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 心花怒放 心尖兒上仿佛也長出一株嫩芽……
糯糯喜歡,阿竹怎麽可能不給。爽快地幫諾諾拴在腰帶上,阿竹笑道:“這個先給你拿着玩兒,以後想要什麽樣的只管跟我說,我再給你繡。”
糯糯美得眉飛色舞:“阿竹姐姐,太棒了,這個荷包帶出去,我就是整條街最神氣的小姑娘。”
糯糯在銅鏡前左照右照,得意得揚起下巴,腳步歡快地出了門,走過門檻的時候都沒有邁步,而是直接蹦得過去。
曹英瞧着直笑:“這小丫頭活了十幾年,我就沒見她這麽得意過。”
能夠給舅舅家的人帶來一點點歡樂,阿竹心中自然十分歡喜,牽住曹英的手往外走:“咱們快去插秧吧,不知道邊野來了沒有?”
“邊野一天一趟,昨日才定好的今天去插秧,他怎麽可能不來?”本來曹英還想打趣她兩句,一出堂屋的門,就見邊二叔一家和邊野隔着籬笆牆正在和爹娘講話,于是曹英沒有多嘴,只朝阿竹努了努嘴兒。
阿竹道院子裏,邊野一眼就瞧見了。“阿竹,我們都準備好了,咱們出發吧。”
阿竹乖巧地點點頭,輕輕應了一聲“好”。
邊二嬸在旁邊留神瞧着,發現阿竹一出現,邊野的眸光馬上就熱烈起來,而且十分聽話。聽阿竹答應了,這才帶着大家到田地裏去。
北方人從來沒見過插秧,人們早就聽說今日邊家要種一種新糧食。附近幾個村子的人全都湊了過來,圍攏在田地邊,眼巴巴的瞧着。
阿竹走到馬車旁邊,抓起一把全根帶泥的秧苗,嗖地一下扔進田裏。
衆人好奇地瞧着,莫非插秧就是這樣朝田裏扔?
阿竹一把一把地扔進去,間隔的空隙并不是很整齊。邊野見她最遠只能扔到兩丈開外,就學着她的模樣,把一坨一坨的秧苗扔到更遠的地方。
邊二叔皺起了眉頭:“這水稻莫非就長成這般,一坨一坨的?”
大家都被他逗笑了,阿竹一邊笑,一邊脫了鞋襪,露出白淨細嫩的小腳。“邊二叔,自然不是成坨的,只是先這樣扔進田裏,然後咱們都要脫了鞋襪踩到水裏去,把秧苗一小撮一小撮的插進泥土裏。”
邊野一把拉住阿竹手腕:“你腳好了嗎?”
“好了,放心吧,你們快下來跟我一起插秧。”阿竹挽起袖子,走進水田。
邊葵在一旁打趣:“哎喲,野哥,我咋不知道人家腳好沒好呢?你知道的挺多呀。”
幾個在旁邊站着的小夥子都大笑起來,邊野賞了他們一人一腳,全都踹進了水田裏。“都閑蒙圈了是吧?全來幫我插秧。”
“好勒,那我就守着阿竹姑娘,離得近,看得清,學得快呀!”邊林拔腿就朝阿竹跑。
邊野腿長手長,緊追幾步就把他給薅了回來。
“你們幾個都排這邊在我後頭,跟我學。那邊的位置是給我二叔跟曹叔家的,哪有你們的份?”邊野最了解這幫壞小子,一有機會就想往阿竹身邊湊,故意等着看熱鬧。
插秧并不難,阿竹簡單示範一下,大家就都明白了。其實跟種麥子也差不太多,也要一列一列的插齊,這樣才方便除草施肥,也方便将來收割。
一片汪洋之中,只有他們三家的田地裏面有了綠油油的秧苗。在夏風中一搖,人們似乎感覺到了豐收的希望。聽說大米白花花的,可細致了,跟小姑娘的臉蛋兒似的。衆人瞧着滿田的綠色,心裏都癢癢的。
三家種完之後還剩了半車,邊林先下手為強,抱住邊野不撒手。“野哥,咱哥倆感情最好,剩下的秧苗你一定要賣給我。”
邊奎也不示弱:“野哥!你的小秘密我可都知道啊。你要不向着我,萬一我這嘴一禿嚕,可就不知道會說啥了。”
邊野毫不客氣地一腳踹了過去,邊奎倒退兩步,吧嗒一下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哀嚎。“快點來個大嫂管管我哥吧,無法無天了,天天欺負我呀!”
若在平時,衆人肯定會打趣幾句。可今日不同,大家都眼巴巴的盯着車上綠油油的秧苗呢。早些種上就代表早點兒豐收,種晚了,不知道能不能在冬天土地上凍之前收割。
衆人七嘴八舌的請邊野幫忙,就連附近幾個村子的人也毫不猶豫。邊野卻不得不提醒大家:“咱們都是第一次種水稻,也是有風險的。我們三家自願擔着風險,萬一沒有收成就等于白陪稻種了。你們若願意種,我可以教你們怎麽種。但是,是賠是賺說不好,将來莫要怨別人。”
一向沒主見的王老蔫這次卻毫不猶豫:“邊野呀!我們都信得過你。上回連夜搶收麥穗兒的時候,幸虧聽了你的話,要不然我們一家還不得餓死呀。”
提起這茬兒,燕南村和李廣村的人群情激奮,圍着邊野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若是他們上次肯聽邊野的勸告,何至于走到今日這般田地?
于是衆人不再猶豫,紛紛讨教種水稻的方法。邊野的眸光透過人群看向阿竹:“南方才有的水稻,我本也是不會種的。多虧了阿竹姑娘,她真是咱們這裏的福星呢,不如讓她來說說吧。”
阿竹哪裏受得了這般衆星捧月,小臉一紅,趕忙擺手。“不不,這個其實挺簡單的,還是你來教大家吧。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我還要回家繡荷包呢,我先走了。”
阿竹拉着曹英快步離去,把這一大堆莊家漢子留給邊野解決。邊野望着她飛快跑走的背影,不禁失笑,終究是個小姑娘,害羞得很呢。
邊野招招手,讓大家聚攏到一起,告訴他們稻種的價格。若有想買的,明日東方發白,就到村口的石榴樹下集合。有車的趕車,沒車的坐別人車,帶着大家一起去幽州。
這下邊奎高興了:“好啊,好啊!我長這麽大,聽說了無數回幽州,卻從沒去過呢?野哥要帶我出去見世面了,我馬上回家梳洗打扮去。”
衆人哈哈大笑,因洪水導致的壓抑心情平和了不少。秋季能種糧食了,生活又有了新的希望。
邊野幫邊林插完秧,趕着馬車回家。剛一進村,就見街上幾個小姑娘都圍着曹糯,其中也有自己的妹妹邊燕。
“你們一群小孩兒,在這兒幹嘛呢?”邊野好奇問道。
邊燕興奮地跑過來,指着曹糯腰間的荷包讓大哥看。“你瞧,你瞧她的荷包。多漂亮呀!那朵花就跟真的似的。不,比真的還好看。”
邊野探頭一瞧,不禁點頭。縱使他對這些小姑娘的玩意兒不太懂,卻也能看出來那荷包繡的非常精致。“明天一早我就去幽州,若是看見同樣的荷包,也給你買一個。”
得了大哥的承諾,邊燕并沒有像往常一樣歡喜地蹦起來。“可是大哥,這荷包在幽州恐怕是買不到的。這是阿竹幫她繡的,這手藝只有江南才有,阿竹也真是的,怎麽不送我一個呢?”
邊野抿了抿唇,心裏也在想同一個問題。阿竹怎麽不送我一個呢?
每個小夥伴兒都想要一只漂亮的荷包,糯糯可不敢答應他們,只說可以幫他們問問。帶着衆人火熱的期許,她回到家中。見表姐又在繡荷包了,是那只繡了一半的并蒂蓮。
“阿竹姐姐,你繡的好快呀!小心紮到手。”糯糯看她飛針走線,有點兒不放心。
阿竹沒有擡頭,眼睛一直盯着繃子裏面的圖樣,小手上下翻飛。“好久沒做這種活兒了,第一只有點手生,所以慢了些。以後就會很快,這一只我得趕緊繡完。今日大家都想買稻種,我猜邊大哥明天會帶他們去幽州。我想今天晚上熬夜把它繡完,讓他帶去幽州幫我問問,看能不能賣個好價錢?”
糯糯答道:“嗯,我聽說了。明日天不亮,他們就要出發,在村口的石榴樹集合。”
“好,我知道了。”花瓣繡完了,阿竹開始繡細嫩的花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繡活兒,直到晚上吃飯都沒覺得餓。
在廉氏的催促下,阿竹吃了幾口晚飯,就回到屋裏挑燈夜戰。曹英幫她剪了燭花,糯糯幫她鋪好被窩。姐妹倆都熬不住了,漸漸睡了過去。阿竹一直忙到月亮落下,終于繡成了一只精美的荷包。
阿竹用帕子包起荷包,揉了揉疼痛的眼睛,快步走向村口。
邊野早早起來,到石榴樹下等着大家。邊葵和崔百家、王老蔫也都到了。向遠處一望,能見到外村的驢車正朝這個方向趕來。
“邊大哥。”阿竹站在一丈開外,喊邊野。
邊奎飛快應聲:“哎,是喊我嗎?我來啦。”
他十分誇張地撇開兩條腿朝阿竹跑,被邊野一腳踹到旁邊去。“滾!”
邊野邁開大步,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阿竹面前,柔聲說道:“阿竹,有事嗎?”
“有事,這個……”阿竹打開帕子,露出并蒂蓮圖樣的荷包。圖案極美,每一片花瓣都栩栩如生。細蕊都繡得清清楚楚,水裏一對紅色的鯉魚生動極了。尤其是那并蒂而生的一對蓮花,怎麽看怎麽和美。
邊野眸光一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兒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沒有看錯,便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揚,露出整齊的八顆牙齒。不僅眼眸中倒映着漂亮的并蒂蓮,心尖兒上仿佛也長出一株嫩芽,瞬間開成兩朵花。
所謂心花怒放,他第一次體驗到。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