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就在儀式完成後, 裏陶沒有空去關注真希,而是立刻催動了法術,原本已經在陶俑上安家的靈魂再次被驅趕出來, 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真依原本已經失去生機的身體再次活了過來。

因為裏陶調制的藥水緣故,暫時失去的生機并不礙事, 沒有對身體造成什麽損失。

當然并不會因為說真依的靈魂歸位就重新恢複以前的狀态,已經斷掉的靈魂上的聯系不會再重新鏈接回來,相當于說真希和真依兩個人, 如今在咒術意義上也是獨立的個體了。

真依試過之後, 也發現因為吸收了真希體內的咒力的原因,比原來的情況還好了, 當然也沒有提升太多。

沒關系,已經是最好的局面了, 不出唐沢流所料,一切都很順利。

裏陶這個時候已經悄悄離開,找地方和身處戰國時代的‘本體’互換位置,唐沢流笑着看着兩人問道:“感覺如何?”

“從來沒有好過。”真希看着自己的手, 還是不敢相信就這麽簡單變得如此強大了, 起身去扶妹妹, “真依,你覺得怎麽樣?”

“我很好。”真依承擔了整個過程中風險最大的部分,不過她自己倒是沒什麽感覺,就是感覺很快就結束了,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我也感覺咒力的量變得強大了。”

“嗯,看樣子是成功了,你們先自行修整吧, 下面的人估計也等着急了,我先下去了。”

唐沢流說着,離開了二樓。

其他人正在下面等着,看到唐沢流下來,虎杖問道,“那個,沒事吧?我聽大哥他們說二樓好像有個咒力消失了?”

在衆人頗有些忐忑的神色中,唐沢流露出了一個笑容。

“成功了。”

衆人頓時松了口氣。

“我把二樓留給她們了,耐心等着她們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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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二樓。

真依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後,意外地發現真希還在衛生間的鏡子前,手裏拿着剪刀對自己的頭發比劃。

“你要剪頭發?”真依自然地來到真希身後接過剪刀。

“嗯……想換個心情。”

真希仍由真依拿走手裏的剪刀,從鏡子裏看到幾乎一模一樣的面容小心地拿着剪刀裁剪。

“你的頭發比我的順直多了,小時候一直很羨慕。”

“有嗎,你的也很好看啊。”

“不,我還是喜歡順直的。”

“那你去燙平不就好了嗎。”

“不要,那不就和你一模一樣了嗎。”

真希啞然,半響無奈吐出一句:“有時候搞不懂你到底是讨厭我還是什麽。”

“是讨厭,所以我的初戀和術式都沒有告訴你。”注1

“……”

真依突然輕笑一聲:“騙你的,這個長短可以了嗎。”

真希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和真依一樣的短發,但或許是因為直發的原因,看起來有種飒爽的中性美,和真依的卷發很容易就得到區分。

“真依。”

“嗯?嫌我剪得太短?晚了,你等它自己長長吧。”

“不是頭發的事情。”真希扭頭,抓住真依的手,擡眸,“如果不是和你一起的話,離開咒術界也沒有任何意義,那些臭封建,我會全部把他們掃進歷史的垃圾堆。”

“所以,不要再說之前那種自我犧牲的話。”

真依緩緩睜大眼睛。

……

“真希學姐真的已經是特級戰力了?話說特級有多強啊。”虎杖好奇地問。

東堂嚴肅地思考:“不知道,但應該很強,因為我和師傅打的時候,連能夠戰勝她的念頭都無法生出。”

“那麽強嗎。”虎杖肅然起敬,在他看來東堂已經很強了,過去他和其他同齡人打架可從來沒有輸過,但在和東堂打的時候,盡管對方沒有使用咒力,自己依然落入了下風。

真難以想象特級有多強。

特級。

那麽久以來,真正稱得上特級的,只有三位。

就能夠看出這個等級在咒術師心裏的意義。

實際上其他人也在懷疑,或多或少覺得不敢相信。

因為是那個特級诶,和五條悟一樣的等級,禪院真希之前甚至只是四級,真的可能存在一躍龍門嗎?

看着衆人懷疑的表情,唐沢流并沒有解釋太多,因為不久後,樓梯已經傳來了兩個一前一後的腳步聲。

換了身衣服的真依和真希手拉手從樓上下來了。

衆人呆住了。

壓力降臨到每個人的頭上。

從兩人,尤其是走在前面的不知為何變成短發的真希身上,這群一二年級的咒術師們竟然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壓迫感,汗毛豎起,仿佛他們面前的不是之前那個沒有術式的四級咒術師,而是不知從何而來的兇獸。

前後不過十分鐘,從四級一舉跨越到了特級?

這怎麽可能?

在唐沢流說出這個事實前,沒有人相信,但是真正見到了現在的真希,在那種壓迫感,甚至眉心隐隐傳來的針刺感面前,沒有人敢說自己能戰勝她。

事實已經擺在了他們面前。

甚至連真依的氣息都強大了很多。

在一片靜默中,熊貓首先說話了:“恭喜你,真希,不過你剪頭發了?”

“啊?是啊。”真希摸了摸頭上淩亂的短發,“這樣更加方便,也算是跟過去告別了。”

狗卷棘伸出兩個大拇指,意思是特別帥氣。

“謝謝。”

其他人從震撼中回過神,也紛紛送上了恭賀,只是加茂、機械丸等人看向唐沢流的眼神中還帶着驚嘆。

能将兩個吊車尾一舉提升到這個地步,毫無疑問是一種奇跡。

千年沒有人破解的雙生子的制約,雙生子的詛咒,在這一刻破解了,做到這一點的僅僅是和他們同齡的咒術師。

一瞬間,唐沢流身上的神秘色彩,似乎更讓人難以捉摸了。

原本加茂等京都的學生在聽說了天元和羂索互相勾結的消息,以及他們的目的後,下意識的一個想法是不敢置信,然後是既然五條悟都已經叛出咒術界,五條派明顯已經沒有了回頭的路,那麽顯然這很有可能就是真相。

京都的學生大多都是偏向保守派,雖然因為各自的原因暫時加入了改革的一邊,但心思肯定比五條派的人複雜得多,甚至就算知道了天元和羂索的關系,也覺得他們希望渺茫。

除了東堂是真心加入,三輪霞是不堅定被誘騙進來,後來答應的人更多是迫于形勢加上唐沢流許諾的誘惑。

因此必須給他們一劑強心劑。

脫胎換骨的禪院姐妹就是這劑強心劑。

一個咒力微弱的咒術師,一個甚至沒有術式的四級咒術師,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雖然對唐沢流來說也是沒有辦法複制第二次的奇跡了,但在外人看來仍然感到不可思議。

這個改變在脹相短暫和真希練了兩把以後,更加明顯。

脹相原本就是他們這邊的最強戰力,準一級的庵歌姬在他手下走不過幾招就被活捉,雖然也有當時分心學生的緣故,但毫無疑問是脹相更強,而且他還在不斷變強。

如果是原本的真希的話,在脹相這裏甚至走不過幾招,而現在雖然因為經驗不足還在下風,但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強,并且戰力妥妥已經邁入特級。

瞬間,唐沢流就被一群火熱的視線包圍了。

唐沢流:“……先說好,真希和真依她們能變得那麽強是因為她們原本就是被雙生子和天與咒縛坑了,現在釋放出原本的才能而已。”

他解釋過了兩姐妹的特殊情況,其他人也知道這種奇跡不可複制,很快失望地移開視線,但加茂這些想得更深的人更進一步知道了占蔔師的可怕。

天與束縛、雙生子的缺陷這些,大家族或多或少都知道一點,但那麽多年下來卻始終沒有解決的方法。

可現在卻被唐沢流輕描淡寫地搞定了,這種反差令加茂和機械丸心裏更加忌憚。

只不過加茂是開始認真思考徹底加入他們的可能性,而機械丸……

是一種微妙的複雜心理。

事實上在今天之前,機械丸就聽說過唐沢流的名字,和他一樣有身體上的缺陷,純輔助的術式,聽說正在校長門下學習咒骸。

處于一種微妙的同類心裏,他本來還想着也許下次高專交流會的時候可以去見上一面,結果沒想到這個同類果斷地叛逃了。

他也是之前唯一一個唐沢流什麽都沒有許諾,卻主動加入這邊的人,卻不是因為随大流之類的理由。

而是他本就是真人他們派來的間諜。

誰也不知道,在唐沢流居高臨下,身處所有人的視線當中,在一群強大且有天賦的年輕咒術師當中,毫不自卑,毫不怯弱地拉攏他們時,機械丸內心有多震撼。

他和自己一樣有着衰弱的身體。

無法治愈的疾病。

但即使如此,他的眼神裏沒有迷茫,沒有軟弱,沒有人把他當做病號看待,他們那麽自然地圍繞在一起,共同為了一個目标奮進。

對,就像眼前的景象一樣。

機械丸沉默地一個人待在角落,而機械丸的本體與幸吉則是待在自己的公寓裏,覺得自己就像個不見陽光的可憐蟲,縮在盛滿特殊液體的浴缸裏。

自己錯得離譜,他和自己,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如果他也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的話……

他無法抑制發散的想法。

如果他也能像這樣,和他們交談,不是咒骸,而是本體,他們是不是也能和每一個普通的同學一樣,肆意歡笑交談,而不是成為背叛者。

“機械丸。”

就在機械丸盯着虛空發呆,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他的空虛。

與幸吉驚醒,透過咒骸的眼睛,他看到唐沢流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機械丸應該是你的咒骸的名字吧,可以告訴我你的本名嗎?”

“……與幸吉。”與幸吉不知道在想什麽,心情複雜地吐露了自己的名字。

“是嗎,與幸吉君,可以跟我過來一下嗎?”唐沢流微笑着道。

“?”與幸吉有一瞬間的茫然,眼看着其他京都的同伴投來羨慕的眼神,大概是以為他身上也被唐沢流看出有什麽潛力可挖。

與幸吉有一瞬間也是那麽想,直到他跟着唐沢流來到房間後他說出的第一句話。

“與幸吉君,你是咒靈的間諜吧。”

與幸吉瞳孔緊縮,差點想切斷和機械丸的聯系。

“別緊張,我沒有再責怪你。”唐沢流把手放在機械丸身上,這是一個極近的距離,而與幸吉知道他雖然算無遺漏,但是根本沒有一絲戰力。

“你看,我沒有揭穿你,相反還和你來到這個房間,這個距離你就算擊殺我然後切斷聯系也還來得及。”

與幸吉愣了一下,操控機械丸開口:“你這是什麽意思。”

“別擔心,我知道你是間諜只因為我的能力,除了直接替人占蔔以外,我有時候也會做一些預知夢,我是通過夢裏的信息,知道你是卧底的。”

此乃謊言,唐沢流知道機械丸是卧底純粹是看了原著,有原著信息上,再通過簡單占蔔就一切明了了。

沒辦法,他開了信息挂,全圖透視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與幸吉有一瞬間掙紮是認下還是狡辯,但注視着唐沢流看穿一切的眸子,沉默片刻,只能苦笑:“看來是我太天真了。”

“那你要怎麽做?幹掉我?”

唐沢流搖頭:“如果要幹掉你的話,我何必要和你獨處一室呢,相反,我很理解你背叛的理由,畢竟我曾經也是這樣,為了一副健康的身體,能夠付出一切。”

他說得很坦然,與幸吉也知道他和自己的情況類似,心裏湧現出一股共鳴。

他壓下這份心情,冷靜地問:“那你想做什麽?”

“我會幫你拿回健康,為此我需要你的配合。”唐沢流靠近機械丸,耳語片刻。

與幸吉越聽越心驚:“你是認真的麽?”

“當然。”

機械丸一時沒有說話,與幸吉思考着,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甚至有點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因為同情自己故意這麽布置的:“這對你有什麽好處?”

唐沢流沒有回答,只是微笑,與幸吉知道自己并沒有受到信任,便也沒有追問,默認了下來。

兩人很快回到大廳,還被好奇地圍觀了,尤其是機械丸,似乎是想看出有什麽不同。

唐沢流哭笑不得:“你們想什麽呢,我又不是外挂加載器,只是談了一些其他事情。”

機械丸怪異地看了一眼唐沢流,見他沒有多說,也閉緊了嘴巴,無論其他人怎麽問,也不肯說出他們談話的細節。

過了一段時間。

在東京的某處公寓,也就是機械丸的本體,與幸吉居住的地方,他的手機傳來了不明號碼的聯絡。

與幸吉随手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號碼,等待了很久,他閉了閉眼,想起和唐沢流的那番談話,才終于下決心似的接通。

電話接通後先是一陣沉默,直到那邊先出聲。

“還以為你被幹掉了,不是信誓旦旦地說至少會拖到我們趕到嗎?”對面的咒靈懶洋洋地詢問。

“哼,你們那邊給的情報裏可沒有說那邊還有三個特級,如果不是他們插手,我們早就抓到人了。”與幸吉真實的聲音嘶啞而難聽,因為就連他的聲帶都是受損的。

“啊,這個确實沒想到,”真人雖然從羂索那裏知道唐沢流等人從高專倉庫裏帶走了咒胎九相圖,但還真沒想到他們真的将其釋放了出來,畢竟三個咒胎就需要三條人命,咒術師不是最喜歡滿口正義了嗎,還是說因為被逼到這份上所以不擇手段了?

“話說你們這是被抓住了?還是被招安了?”

“被招安了,”與幸吉發出一聲嗤笑,“但也只是基于他們的武力威脅之下的妥協而已,誰會坐上注定要翻的船啊,自以為可以說服我們,那些人還是太天真了。”

哦?看來那邊內部并不團結。

真人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信息,作為惡意中誕生的咒靈,他很快想到了可以利用的點。

“還記得我們的立下的束縛嗎?這次你可是失敗了。”

“啧。”

與幸吉和真人立下的束縛內容為,他拖住唐沢流他們直到真人和漏壺趕來,作為交換之後真人會為他治好身體,當然那個時候大部分同伴都已經被招攬,與幸吉也就失去了拖延的機會。

“不過沒關系,我可以再給我們雙方一次機會。”

“要我做卧底嗎?”與幸吉語氣嘲諷。

“反正咒術高層給你們下達的任務也是抓住或者處刑唐沢流吧,我可是在幫你啊,這可不算是背叛,到時候你既完成了任務,又獲得了健康的身體,豈不是一舉兩得。”

與幸吉沒有說話,真人也不急着催促,他已經知道最後的結果了。

果然,與幸吉答應了:“我知道了……但作為交換,你不能傷害京都的學生,我們要立下束縛。”

“沒問題。”

答應了與幸吉的條件後,一人一靈立下束縛,與幸吉開始吐露唐沢流吩咐要洩露出去的情報。

當聽到唐沢流已經知道天元和羂索就是一個人時,在場的咒靈都沖羂索投去了詭異的目光,但羂索作為存活千年的詛咒師,這等演技和修為之下,絲毫不漏出半點波動。

他臉色不變,但心中殺意大起。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最重要的秘密居然已經被洩露了出去,那麽在場知道這個情報的人,一個也不能留。

但在這之前,他要弄清楚唐沢流是怎麽知道這個的。

“原來如此,這就是五條派收買人心用的臆想嗎,确實,如果打倒了咒術師們心中的信仰,加上五條派的戰鬥力,改革也有成功的可能。”他故意用諷刺的語調說道。

“……額,唐沢流自己說,這是咒術高層在他用測試他能力的借口逼迫他占蔔的,雖然那一天他承受了反噬的副作用,近乎一個月不能視物,但占蔔确實成功了,他甚至跟我們立下了束縛,這個确實是真的。”與幸吉接着說。

于是咒靈看羂索的目光更複雜了,束縛沒有辦法說謊,這家夥居然還真是那個‘天元’?咒靈的死敵?

羂索雖然被打了臉,但總算知道了原因,也就是說他現在暴露出來都是因為那群老不死的是吧?

啧,早該将他們一網打盡的。

羂索心裏恨不得把咒術高層咬碎了,可現在還要面對這群咒靈愈發危險的眼神。

“冷靜點,我只是天元惡的一面,而且确實是詛咒師沒有錯,我和那個天元早就割裂了。”羂索伸出手表示自己的無害,“如果不相信,我也可以和你們立定束縛。”

“不用了,人類都是一群狡猾的生物。”漏壺雙手攤開,五指微微握緊,有發動術式的征兆。

他就算沒腦子,現在也知道他們可能被詛咒師利用了,這根本不是咒靈和人類的戰争,而是人類自己的內戰,原本以為他們就是趁亂來幹掉以後的心腹大患(占蔔師)的,現在想來他們根本就被這個詛咒師當成刀了。

這對敵對人類且心高氣傲的特級咒靈來說,是莫大的諷刺。

原本和諧的反派陣營,因為與幸吉剛才的話語出現了裂縫,與幸吉似乎察覺到了什麽,逐漸沒有了聲音,但是也沒有按斷電話,靜靜等着局勢發展。

難道唐沢流就是在等着這一刻?

“冷靜一點,漏壺。”真人終于說話了,一只手貼在漏壺的身體上,示意他不要直接動手。

“怎麽了,真人,你還要相信這個詛咒師嗎,我早說過人類都不可信。”

“我當然不相信人類,但是我相信人類的惡,”真人意味深長地看向羂索,“這不是更好嗎,不是我們和人類消耗,而是我們利用人類,讓人類在自己內鬥中幹掉他們自己希望。”

“沒有比這更惡意,更諷刺的了吧。”

漏壺瞳孔一縮,接着咧開嘴露出一口黑齒:“這聽上去倒是很有趣。”

說着,他重新坐下來。

真人看着站立的羂索,露出了一個蘊含深深惡意的微笑:“坐啊,詛咒師,我們再來談談交易吧。”

說完,他掐斷了與幸吉的電話,表示這場對話只能有他們幾個知道。

羂索看了一眼真人,感覺這個新生的咒靈似乎又成長了,不是戰力上,而是更麻煩的心智,或者說計謀。

從人類的惡意中誕生的咒靈,似乎對這一方面非常敏感,接受度也是最高的,他沒有接觸過人類的爾虞我詐,卻天生自通什麽叫做‘利益’

讓他繼續成長的話,确實是一件麻煩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注1:原著臺詞

注:突然想起來注一下,唐沢流的占蔔術一開始是在只有咒回的世界形成的能力,按照世界規則是咒回體系那邊的術式,然後他在系統那邊獲得的能力大多是綁定靈魂的,比如蓋亞的化妝盒,所有馬甲都能用,然後馬甲們某種意義上都是本體的備用身體,其實結構都和本體一樣,只不過用蓋亞的化妝盒改變了面貌,所以他們都能用占蔔術,而現在唐沢流用不了裏陶馬甲的複活術,因為裏陶的馬甲是在原本身體的基礎上又新增了妖怪血脈的挂件,複活術和相關的陶器術式是妖怪血統自帶的,當然如果唐沢流換到裏陶的身體倒是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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