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相思病怎麽治
電話那頭,路斯越嗓子都哭啞了,她抽抽搭搭,把哭聲止住,斷斷續續地訴苦:“那個死老頭,讓我明年五月結婚。”
“啊?”顧鳶意外:“這麽急?”馬上就十一月了,也就只剩半年的時間。
“顧鳶,怎麽辦?”路斯越抹了把眼淚:“我不想結婚。”她是不想和那個戴着金邊眼鏡的男人結婚。
顧鳶沉默,說真的,她也不知道怎麽辦。
顧鳶問她:“那個人,你見過了嗎?怎麽樣?”
“我管他怎麽樣!”路斯越扯着嘶啞的嗓子:“戴着個金邊眼鏡,看着人模狗樣的,有錢了不起嗎?我路斯越缺錢還是怎麽的?”
顧鳶聽出來了,她打這通電話就是來瀉火的。
路斯越繼續瀉火:“京市那邊天幹物燥的,都說那邊的人老得快!”
顧鳶失笑:“你聽誰說的?”
“重點不是誰說的,而是我去那邊會不習慣的!”
顧鳶拿話激她:“這麽說,你是做好要嫁過去的準備了?”
路斯越沉默了。
她做好要嫁娶京市的準備了嗎?
才沒有!
她壓根就不想去!
“斯越,在我這裏,你可以不用藏着掖着。”她總是能一語戳破她,“斯越,喜歡一個人,是要付出的。”
“付出?”路斯越低笑,有不知對誰的嘲諷:“怎麽付出?不要路氏嗎?”
顧鳶問她:“你舍得嗎?”
舍得嗎?剛剛,路斯越也這麽問過自己,說真的,她挺舍不得的。
可她也舍不得那個男孩子。
為什麽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呢?
顧鳶提醒她:“路氏只有你一個繼承人。”
這一點,路斯越當然知道,就在昨天,她還用她作為路氏獨苗為由威脅了老頭子,可老頭子也放了狠話,說她不嫁過去,她就別想拿走路氏的一分一毫。
路氏家大業大,真像老頭子所說,全數捐出去,她哪裏願意!
顧鳶嘆口氣:“看來你沒有那麽喜歡他。”所以才這麽難以取舍。
都這個時候了,路斯越還在拿勁:“我喜歡誰了,你別瞎說。”
顧鳶不和她争:“好好好,是我瞎說,”她打了個哈欠,生理眼淚被帶出來:“那我可以去睡覺了嗎?”
這通電話,打了跟沒打一樣,路斯越的滿心的煩躁一點沒得到纾解:“挂了挂了。”
最後,顧鳶還是提醒了一句:“我覺得你這段時間還是好好地冷靜一下,不要去見不該見的人,試試分開一段時間不見,看看對他的感情是增還是減。”說完,她道了句晚安。
這句話,路斯越在心裏來來回回默念了很久……
久到天邊泛光,久到太陽升起,久到她頂着一對黑眼圈站在路氏集團的最高層對着落地窗,依舊在發呆。
“路總。”蔣秘書端着水杯站在開了半扇門的辦公室門口,敲了下門。
路斯越回頭,因為這段時間她睡眠不好,導致上火,今早下巴冒了一個很大的痘痘,一碰就疼得要死。
蔣秘書把蜂蜜水放在辦公桌上,猶豫着要不要提醒一句。
路斯越也就瞥了他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
“有事就說。”她今天沒梳萬年不變的對公發型,她昨晚一夜沒睡,早上全身乏得要命,眼皮也僵僵的;她今天也沒穿高跟鞋,怕困意泛起來會崴到腳,畢竟她年齡大了,骨頭沒以前那麽堅硬不催了。
她趿拉着拖鞋坐回老板椅上。
“路總,”蔣秘書豁出去:“臉上長痘痘還是不要喝蜂蜜水了。”
原本想閉目養神的路斯越掀了眼皮,看他:“為什麽?”
蔣秘書其實也不确定,他愛人也有每天早晨空腹喝一杯蜂蜜水的習慣,但是有一段時間碰上臉上長痘痘,他愛人就不會再喝。
蔣秘書如實回答了以後,路斯越看了一眼那還冒着熱氣的蜂蜜水,朝他揮了揮手。
待蔣秘書出去,路斯越拿出手機,上了百度搜索,她有個習慣,但凡遇到不懂的就會搜百度。浏覽了幾頁後,她嘁了一聲,把手機扔桌上:“瞎說。”
待一杯蜂蜜水喝了大半,路斯越背靠老板椅把眼睛閉上了。
直到蔣秘書再次敲門。
路斯越掀開硬硬的眼皮,原本雙了一道的眼皮,此時褶了兩道出來:“又有什麽事?”她語氣很不爽。
蔣秘書聽出她的煩躁,他吞咽了一下,回答:“路總,會議可以開始了。”
路斯越哪還有精力去開會,她現在只想睡覺:“改到下午。”說完,她又閉上眼,加了一句:“到下午三點前不要來煩我。”
蔣秘書能怎麽辦,第二大BOSS都發話了,他只能去會議室,好言安撫那些待命做彙報的‘大佬們’。
路斯越沒繼續坐在老板椅上,她也沒去休息間,就直接睡在了靠窗的沙發裏。
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四點。
她打着哈欠坐起來,愣愣地發了會兒呆。
那顆痣、那張臉沒有入她的夢,路斯越喃喃自語:“所以,我并沒有那麽喜歡你,是嗎?”
翌日,秋高氣爽。
一身淡藍色套裝的路斯越雙臂交叉環在胸前,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遠方喃喃自語:“所以,你是知道了我要放棄你,所以你就不來夢裏看我了,是嗎?”
隔日,太陽透過玻璃窗從左邊打過來,将她孤獨的影子斜打在右後方,她下巴的痘痘被她昨晚擠掉了,留了個痘印在,她嘆息:“所以,如果我不找你,你也不會找我,是嗎?”
大概失戀的人經過一段時間的過渡,眼淚都會變得堅強,那日落了一天雨的天,像是重獲了新生,這刺眼的豔陽一直持續到了周日。
周日的這天上午,一個星期沒見那個小奶狗的路斯越在藍鼎會一開門營業就推開了那扇厚重的玻璃門。
站成一排的九個服務生面面相觑。
“路、路總。”
“路總。”
“路總好。”
……
聲音都驚詫到不再整齊劃一。
路斯越僅僅點了下頭,就往電梯的方向去。
路斯越的辦公室和顧鳶是一間,兩張辦公桌面對面,她打開電腦,調到了監控畫面,十幾個視頻小方格裏,最左下角是監控室的畫面。
路斯越将視頻放大。
視頻裏,坐在主機前的男孩子穿着一件白色衛衣,路斯越湊近電腦屏幕,他是不是剪了頭發?可惜視頻只能看見他的背影,看不見他的臉。
路斯越盯着視頻裏人的後腦勺,順帶着看見了主機的屏幕上,成串成串的的代碼一行接一行……
路斯越突然拍了一下大腿,她今天該把他的白色拉鏈衫帶來的。
龔煦的那件白色拉鏈衫已經被路斯越洗幹淨了,她長這麽還第一次手洗衣服。
還是手洗一個男人的衣服。
路斯越在電腦前坐到中午飯點,直到龔煦起身從椅子上站起來,路斯越也條件反射地也從椅子上站起來,她走到門口,扭頭看着電腦畫面,然後在監控室門打開的那一刻,她也擰開了門柄。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了門,隔着長長的走廊,路斯越看見他從對面走來。
那團白色離她原來越近。
走廊頂上的光打下來,路斯越這才看見他臉上帶着黑色口罩。
電梯在走廊的正中間,龔煦老早就看見了路斯越,但他沒有與她目光相接。
他在躲。
他沒有去坐電梯,越過兩個保全,他推開安全通道的門,下了樓梯。
路斯越整個人有點懵,滿腦子都是他為什麽戴口罩,該不是不想看見她?
等路斯越追到一樓,哪還有龔煦的半個人影。
路斯越問吧臺裏的酒保:“龔煦呢?”
酒保不知道龔煦的名字。
路斯越皺着眉頭:“剛剛戴黑色口罩,穿白色衣服的男孩子。”
“哦,”酒保知道了:“他出去了。”
路斯越追出去,東西張望着人潮如織的風标街,這個點,他是去吃飯了嗎?那他吃完飯還會回來嗎?
她原地跺腳,惱自己為什麽沒有跟上他的腳步。
路斯越站在門口,等了将近半個小時。
龔煦從斜對面走過來,在看見路斯越的那一刻,他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立刻轉了身。
“龔煦!”路斯越大喊一聲,從後面追上來。
龔煦沒有轉身,他腿長,跨着很大的步子。
路斯越今天很可氣地又穿了雙高跟鞋,她追不上他,眼珠子一轉,學當初顧鳶的小伎倆。
“哎喲!”
恰逢周末,又是中午,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明明噪雜聲不絕于耳,可龔煦還是從人海中清楚地分辨出了她的聲音。
小伎倆很管用,龔煦調轉回頭,跑了回來。
他蹲在地上,沒有去看路斯越的臉,路斯越兩手一左一右地捂着自己的兩只腳腕,龔煦拿開路斯越的左手,仔細去瞧她雪白的腳腕。
他擡頭問她:“哪只腳?”
戴了口罩的臉,只露了一雙眼睛出來,這樣,最容易讓對方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那雙眼睛裏。
他語氣雖然很淡,可遮不住他眼裏的慌張。
路斯越在他的眼睛裏看見了慌張與自責。
路斯越一個擡手,将他臉上的口罩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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