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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就好了,到時候畫好了,再甄選皇後人選也不遲……朕累了,想要回宮休息了。”

葉雪懷打了一個哈欠,身旁的太監馮喜趕緊上前扶着皇帝朝着外面走去。

在經過沈無憂的面前時,葉雪懷明黃色的衣袂輕輕掃在地上卻不沾染一絲塵埃,衆目睽睽之下,他突然低下頭去,修長的手指突然撫摸上了沈無憂的黑發,一字一句的回頭對蕭墨說道:“蕭驸馬,這個小丫鬟朕看上了,到時候甄選皇後之位時,也将她算上,這樣一來,豈不是更為天下黎民百姓造福了?”

一向都喜怒不形于色的蕭墨眼眸之中閃過一道複雜冰冷。雖然是不過一瞬,葉雪懷卻将所有細節都看在了眼裏。

盯着沈無憂不敢擡頭的小身板,葉雪懷孩子氣的撫摸着她的頭發,似是欣喜似是耍賴的說道:“小丫頭,朕等着你來皇宮哦。看到你,朕便開始期待那場甄選皇後的儀式了呢!”

撂下這麽一句話,葉雪懷便揚長而去。

章節目錄 第20節:把那丫頭處理了

一場準備已久的宴會,便是這麽被輕易毀掉了。

其他官員都沉默着趕緊跟随在皇帝身後退場,不知不覺間,大廳之中便只剩下了蕭墨和架着沈無憂胳膊的兩個侍衛。

蕭墨叫侍衛退下,沈無憂才從地上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一杯茶水便已然徑直潑到了她的臉上。

瘦的尖細的下颚立即便被兩根手指狠狠掐住,強迫她仰頭看向自己,蕭墨眼神冰冷狂躁的将沈無憂拉到自己身前,漆黑的眸子狠戾的對上了她的眸子。

“沈無憂,你何時變得這般大膽了?”

“是啊,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膽了……”下颚被掐的很是疼痛,看着眼前這張極度陌生的俊臉,沈無憂的唇角卻突然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在你的眼裏,我是不是還是那個喜歡跟你和阿芷身後的跟屁蟲?我沈無憂把你當成最親的親人,但是你蕭墨,其實根本就沒把我放在心裏過吧?也對,你都可以将阿芷送進皇宮裏去,而我沈無憂,對于你來說又算得上什麽呢?”

眼見着沈無憂臉上的笑容越發嬌豔,卻輕柔的好像随時随地都會消散在空氣中,蕭墨原本冰冷的眼眸漸漸出現了一絲恍惚。

“放開我!”沈無憂清澈的眼眸之中漸漸盛滿了滅頂的怒氣和絕離。“我要回家,我要回我真正的家,從今以後,我和阿芷再也不會來找你,你安安心心的做你的驸馬,我們從今往後,再不想幹!”

蕭墨聽了,僵在當場,如同觸電一般松開了手,沈無憂逃脫了他的束縛,瘋了一般的朝着公主府外面奔去。

寧靜的府邸裏,強烈的日頭依然高高的挂在天際,偌大的公主府,仿佛便只剩下了蕭墨一個人。

沈無憂離開,蕭墨并未回頭,只是清絕的背着身子站着,身子挺得筆直,雙手漸漸的緊緊攥握在了一起。

離開也好,她早就應該離開了。這不就是他如今最為希望的麽?

沈無憂才跑出公主府,一直都躲藏在暗處的葉錦玉慢慢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一身大紅的煙籠梅花百水裙,脖子上圍着一圈貂裘,巴掌大的小臉上卻寫滿了刻骨的猙獰。她回頭看向身後的明香,咬牙一字一句的說道:“凡是與驸馬有關系的女人,本公主統統都不會放過,你去派人将這個丫頭片子處理了,一定要做的沒有痕跡,明白麽?”

明香正是那個強拉沈無憂入府的小丫鬟,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深不可測。“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去辦!”

********

前兩天降了大雪,道路滑的厲害,沈無憂一反常态的自言自語着,好幾次都差點滑倒。

“蕭墨已經無可挽回了,容淺,要是你能在白天自由活動就好了,我不敢将這件事情告訴阿芷,我現在身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本來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孤獨,可是自從有了你,我竟然無法再這樣下去……”

沈無憂索性不朝前面走了,一屁股坐在了河邊的雪地上,只是還沒來得及休息一會兒,自己的腰卻突然被人給緊緊摟抱住了。

章節目錄 第21節:這樣肮髒的繼父

渾濁的令人惡心的氣息盡數噴在了她的頸項,沈無憂渾身一哆嗦,想要将那雙摟住她腰肢的手掰下去,但是,那人的力氣,竟然大的驚人。

“我的乖女兒,你故意坐在河邊是不是在等着我啊?你知不知道爹都想死你了……”

李鐵年,竟然是李鐵年!

沈無憂氣的蒼白了臉色,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猛地轉過身去推開了一臉淫笑的李鐵年,強裝鎮定的一步一步的往後倒退。“李鐵年,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些什麽麽?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女兒,那麽趕緊滾,今天發生的事情,我不會告訴田媽,我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李鐵年卻依舊淫笑着朝沈無憂步步逼近,一手去解開自己肮髒破敗的破布衫,一邊猛地将沈無憂壓在了身下,心急火燎的便去撕扯她的衣衫,“乖女兒,你今天是逃不開的,這裏一個人都沒有,你就算是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你放心,我有了你之後也不會抛棄田美蘭,畢竟這麽多年的情分還在,放心,我會輕點的,畢竟你是第一次……”

胳膊被他狠狠的揪着,抓着她胳膊的手很是用力,扯得她疼的撕心裂肺,沈無憂動手推搡他,情急之下用力咬李鐵年的手臂。

李鐵年吃痛,松開她,又驚又怒,眼神狠辣的一把甩她耳光。“賤貨!你敢咬我?”

無憂顧不得痛,急急往外奔逃,腿早就已經發軟的沒有了力氣,李鐵年追上她,從身後緊緊抱住。“看你還往哪裏逃!沈無憂,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她一個女兒家的力氣怎麽可能敵得過李鐵年呢?身上的力氣漸漸消散下去,滅頂的恐懼逐漸襲上了心頭。

她早就看穿了李鐵年對自己的心思,但是為了阿芷,為了田媽,更是為了這個來之不易的家,她一直都在忍耐着,可是她所有的忍耐就換來了如今的這個境況。

李鐵年肮髒不堪的臉開始朝着她的嘴唇上貼去,她惡心的快要嘔吐,就在衣衫的前襟被撕扯開來的瞬間,沈無憂閉上眼睛,腦海裏一剎那出現的不是蕭墨,而全是容淺溫柔淺笑的臉,口中的話便也猛然脫口而出

“容淺……容淺救我,容淺”

可是此刻明明是在白天,容淺怎麽可能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呢?

無憂越發絕望,雙手已經緊緊的攥握在了一起,手臂自然而然的擡起,從衣服口袋裏摸出了一把藏匿其中的匕首,做出了一個欲要砍殺的姿勢

她已經有多久沒動用過自己的武功了,連她自己都已經記不清了。明明在那人面前保證過她這輩子都不會再亂用武功,可是如今……

李鐵年,今天可是你逼我的!

絕望之際,她正欲要揮起匕首狠狠刺向他的胸口的時候,卻突然有人用石頭狠狠的砸向了李鐵年的額頭,一記兇狠的拳頭重重的砸向了他的鼻梁,直打的李鐵年眼冒金星,重心不穩的跌倒在了地上。

章節目錄 第22節:現出鬼形的容淺

“媽的,是誰敢攪了老子的好事兒,你個……”李鐵年火冒三丈的擡起頭看去,只是這麽一看,卻吓得徹底失了魂兒……

只見一個男人站在他的面前,銀色的長發在空中翻飛着,皮膚慘白的毫無血色,血紅的眼睛更是駭然的盯着自己,“你敢動無憂,你傷害無憂”

伴随着嘶啞聲音的發出,這長相恐怖的猶如惡鬼一般的男人突然伸出胳膊,狠狠的掐住了李鐵年的脖子,不費吃灰之力的便将他整個人從地上提了起來。死灰色的指甲瘋狂的滋長着,周身冰冷的氣息使得本就寒冷的天氣變得越發陰寒了起來。

李鐵年被掐的臉色通紅,雙眼撐大到了最大,雙手雙腳在空中胡亂的翻騰着,嗓子裏想要喊出驚恐的聲音,可是脖子被狠戾掐住,如今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容淺通紅的眼眸狠辣一眯,雙手慢慢使力,只要稍稍再用力一下,李鐵年的脖子便可以被他生生掐斷。

“不要,容淺,不要傷人,容淺,我沒事,我沒事……”沈無憂踉踉跄跄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從身後猛地抱住了容淺,緊緊的抱住,眼淚一顆一顆的砸落在他的身上。

“我真的沒事,容淺,你不要為了我做出傷人的事情,你趕快到沒有陽光的地方去,容淺我沒事……”

容淺原本通紅的眸子漸漸恢複成了漆黑的顏色,手指緩緩松開,李鐵年便撲通一聲落在了地上。他趴在地上艱難的喘着氣,見長着銀發的怪物又要朝他靠近過來,李鐵年大喊了一聲“有鬼啊”,便狼狽的爬起來匆忙逃命去了。

容淺僵冷的身子依舊站在原地沒動,毒辣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衣服漸漸燒焦一片,他回頭看向身後的沈無憂,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便驀然栽倒在了地上。

“容淺,容淺”沈無憂撕心裂肺的嘶叫出聲,趕緊跑上去抱住容淺的身體,脫下自己已經殘破的外衫遮蓋在他的身體上,試圖阻隔掉太陽光。

他是真的瘋了嗎?明明不可以見陽光,卻還是在聽到她的呼救之後跑了出來。

不是只有她才能看到容淺嗎?可是看方才李鐵年那個反應,他明明也可以看到他!

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容淺,再也沒有比你更傻的人了,不管你對你自己做出了什麽,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形神俱滅,永不超生的!

她抱住容淺的身體,他此刻輕的極其詭異,即便是已經将力氣損耗殆盡的她,也能借着河邊的一塊木板,讓他躺在木板上,拖着他到了一處昏暗的山洞之中。

容淺身上的衣服依舊在不斷的燒着之中,漸漸起了青色的煙霧,原本小蜜色的胸膛此時已經被燒成了一片的漆黑,俊逸的臉也是焦黃一片,眉頭緊皺,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沈無憂握緊拳頭,暗示自己要鎮定下來,跑到山洞的深處,從中抱出一堆稻草過來,将容淺攙扶躺在上面後,便想要再去尋找一些樹枝用來生火。只是還沒等她走開,一直都昏迷不醒的容淺卻突然醒了過來,緊緊抓住了她的手,漆黑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眼神之中滿是脆弱和祈求。“無憂,不要走,無憂不要走……”

章節目錄 第23節:鬧鬼的漆黑山洞

“我不走,容淺,我會陪着你的,你放心。”沈無憂悄然嘆了口氣,心裏更是難過的無以複加,都是她才害得容淺變成如今這副樣子的。

她重新走回到他的身邊坐下,後背靠着山洞的石壁,将容淺輕輕抱在了懷裏,一手撫摸着他銀色的頭發,“容淺,我怎麽救你?我突然發現我自己好沒用。眼睜睜的看着爹娘和村子裏的人被冰雪覆蓋,眼睜睜的看着蕭墨鞭打我,眼睜睜的看着李鐵年這樣欺辱我卻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着阿芷傷心落淚……容淺,我真的很沒用,這樣的我憑什麽要受到你這樣的保護……”

山風吹過,外面的枯枝敗葉被吹的簌簌作響,沈無憂低頭,卻發現容淺早就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即便是熟睡中,手卻依舊緊緊的拉着她的手,真是不知道受了這麽重的傷害,他怎麽還會有這麽大的力氣。

容淺身上的焦黑也在逐漸轉淡,看來他自己是可以自行療傷的,這叫一直慌亂的沈無憂感到放心了些。

外面已經是漆黑一片了,沈無憂起身,準備去山洞之中再抱些樹枝回來,今晚她就在這裏陪着容淺,而那個家,她暫時不想要回去了。

山洞極其的深邃,越往裏走,便感到空氣稀薄,一陣陣的陰風迎面撲了過來。既然世上有容淺這個男鬼,那麽其他鬼魂也肯定是存在着的。

越想心裏便越是害怕,沈無憂剛想原路返回,一轉身,便驀然對視上了一雙茶色深邃的瞳眸。

“啊”她吓得驚恐大叫了一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丢掉了魂魄似的只顧着睜大了雙眼。

“小姑娘,深更半夜的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很危險的,趕緊回家吧!”

面前的是一個戴着鬥笠的矮小老人,手中拿着一把破鐵鍁,走路一搖一晃的,那張鬥笠完全遮蓋住了他的臉,使得人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這樣漆黑的山洞裏,突然出現這麽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怎麽可能不叫沈無憂害怕呢?

沈無憂呆呆的看着他好一會兒,才終于确認這個并不是鬼,心有餘悸的緩緩站了起來,拍着自己咚咚亂跳的心髒說道:“抱歉,老人家,剛才我是太害怕了,所以才會有那種反應,您可別見怪。”

“呵呵呵,我當然不會見外了,小姑娘,深更半夜的你怎麽會跑到這處山洞來了?這可是危險的很哪。”老人的情緒并未有太大的波動,依舊心平氣和的對沈無憂說道。

“我……我是中途遇到了壞人,所以才會滞留在這裏了,老人家,你懷裏的那些木柴,能分給我一點嗎?”沈無憂長長的舒了口氣,望着老人手中的木柴便再也移不開眼睛了。

老人臉上露出了笑容,拍了拍自己手中的木柴說:“當然沒問題了,我幫你拿過去,看你一個小女孩在山洞中走也不安全,我陪着你一起。”

沈無憂本來有意拒絕,但是又想想自己一個人在山洞之中的确是不安全,而且這個老人也是看不見容淺的,所以心下一松,她便也答應了。

章節目錄 第24節:把你的心髒給我

一路上,沈無憂在前,老人在後,兩人走的倒是相安無事。

就在沈無憂徹底松了一口氣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把手臂突然從身後伸了過來,繼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戾掐住了她的脖子。

沈無憂驚慌失措的回頭,驚訝的發現掐住她脖子的人,正是一直跟随着她的白發老人,此時一改慈祥面容,整張臉上布滿了陰狠蒼白,一雙茶色的瞳眸更是在漆黑的夜裏閃爍着詭異的黃色光芒。白色的頭發逐漸變得長而濃密,那張一直遮蓋在鬥笠下的面容終于徹底暴露在了面前,只是那張臉開始變換着好幾張不同的臉,他發出的聲音更是混雜着好幾個人的聲音。

“哈哈哈,是個漂亮小妞啊,吃了以後一定可以增加元氣。”

“臭丫頭,把你的心髒給我,我要吃了你”

“小姐姐,陪我玩啊,陪我玩我就只吃你的心……”

……

嘈雜的聲音響徹在耳畔,越來越轟亂,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也在不斷的用力,身上的力氣也在漸漸失去,就在沈無憂馬上就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突然一松,只聽砰的一聲,那老人被一個颀長的身影壓制在了地上。

兩人頓時扭打成了一團。

是衣服被燒成焦黑的容淺,他一臉的蒼白,好幾次都被老人壓制在地上沒法動彈,可是不知道最後又憑借着什麽力量,他又猛地朝着老人的肚子一頓猛揍,他大口大口喘氣的聲音此起彼伏,不過一會兒,身上便挂了彩,大片大片的血污和着皮膚的焦黑展現在眼前,叫人見了便更是心驚膽戰。

“容淺,容淺……”沈無憂只有在原地急得胡亂跳腳的份兒,現在看來這個老人根本就不是個人,能夠打得過容淺的,便只能是鬼了。對于鬼,她根本就打不過,更沒法幫到容淺,視線一轉,突然看到山洞的一邊石壁上,竟然模模糊糊的出現了一點黃色符咒的畫面。

記得每次到鬼節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會拿出被道士們施了法的符咒貼在牆上,這樣便可以确保不會被鬼神傷害,那麽如今……

“容淺,你快閃開,閃開”沈無憂驀然跑到了畫滿符咒的牆壁邊上,一邊動手去撕扯開攀岩在上面的枯藤,一邊沖容淺大喊道。

容淺趁着老人晃神看過來的功夫,驀然放開了手,同時朝着旁邊的水潭邊便是一滾

撲通

容淺落入水中的一剎那,沈無憂終于撕扯開了所有的枯藤,畫滿符咒的牆壁完全暴露在了外面,驀然出現了一大片寫滿了符咒的黃色迷霧,瞬間便将來不及躲藏的“老人”包圍其中。

他驚恐的睜大眼睛尖叫出聲,消失的瞬間,沈無憂只聽到這“老人”充滿刻薄的詛咒的聲音。“你跟人類成天在一起,你會永世不得超生,容淺,你不可能找到回家的路,你遲早會像我一樣化為灰燼,化為灰燼”

章節目錄 第25節:又要脫衣服……

随着黃色迷霧的越發擴大,他尖叫的聲音越來越尖細,直到最後的消失無蹤。

沈無憂從方才便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的邊緣,等到這只惡鬼消失,她才如釋重負的驀然栽倒在了地上,耳邊一直都在不斷回響着他方才嘶喊着的那句話。

化為灰燼,化為灰燼

“容淺,容淺,你在哪裏?容淺”沈無憂反應過來,瞪大了雙眼,踉踉跄跄的便朝着水邊沖。

只是水邊除了泠泠淙淙的水聲之外,便再也沒有了任何多餘聲音。

沈無憂趴在水邊開始痛哭,哭的撕心裂肺,雙手捂住胸口,心疼的好像被剜去了骨血一般。

“容淺你回來,容淺,容淺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我的……你不要化為灰燼,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無憂,別哭了,無憂不要哭……”沈無憂正在撕心裂肺的痛哭,耳邊卻傳來了他如同往常一般溫柔的聲音。

她以及其緩慢的動作擡起頭來,看到的便是容淺好似才出生過後的嬰孩一般從水底慢慢浮了上來,全身散發着柔和耀眼的光芒,原本被燒焦了的身體也已經完好,一頭銀發一直垂散在腰際,臉上的笑容比之太陽還要光彩耀眼上許多。

沈無憂僵在原地許久,才終于猛地撲進了他的懷裏。

緊緊摟住他的瞬間,她才終于明白什麽叫做失而複得。

沒有失去他的感覺真的太好了,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在她的心裏已經變得這麽的重要?

容淺的雙臂緊緊的摟抱着無憂的腰,将俊臉深深的埋在了她的秀發上,聞着她身上好聞而熟悉的香氣,容淺綻開笑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相當的開心。“無憂,只要你不趕我離開,那我就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看到你這樣喜歡我,我真的好開心,好開心啊……”

沈無憂緊緊的回抱着他,同樣笑得一臉開心,正在這時,耳邊又響起容淺的一句話,“無憂,你這麽喜歡我,我都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麽了。無憂,我高興的想要脫衣服了。”

說着這樣子的話,容淺突然放開了緊緊抱着沈無憂的手臂,嘴邊咧着大大的笑容,手指按在了領口處便開始脫衣服……

容淺有一個叫人極其驚悚的習慣一高興就特別喜歡脫衣服!

沈無憂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在脫衣服的容淺,眼睜睜的看着他将外衫脫下露出了精裝結實的胸膛,然後在他又是一副要脫褲子的時候,沈無憂才反應過來,猛地撲過去想要一把按住他正解着褲袋的手,可是,事與願違

容淺此刻依舊站在水邊,被沈無憂這麽一撲,兩個人便同時一頭載到了水裏。

在水流完全淹沒頭頂的一剎那,積壓在心底多年的恐懼在瞬間便彌漫而上,記憶之中人們驚恐無助的畫面,還要英俊少年為了救她而被冰凍在湖底的畫面,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朝着沈無憂猛然壓了過來。

她的視線逐漸迷離,身子不受控制的往水底掉落而去。

章節目錄 第26節:他們親嘴兒了

容淺在水底如同魚兒一般靈巧的游着,雙手托住沈無憂的腰,輕而易舉的将她摟抱着拖出了水底。

只是,沈無憂渾身濕透的躺在地面上,緊緊閉着雙眼昏迷不醒的樣子。

容淺擔心的越發厲害,第一次很是慌亂的從自己的身體裏取出靈珠,然後施展法力讓靈珠漂浮在沈無憂的上空,低下頭,在靈珠迷離的光芒之中,輕輕的吻住了沈無憂如同花瓣一般的嘴唇……

這種奇妙的感覺真的叫他好似上了瘾似的,含住她唇瓣的嘴唇也不甘于只是淺嘗辄止,容淺擁住無憂的肩膀,正欲要下意識的将舌探入深處繼續掠奪她的美好時,沈無憂突然輕咳了一聲,驀然睜開了眼睛。

這個時候,容淺的嘴唇還親密的貼在她的唇上,而他的舌,更是意欲要……

沈無憂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繼而猛地推開容淺,踉踉跄跄的不斷朝後倒退,一直到自己的後背靠上了身後的石壁,她才終于清醒的瞪眼看向容淺。

她……她的初吻竟然被一只鬼給奪走了!

容淺此刻又幾乎是全裸了,上身精裝性感的胸膛完全暴露在眼前,而下身的褲子早就已經濕透,修長而有力的雙腿更是若隐若現,再加上那張看似無害而英俊的臉,沈無憂看着看着便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這只男鬼,真是越來越性感耀眼了……

“無憂,我剛才親你了耶,我們接吻了,我也很喜歡你啊……”

“住口!”沈無憂轉過臉看向別處,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打斷了容淺接下去要說的話,“我們這哪裏算是接吻,剛剛只不過是你為了救我而已,對啊,要救落水的人,就只能是這樣,你要搞清楚接吻和人工呼吸的區別啊。”沈無憂結結巴巴的吼着,只是吼到最後就越來越心虛,她這是在跟容淺這個男鬼解釋,還是她只是在安慰她自己?

“哦,原來我們剛才不是親嘴啊……”容淺失望的低下頭,又落寞的朝無憂的身邊走。不顧無憂接連的後退,他又像是個孩子似的湊到無憂的身前,不顧自己的大高個兒,将自己的臉埋在無憂的胸前蹭了蹭,說的一臉的委屈。“要是無憂跟我親嘴,我一定更開心。”

“你開心個鬼啊你開心!”身邊有這麽一個看似單純無害其實比任何男人都要危險的容淺,沈無憂已經将之前發生的所有不愉快全給抛在了腦後。

她一巴掌拍開胸前亂蹭的容淺的臉,繼續說的一臉咬牙切齒:“容淺,你還要跟我親……親嘴,那……那那是絕對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你要時時刻刻都記住,我是人,你是鬼,我們之間根本就不可能有你想要的那種……那種關系,你聽明白了沒有?”

“可是,我們剛剛明明就嘴唇碰在一起了呀,我看過你們人類洞房的時候,他們都像我們剛才那樣親嘴的……”容淺委屈極了的又握住了無憂的手。

章節目錄 第27節:我們交配吧

無憂的臉徹底紅了起來,下手揪住了容淺的耳朵,“你個臭色鬼,你竟然偷看別人洞房,你……你你到底還學會了什麽,你還看到了什麽……”

天哪,她還以為容淺白天的時候只顧睡覺,到了晚上的時候就只知道跟在她的屁股後面亂轉,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其實他還去看過別人做各種各樣的事情。

容淺這次識相的松開了無憂的手,并沒有立即回答無憂的問題,只是很是體貼的用一片大樹葉卷起來接了一點水,遞到無憂的嘴邊說:“無憂,你別再喊了,嗓子都啞了,一會兒我還想聽你給我唱歌呢。”

沈無憂順手接過了盛着水的大樹葉,昵了眼前這只男鬼一眼,還算他識相,還算他有臉皮。

“無憂,我還看到你們人類男的壓在女的身上做拱來拱去的動作,其實我很想去模仿的,他們家的一只小白兔告訴我他們那是在交配,我想跟你做這種親密的事情,無憂我們交配吧。”

沈無憂才喝下去的一口水便驀然噴了出來。

“交……交配,交配……”沈無憂趴在地上咳嗽的無以複加,心裏震驚的真想要立馬結果了這只凡事都好奇的男鬼。這種猥~亵的詞也就只有他這種天真的鬼才說的出,而且還說的這麽理直氣壯。

“無憂你沒事吧?無憂你是不是生氣了?無憂你剛剛不是很喜歡我的麽?無憂你不會趕我走的吧?我只是想要跟你交配啊,無憂……”容淺圍着沈無憂開始轉圈。

沈無憂趴在地上的臉猛地擡了起來,朝着容淺又是一頓亂吼。“容淺你給我立馬閉嘴!”

容淺聽了,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他天不怕地不怕,他唯一害怕的就是無憂不叫他呆在她的身邊。

眼見着容淺終于閉上了嘴巴,沈無憂長長的嘆了口氣,想要罵他,但是一想到方才他還受了那麽嚴重的傷,全身被陽光燒焦了的樣子她便感到莫名的心疼,壓抑住自己快要爆炸的心房,沈無憂像是撫摸小狗一樣撫摸着容淺柔滑的銀色長發說道:“你以後別再跟我說這個什麽……交配了,只有動物才能叫交配,我們人類那叫行房事。”

“行房,行房?好呀好呀,無憂我們行房吧。”容淺舒服的眯着眼睛享受着無憂的撫摸,聽到無憂的話又激動的叫了起來,一副又打算将無憂壓地撲倒的樣子。

沈無憂這次沒有喝水,可是還是給嗆住了。完了,她是徹底被容淺給繞進去了。

*******

如今已然是深夜了,即便之前已經發生了李鐵年那件事兒,但是沈無憂也得回去,畢竟那個家裏,除了李鐵年,還有對于她來說非常重要的人。

這一天下來發生了太多的事兒,沈無憂走在路上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只是突然的,感到身子一輕,繼而她整個身子都已經在容淺的後背上了。

“容淺你這是……”無憂趴在容淺的背上,已經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被他背了起來。

章節目錄 第28節:因為喜歡,所以交配

“無憂你一定是累壞了,我背着你走,你就不會累了。”容淺雙臂緊摟着她,一步一步的都走的極其穩當踏實。

沈無憂的唇角不自覺的便夠了起一抹笑容來,雙臂慢慢摟住了容淺的脖子。

“容淺,你不是說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你麽?那為什麽今天上午的時候李鐵年也看到你了?而且你全身被陽光灼傷的那麽厲害,怎麽一下子就能好了?”

容淺笑了起來,一手拍了拍自己的靠近心髒的位置說道:“那是因為我有靈珠護身啊,只要有靈珠在我就不會有任何傷,但是如果沒有了靈珠,我就會立即魂飛魄散,也不能轉世為人了。”

聽着容淺說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沈無憂的心卻不由自主的揪緊了。“那你一定要護好你自己的靈珠,要不然你就真的危險了。有的時候,人比鬼都要可怕,所以你以後還是不要對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露面了,真的太危險了。”

容淺一邊走着,一邊繼續說道:“無憂你這樣關心我,這樣喜歡我,我真的好開心啊。不過我決定了,我會叫所有人都看得見我,這樣我才能好好的保護你,只要有我在,李鐵年對你就不敢有任何不好的心思了。他想跟你交配休想,只有我才能跟你交配的。”

“誰說我喜歡你了?容淺,我只是拿你當做我的……我身邊的好朋友罷了,還有啊,別再說那什麽交配了成嗎?”沈無憂用手撫上自己的臉,又無奈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她下次就當沒聽見,她就當沒聽見……

容淺聽了卻是沒說一句話,沉默着将嘴角咧開一個更愉快的弧度,更加用力的擁緊了無憂,背着她在雪地上一步一步朝着家裏走去。

在沒有遇到無憂之前,他都是獨自一人在古墓之中度過的,分不清白晝,分不清過了多少年,他更不清楚在死之前,自己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擁有着什麽樣的身份。

他曾經那般努力的想要知道一切,然而如今,這好像都變得不再重要了,只要有無憂,只要能夠永遠留在她身邊,他便真的幸福了。

其實,他真的好想跟她交配啊,哈哈哈……

“無憂,給我唱歌聽好不好?我想聽你唱歌……”容淺背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可是卻突然唇角一勾,撒嬌着說道。

沈無憂笑了起來,摟緊了他的脖子,眉眼彎彎之際,動聽的歌聲便唱了出來。

“元夜琴鼓奏,花街燈如晝。

歡歌笑語飄上船頭,被你牽過的手攬不住永久,雨過**之綠肥紅瘦。

欲除相思垢,淚浣春袖。

船家只道是離人愁。

你送我的紅豆,原來會腐朽。可惜從沒人告訴我。”

一路風雪,卻一路笑容歌聲,皎潔的明月星星點點的灑落在他們的肩頭。

她笑容之中的溫婉,他笑容之中的陽光,好像都在這一刻凝聚成最美麗的水墨畫,像是被歲月镌刻在了這美麗的時光裏。

章節目錄 第29節:被趕出家門

才踏進門,沈無憂便看到田美蘭正坐在椅子上,一身粗布衣衫髒污不堪,一看就是還沒有清洗過的樣子,這與她喜歡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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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