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無限之成為NPC（06）

身為小可愛，莉莉絲還能說什麽。

操控沒有思想的物品，其實是莉莉絲的拿手好戲。

事實上，當初在肚子裏的時候，莉莉絲已經有了意識。她是NPPC，與她生父Devil不一樣的是，莉莉絲能夠不受恐怖主神的控制，很大原因在于顏盈。

這是陰錯陽差的結果，不光顏盈，估計就連恐怖主神，以及創造她出來的Devil都沒有預料到。而這種結果，對恐怖主神肯定是不好的，可對顏盈來說，卻是極好。

最起碼，莉莉絲看起來對于顏盈這位不斷換變化身份的僞NPC母親，還是很有感情的。

莉莉絲很幹脆的同意了季言之的要求，不過卻有自己的條件。

“要帶着我，不準再抛下我。”

季言之：“……”

顏盈：“這可做不到，親愛的莉莉絲。”

莉莉絲眼眶兒紅紅的看向顏盈。

顏盈很冷靜，同時也是冷酷的道：“這是事實，沒有任何人可以一直陪着你，尤其是父母。我能做的，僅僅是這一世很短暫的陪伴。”

莉莉絲已經哭了出來。“所以恐怖主神太讨厭了，不怪爸爸一直針對他。”

顏盈：“？？？”

季言之：“個人意願上，我挺支持Devil和恐怖主神幹一架的。可幹一架的後果，莉莉絲你和Devil想過沒有。”

莉莉絲沒有假哭了，迷惑不解的盯着季言之看。沒曾想這時候卻不是季言之解開她的疑惑，而是顏盈。

顏盈說話道：“恐怖主神另外一層身份是此方位面世界的小天道。或許說小天道，莉莉絲你還小理解不了，那麽換一種說法。恐怖主神是此時空的主宰。的确，Devil先生實力強悍到某種程度後，可以幹掉恐怖主神取而代之。但同時代表了Devil願意承擔起身為一方世界主宰的責任。一方世界永生，Devil先生就永生。一方世界自我法則運行失敗，Devil便會跟着一起陪葬。”

是強大，也是束縛。至少就季言之、顏盈所知道的，真正意義上的強者，沒有誰願意束縛在一方世界裏，哪怕為小天道。

別的不說，憑直覺認定，不管是季言之還是顏盈，都覺得Devil先生沒那麽蠢，想對恐怖主神取而代之。

“所以，就像愛總有一天會消失，未來走到最後的只有自己？”

莉莉絲這時候不像小孩子，或許說小孩子只是她的僞裝，她可是天生的魔女，本質上自私自利，有在乎的，卻更在乎自己。

這點同顏盈一樣又不一樣。

“說法正确。”這話不是顏盈說的，而是季言之。季言之輕笑了起來，态度方面很公正，标準的長輩樣兒。“子女不是父母的所有物，同理父母一樣不是子女的所有物。你的母親，有屬于她自己的路走。而你，舅舅倒是可以停留在這個位面世界很長的時間，不如這回事了，舅舅陪你如何？”

莉莉絲詫異的看向季言之，包括顏盈，漂亮的碧綠貓眼中都閃過若有所思。

“別想太多。”季言之寬慰顏盈道。“作為一個好哥哥，我得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好好幫襯自己的妹妹吧。放心，依着我的性格，損害自己利益的事情，我從來不會多幹的。”

不是不願意，而是不願多做。還有一個前提，是在乎的人。而季言之在乎的人，說白了除了他自己外，顏盈在首位，其他朋友如蘇清之、阿布之類的，從二開始往後排，排名不分先後。

“該吃早飯了！”

顏盈看了周遭，很好，雞蛋三明治，煮白水雞蛋，雞蛋卷，全是和雞蛋有關的，證明季言之今天打算跟雞蛋嗑上了。

“吃了早飯，我出門買吃的用的。家裏就拜托Elizabeth和莉莉絲了。”

季言之快速的解決掉早餐，就開着車子去了小鎮唯一一家便利店購買食物以及衣物。顏盈則好好的跟莉莉絲說話，讓莉莉絲利用自己的能力，讓已經成了人偶的生父Edward和繼母艾拉女士，像活人一樣自由行動。

莉莉絲完美的執行了，等季言之回來之時，生父、繼母已經出現，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看起來和活人沒什麽兩樣兒。午飯是顏盈做的，比較豐富。一家三口吃到中途，以小學同學身份參與《小鎮奇談》副本的六名恐怖輪回者到了。

他們估計私底下已經做了溝通，彼此并不陌生。有意思的是，他們中西方、東方人面孔各占了一半。除了綽號丫頭的小姑娘，另外兩名擁有東方人面孔的，還是顏盈的‘熟人’。謝梓安、冉烈。

謝梓安率先和季言之打招呼，畢竟之前想接近季言之的時候，是以心理醫生作為突破口的。沒成功，并不能代表謝梓安能夠随心所欲的更改身份。對于恐怖輪回者來說，每一個人的身份，都是一進入系統程序就随機确定好的，不可能再有更改的機會。

有點兒尴尬，不過謝梓安臉皮厚，再怎麽尴尬，也要将話圓過去。事實上，圓得還挺好的，只不過像季言之這種老奸巨猾之輩，假裝相信你了，只代表他有有更大的圖謀。

不一定是害人，但一定對他自己有利。

這是季言之的性格，也是顏盈逐漸學習，準備逐漸靠攏的性格。

顏盈随後禮貌而不失客氣的和六名‘小學同學’一一問好，并将自己的女兒莉莉絲，挨個向他們介紹。

“Elizabeth，你結婚了？”丫頭差異無比的道。

顏盈笑而不語，倒是莉莉絲很奇怪的反問。“不結婚就不能生孩子嗎？”

“忘了東西方文化的差別了。”丫頭笑笑，随即就主動揭過這個話茬兒，轉而比較完美的扮演了多年不見，肯定有所生疏的小學同學，安慰起失去心愛妻子，又慘遭吉姆.利普頓警官懷疑是殺妻子兇手的季言之。

“很抱歉，我們知道這個消息時，已經動身回了小鎮。幸好Jamie你和Elizabeth居然也回來了。”一名自稱叫埃文的男人用力抱了抱季言之，接着道。“回來多住一段時間，有家人朋友陪伴，心情會好很多的。”

“謝謝安慰。”

季言之扯嘴勉強一笑，随即讓繼母艾拉給特意來安慰他的六名小學同學安排房間，并且當天晚上舉辦了一個十分盛大的舞會，用以感謝六人的好意。

這樣的安排，最開始六名恐怖輪回者并沒有察覺哪裏不對。可是随着舞會開始，小鎮上的人一個個像受到某種召喚似的，紛紛來到Ashen莊園參加舞會，六名恐怖輪回者這才意識到不對。

“我一直在想這個副本為什麽要叫《小鎮奇談》，叫《死寂》不是更貼合主題，畢竟任務提示裏，重點說了‘小心瑪麗.肖凝視’的話語。結果……我們不止要小心瑪麗.肖，還要小心怪物的襲擊。”埃文詛咒道：“那是狼人吧，還有那位女士禮服上的蝙蝠紐扣是真的吧，吸血蝙蝠？”

“不然怎麽叫《小鎮奇談》？”謝梓安聳肩，跟着調侃道。

“別說了，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冉烈突然心生不安的道。

丫頭：“哪裏不對勁？”

“你們誰還記得《死寂》的劇情。”冉烈問道。

另外一名叫克萊爾的恐怖輪回者道：“應該都記得吧。”

丫頭開始講述《死寂》劇情。

“相傳在傳說在1940年代，一個名叫雷萬斯費爾的小鎮發生了一樁慘案。一名小孩被殺死了，小鎮居民認為兇手就是當地一個靠拿着木偶表演腹語為生的女人瑪麗·肖。憤怒的村民們将瑪麗.肖抓起來将她割掉舌頭，連同她的木偶們一同放進火裏燒死。從此以後，消失的木偶會時不時在村裏出現，每次一出現就有人死，而且死去的人都會被割掉舌頭。于是雷萬斯費爾小鎮就留下這麽個傳說：當你見到瑪麗·肖的木偶比利時，千萬不要尖叫。”

幾十年後，已經遠離雷萬斯費爾小鎮的Jamie Ashen發現他新婚妻子麗莎在公寓內離奇死亡，他回到鎮裏辦理妻子後事時突然想起小時候聽說過，有關木偶殺人的故事。Jamie Ashen決定解開這個謎團，那段塵封的恐怖歷史又一次被翻開。”以上故事介紹內容來自百度百科。

“Jamie Ashen的妻子麗莎的确死了，他的确回了雷萬斯費爾小鎮。可Elizabeth Ashen……”冉烈沉着一張臉，小聲說道。“《死寂》故事中是沒有這麽個人的，男主Jamie Ashen是獨生子，根本就沒有妹妹。”

丫頭：“這個副本叫《小鎮奇談》，所以不止包含了《死寂》的故事。”

克萊爾、埃文等人直直将目光對準了參加舞會的人，這一刻算是明白了冉烈說不好的預感來源于哪裏。

這是恐怖副本啊，他們怎麽就忘了警惕心這回事了呢！

“今晚小心一點兒。”冉烈确定今天夜裏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果不其然，就如冉烈斷定的那樣，這一晚簡直刺激極了。舞會時還好，沒出現什麽意外。連六名恐怖輪回者都确定，已經成了人偶的生父Edward Ashen都被艾拉女士用輪椅推着，在舞會上秀了一把。

臨近十二點的時候，舞會宣告結束。參與舞會的客人們，都留在了Ashen莊園休息。

夜裏，大概午夜鐘聲敲響第三聲的時候，平日裏僞裝成人的怪物開始撕碎人的僞裝。他們将Ashen莊園視為了狩獵的游樂場，快速的侵占，卻在不約而同想将季言之、顏盈控制起來的時候，遭遇了失敗。

他們沒找到人，确切的說，顏盈、季言之其實并沒有離開Ashen莊園，而是躲起來了。

依着顏盈目前的實力來講，在真正的大佬面前，只是個弟弟。可別忘了還有季言之在啊，季言之可是妥妥的真.大佬，自有萬般手段躲藏。像這種可以隐藏存在感的道具，不要太多。

“懶得摻和進來。”季言之笑眯眯的對顏盈道：“反正恐怖輪回空間嘛，除了恐怖主神外，只有恐怖輪回者是豬腳了。我們這些配角啊，可要懂得讓位。”

顏盈若有所思：“直接說你鹹魚思想發作得了。”

“賓果。我是鹹魚本鹹嘛。”季言之自我調侃一句，轉而又說起顏盈。“別說我，小心你以後也會這樣。”

這樣是哪樣？

鹹魚本鹹的樣子？

顏盈擺明了不相信，直接嗤笑三聲表示不屑。

季言之懶得理會估計又貓兒性子發作的顏盈，只故作神秘的丢了一句：“等着瞧吧。”

“等着瞧，就等着瞧。”最後顏盈還童心不改向季言之做了吐舌頭的動作。

季言之：“……”

不提兄妹倆的輕松惬意，只說艱難應對狼人、吸血蝙蝠的六名恐怖輪回者好了。

以往恐怖主神忙碌于修正BUG，很多情況下都任由恐怖輪回者茍過去，可是現在嘛。

自從季言之和顏盈正大光明的挑破一切都是他自己太會臆想，Devil先生不會真的幹掉他取而代之後，恐怖主神幹脆就出乎意料的在Devil先生面前現身，和Devil先生進行了一場史無前例的談話。

具體談話內容不提，反正稱得上一笑免恩仇，恐怖主神放心大膽的修正BUG，全力之下進度簡直一日千裏，短短時間，BUG就只剩下《小鎮奇談》這個副本了。

不過《小鎮奇談》副本，本身有季言之這位大佬，顏盈這位半大佬在呢，恐怖主神就懶得操心了，反正其實認真說起來《小鎮奇談》之所以會出現BUG，最主要的原因除了恐怖主神太廢了外，更有Devil先生等有了自主意識的超高級NPC與恐怖主神各種作對的緣故。

現在和Devil先生達成協議，沒NPC作對後，恐怖主神自然就不會分心了，每個副本的承受能力最起碼加大了一倍。

也就是說季言之、顏盈現在所待的《小鎮奇談》副本，不止能夠承受兩三種神奇生物，三種以上、七種以下都能夠承受。很不幸，《小鎮奇談》加上惡魔、巨蟒、巨形蚯蚓、狼人、吸血蝙蝠、惡靈，總共就出現了六種，尚在承受範圍內。

而更加不幸的是，六種神奇生物都來參加兄妹倆舉辦的舞會，有的在明有的在暗。襲擊發動時，明處暗地的神奇生物齊齊行動。可憐參與《小鎮奇談》副本的恐怖輪回者只有六名，雖然都是老手，身手都挺不錯，但真的扛不住六種神奇生物一起圍攻啊。

這不戰鬥一開始，戰局就一邊倒，先是身手最厲害的冉烈，然後埃文，再然後謝梓安。三個男生死了後，三五為群的狼人獰笑着将三個女孩子圍了起來。

這樣的一幕，讓暗中看着，并不打算摻和的兄妹倆都挺不高興的。

“R他媽，他們想幹什麽？”季言之騰地眯起眼睛。

“別說這麽明顯的話好嗎？”顏盈沒好氣的道：“對付這種辣雞，是你上還是我上？”

反正就一個意思，看不得有牲口欺負女性，哪怕只是副本之中，參與副本的恐怖輪回者們只會降低評價，不會真正意義上死亡。

“我上。”

打了一聲招呼，季言之如離弦的弓箭，‘嗖’的一聲沖了出去。

很快，到了幾只狼人面前。

不知季言之怎麽操作的，反正下一刻幾只狼人紛紛倒地，哀嚎不已。

原本恐懼慢慢，在思索要不要自殺離開副本的三名女孩子都驚呆了，完完全全處于不可置信中。

“什麽智障副本。”季言之啐了一口，極度不屑。

丫頭小心翼翼的問：“那個……你不是Jamie Ashen？”不然怎麽提到副本什麽的。

季言之：“我不是，你是？”

丫頭：“……”

金頭發的女生道謝道。“謝謝你救了我們。”

季言之沒有理會她的道歉，轉而将視線放在了幾個狼人身上。随即用JIO狠狠的碾壓。“誰給你們的膽子，把Ashen莊園當成狂歡游樂場？”

幾個狼人嗷嗷的像狗叫喚，可惜沒什麽卵用，只能被季言之踩得不能動彈。

季言之：“咦，其他怪物呢？”

丫頭：“不知道。你……找他們幹什麽？”

季言之撇頭看她：“燒烤？炖？煮？都可以，喜歡哪一種？”

丫頭：“……”

其他二人：“……”

這時候，顏盈牽着莉莉絲走了出來。

“舅舅是說像蛇還是像軟體蚯蚓的怪物？”莉莉絲歪着腦袋道：“蛇的話，媽咪說那玩意兒收拾幹淨拿青椒椴、花椒、胡椒、姜、蒜一起爆炒，味道十分的香。”

丫頭：“嗯？”

聽到這個說法，怎麽感覺挺像大吃貨國的人？

就在丫頭滿頭霧水，懷疑季言之、顏盈是不是大吃貨國戶口的歪果仁時，季言之饒有興趣的開口了。“原來莉莉絲喜歡吃這些食物啊，以後跟着舅舅，舅舅尋摸食材就給莉莉絲做。”

莉莉絲歪着腦袋，卻是用手扯住臉皮，扮起了鬼臉。

“才不要啦哼！”

季言之咧嘴哈哈笑了起來。“果然比起臭小子，還是閨女可愛多了。”

顏盈：“喜歡自己生啊。”

季言之：“免了，這裏當單身狗挺好，反正有現成的閨女寵。”

“那是我閨女。”顏盈翻了個白眼，懶得在這個話題上和季言之扯皮，轉而看向了已經逐漸沒氣兒的幾個狼人。“其他的都跑了？”

季言之：“你沒看到？”

顏盈搖頭：“看到了，只是沒真正意義上的碰到。”

“這個副本八成又要崩了。”季言之懶得管其他，徑直向顏盈吐槽道：“本身自己對恐怖副本的掌控力就不是很熟練，還要邁那麽大的步子，真扯到蛋了，又沒有足夠的能力控制局面。真的是我見過歷來最差的……(小天道)了。”

“哈？什麽最差？”

三位恐怖輪回者都沒有聽清楚季言之最後說的什麽。可惜卻沒有機會再開口問，因為下一刻，她們的耳邊就紛紛響起——《小鎮奇談》副本已失敗，現強制退出……倒計時5、4、3、2、1……

身影一陣扭曲，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三位恐怖輪回者就離開了《小鎮奇談》副本，整個Ashen莊園，只剩下季言之、顏盈、莉莉絲三人。

“辣雞主神，害我心情。”季言之絲毫不給搞出這樣神奇一幕的恐怖主神留面子，吐槽道。

恐怖主神：“……”

顏盈重重點頭，附和：“辣雞主神，壞我情緒。”

恐怖主神：喂喂喂，你們兄妹倆夠了啊。要不是打不過，他非……

恐怖主神委屈巴巴的團成一團兒，暫時不敢現身。

“沒意思。”顏盈故作失望的嘆了一口氣。“突然覺得在恐怖輪回世界裏當NPC很沒有意思。要不，恐怖主神你行行好，放我離開，讓我繼續我的時空旅行者的旅程？”

莉莉絲撇頭直直的盯着顏盈，好像不相信顏盈居然當着她的面兒，說出這樣的話。

這有什麽不好相信的？

顏盈回看了莉莉絲一眼，這回沒Hold到女兒不爽的點。

“咦，恐怖輪回者闖關失敗，副本居然沒出BUG強行關閉，可真夠稀奇的。”季言之故作詫異的開口。“看來我們先前判斷的，有關恐怖主神‘步子邁太大，扯到蛋’的猜測，好像有點兒不太靠譜啊。”

“現在該怎麽辦？”顏盈很無奈無奈的聳肩。“知道嗎，結束《鬼嫁娘三部曲之二：妻子》副本時，我本來還想以鬼魂的方式進去《鬼嫁娘三部曲之三：媽媽》副本的，結果我被卡在小黑屋裏，換算現實時間整整十年。然後進入《小鎮奇談》副本，發現我在《鬼嫁娘三部曲之二：妻子》副本中生的孩子莉莉絲，如今已經十歲了。來說說，這樣子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季言之再也憋不住的噴笑。“很驚喜也很意外。”

“所以，毀滅吧！”顏盈說了一句特別中二的臺詞，然後看向季言之：“反正親愛的哥哥大人在，應該能夠完美收尾吧。”

“賓果，恭喜你答對了。不過這回沒獎勵。”

季言之微笑摸了摸顏盈貓頭，轉而沖着虛空方向道。“……換個交易如何，我留下，而我妹妹則繼續她的旅途。”

沒有回答。恐怖主神連面都不敢露，如何敢回答？

反正那一瞬間，天與地都是沉默的。

過了一會兒，一道空靈的聲音響起。“交易可以達成，但大佬要控制點不要手抖，我真的怕此方位面世界被大大玩崩，我連兼職的小天道都沒法做了。”

玩崩世界？玩崩是不可能玩崩的，最多好壞參半，從此恐怖輪回者不能順便茍了，會更有血的領悟。

季言之輕笑起來，“好，我同意。”

顏盈：“……我不同意，沒道理把我的工作讓給你！”

“乖，聽話。”季言之再次摸了摸顏盈的貓頭，然後将滿臉不情願的莉莉絲扣在懷中，不顧她的掙紮：“盈子你要學會相信哥，就讓哥和莉莉絲舅甥配合，橫掃各大副本如何？”

顏盈定定的看着他們，下一刻突兀的笑了起來。

“會有機會，再見的吧？”顏盈問。

季言之、莉莉絲确定的點頭，随後顏盈果斷眼睛一閉，整個人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季言之這是直接以神魂的方式，被抽離此方位面世界。在離開的一瞬間，顏盈隐隐約約看到銀發紅眼的Devil先生，好像嘴巴一張一合在說：“下個世界見。”

顏盈：“？？？”

顏盈：“!!!”

——什麽鬼，這是？

——STM下個世界見，吃SHI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