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次過招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呼呼的風聲中,若櫻藏身在一棵大樹後面,黑巾蒙面,一身黑衣似要溶入這幽深的夜色中,只有那一雙黑眸,清亮無比。
這地方是骠騎大将軍宇文騰的書房,她曾來探過無數次,每次皆有衆多侍衛輪番把守,守衛森嚴。
今天晚上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将軍府明日要宴請三皇子湘王,府裏所有的人都為着迎接湘王爺的宴會而忙碌了好幾天,此時都疲憊至極的沉沉入夢,就連這個院子的守衛也減少了。
若櫻仔細觀察了一番,一個縱身輕躍,便躍上了書房的屋頂,然後将身子貼伏在屋頂上。這些動作她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她伏在屋頂上傾聽了一會,明亮的眼睛閃了閃,手指靈活地揭開瓦片,探頭往下看。确定沒有異常後,她揭開了第三第四張瓦片,然後輕巧地從房頂躍入。
她悄無聲息地站在黑暗的書房中,努力運目四望,思考着該如何将東西找出來。但天生敏銳的直覺,讓她感到自己似乎忽視了什麽,警惕地再次掃視了一眼書房,門窗緊閉,卻毫無異常,依舊是一片沉靜。
她漸漸将目光凝聚在寬大黑漆的書桌上,直覺将它定為第一個要搜查的目标。
正在這時,院子裏傳來侍衛恭敬的聲音:“宇文将軍!”
“将軍!”
若櫻正要踏出的腳步突地一頓,心中暗道糟糕,下意識的想找尋藏身之處。聽着“踏踏踏……”的腳步聲離書房越來越近,她的心裏也開始“咚咚”地敲起鼓來。
突然,一只大手就從她身後用力蒙住她的嘴,有人欺身上前,附在她耳邊低低的警告:“別出聲!”
男人!盡管那人壓低了聲音,若櫻還是判斷出對方是個年輕男子,她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毫不猶豫地曲肘向後一擊。
“咦!”那人發出低不可聞的驚訝聲,似有些吃驚她靈敏的反應,輕巧地避開她向後襲擊的手肘,同時,更快地用另一只手臂攔腰抱住她的身軀,将她緊緊摟入懷中。
若櫻一擊落空,立刻反射性地擡腿向後踢去,想踢破那人的腦袋。那個男子似乎知道她怕暴露身份,不會發出尖叫聲,立刻放開捂着她小嘴的手,一把抓住她向上踢的右腿,牢牢握在大掌中,強行将她修長筆直的玉腿朝天豎起。
若櫻暗暗咬牙,掙紮了幾下,卻無法掙開右小腿上的大手,腰上那只手臂修長有力,緊緊禁锢着她,亦讓她動彈不得。緊接着,她被那男子帶到一個角落的櫃子裏。
那個男子這才放下若櫻豎着的右腿,摟緊她一起鑽入櫃子。
櫃子很高大,很結實,裏面挂着幾件男子衣服,有點窄,迫不得已,若櫻與那男子貼身躲在櫃子中。
若櫻被迫靠在一具健碩的胸膛上,心裏卻忍不住驚駭不已,自己平日裏一向自诩身手了得,今天卻不曾發覺身後有人,甚至連對方的廬山真面目都沒見到,三兩下就被他制住了。是自己太不濟事?還是對方身手太了得?
她猶不死心的還想掙紮幾下,不想身後那人湊在她耳邊低聲道:“不想被抓住便安靜點。”
若櫻掙紮地動作倏地停住,随後便收斂氣息,安靜下來,已然是這樣了,不如靜觀其變。
這時,“吱呀”一聲,書房的門被人從外推開。門外燈火通明,一群人站在門外,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邁步率先走了進來。
宇文騰清冷的眼眸掃視了書房一圈,然後才偏了偏頭,示意跟在身後的幾位副将和參軍進屋。他的心腹侍衛在書房四個角落站定,手微微一動,剎那間書房亮如白晝,原來屋子裏的四角嵌放着四顆夜明珠。
宇文騰走到書桌後面的椅子上坐下來,渾身透着一股冷漠,英俊的臉棱角分明,卻面無表情,優美的唇線抿緊,清冷深邃的眼眸帶着幾分殺戮的寒意。他揮了揮手,示意跟來的三位副将坐下,然後才用清冷的聲音道:“三位,事情準備的如何了?”
三位副将立刻各自雙手抱拳,異口同聲的道:“回将軍,屬下等早已準備妥當,請将軍放心。”
“甚好!湘王明日駕臨将軍府,諸位切不可松懈,粗枝大葉的讓人鑽了空子。”宇文騰微微颌首,然後打開書桌抽屜,從裏面拿出幾個信封,交給身邊的參軍,“吳參軍,你帶着三位副将下去安排罷!”
若櫻正從櫃子的小縫隙注視着外面人的一舉一動。她彎着腰,閉着一只眼,另一只眼睛睜的大大的,努力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櫃子裏的男子也是一身黑衣,黑布蒙面,在若櫻身後不停的暗吸冷氣,他早在攔腰抱住若櫻時便發覺這是個女子。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男子的腰絕對沒有這麽細,這麽軟,身上也絕不可能這麽香,而且這女子身上的香氣很好聞,沁人心脾,絕對不是任何香粉的味道,他從來沒有聞過這麽誘人的香味。
他越聞越上瘾,忍不住低頭深深吸了好幾口。光線透過櫃子的小縫隙照在若櫻露出來的一小截頸項上,那是一片男人絕不可能擁有的雪白肌膚。雖然櫃子裏光線不好,這女子亦蒙着面,但絲毫不防礙他看清這女子窈窈窕窕的身姿。
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這個女子不停的變換着窺視的角度,纖細的身子也跟着不停的扭動,似乎完全忘記了他與她現在是緊緊相貼着。她的動作帶給他一種從來不曾感受過的酥麻,有種異樣的感覺在心底滋生。
他只覺得周身似火,血液翻騰,有一股邪火沿着自己的小腹奔流而下,有一種急不可待的焦躁混合着一點點甜蜜,從體內開始攀升,身體突然很快就有了反應,這種感覺讓他下意識的收緊了手臂,緊緊環着懷中嬌柔香軟的身體。
腰上的手臂似鐵,越收越緊,勒得若櫻就要喘不過氣來。她忍無可忍地收回視線,轉過頭,警告的狠狠瞪了身後的男子一眼,并用芊芊玉指毫不客氣地點了點他的手臂,示意他老兄松開一點。
男子看着她瞪人的眼神,不禁一楞,這種感覺真新鮮,長這麽大,還沒有被人用這種眼光瞪過!嫌惡!這一瞬間,他的腦中蹦出了一個從來沒出現過的想法:這女人真有趣!
他蒙在黑布下的嘴角微翹,惡作劇的越發收緊手臂,幾乎将她整個人都嵌入懷中,看她能如何?
天呀!若櫻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痛喊出聲,疼的眼淚都快迸出來了。這還是個人嗎?力氣怎麽這麽大?腰部恐怕都被他勒青紫了。姑奶奶也不是好欺負滴,她鼓足力氣,擡腳就惡狠狠地向男子的腳碾了下去,最好能碾斷他的腳骨。
男子功夫高深,眼睛在黑暗中将她的一舉一動皆觀察的清清楚楚,看着她清澈的眸子裏似有水光潋滟,泛着動人的波光,不禁怔住了,手臂自然而然地放松了對她的鉗制,一聲不吭地挨了她狠狠一碾。
若櫻見男子明明可以躲開,卻乖乖受了她一腳,腰上的手臂也松開了一些,頓感出了胸中一口惡氣,在心底哼了一聲,并不理會身後的男子,轉頭再去窺視書房中的宇文騰。
身後的男子見她絲毫不将自己放在心上,卻兀自窺視着書房,自然曉得她是在看宇文騰。旋即想到宇文騰亦是個出了名的美男子,他心裏頓時莫名其妙地泛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但他的心神很快便被若櫻有些恐慌的眼神攫住,不由得追随着她的視線,透過櫃子的小縫隙向外打量。
此刻,書房其它人早已離開,而坐在椅子裏的宇文騰正擡頭仰望着頭上的屋頂,嘴角勾出一末殘酷嗜血的冷笑,手指輕輕扣響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音,眼裏放射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光芒。
他究竟在看什麽?不會是發現屋頂的那個小洞了吧?她剛才并沒有将瓦片放回原處!思及此,若櫻頭發一陣陣的發麻。
宇文騰手指扣響桌面的“篤篤”聲,一聲一聲敲打在她的心上,讓她心跳地很猛烈,身上立刻浸出了一身冷汗。
蒙面男子只覺得懷中女子的身軀越來越緊繃,似乎有種一觸即發的氣勢,不禁曬然一笑,若無其事的收回打量宇文騰的目光。而後,他放在女子腰上的手掌自然而然地輕輕動了動,似在摩挲又似在安撫她。
倏爾,他摩挲的大手頓住了,微微蹙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從他迫不得已和這個女子接觸後,總是莫明其妙做一些異于平日的舉動。從小因身份和性格使然,他極厭惡旁人靠近自己,對女人更是唯恐避之不及,只覺得天下女子皆是些外表披着一張精心描畫的皮相,內地裏其實是陰險狡詐、詭計多端、愛慕虛榮的小人。
剛才只不過是覺得這女子很香很好聞;只不過是她瞪他的眼光讓他覺得新鮮;更不過是無意中看到這個女子隐約的淚光……
僅此而已!他與她素未謀面,卻在她驚慌時想要安慰她?他有點難以置信,或許正是因為他頭腦發昏,才會做出如此大相徑庭的舉動吧!否則要怎麽解釋這一連串失常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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