱子拆封後,裏面是三根比試管粗上幾圈的玻璃制管,裏面泡着不知名的液體,以及黑紅色的像是幾周大小嬰兒标本。
光是看着就讓人忍不住作嘔。
唐沢流倒是非常淡定的把九相圖取出來,一邊對虎杖說:“拿着,這是你的兄長們。”
虎杖:“……這是個不好笑的笑話嗎?”
诶?跟着幾個‘嬰兒标本’比起來,他更像是兄長吧?呸,不對,為什麽那麽簡單接受了他跟這些詭異的東西有血緣關系啊!
虎杖,經過今天一系列消息的打擊,世界觀正處于崩壞的邊緣,不過還是委屈乖巧地抱着九相圖。
拿好必須拿的東西,唐沢流又毫不客氣地拿走了倉庫裏的幾把特級咒具,還有校長無聊的時候做的咒骸,把能增加戰力的東西都拿上,這才離開倉庫。
因為倉庫是用正常的手續打開的,倒是沒有警報響起,但在幾人即将離開學校時,碰到了匆匆趕回來的真希他們。
“流!怎麽回事,我聽說五條老師庇護特級通緝犯,現在高層已經在商讨該怎麽處罰他,并且我們的任務都被取消了,在最終結果下達前不得離開高專,否則就視為叛逃。”禪院真希皺着眉頭,同時看向了陌生的伏黑惠和虎杖。
伏黑惠他之前還見過,但是這個少年是誰,看起來只是普通人,手裏還捧着散發不妙氣息的咒物。
等等……
禪院真希、狗卷棘、熊貓以及順平四人看着唐沢流他們一副包袱款款準備離開的架勢,感覺到了不對:“你們要去哪裏,現在是特殊情況,我們不能離校。”
“我知道,但是我們有不得不走的理由。”唐沢流迅速說道,“讓開,趁其他老師還沒有過來,我們得趕緊離開。”
“你們不說要去做什麽,我們是不會讓開的……你知道些什麽吧,關于五條老師為什麽那麽做。”熊貓沉聲說,狗卷棘也點了點頭。
唐沢流沉默了幾秒,輕聲說:“知道了可就沒有辦法回頭了。”
“啊?你在小看我們嗎?”真希随手把長槍扛在肩膀上,“我們可是同級生。”
言下之意,你能知道的事,他們也能。
“好吧,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了。”唐沢流輕笑,用一種今天天氣真好的語氣說,“我們叛逃了,準備去掀翻咒術界高層,要一起來嗎?”
空氣沉默了幾秒鐘,熊貓和狗卷棘石化當場,禪院真希呆了幾秒,突然‘哈’了一聲,揚起笑容:“終于等來這一天了,算我一個!”
“诶诶?真希?”
“幹嘛,別勸我啊,我早就想給他們狂妄的臉上踹上一腳!”禪院真希毫不猶豫走到唐沢流身邊,“你們還需要戰鬥力吧?”
“當然,随時歡迎。”
吉野順平也很快走到唐沢流那邊:“我們可是朋友,這次輪到我幫你了。”
唐沢流笑了一下:“謝謝。”
“海帶、鲑魚幹!”狗卷棘着急地比劃什麽。
“等等、等等你們讓我捋一下,”熊貓按住腦袋,感覺大腦在顫抖,“也就是說五條派要逼宮了?”
“嘛,你可以這麽認為,事情很複雜,牽扯出千年前的詛咒師的陰謀,我們主要是解決那個詛咒師,改革咒術界只是順便。”
熊貓、狗卷棘:???順便?
高層不要面子的嗎?
“好了,我們時間不多,我會在路上進行說明,想跟來的人就跟我來,不過我什麽也沒有辦法保證,我們在踏出這個學校後就會成為通緝犯,會被整個咒術界的人追殺,說不定沒有解決那個詛咒師,反倒會死在自己人手中。”唐沢流的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少年人的臉。
他們都還稚嫩,甚至沒有到劇情開始的時候,伏黑惠剛下定決心進入咒術界,掌握的式神不多,乙骨還沒有恢複實力,順平沒有覺醒術式,虎杖甚至還是個普通人。
但是,事态不等人。
“有覺悟的家夥,就跟上來吧。”
唐沢流說完就不再解釋,大步向前。
熊貓和狗卷棘下意識讓出了通道,看着他們一群人走過去,狗卷棘神色糾結了幾秒後,重新恢複平靜,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跟上了真希的步伐。
“棘……”熊貓的毛茸茸的大腿動了一下,掙紮着,卻始終沒能挪出一步。
他的家在這裏,他的家人在這裏。
五條悟叛變,造成的影響不堪設想,所有曾經跟他站在同一陣營的咒術師都會受到責問。
尤其是夜蛾正道。
熊貓只是站在建築物投下的陰影底下,看着他的同伴們,走向遠方。
一只大手突然推了他一下,熊貓腳步踉跄,被推到夕陽底下,他回頭一看,卻發現只是一個毛茸茸的黑熊布偶。
“去吧,愣着幹什麽。”夜蛾的聲音從布偶上傳來。
“連我都走的話,你就不怕被處刑嗎。”
“臭小子,還輪不到你來為我擔心。”夜蛾的聲音帶笑,“只要悟不死,他們不敢對我怎麽樣,頂多是關禁閉。”
“……”
“熊貓,和同伴一起走吧,你想去的吧,年輕人就是要搏一把。”玩偶短短的手碰了碰熊貓毛茸茸的身體,這一瞬間,就像是夜蛾真實站在他面前,像一個真正的父親似的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我就在這裏等你,我的兒子。”
“去親手博得一個,你想要的未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注1:本文的設定是天元和羂索互為半身,羂索是天元進化過程中的産物,是他惡的一面,他們兩個理念不同,天元趨向于保持現狀,羂索則是研究了各種各樣的事物後确定了自認為唯一正确的進化道路,那就是和全人類同化。
以上是我猜的嗚嗚嗚qwq漫畫還沒有給出情報,我只是整理了下目前的情報覺得這個猜測蠻有趣的(也方便我推動劇情)
原因一:天元說是‘全知’的術師,并且看漫畫他給虎杖他們說明死滅洄游,感覺他是真的很清楚……問題來了,他既然都知道,幹嘛不阻止羂索的陰謀,或者在事發之前提醒他們羂索的存在,我猜的理由是這樣,他們是一體的,天元肯定不希望羂索真的被消滅,但同時他們的理念不統一,天元覺得羂索的計劃有風險不想嘗試,所以希望虎杖他們去阻止羂索
原因二:羂索的目的是促使天元和全人類同化,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可能性有二,一是他就是個瘋狂科學家,好奇想看看世界陷入混亂,但目前感覺不太像,他更像是野心家。二這麽做對他有利,為什麽呢,我猜想是他就是天元嘛,他想達成自身的完美進化,和全人類同化,達成一即是全,全即是一的狀态,也就是成為真神。
原因三:這兩個都是千年前的咒術師,加上天元那副樣子,腦殼比常人長一倍诶……你們不覺得他有兩個腦子也一點都不奇怪嗎?(震聲)
原因四:也是目前最大的疑點,加茂憲倫的屍體、夏油傑的屍體都在腦花那裏,那麽對方是怎麽拿到手的呢,加茂太久遠了就不說,夏油傑,詛咒師感覺肯定會有用得上屍體的術,五條悟肯定是把自己好友的屍體好好埋的,我假設為了不讓屍體流出去,咒術界尤其是禦三家都有自己專屬的墓地,肯定都在結界裏,那能夠弄到這些屍體的,肯定在咒術界地位很高,而天元的結界正好籠罩整個整個咒術界。
原因五:咒術界改革太難搞了orz,感覺天元和咒術界高層就像是天皇和幕府的關系,一千年都沒有動搖過,不管統治者換了多少,天皇還是那樣……只是換一批統治者根本沒有用的,只要這個制度沒有倒下,就不會發生什麽根本性的改變,所以我只能這樣搞了orz無法接受這個設定的小天使們抱歉了,我們有緣再見,棄文不用告訴我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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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