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別着急,夜還很長,慢……
謝如琢一度以為自己會是世家媳婦裏頭最輕松的新娘子, 畢竟賀清思已經提前将賀家的底兒都向她透露過了。
如此一來,她以為的大婚,便是獨屬于兩個人的大婚, 簡簡單單的拜堂、順順利利的洞房即可,至于中間那些寒暄招待敬酒, 根本沒有她的腦海裏存在過。
可是眼下, 聽着滿堂推杯換盞、熱鬧非凡的嘈雜, 若不是手中真真實實的牽着賀清思本人,她都要疑心自己進錯門了。
這好像跟她想象中的婚禮相去甚遠,有些偏離軌道了。
能進侯府當賓客的, 肯定與賀家關系匪淺。是她想左了,即便賀家嫡系只有賀清思一個人了,可不代表賀家沒有親戚啊!
謝如琢扯了扯賀清思的袖子,瘋狂給他遞信號,讓他趕緊介紹一下,萬一呆會有人問到她頭上,她總不能兩眼一抹黑。
某種程度上,賀清思跟謝如琢是一類人,兩人在成親這種事情上, 腦回路出奇的一致,他的計劃裏也沒有這些人, 一眼掃過去,有些面孔看着都有些眼生。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斷然沒有甩臉子趕人的道理。
賀清思扶了扶額角, 頗有些馬失前蹄的頭痛:”是我大意了。這些人都是賀家的一些旁支遠親,他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嗯…委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謝如琢:“……”
能在這麽快的時間趕來喝喜酒的,定然離侯府不算太遠, 距離這麽近的親戚,她從來都沒聽賀清思說起過,這人的親情到底是有多淡薄。
正在腹诽之時,忠叔一臉喜氣洋洋的站在她面前,恭敬道:“夫人,這些都是賀家親戚,聽說公子今日娶親,過來讨一杯喜酒喝。先前我還擔心喜宴太過冷清委屈了夫人,現在倒是剛剛好,熱熱鬧鬧的,夫人瞧着心裏也歡喜些。”
歡喜、歡喜、如何不歡喜。
換個角度想想,忠叔這種想法才是正常人的想法,越是熱熱鬧鬧的才是越好,況且賀清思父母俱已不在,這些年府上事務大多依賴忠叔打理,對忠叔,是可以執子侄禮的。
謝如琢現在是不能掀蓋頭的,這些事情她稍稍一想,便能想明白,隔着一層紅色,語氣誠懇的對忠叔道:“您費心了。”
今日之事原本就是事急從權,也未曾征得公子的同意,忠叔原本是有些舉棋不定的,可得了謝如琢這麽一句話,心裏立時妥帖無比。
恰在此時,有下人來叫忠叔,忠叔還有許多事情要忙,便告了退。
席間有人觀望這邊許久了,邊磕瓜子邊道:“聽說這新娘子是個村裏來的丫頭,我這侄兒口味真是別致,哈哈,放着孔雀不要,偏偏愛這草地裏的一只野雞。”
“誰說不是呢,我瞧宋家小姐比這個好多了,人家好歹是個大家閨秀,哪裏像這位,沒過門兒都敢往侯府裏住,定然是爬了床,仗着肚子裏有了賀家的種才敢登堂入室,這種下作手段我見多了。”
兩人邊聊着邊對着謝如琢的肚子竊竊私語。
另一人恍然大悟拍手道:“你說得對啊,侯府如今就剩一根獨苗苗了,若不是肚子揣了一個,否則一個村裏來的丫頭,如何能當一飛沖天當這個候夫人啊。”
本來同桌的人覺得她們這樣編排人不好,可聽她們這樣一分析,竟然覺得這個理由十分站得住腳,看向謝如琢的眼神紛紛帶着深意。
她們自以為聲音很小,淹沒在周圍的嘈雜聲裏沒有人發現,可她們忘記這裏是誰的地盤了,侯府周圍暗衛幾許,個個身懷武功,更別提站在謝如琢身邊的賀清思了。
海貝被賀家軍一路放在馬背上颠簸着進了府,一頓狂吐之下方才緩過來,稍微梳洗一翻便趕緊來前頭找自家姑娘,不曾想路過堂前的時候把那兩個長舌婦的話語聽了個滿耳。
自家姑娘雖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可氣質容貌都是一等一的,絕不是那等輕賤之輩!
海貝氣得當場想掀桌子,一想到自家姑娘千裏迢迢孤身來嫁心上人,卻得到這般難聽的非議,又替自家姑娘委屈的不行。
她惦記今日是自家姑娘的好日子,到底忍了下來,眼下坐得又全是賀家這邊的親眷,海貝原地頓了頓,什麽話也沒說,悶頭往謝如琢身邊走。
謝如琢一下子就聽出了海貝的腳步聲,她一站到身邊,便立馬把手遞給了她,關心道:“怎麽去了這般久,可是哪裏不舒服?”
海貝搖頭,想到她看不見,強笑道:“沒有不舒服,剛剛忠叔帶我去看了一眼姑娘的新房,所以來遲了。”
這也是真話,海貝自然不會将剛剛聽來的風言風語傳給謝如琢,但是她不由自主的觑了一眼賀清思的臉色,然而對方神色淡淡,既無喜也無怒,當下便有些失落。
賀清思松開了謝如琢的手,看了一眼乖順與自己并肩站立的姑娘,溫聲道:“讓海貝扶你去新房歇一會兒,我稍後就來。”
謝如琢本來就是要往新房去的,但賀清思是今日的新郎官,不管他平時身份再高,眼下這麽多賓客,又都是賀家親眷,定然是要好好留在外頭招待的。
想着賀清思一貫的作風,她不放心的囑咐道:“新婚三日無大小,別人鬧你你也不許給別人臉色瞧......少喝些酒。”
末了,悄聲道:“如果太多人灌酒,你就裝醉,然後來找我,等會兒我讓海貝給你備碗醒酒湯。”
他的阿琢分明這樣好。
賀清思眼中原本快要滿溢的冰冷之色稍退,他柔聲哄道:“我省得的。阿琢,能娶到你,是賀清思三生有幸。”
謝如琢自覺已經囑咐的很到位了,放心的被海貝扶着往新房去了。
原本跟在新人身後的喜娘極有眼色的站在另一邊扶住謝如琢,再次高唱道:“新娘子送入洞房!”
賀清思負手站在原地,等着那抹大紅色的衣角消失在院門口後,緩步朝着方才那桌走了過去。
衆人原本沒想過賀清思會留下來,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兒,沒人敢灌他的酒,這會兒見他不僅留了下來,還朝着人群中來,立時有人站了起來,舉着個酒壺蠢蠢欲動。
幸好旁邊的人覺着氣氛不對,極有眼色的拉了他一把:“你是不是傻,侯爺那臉上哪來的喜色,我看你不是敬酒,是去找死。”
果然,他話音剛落,不知道從哪裏跳出來一行人,個個腰間佩刀、面無表情的将方才那桌人捂着嘴“請”了出去。
賀清思淡淡道:“阿琢是我賀清思費盡千般心思求娶而來,容不得他人半點诋毀,在坐諸位若是誠心祝福便罷,若不是的話,趁我今日心情尚好,你還有離開的機會。”
此話一出,不僅沒人敢說話,更沒人敢動了。
方才那執酒壺的人不知是被吓傻了,還是藝高人膽大,仍舊執着的跑來敬賀清思,一張臉黑紅黑紅的,一出口全是醉意:“大、大兄弟,哥哥、祝、祝你早生貴、貴子!”
衆人皆屏息的時候,賀清思看了一眼戳在眼前的酒杯,又看了一眼紅臉漢子,意味不明的接了過來,一飲而盡。
這杯酒像是一個信號,場上氣氛又活躍了起來,大家該吃吃該喝喝,要多開心有多開心,但從頭到尾,也沒人敢去敬第二杯酒。
太可怕了。
賀清思面帶微笑的看着全場轟動的氣氛,十分滿意,略站了一會兒,擡步往後頭去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
新房設在芝蘭院。
一行人浩浩蕩蕩擁着新娘子進了喜房,只見镂空的雕花窗棱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剛好照在正中間那幅“流雲百蝠“的屏風上。
屏風左右是一個三層的博古架,最上面擺着看不出年代的古玩玉器,中層擺着喜慶的翎毛花卉,那花也是沒見過的品種,金燦燦的葉子,在滿屋子紅色的映襯下,顯得富麗堂皇。
喜娘頭一次進得侯府這種富貴地,只覺得一雙眼睛都不夠看,嘴裏連連說着吉祥話,一步也不敢耽擱的将人扶到了那張金絲楠木的拔步床上。
謝如琢剛剛喘了口氣,正要吩咐海貝給這些人打賞喜錢,卻不想觸手一摸,摸到了一個塊有棱有角的硬物。
剛從鬧哄哄環境走出來,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立時又站了起來,不僅如此,還退了三兩步掀開了蓋頭,直直的看着床上的百子千孫被褥。
喜娘還站在床邊,被新娘子忽然間的起身弄了個猝不及防,正要說什麽,一看見她那幅燦若朝霞的容貌,什麽話也說不出口了。
難怪出身平民也能得到西南侯的青眼,憑這張臉也是值得男人捧在手心裏千嬌萬寵的。
喜娘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新人的糗樣見得多了,很快反應過來,捂嘴笑道:”夫人不必緊張,這是咱們充州的風俗,喜床上呀,是要放些核桃花生的,圖個吉利。”
邊說着,邊把謝如琢扶了過來,繼續道:“不信您把被子翻開看看。”
海貝見謝如琢發呆,便想代勞,卻被喜娘一把攔住:“要夫人自己掀才行,別人掀了就把這份福氣帶走了。”
偌大個府邸,連個醒事的長輩也沒有,全是些不懂的小輩,喜娘少不得多說了幾句。
謝如琢上前把喜被掀開,露出裏頭各式各樣的東西來,除了花生核桃,竟然還有蓮子、元寶……
難怪剛剛摸上去觸感不對,誰能想到喜床上會藏金元寶呢。
她把那些東西統統撥到了一邊,這才放心的坐了下來,微微低目,将新嫁娘的嬌羞拿捏得恰到好處,同房內諸人道:“讓各位娘子見笑了。”
海貝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荷包來:“各位娘子今日辛苦了,這是夫人的一點心意,還請大家笑納。”
謝如琢不差錢,荷包準備的很充分,新房裏的人手一個。
荷包一入手,鼓鼓囊囊的,喜娘笑得一張臉皺成了菊花,笑呵呵道:“夫人太客氣了,那咱們就先出去了,不打擾夫人歇息了。”
話畢,轉身帶着人走了,還十分貼心的把門給關了起來。
謝如琢終于可以肆無忌憚的往床上一倒了。
幾個月前她歇在芝蘭院的時候,這個地方還只是一張尋常的起居床,如今,起居床換成了拔步床,客房變成了新房,而她與賀清思,今夜要睡在一張床上了。
從今夜開始,賀清思就要真正成為她的人了!
謝如琢望着大紅色的帳頂,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嘴角,她得想想怎麽才能準确無誤的散發魅力,迷他個暈頭轉向才行。
腦海裏上演了無數個香豔的畫面,法子沒想出來,倒把自己想得面紅耳斥,罷了罷了,時日方長。
推門聲響起,謝如琢翻身把臉埋進了被子裏,借以掩飾自己的緋紅的臉色,一股熱熱的香氣蹿進了鼻子裏,肚子應景的叫了起來。
還是海貝最體貼,從客棧趕路到侯府,水米未進,這會兒終于覺出幾分饑餓來。
她翻身爬了起來,邊穿鞋邊道:“端得什麽吃的,這麽香。”
“餃子。”
回應她的是一個言簡意赅的清透男聲。
賀清思一手端着一個托盤,另一只手反伸到後頭準确無誤的将門合了起來。
謝如琢拔鞋的手一頓,擡頭與賀清思的目光相觸,他将手裏的托盤放在桌子上,緩緩走了過來。
一身大紅色吉服将他的身姿襯托的格外挺拔,一向簡潔的發髻也難得正正經經的簪了一根青玉如意簪,鬓角梳得整整齊齊。
也是這個時候,謝如琢才發現,賀清思竟然是有美人尖的。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大抵就是一身紅衣的賀清思最真實的寫照。
“別用這種眼神兒看我,至少現在別。”
賀清思在謝如琢面前蹲了下來,一手捂住她的眼睛,另一只拿起地上的繡鞋套在了她的腳上,原本清亮的聲音,此時微微暗啞:“先吃些東西、補充一□□力。”
頓了頓,又接着道:“別着急,夜還很長,慢慢來。”
謝如琢的臉,刷一下,紅了個徹底,惱羞成怒道:“誰急了,我才不急!”
賀清思穿好鞋後,将捂在她眼睛上的手拿開,順勢将謝如琢抱了起來去了一旁的桌子邊,裝着食物的托盤就在眼前。
謝如琢化羞惱為食欲,也顧不上此時的兩人疊坐着,風卷殘雲般飯菜消滅了個幹淨,反正她在賀清思眼裏已經沒有形象可言了。
吃完飯菜,她還去拿那一碗餃子,然而賀清思比她更快一步将餃子拿開來,阻止道:“這餃子是生的。”
哦,對,這也是成親的保留曲目,“生”與“不生”,是個問題,可到了他們兩人這兒,怎麽演變成了如此草率的對話。
謝如琢一雙手停留在半空中,一時不知道這生餃子,是吃還是不吃了。
“不吃了。”賀清思的雙唇已經迫不及待的埋在了身前之人的頸窩裏,沙啞低沉的呢喃帶起絲絲的酥麻:“反正,生與不生,是我說了算,和餃子也無甚幹系。”
謝如琢混沌的想,道理确實是這個道理,但總感覺有哪裏有點什麽問題。
頸窩處又酥又麻,身後之人的鼻息越來越重,如一頭餓狼,終于得償所願的将觊觎已久的獵物叼進了嘴裏。
謝如琢緊緊抓住賀清思的胳膊,情不自禁的仰起頭嘤咛了一聲,她還記得這是在椅子上,意識開始潰散之前,她從□□中努力分出一絲清醒來,扯了扯胸前某人的耳朵,喘息着催促:“去床上。”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