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無形的壁壘
男人自覺着丢人,便也不再多言,灰溜溜地捧着一堆床單被套,走到了沙發處。男人心裏也有着自己的小九九,他以為李萍在吃醋,等李萍氣消了之後,再認錯也不遲。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哪裏有老婆一輩子和老公鬧脾氣的道理。女人嘛,小家子氣,多哄哄就是了,男人心裏這麽想着。
男人想的不錯,若換做其他夫妻之間,小吵小鬧也确實如此,哄哄便又能和好如初。只是男人猜錯了一點,李萍壓根就沒有吃醋,她只是嫌棄男人将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帶回家中,居然還在自己的床上胡搞一通。
晚上李萍沒心思做飯,将昨夜留下的殘根剩飯熱了一熱,匆匆填飽肚子,也沒心情搭理男人是飽還是餓,洗漱完畢後便回裏屋睡覺了。男人躺在客廳裏的沙發上,饑腸辘辘,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心裏是越想越不是個滋味。男人覺着委屈,自己明明是讨了個老婆的人,卻和外面的光棍沒兩樣。老婆在身旁卻不能行夫妻之禮,這是哪來的規矩?要說今天自己招妓有錯,可李萍也有錯,要不是李萍三番五次的拒絕自己的要求,自己怎麽會耐不住寂寞出去找小姐?
“分明是她沒有履行自己應盡到的妻子的責任,憑什麽還得理不饒人了呢?”男人自言自語着,‘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跳坐了起來道:“不行,我讓她把這事兒,給我說清楚了!”男人一邊念叨着,一邊起身向裏屋走去。
這或許與李萍小時候的經歷有關,李萍的父母離異後,她便跟着母親一同生活。女人嘛,要獨自養活一個孩子,确實不容易,獨自在社會上打拼,也總有力不從心的時候,想找個依靠也是正常。年幼的李萍,可不懂這些大道理,見到母親帶除父親以外的其他男人回家,便是大哭大鬧。母親勸不住,也急了性子,将李萍關進了衣櫥裏,任憑李萍如何哭鬧,就是不開門。
就是腦海裏的這段黑色的記憶,讓李萍從此害怕起了黑暗的環境。于是,從那以後,李萍就多了一個習慣,無論如何眼前都要有那麽一盞燈亮着。
門被男人打開了,見房間內有燈光,男人猶豫了片刻,還是踏進了房間。見李萍已經睡下了,男人心中懸着的石頭放下了些許。借着燈光,打量着眼前睡夢中的李萍,玲珑的曲線身材,在被子的襯托下顯得誘人至極。男人本意是來理論的,可一見到這副場面,瞬間猶如精蟲上頭,身體漸漸起了變化。男人本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哪裏顧得上許多,伸手探入了被子裏,來回撫摸着李萍的身體。
這二三十歲的男人,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哪裏能克制得住心中的躁動?男人匆匆脫去了身上的衣服,脫光了身上的衣衫後,伸手解着李萍睡衣上的衣扣。也許是男人手上的動作太過急躁,李萍在睡夢中,感覺有人推搡着自己,睜開了雙眼後見到丈夫手上的動作。
“你幹嘛?!”李萍猛地推開男人後,将男人解開的衣扣重新扣好。
男人沒想到李萍會突然從夢中清醒過來,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李萍推開了好遠,一個踉跄差點摔倒。穩了穩腳步,讨饒的說道:“老婆……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吧……”男人一邊油嘴滑舌的說着軟話,一邊赤身裸體的就向李萍靠了過去。
李萍瞥見了男人下身的變化,心中自然知道男人的意圖,冷漠地說道:“你想幹嘛!”
聽到了李萍的問話,男人嘿嘿一笑并未作答,一臉的嬉笑表情。此刻的男人,想必早已是淫/蟲附體,只想着早些附上李萍的身子洩欲,哪裏來得及思考自己的過錯,更別提進門前本意要做的理論。
見李萍反抗,男人手上加重了力氣,試圖用力量征服。李萍感受到了男人動作上的強硬,只得奮力掙紮着:“你幹嘛……你給我滾!”可是李萍的力氣再大,也拗不過男人的蠻力,和男人比力氣,無異于以卵擊石。眼看着男人就要得逞,李萍掙脫出了一只手,狠命地甩了男人一個巴掌。随着‘啪’的一記耳光聲,男人停下了動作,直愣愣地瞪着李萍,眼裏寫着‘欲求不滿’四個大字。
“你給我滾!”李萍低聲叫道,聲音雖不大,但卻不容置疑的命令着。
男人依舊瞪着李萍,這眼神中充滿着怨恨和不解。也許真是氣急敗壞,卻又無處宣洩心中的怒火,見男人猛地抓起手邊的電視機遙控板,‘啪’的一下用力砸在地上。李萍瞥了一眼地上不幸壯烈犧牲的遙控板,用手指着門外低吼道:“你發什麽瘋啊?!給我滾出去!”
男人聽到了李萍的叫嚷聲,更是惱火不已。顯然光是砸了電視遙控板,還不能解他心頭之恨。見他裸着身子四處轉悠着,打算找些不值錢的東西,準備接着砸。沒走兩步,就被剛才自己砸碎的遙控板碎片,紮到了腳趾,“哎喲”男人吃通的叫出了聲。男人偷偷看了眼李萍,本以為她會表現出一臉的心疼,卻只在李萍的臉上看到了冷漠。見李萍仍舊用手指着門外,看着他,示意他趕快滾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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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心生失落,沒了接着砸鬧的心思,一瘸一拐的踉跄着走出房門。随着‘砰’的一聲,男人将門重重的關上,以此宣洩着心中的不悅。随着這道房門的關閉,也在兩人之間搭築起了一道無形的壁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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