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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晝只覺得自己的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就差直接不受控制,從胸腔裏跳出來!
盯着白喬看了很久之後,明晝才啞着聲音應道:“好。”
因為嘴裏還含着蜜餞,所以這聲好字,帶着些微的含糊,配着他低啞的嗓音,聽起來,還怪好聽的。
“明晝,你的聲音真的很好聽!”白喬一聽這個聲音,眼睛又亮了!
之前明晝的聲音一直是低啞,或是沙啞的狀态,聽起來有些辣耳朵,哪怕是加了魔尊濾鏡,但是白喬依舊覺得辣耳朵,不太好聽。
但是如今配着這一抹柔軟的含糊,白喬覺得魔尊的聲音又回來了!
看着小姑娘再一次亮起來的眼睛,明晝心頭一暖,擡起手輕輕的摸了摸白喬的頭,在小姑娘期待的目光中,又含糊着開口說道:“你喜歡聽,我就一直說給你聽。”
“嗯!”白喬歡喜的點點頭,然後順勢倚過去。
明晝如今不太方便移動,因為傷口還沒好,動一下就撕扯着疼。
其實明晝不太能忍着疼,畢竟他從前就是個柔弱書生,哪怕經常強身健體,保持着自己有一個好的狀态,但是疼痛這個東西,不是說身體好,就能忍住的。
所以,如今能不動就不動。
白喬也知道,所以她只是輕輕倚過去,并不會将過多的重量壓到明晝身上。
兩個人大晚上起來吃了東西,喝了藥之後,便簡單的洗洗睡了。
當然,明晝如今動了,是白喬全程伺候的他。
看着小姑娘像只勤勞的小蜜蜂一樣,轉來轉去,明晝的眸色又深了不少。
他悄悄的咬了咬舌尖,感受着口腔裏爆發出來的輕微的疼痛,明晝知道,眼前的一切,不是因為燭火昏暗,而生出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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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現實。
真好啊!
明晝心下的暖意,慢慢的浸染到全身,讓他覺得自己的傷口似乎已經沒有那麽疼了。
不過很快,明晝想的東西又偏了。
他有些心疼忙個不停的白喬了,小姑娘瞧着面色也不算是太好看,再一看這宮裏,明面上連一件值錢的東西都看不到,明晝猜也能猜到,白喬的日子是真的不好過。
日子不好過,身體應該也不太好。
饒是如此,小姑娘還在為自己忙前忙後。
明晝覺得自己得配合,得早點好。
因為他想試着角色調換一下,他想伺候小姑娘。
親手伺候着如此柔軟又嬌氣的小姑娘,應該是一件很幸福,也很誘人的事情吧?
想到那種可能,明晝的眸色又暗了些許。
不過白喬正忙着呢,倒是沒回頭看。
簡單的梳洗之後,白喬換了一身寝衣,是那種水洗的藍色。
這已經是白喬從衣櫃裏翻出來,最好的一件寝衣了。
剩下的,不是褪得看不出來本色了,再就是已經破碎了,或是磨的邊角都起毛了。
“狗皇帝,渣渣男!”看着這些,白喬忍不住,又惡狠狠的在識海裏咒罵了幾句。
輪回鏡在一邊看着白喬慘兮兮的樣子,也跟着應和:“就是,渣渣,弑君吧!”
聽了輪回鏡的話,白喬還真就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一直到回了床上,躺在明晝身邊,白喬還在想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見白喬似乎是在想別的事情,明晝放在身側的手,猛的緊了一下。
說實話,明晝如今并沒有太多安全感。
他傷口未好,只能躺在床上當一個廢人,他對于白喬的過去不了解,現狀也不知道。
所有的一切都源于白喬的照顧,明晝的心裏,其實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樣安穩。
特別是此時,他看不懂小姑娘在想什麽,這更讓他心裏動蕩起來。
身側的手緊了又緊,明晝終是控制不住,啞聲問道:“在想什麽?”
為了放松小姑娘的警惕,明晝以手代梳,輕輕的幫小姑娘順着頭發。
白喬倒是沒隐瞞,大大方方的回道:“啊?在想弑君的事情啊。”
弑君簡單,但是之後呢?
天下大亂,自己豈不是當不成鹹魚小公主了?
白喬真不想努力,而且她也不是一個喜歡努力的人。
你能指望一只小廢物崛起嗎?
不能!
所以,如果可以,還得想好弑君之後的退路。
得有一個人,把江山□□住。
至于男主到時候會不會再殺回來?
白喬表示,他做夢!
明天就把人給抓起來,關到死!!!
反正輪回鏡只說不能殺,沒說不能關。
輪回鏡:……
算了,随你高興吧。
明晝大概沒想到,白喬會這樣說。
甚至于他都沒有在這荒唐的王朝裏,生出別的樣心思。
他還是按步就班的想着,讀書,科舉,然後成為國家橫梁。
所以,初聽到白喬的話,明晝是真的怔愣住了,整個人呆愣愣的微張着嘴巴,久久未言語。
白喬在思考的間隙裏,側過頭看了一眼,就看到明晝一臉驚詫的樣子。
“怎麽了?覺得我心狠手辣嗎?”白喬想了想,覺得明晝到底受土著骨子裏的想法影響,可能覺得自己弑君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而且,自己還是個公主,君還是公主的父皇。
這已經不僅僅是弑君了,還是弑父!
在土著人骨子裏,這應該是大不孝的事情了吧?
白喬才不管這些呢,辣雞狗皇帝,該涼就得涼。
他不涼,倒黴的就是那些忠臣,還有天下百姓。
白喬當然是沒有那些憐憫之心,就是為了給自己弑君找一個理由罷了。
“沒有。”明晝在久久的沉默之後,聲音依舊低低啞啞的開口回了兩個字。
此時蜜餞早就已經吃下去,沒有了那股子含糊的意味兒,明晝的聲音并不算是太好聽,白喬覺得也就是自己不嫌棄他。
所以,依舊覺得他聲音很好聽,把濾鏡一撤,白喬可能會覺得,這TM的是什麽破鑼嗓子?
而明晝在回了兩個字之後,想了想,低笑一聲,把白喬往懷裏帶了帶,接着說道:“喬喬,皇帝是君父,你弑君可以,但是弑父總歸是不太好看,萬一……”
萬一有什麽生死輪回,報應不爽之類的,老天爺再難為她怎麽辦?
雖然說那可能是死後的事情,但是明晝并不想白喬在死後還要面對那樣的事情。
所以,說到這裏,明晝輕輕的親了親白喬柔軟的發絲,軟聲道:“所以,喬喬交給我。”
他無所謂,如今已然是廢人一個,與皇帝也沒有什麽別的關系,弑君而已。
他從前是不敢想,但是不代表他以後不敢做!
從前,他有很多朋友,親人,他也一直覺得雖然自己父母早亡,但是日子總歸是不錯的。
身後有親人,身邊有朋友,手裏有書本,這日子相比很多人已經極不錯了。
但是,如今再回頭看,一切不過鏡花水月,打碎了,就什麽也沒有了。
自己被朋友出賣的時候,親人在助纣為虐,手裏的書本死物,半點忙也沒幫上。
書本教過他,要善待親人,要真誠待友,也教過他對于忘恩負義之人,不必手下留情。
所以,書本死物也不能說半分用處也沒有。
至少,如今他可以利用自己從前學過的東西,籌謀着,怎麽樣弑君!
“嗯?”白喬已經在心裏思考着,狗皇帝的那些個辣雞兒子了有沒有好的可以上位的,結果有一個算一個,就沒有一個好的。
想想也是,爹就是個渣的,還指望着兒子能出息?
那可真敢想啊!
而且出息的早被狗皇帝砍死了,就怕奪了他的權,如今想從矮子裏拔一個高個,都拔不出來!
正思考着呢,就聽到明晝說,交給他。
白喬是沒有什麽父母親緣概念的,她自混沌而生,沒有父母,所以也不知道,父母有什麽。
弑君而已,白喬根本不怕。
真有天打雷劈這回事兒,白喬也是不怕的。
大不了,就像是從前渡劫之時,經歷的雷劫那樣呗。
又不是沒挨過,再來一遭也不怕。
“我說,交給我喬喬,以後,我幫你擋風雨,護你安穩,不讓別人傷害到你,你想要的,我都給你。”明晝低下頭,額頭與白喬相抵,聲音沉沉的開口。
兩個人四目相對,白喬可以清晰的看到對方眼底,自己的倒影。
“可是,搞死了狗皇帝之後,誰上位呢,那些個皇子,有一個算一個,比皇帝還渣渣呢,扶上去也沒用。”白喬想了想,說出了自己憂心的地方。
明晝想了想,試探着問道:“喬喬,你上去當女皇怎麽樣?
若是放在從前,明晝斷斷不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的。
但是如今……
呵!
他只想護着懷裏的小姑娘,別的什麽都不重要。
書本教會了他很多,但是卻并沒有教過他,要怎麽樣在被親人朋友背叛之後,被斷了紅塵情根之後,怎麽樣活下來?
如果不是白喬去把他帶出來,明晝覺得自己多半活不過今晚了。
他原本就沒了生志,再加上這一身的傷。
生死走了一遭之後,明晝把所有的過往禮儀全都抛下了。
如今,他只想當一個任性的,無視規矩禮法的人。
既然那些個皇子都不行,那麽扶白喬上位,有何不可呢?
而且,與其給別人做嫁衣,最後還要依附着別人過日子,看別人臉色,哪裏有自己上位舒服啊?
所以,推白喬上位,還真是明晝思考之後的最佳選擇。
白喬萬萬沒想到,土著明晝居然會生出這樣的想法來。
她詫異的瞪圓了眼睛,像只受驚的小鹿似的,眼睛水靈靈的看着明晝,把明晝的心都看化了,也看熱了。
可惜……
沒有雞兒啊!
熱了有什麽用呢?
明晝努力的壓下渾身的火熱,額頭依舊抵着白喬的,聲音帶着幾分誘惑的問道:“不想嗎,喬喬?當女皇其實也挺好的。”
白喬還真沒想過,自己當女皇。
你指望着一個小廢物,還能崛起當女皇?
怎麽那麽天真呢?
“可是我不想啊,太累了,那麽多奏折,那麽多字,我一個也不想看。”白喬開始撒嬌表示,自己不願意。
其實白喬心裏最屬意的是明晝。
但是也需要考慮一點,明晝如今已經斷了紅塵過往,以後專權就是被人诟病的大宦官。
他就算是上位了,以後呢?
便宜他那些個辣雞族親嗎?
白喬覺得,她能呸那些人一臉,就他們,也配?
“沒關系,喬喬做自己就好,剩下的事情,我來做。”明晝看出來,白喬是真的很嫌棄這個位置。
心下暗笑的同時,明晝又覺得,再不喜歡,再嫌棄也得拿下。
至高之位,必須得握在他們手裏,才能保證他們的日子能真正的安穩起來。
所以,白喬不喜歡的話,那就挂着一個名,剩下的事情,他來做。
雖然他也沒做過,但是應該不會很難。
“真的?”白喬半點出沒有自己被當成傀儡的不悅,反而十分驚喜的又瞪圓了眼睛。
看着這一幕,明晝這裏心裏酸酸甜甜的,輕輕的将小姑娘拉進懷裏,聲音低低的輕喃道:“傻姑娘。”
被當成傀儡還這麽高興呢。
如果他不護着,以後指不定被誰賣了。
當然,在賣之前,說不好被哪個不要臉的老太監給碰了,那要怎麽辦?
小姑娘膽子這麽小,說不好要被吓哭了。
想到那種可能,明晝越發的覺得,弑君這條路可行,而且已經迫在眉睫,必須要早點搞起來!
“才不能傻呢,我有你呀。”白喬軟聲撒着嬌,在明晝懷裏蹭了蹭。
一邊蹭一邊罵狗男主:“大辣雞,狗東西,不是他的話,魔尊怎麽會死?”
輪回鏡雖然覺得這樣罵沒什麽邏輯,但是也跟着一起罵:“就是,狗東西,陰陽怪氣本氣,呵。”
兩個人說了很久的話,一直到白喬倚在明晝懷裏睡着了,明晝這才輕輕的将小姑娘放躺,自己慢慢的挪動着,在不牽扯到傷口的情況下,順勢躺好,再把小姑娘攬進懷裏。
兩個人一夜好眠。
而另一邊的皇子居所,最偏遠的一處宮殿裏,傅瀾歌剛看完各地密探還有樁子送過來的消息,按了按頭,聽着随侍低聲跟他說着今天宮裏發生的事情。
傅瀾歌之所以關注着宮裏的消息,也是怕狗皇帝那邊萬一不要臉,臨時毀約,對他動手。
他提前防備,也好及時撤退。
瑣碎的事情不少,像是白喬這位九公主,一路狂奔到了淨身房,就為了擡走一個小太監的事情,傅瀾歌雖然覺得詫異,但是也不會放在心上。
相比江山大業,這些個日常瑣事,實在不值得傅瀾歌放在心上。
“宮裏多盯着點,最近又有一批美人進宮,保不齊有咱們那邊的探子,我的那些個兄弟啊。”說到最後,傅瀾歌冷冷一笑,燦燦桃花眸裏,沒有笑意,只有冷然與殘忍。
随侍馬上輕聲應下,又服侍着傅瀾歌去休息。
至于另一邊皇帝的宮裏,則是召了六名美人作陪,這會兒正美人與美酒共享。
皇帝已經喝多了,正拎着酒壺,像個浪子一般四下亂轉,時不時的摸一下這個美人的腰,捏一下那個美人的肩膀。
總之,日子過得好不快活啊!
美人們也樂在其中,能得陛下看重就好,別的已經不重要了。
其中有兩個美人對視一眼,似乎是想做些什麽,但是看着皇帝明顯已經醉了,如今說什麽,對方就算是應下了,明日酒醒之後,也不見得還會記得。
所以,還是明日再說吧。
第二日,天氣不錯。
白喬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反正如今宮裏沒了讨人厭的小張子,日子過得相對鹹魚。
除了日常吃用,得去禦膳房那邊自己争取,有些東西,得去內廷自己讨要。
剩下的其實還不錯。
白喬懶懶的起身,看着明晝已經醒了,正盯着帳頂在看,似是在思考着什麽。
對方如今身上的傷還沒好,連翻身都不能。
所以,得等着白喬起身來伺候他。
“我來啦!”白喬起來,先是去洗漱了一下,速度極快。
然後又準備了水給明晝清洗了一番,又把對方的傷口換了新藥,這才示意兩個宮人去準備早飯。
至于她,倒是沒留在宮裏陪着明晝,而是直接殺去了禦膳房。
白喬昨天的舉動實在過于有威懾力,今天一過去,便有小太監,把準備好的份例遞給了她。
這份例甚至是照着嫡長公主的數量給的,他們也是想以此來悄悄的讨好白喬,讓這位祖宗可別再來鬧了。
他們可受不住啊!
皇帝根本不管後宮事情,他們去告狀,說不好惹得皇帝不高興,最後被一刀斬了的就是他們。
至于皇後?
呵,更別指望了。
所以,還得是他們自己想辦法自救。
對方如此上道,白喬倒也沒難為他,甚至還順手賞了一把銀瓜子。
這還是原主的母親玉美人,從前藏的私房錢。
玉美人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倒是過了今日沒明日,什麽後路也不留。
但是,有了孩子之後,總還得為孩子留一條後路。
所以,在床板底下有一個小小的暗道,在那裏放着一個挺大的錦盒,裏面是玉美人這些年藏的後手。
銀票之類的有不少,還有一些珍貴的首飾,像是金瓜子,銀瓜子這樣的賞人之物,也有好幾袋子。
當然是裝錢的那種小袋子,其實細數下來,數量并沒有太多。
但是對于白喬來說,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小太監也沒想到,他有意讨好,只求白喬可別再來鬧了,還得了賞錢!
小太監驚喜的謝了恩,自己悄悄的把東西收了起來。
“九公主放心,日後你過來,份例奴才一定給提前備好了。”小太監順便表了一下忠心。
白喬笑呵呵的應下了,把東西先送回宮裏,又去了一趟內廷,讨要了一下自己的日常用品。
其實內廷倒是不怎麽卡後宮主子的東西,就是吧……
逢高踩低,看人臉色行事。
而且從前都是小張子在卡,所以更多的還是被小太監給貪了。
好在小張子在外也沒有親人,貪的東西都在他屋裏。
白喬嫌髒,暫時還沒過去清點,只讓兩個宮人先把地方收拾好,等今天自己得了空會過去清點一番,想來又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從內廷回來,順便路過太醫院,又進去打劫了一番。
太醫院全體出動,只剩下藥童還在,原本也很簡單。
因為……
陛下昨夜飲酒過多,今日頭痛難耐,把所有的太醫都叫了過去。
白喬也是路上聽到消息,猜測太醫院應該沒什麽重要的人物在的,所以順便再來撈一波藥材。
這可苦了幾個小藥童,但是他們也不敢攔着啊。
眼睜睜的看着白喬像個女土匪似的,把很多名貴草藥打劫了一番,然後揚長而去。
回宮之後,雲香和雲琴正好把早飯準備好。
其實已經是上午飯了,因為起得太晚了。
早飯依舊是簡單的白粥,素菜。
明晝為了早點好,已經是拼了,根本不多碰自己吃不了的,只一門心思喝了三大碗白粥,又吃了幾口清淡的,又比較好克化的點心。
他如今動不了,雖然心急也沒什麽用處。
但是白喬有一個公主的優勢,其實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而且由她去做,還不起眼。
所以,明晝想了想,交給她一個任務。
“搞一份皇宮的地圖,順便再摸一下各宮的主子,宮人大約分布的數量。”明晝想了想自己需要的,又想了想依着白喬如今的力量可以搞到的,簡單的說了一下任務。
其實但凡可以動,明晝都不舍得折騰白喬。
但是他很急,只想早點把狗皇帝推下去,推白喬上去過好日子。
一刻也等不了的那種!
所以,只能先讓白喬去探消息,然後他依着圖冊信息,自己慢慢分析。
這樣自己傷好之後,便可以試着去接觸那些,自己分析出來,比較容易上手的宮人們。
前朝他并沒有半分勢力,白喬也沒有。
玉美人家世并不顯,家世顯赫的貴女們也不敢進宮,由着給皇帝砍。
所以,前朝沒助力,他們只能先從後宮聚集力量。
“我知道啦!” 這些對于白喬來說,并不難。
所以,吃過早飯,白喬就換了一身衣服出門了。
雖然說已經在內廷那邊拿了新的料子,同時冬衣也報到了內廷那邊,但是衣服也不是一天就縫出來的。
所以,白喬如今還穿着舊衣。
但是出門嘛,總得挑一件體面的。
雲香和雲琴性子都差不多,都是混日子等放出宮的鹹魚,所以帶誰出門都一樣。
只是一天一夜的觀察下來,白喬覺得雲香相對細心一些,留她在宮裏照顧明晝能好一些。
所以,白喬是帶着雲琴出了門。
白喬最先做的事情,自然是想皇宮地形圖的事情。
這東西,老皇帝那裏肯定有。
但是白喬可不敢去他那裏,這狗皇帝,親兒子都砍,更別提女兒了。
所以,直接從他那裏拿是肯定不行的。
順手牽羊什麽的,倒也不是不行。
就是吧……
老皇帝再不濟,那還有隐衛呢!
在不确定敵方力量之前,白喬并不會采取冒險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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