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成了潘金蓮(06)
滿朝文武百官齊齊靜默。大宋人傻錢多速度坑這種話兒,怎麽聽怎麽不對味兒,總有種皇後娘娘在居高臨下鄙夷他們智商的感覺。
顏盈的的确确是在鄙夷他們,在顏盈心中,說大宋的官員人傻錢多,都是給面子的說法。
真實想法嘛,顏盈就覺得大宋官員基本上都又蠢又毒。搞內鬥的時候,一個個精明如猴狡詐如狐,一旦遭遇外來強敵,就一個個軟了膝蓋争先當那汪汪叫,想讨新主人歡心的小狗。卻不知自行認的新主人,想的是在利用完了之後,把狗蹄腿子和着他們舊主人一起連鍋炖了。
顏盈冷笑:“聽說趙良嗣你本姓馬,馬氏一姓世為遼國大族。你趁着童樞密使出使遼國,密見童樞密使說自己不忘故國恨遼人切骨,并且獻計說什麽‘若遷使自登萊涉海,結好女真,與約攻遼,定然能夠收複燕雲十六州’,這樣狗屁邏輯不通的話語,本宮一字不信。”
文武百官嘩然,紛紛看向宋徽宗。宋徽宗有感,總算開口問顏盈這是從哪兒得出的結論。
顏盈:“女真深恨遼人是事實,趙良嗣與遼人有仇更是事實,可臣妾卻不相信他是真心歸順我大宋。臣妾始終覺得,他心在金國那邊,與其說他歸順于我大宋,還不如說趙良嗣早就暗中投靠了金國。”
宋徽宗一向信服顏盈,對于她說的,不管好話還是孬話,宋徽宗都會聽在耳裏記在心裏。
這不,這時候顏盈把心裏話一說,宋徽宗終于舍得動動他那生鏽的腦子,仔細思索起來。
這一思索,宋徽宗越想越覺得顏盈說得有理,便當庭罷免趙良嗣的官職,直接拒絕派出官員出使金國,談兩國聯手共滅遼國之事。
這時候,其實金太祖完顏阿骨打早就有了取代遼國進而侵宋之意,聯宋攻遼不過是他熟讀《孫子兵法》後,所想的一個計謀。
金太祖信心滿滿,覺得自己想的小計謀一定成功,就耐心的等待宋國派使臣出使金國,共襄滅遼之事。結果等啊等,等到九月份結束,等到十月份來臨,連大宋朝政皆掌握婦女之手的消息都傳回金國,還是沒有等到大宋使臣出使金國的消息傳回。
金太祖派細作打聽,才得知早早收買的馬植(趙良嗣)已經被下了大獄,不日将問斬。
金太祖用難以言喻的口吻,對他幾個英勇善戰的兒子道:“宋國的國策不是刑不上士大夫嗎?怎麽會将馬植問斬?”
完顏宗望道:“馬植乃是降臣,不在士大夫之列。”
“大宋皇帝的皇後姓潘吧,那娘們可真厲害,居然将大宋皇帝捏着死死的,連她插手國家大事都不管。”
金國将領大多粗俗,領兵打仗算是好手,可文化程度,說老實話,完顏阿骨打建立金國前,女真一族都是受到遼國嚴重剝削的,連生存都成問題,能有什麽文化?
之所以這麽說,純粹是因為潘皇後的舉動,打亂了金太祖的布局。要知道金太祖本來的打算是糊弄住大宋皇帝,兩國一起攻打遼國,然後滅掉遼國後,趁大宋沒有防備之時撕毀盟約反手攻打大宋。
可如今計劃直接就行不通了,光憑金國如今的國力,攻打千瘡百孔、同樣和大宋一樣內憂外患叢生的遼國,完全可以攻打下來。可是攻打下來之後呢,定然要休養生息一段時間,才能好好想攻打大宋的問題。
金太祖如今唯一擔心的,就是怕大宋如今的掌權人和他一樣不講武德,打着和他一樣火中取栗的心思,在金國和遼國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從背後狠狠的咬金國一口。
大宋以前由宋徽宗執政,從頭到尾都是講究文人那套——君子待人以誠,不會如小人一樣出爾反爾。可如今換了人來執政,還是一個厲害非凡的女人……
金太祖他能想到的計謀,大宋如今的皇後能想不到嗎?
顯然不可能,所以金太祖已經開始思索怎麽離間大宋皇帝和皇後之間的感情。
這樣的想法很好,卻根本沒什麽卵用。
可以說,金太祖不是第一個想離間宋徽宗與顏盈之間的夫妻感情的。顏盈未進宮前,宋徽宗納的那些個莺莺燕燕,以及莺莺燕燕們生下的兒子,特別是皇長子趙桓,對于顏盈把控宋徽宗,将宋徽宗迷惑得眼裏只有她的行為,那可是恨得牙癢癢的。
而人一旦被仇恨占據,就容易昏頭,這不,趙桓昏頭之下開始拉攏朝臣連,買通後宮嫔妃宦官誣陷顏盈以巫蠱迷惑聖心的事情都做了。
可結果呢,在宋徽宗“朕不信,朕相信皇後是愛朕’‘你們都是在嫉妒朕和皇後之間愛情’的話語下,根本沒還手之力就被解決掉了。
宋徽宗多情又無情,沒有鯊兒子的習慣。可是對于一個連兒子名字都記得不太清楚的父親來說,能有多在乎兒子?說白了兒子對于宋徽宗來說,只是爽過之後所帶來的副産品,與他自認為是真愛結晶的趙玉翡、趙玉珠、趙檀姐弟妹三人,根本就沒可比性。
最終,趙桓這位嫡出的皇子落得圈禁的下場,相較歷史上在金國唱了幾十年鐵窗淚的命運,也不知是幸與不幸。
扯遠了,總之金太祖想離間宋徽宗、顏盈的感情玩一手驅狼吞虎,只會是白日做夢。只要做夢,夢裏面什麽都會實現,可是現實中嘛……啧啧。
很快,翻年來到公元1121年,這一年按照大宋的年號來說是宋宣和三年。宋宣和三年初,金軍又攻占了遼國中京大定府、西京大同府,将遼軍打得節節敗退。
而與歷史不同的是,五月初,金太祖遣使者來宋,主動提起兩國結盟一起攻打遼國之事。說是只要宋軍出兵,遼國所占領的宋故地‘幽雲十六州’
盡數歸宋。
可以說這個條件極具誘惑,大多數的官員包括宋徽宗在內,都被誘惑到了。只有顏盈,私底下拉着兩個女兒,一個兒子給宋徽宗上思想品德課。從秦朝一直講到三國再講到唐末五代十國。總之中心思想是,狼子野性的游牧民族不可信,沒看到唐朝末年,大好河山都被禍害成什麽樣兒了。
趙玉翡狂點頭,一個勁兒的道:“對對對,看看當初萬國來朝的唐朝都被禍害成什麽樣兒了。”
趙玉珠呆萌的舉手:“聽說五代十國經常人吃人,超級可怕的。”
趙檀:“……哪個朝代末年沒有人吃人的事情發生?”
宋徽宗:“……”
宋徽宗猛地看向顏盈,不可思議的問:“玉翡、玉珠、檀兒他們最近不是在看史書嗎?怎麽對什麽時候會發生人吃人的事情,了解得這麽清楚?”
顏盈:“在看《三國策》《唐詩三百首》《隋唐英雄傳》《五代十國野記》等書籍。”
宋徽宗:“……女孩子家家,怎麽能看……野史。”
“為什麽不能看?”顏盈有點兒奇怪的瞄了宋徽宗一眼。“看書能明心利智,當初妾身讓玉翡、玉珠倆跟着檀兒一起讀書識字的時候,官家不是說了,作為帝姬,得懂規矩識大體。妾身讓玉翡、玉珠倆姐兒多看書,多了解一些有有什麽不對?”
危險意識絕對史無前例的宋徽宗果斷搖頭。“梓潼做得對。”
“那官家幹嘛一副酸兒吧唧的模樣兒?”顏盈美目一眯,故作危險的看着宋徽宗。“官家別試圖轉移話題。妾身就問官家一句,妾身自從入宮侍奉官家,可曾有過欺騙官家的時候?”
‘欺騙’而不是‘欺負’,顯然顏盈将怎麽攥緊宋徽宗,不讓他自由浪的分寸把握得死死的,能欺負但是不能欺騙。
“梓潼不曾,朕也不曾。”宋徽宗湊表臉的表揚自己。
顏盈抽抽嘴巴,懶得再跟宋徽宗講道理,直接行使自己恃寵而驕到極致得來的蠻狠權利,沒好氣的道:“所以,官家這回依然聽妾身的話如何,咱們不理會金國使臣,且看那一肚子陰損算計的金國皇帝急不急。”
宋徽宗本想說他大宋人才濟濟,就算金太祖有一肚子的陰謀算計,也無用處,但轉念一想,又不是他們大宋上杆子要結盟一起攻打大遼的。就按着顏盈說的那樣不理會金國使臣,反正對于大宋來說又沒有什麽損失。
于是宋徽宗便道:“梓潼的意思朕懂,就按照梓潼說的來做。不過梓潼,前幾日你還說陪朕一起游湖泛舟,不如咱們明兒……”
宋徽宗嬉皮笑臉的湊到顏盈身邊,顏盈伸手抵住,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得了,有游湖泛舟的興致,官家不妨花費點時間把奏折批了。瞧瞧現在,妾身可沒少被人罵牝雞司晨的話。”
“這普天之下,哪戶人家不是正室夫人處理事務的?”宋徽宗說着歪理:“朕不擅長批閱奏折,讓梓潼來幫朕有何不妥。這群文人的嘴可真該死,一天到晚忙碌于風花雪月的風雅之事也就罷了,居然連朕的家務事都管。朕,等朕下回上朝一定要好好罵罵他們。”
說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顯然讨厭死了背後說鬼話,嚴重影響他們夫妻感情的家夥。
顏盈嘆息,故作無可奈何的道:“這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可管不了別人說什麽。妾身跟官家說這個,并不是抱怨,妾身只是想說,妾身從來沒有争權奪利的心思,官家想來也是清楚,妾身從頭到尾都是為了官家。”
宋徽宗聞言頓覺心中舒坦極了。
就知道皇後是愛他的,而且愛得不要不要的。
自我感覺十分良好的宋徽宗開始操起狗爪,握住顏盈的纖纖玉手,甜言蜜語不要錢似的紛紛脫口而出。可苦了三孩子,是不想聽又必須聽。聽到最後,除了趙檀,趙玉翡、趙玉珠兩姐妹變得焉兒吧唧,只念叨他們的父皇真的是世間難得一見的人才,一般人還就達不到他這種抖M到了極致,還自戀到底的程度。
接下來,由于顏盈的一通‘胡攪蠻纏’,原本心情火熱,覺得自己能夠超越先祖,收複幽雲十六州的宋徽宗,按捺下那顆上杆着想要未來去金國唱鐵窗淚的心,按照顏盈交代的那樣,任由金國使臣說得天花亂墜,都左顧而言其他。
而有時被金國使臣咄咄逼人急了,宋徽宗就道:“想必朕懼內的名聲已經傳遍大江南北,兩國聯合攻打遼國之事,朕得問問皇後的意思,皇後說什麽就是什麽。”
金國使臣:“……”
金國使臣:直接說自己懼內真的合适?
宋徽宗覺得合适,根本沒丢臉的情緒産生,反而沾沾自喜的讓內侍去請皇後來前殿朝堂參與政務。
顏盈很快就來,一來就用自己的傾城美貌将金國使臣晃成了癡呆。
這是金國使臣第一次見過顏盈,好半晌才回過神,剛好就與宋徽宗極度不悅的眼神對上。
“在下一直聽說大宋皇帝如今立的皇後天仙國色,如今一瞧,果然名不虛傳。”
宋徽宗收回不悅的眼神,主動将龍椅讓出一半,讓顏盈坐下。
“還望使臣回金國後,告之金國皇帝……”顏盈開口道:“大宋國內最近很不安穩,前有災害發生後又有賊寇趁機作亂,兵力不足怕是不能應金國皇帝之邀,一同出兵攻打遼國了。”
金國使臣:“……這也是大宋皇帝陛下的意思?”
宋徽宗重重的點頭,一副‘皇後說了算’的舔狗模樣兒。“沒錯,皇後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金國使臣:“……”
金國使臣沒話說了,随後退出大宋朝堂沒再多做停留,直接就領着使團回了金國,告之金太祖大宋不願意出兵,和金國一起攻打遼國的消息。
金太祖聞言沉默片刻,問:“大宋皇帝可有再說什麽?”
歸國的使者搖頭:“大宋皇帝沒說什麽,倒是那大宋皇後,微臣覺得她定善妖術,将大宋皇帝迷惑得事事聽從于她,公然承認自己懼內。”
金太祖皺眉思索片刻,揮手讓歸國的使者退下。
歸國使者乖覺退下後,金太祖又在營帳內獨自待了好一會兒,才終于下定決心,招了幾個兒子前來商量滅遼之事。
公元1121年九月初,大宋将領韓世忠等将平定方臘叛亂,随後九月下旬,起義失敗的宋江率衆歸降。顏盈‘問過’宋徽宗的意見後,讓宋江等人歸韓世忠部,為守軍防守大宋與遼國接壤的邊境。
公元1122年宋宣和四年。這一整年,大宋境內匪寇平定,風調雨順,并沒有什麽災害發生。而由于往年大宋處于資本主義萌芽時期,土地兼并,有田地者大多将種植糧食的良田改造成桑田,種植用以喂養沙蠶的桑樹。
可以種植糧食的良田日益減少,風調雨順時節沒什麽,可一旦遭遇天災人禍,必然會造成百姓餓死、富戶無存糧的慘劇。
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合理的揣測。過宣和五年(公元1123年)依然一整年風調雨順的時候,顏盈在宣和六年(公元1124年)春下令減免農稅,增收商業稅,以此來鼓勵棄良田改種桑樹養蠶的百姓重新回來種糧。
這一舉措還是挺有用的,至宣和六年春,一年的時間,大宋境內桑田改回良田種植糧食的數量,比往年相比足足高了一倍有餘。
至于經濟方面,大宋的經濟相比歷朝歷代,算是最繁盛的。增收商業稅什麽的,對于大宋商人來說,其實只是毛毛雨啦。不過從古至今,很多商人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摳門,還喜歡想方設法的逃稅。
為了應對這,顏盈和童貫私下一搗鼓,弄出了臭名昭著的東廠以及錦衣衛。別說,效果真的杠杠的,短短時間,顏盈就織造了強大的情報網絡,以汴京城為中心,逐漸覆蓋整大宋境內。
可以說這樣強大的情報網絡,很大程度上讓顏盈占據了先機。從翻過宣和六年(公元1124年)這年,來到宣和七年(公元1125年),顏盈就處于一種比較十分焦慮的情緒中,看似更年期來到實則還真就……不是,是焦慮命運這該死的小妖精,老喜歡作妖了。
為什麽這麽說呢,宋宣和七年(公元1125年),如歷史所記載的那樣,金國攻破大遼國都,俘擄了逃亡中的天祚帝,遼國自此滅亡。随後,繼位的完顏吳乞買令谙班勃極烈(官名)完顏斜也為都元帥,統領金軍攻打汴京。
幸好顏盈早就防着金國攻打下遼國後‘順路’攻打大宋,早就在得知遼國國破,遼天祚帝與妻妾臣子一起被俘虜後,就調兵譴将,以兵部侍郎李綱為帥,率二十萬禁軍頑強抵抗。金兵久攻不下,再加上顏盈來了一招豎清壁野,讓南下的金兵根本找不到補給,于是僵持之下,自然而然就進入了議和階段。
歷史上,也是抗金名将李綱抵禦了入侵,将金兵阻于汴京城外寸步難行。
可惜當時奸佞當道,投降派太多,主張戰的李綱便遭到了投降派的排斥陷害,以至于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李綱被貶至長沙。
後來靖康二年(公元1127年)金兵再次南下,分兩路圍攻開封,已經繼位的宋欽宗在被俘前夕又想起用李綱,任命他為資政殿大學士、領開封府事,但已無濟于事。當李綱在長沙得知此命時,北宋已經滅亡。
而在這已經被顏盈攪動得面目全非的平行位面世界裏,哪怕顏盈接管政務後作風一向強硬,大宋官員的骨頭并沒有硬多少。金國議和的請求遞來,馬上就有官員開始軟膝蓋跪着說國與國之間當以和為貴,盡量少動兵戈。
對于這種寧願跪着當狗,不願站着當人的官員,顏盈還能說什麽呢,直接搶過宋徽宗手中捧着正準備喝的茶盞,往那官員頭上砸去。
直把那官員砸了個正着,鮮血直流時,才冷笑着道。“朱愛卿,你可真不愧你那姓,寧願當豬也不願當個明白人。我大宋敗了嗎?明明是李侍郎用兵如神,讓金兵在汴京城外寸步難行,怎麽從你口中倒成了我大宋戰敗,必須割地賠款了?”
文武百官默默不敢言,宋徽宗也不敢說。只摸了摸裏面心髒‘撲通’跳個不停的胸腔,又接過內侍遞來的茶盞,喝口茶水壓壓驚。
顏盈繼續罵人。“簡直不知所謂,本宮看你活了幾十年都沒有活明白,反而腦子越來越糊塗,再讓你繼續當官下去,以後是不是金國一個眼神,就要屁颠屁颠的将生養你的娘親都要送了,好當便宜兒子。”
宋徽宗差點噴茶,好在穩住了。
片刻後,宋徽宗斟酌言辭道。“梓潼,別為腦子不清醒之輩氣壞了身體。”
顏盈轉而斜眼瞄他。
宋徽宗又道:“朕的意思和皇後一樣,朱愛卿你不适合當官,索性年齡大了,告老還鄉去吧。”
這名被顏盈砸得滿頭是血的朱姓官員,年齡并不大最多四十歲。可以說在維護自己妻子上,宋徽宗練就了睜眼說瞎話的絕世神功。
朱姓官員頓時哆嗦起來。
他想求饒,可惜乖覺的內侍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随着宋徽宗話落,就上前将朱姓官員‘請’了出去。而随着朱姓官員非自願離開,在場的文武百官特別是主張議和的投降派,全都大氣也不敢出。
顏盈很是難看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過了一會兒,顏盈緩緩開口。“議和之事休要再提。他金國要戰那就戰,我大宋人傑地靈,有種師道、李綱、韓世忠、宗澤、岳飛、林沖等将軍,何懼他金國舉兵來犯。”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主戰派卻都面露喜色。
顏盈這位宋徽宗第四任皇後,作風的确強硬。可關鍵時刻,恰好是這種強硬作風壓下了許許多多膝蓋軟,見了金人、遼人就想跪的官員,讓大宋中樞朝廷不至于奸佞當道。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顏盈拉得住想一出是一出,浪天浪地浪得飛起的宋徽宗,不讓宋徽宗幹出的奇葩事,鬧得天下皆知。
禦史中丞陳過庭道:“皇後娘娘所言甚是,我大宋人傑地靈,金國要戰便戰。”
顏盈道:“那依陳禦史所言,本宮與官家該指派哪位将軍迎戰金兵?”
陳過庭道:“李大人(李綱)做得極好,有他一人在,便可保汴京城穩固。”
顏盈點頭,側首問宋徽宗:“官家以為何?”
宋徽宗:“???嗯?”
顏盈突然感覺到心累,嘆了一口氣道:“官家,妾身以為最好的防守是進攻,我們不能被動防守,得主動出擊,讓金國再不敢來犯才是。”
宋徽宗:“梓潼的意思是,兵分幾路,一路防守汴京不讓金兵攻進來,另一路則直搗黃龍,攻打金國?”
顏盈點頭,微笑道:“官家當真和臣妾心有靈犀一點通,妾身就是這個意思。”
宋徽宗:“……朕覺得,還是不要太過勞民傷財得好。”
顏盈:“……”
“嗯?”顏盈輕笑起來,柔聲問道:“官家說什麽,妾身沒聽清楚。”
宋徽宗:“……”
“朕剛才沒說什麽。”果斷改口的宋徽宗連咳嗽數聲,才悠悠的道:“朕最近病了,這腦子啊,時不時就會犯糊塗。所以政務方面,還得皇後多多操心。”
文武百官:“……”
這時候任職宗正少卿的宗澤道:“陛下、皇後娘娘,微臣願為馬前卒,随種将軍、李侍郎迎戰金兵。”
“宗愛卿的意思,本宮明白。只是種将軍鎮守西北,不可輕易枉動。而且本宮已經下旨,不管汴京淪陷與否都不可擅離西北邊疆,西夏一直賊心不死,難保種将軍率軍隊救援汴京西夏趁機進宮大宋。”
顏盈神情嚴肅,十分平緩的說出了讓宋徽宗都十分驚愕的話。
“皇後,你……”宋徽宗驚愕萬分的道:“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沒跟朕說。”
顏盈斂目,輕笑了起來。“官家聽說過一句話沒有,妾身很喜歡的一句話,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身為一國之君,身為一國之後,我們夫妻二人怎可在敵軍壓陣之際,先不戰而屈。”
這個時候的顏盈無疑是最美的,最奪人心魄的,可宋徽宗卻無心欣賞顏盈這份美。沒有如果的話,或許這是宋徽宗對顏盈的喜愛出現瑕疵的時候。可顏盈是誰,一旦綠茶、婊起來,連自己都怕。
顏盈當即又道:“上至黃泉下至碧落,妾身都會陪着官家,不會留官家一個人的。”
原本還覺得難受的宋徽宗頓時被哄得一顆心柔軟極了,這個時候往往說什麽都不會反對,所以顏盈再接再厲開始哄宋徽宗。“官家放心,有妾身在呢,妾身最喜歡官家了,又怎麽會容許旁人欺負官家呢。”
這是事實,沒有了宋徽宗,趙檀如今不過堪堪滿了十歲。尚是容易被欺負的幼童,宋徽宗其他的兒子,年齡又大了,收拾起來就是個麻煩事兒。
顏盈雖然想坐上太後的位置,把自己精心培養的趙檀推上皇帝的寶座,卻也不想成為一個‘寧願我負天下人,不願天下人負我’沒有感情的寡義女人。
對于顏盈來說,要想以感情完完全全迷惑住一個男人,簡直不要太簡單了。
這時候宋徽宗溫和一笑,卻道:“就按皇後所言行事,朕如今上了年齡,朝政處理皆數交給皇後。朕仔細想了想,如今檀兒年滿十二(虛歲),也到了立為太子的時候。諸位愛卿想必一直以來都很清楚,朕諸多子嗣中,只有檀兒最受朕的愛重。朕早就有心将檀兒立為太子,索性金兵壓境,朕尚且需要立太子安撫民心,朕就立趙檀為太子,不日禪位于趙檀。”
宋徽宗前面的話,顏盈并不在意,可随着宋徽宗最後一句話的出口,顏盈面露詫異。
顏盈是真的驚訝宋徽宗居然說這樣的話語,這……前面還說立趙檀為太子,後面就直接說想要禪位與趙檀,結合歷史上金兵壓境,宋徽宗火速退位給宋欽宗,顏盈心情莫名有些複雜。
宋徽宗這家夥,因為她的關系将趙檀視為繼承人是真。可禍到當頭,變成老鼠膽兒畏懼不敢擔事也是真。顏盈蹙眉深思,覺得她是時候找438給宋徽宗編織一場以靖康之難為主的噩夢,讓宋徽宗明白現在臨陣退縮把事情推給妻兒,是多麽正确的選擇。
這次朝會,算是被宋徽宗的神來一筆弄得無疾而終。不過下朝之前,顏盈補救了一下,将請纓上戰場的宗澤調至李綱帳下一起防守汴京,并且冷漠無情的下令,禁止皇族宗氏以及大臣出汴京,發現者一律按照叛國罪名斬首。
可以說這樣的懿旨,直接讓顏盈冷酷無情的名聲傳得天下皆知。
顏盈對此根本不在乎,亂世嘛當用重點。何況歷史上金兵圍困汴京之時,宋徽宗的那些兒子包括繼位的宋欽宗在內,可有不少選擇通敵企圖以割地賠款的方式茍請平安。
那些個奸佞賣國情有可原,畢竟大宋姓趙,可宋徽宗的兒子們……
顏盈搖頭失笑,随即趁着吃了午膳歇息的時候,找了438讓438按照歷史上,真實上演過的靖康之難給宋徽宗編織一場夢境。
438有些為難:“這很消耗能量的,我還要帶着宿主穿越時空呢。”
“438你怕是忘了,本宮穿越時空并不需要你。”有遠古神器古銅鏡在呢,根本就不需要你帶着穿越好嗎。顏盈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道:“損失的能量應該能夠在以後的穿越中補回來,所以趕緊的……”
438這時候才想起自己跟的宿主本身就不需要自己幫着進行時空穿越,頓時委屈巴巴的跑去耗費能量,按照正史、野史記載,給宋徽宗編織了一場特別精彩的噩夢。
可以說精确到方方面面,連金兵當着宋徽宗面兒排隊侮辱他妻兒的細節都顧及到了。于是乎,原本霸占了福寧宮正殿大半張床,睡得舒坦的宋徽宗在睡夢中開始冷汗直流,然後‘哇’的一聲,痛哭流涕出聲,把守門的內侍都吓得直哆嗦。
宋徽宗淚流滿面,連連喊。“皇後呢,朕的梓潼呢!”
顏盈剛去淨房洗了一個澡,回來之時故作惶恐的問。“官家怎麽了!”
“太可怕了,嗚嗚。”宋徽宗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撲進了顏盈的懷中,開始不停的述說自己的恐懼。
顏盈:“……”
顏盈被宋徽宗這個反應逗笑了,只得柔聲安慰。“乖啊,官家告訴妾身,剛才你做了什麽噩夢。”
聞訊從後殿跑來的趙玉翡、趙玉珠兩姐妹齊齊點頭。趙檀雖然晚了一步,不過也關懷的問宋徽宗怎麽了。
“太可怕了,簡直太可怕了。”在妻子、兒女的安慰下,宋徽宗冷靜少許,卻依然驚魂未定的道:“朕做了一個有關未來的夢……”
在兒女、妻子期待又關懷的眼神下,宋徽宗噼裏啪啦将自己做的有關靖康之難的噩夢說了出來。
趙玉翡、趙玉珠、趙檀三人聽了久久不語,許久顏盈率先開口。“官家,妾身呢,妾身怎麽沒有在你的夢中?”
宋徽宗一愣,對啊,他自己找的摯愛并沒有出現在夢中。顏盈所生的趙玉翡、趙玉珠以及趙檀,夢中根本就不叫現在的名字。
排行三十的趙玉翡夢中叫趙金印封號令福帝姬,靖康之難發生時十歲,現實卻是虛十三。
趙玉珠夢中則叫趙賽月,封號華福帝姬,靖康之難發生時九歲,現實卻是虛十二。
趙檀夢中則叫趙椅,靖康之難發生時才十歲,倒與現實相當,可生母卻是明節皇後劉氏。
整個噩夢之中,顏盈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她給宋徽宗生了二女一子都變成其他人了。
宋徽宗疑惑,随後在顏盈有技巧的引導下,發現如果不是汴京城中偶然相遇,顏盈不會進宮,說不得現實真的會如夢中一樣發展。認識到這個可能性,宋徽宗整個人都不好了。
哽哽咽咽,眼角含淚的哭訴起來。“朕就知道只有梓潼是真心愛朕的,趙桓那個狼心狗肺的不孝子,幸好有梓潼在,朕老早就認清他不是個好東西。要是真禪位給他,朕堂堂一國之君只怕真會落得被金國俘虜,肆意踐踏的地步。還有韋氏那賤人生的趙構,更不是個好東西,怎麽能連下十二道聖旨,讓已經快攻破金國國都的岳飛班師回朝呢!朕可是他的生父啊,就這麽忍心讓朕在金國受盡侮辱……”
最最重要的是,他死後連個全屍都沒有留下,連屍骨都被金國人拿去熬制屍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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