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梁意試着努力把姜付安從賀之延的懷裏拉出來,但沒成功。
她小心翼翼替姜付安給賀之延道歉,“不好意思賀大哥,安安喝醉了,胡言亂語呢。”
賀之延低頭看着姜付安的臉,嗤了聲,“我看她挺清醒的。”
梁意一邊頂着賀之延周身懾人的寒氣,一邊努力地拉着姜付安,但醉了酒的女人力大無窮,梁意幾次嘗試無果,反而讓姜付安扒得更緊了。
“我才沒胡說,我沒醉!賀之延就是個狗男人!霸道!不講理!我上輩子殺了人,這輩子才會嫁給他!”
梁意觑着賀之延,男人繃着臉,臉色越發深沉了,就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梁意感覺到了危險,她害怕地後退了幾步,“那個,我突然想起來家裏的煤氣沒關,我先走了,安安就交給你照顧了,拜拜。”
姐妹,不是我不想救你,是你自己作死啊,死道友不死貧道,對不住了,拜拜!
賀之延還沒反應過來,梁意便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他低頭看了眼姜付安,稍顯淩厲的眉心皺了皺。
姜付安的眼裏只有只有賀之延這個狗男人,三年的婚姻,姜付安積攢了三年的怨氣,在酒精的催化下,她做了一件平時絕對不敢做的事——她狠狠地在賀之延的鎖骨上咬了一口!
“嘶!”賀之延吃痛推開她,姜付安腳下一個不穩,險些摔倒,又被賀之延眼疾手快地攔腰扶住。
賀之延的手掌毫無阻礙地觸摸到姜付安腰側細膩如綢緞的肌膚,他低頭看去,這才發現姜付安這條看似平平無奇的吊帶短裙暗藏的小心機。
賀之延以前從未見過姜付安穿這種類型的衣服,在他的印象中,姜付安的穿衣風格都是比較規矩保守的,與性感這個詞毫不相幹。
他不動聲色地将手移開,想換一個位置扶着,可這條裙子的設計不是露肩露背就是露腰,實在令賀之延無從下手,他只好把手虛握成拳,搭在姜付安的腰上,把人半摟着帶出酒吧。
“你放開我!”姜付安沒有徹底醉過去,至少她還能認出眼前這人是誰,她揪着賀之延的衣服,口齒不清道:“賀之延,你個混蛋……”
這一晚上,賀之延沒少在她嘴裏聽到罵他的話,都說酒後吐真言,賀之延不知姜付安怎會對他有如此重的怨氣。
賀之延自認為過去三年的婚姻生涯并沒有虧待了姜付安,他眉頭微皺,不解,“我混蛋?”
可惜醉鬼是不講道理的,姜付安拽着賀之延的衣襟,整個人幾乎是埋進賀之延的懷中,用比撒嬌好不到哪去的嬌軟音調罵着賀之延:“你就是混蛋!”
“混蛋……霸道……自以為是……大豬蹄子!狗男人!”
姜付安的嘴裏冒出一連串罵人的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賀之延知道,這些詞都是形容他的。
賀之延:他也是喝多了,不然怎麽會試圖跟一個醉鬼講道理?姜付安以前看着挺理智有分寸的人,怎麽喝醉了就像變了一個人?
突然,懷裏的人沒了聲音,賀之延正松了口氣,突然聽到一聲壓抑的幹嘔。
賀之延:?
他頓感不妙,還沒來得及拉開距離,便被懷裏的醉鬼吐了一身。
濕乎乎的粘膩感透過襯衫傳到皮膚上,姜付安晚上沒吃什麽東西,吐出來的都是酒,混合着胃酸,散發着一股刺鼻難聞的味道。
賀之延:……
賀之延低頭盯着襯衫上的嘔吐物,周身的冷意越發駭人了,他的眉心緊緊地擰在一起,皺得能夾死一只蚊子,就算是公司破産時,賀之延的表情都沒這麽難看過。
“姜、付、安!”賀之延在這一瞬間失去了情緒管理,咬着後槽牙氣惱道。
始作俑者一臉無辜地擡頭看着他,露出了把八顆牙齒的燦爛微笑。
他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忍住把姜付安丢在地上的沖動。
算了,他不該跟一個醉鬼計較太多。
從這裏打車回湖山別墅太遠,賀之延是一秒鐘都沒辦法忍受身上穿着被吐了一身的襯衫,他迫切地想洗澡換身幹淨的衣服。
他将姜付安帶回了他現在住的酒店——他已經賣掉了市中心的那套大平層,打算離開海城重新開始,如今是住在酒店裏。
雖然公司破産清算之後,賀之延手上的存款已經不多,但他在生活上是不會委屈自己的人,酒店定的是五星級酒店的套房,他将姜付安丢在客廳的沙發上,拿了套幹淨的衣服進了浴室。
客廳,姜付安抱着垃圾桶又吐了一次,嗓子被胃酸灼得有些難受,她迷迷瞪瞪的摸到餐桌上,打算給自己倒杯水潤潤嗓子,卻不料手滑把客廳餐桌上的玻璃杯摔到地上。
“啪!”
玻璃杯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傳到隔間卧室的浴室裏,酒店的浴室并不隔音,很快,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停了。
姜付安呆呆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嗯?怎麽碎了?”
她的腦子被酒精麻痹,思想有些轉不過彎,看着地上的碎玻璃半晌,慢吞吞地蹲下準備徒手去撿地上的碎玻璃。
姜付安是真的醉了,她清醒的時候根本不會做這種事,按照她的說法,徒手撿玻璃是偶像劇裏腦子不好的女主才會幹的事,又不是沒有掃把。
只不過如今姜付安被酒精熏得思想反應遲鈍,跟腦子不好沒什麽差別了。
賀之延洗澡時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他匆忙圍了條浴巾走出去,剛好看到姜付安打算徒手撿碎玻璃的畫面。
賀之延的血壓一下子就高上去了,額角青筋暴跳,吼道:“姜付安!”
他幾步上前把姜付安拉起來按到沙發上,罕見地板着臉教訓人:“你喝酒喝出能耐來了?玻璃碎片你都敢用手碰?”
以前他怎麽沒發現?姜付安還挺能惹事?還是清醒的姜付安更善解人意,知進退,不惹事,事事不讓他心煩,是個十分合格的妻子。
姜付安直勾勾地看着賀之延,明亮的眼眸微潤,倒映着燈光,像盛滿了細碎的星光,她歪了歪頭,“帥哥,你誰?”
賀之延出來得急,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遮住重點部位,他光着上身,八塊腹肌的好身材一覽無餘,結實的肌肉上水漬還沒擦幹,在燈光的照應下散發着一股色—欲的誘惑。
姜付安只覺得一股熱氣湧上臉頰,她咽了下口水,控制不住地擡起手,往賀之延的腹肌上摸了一把。
賀之延只覺得被她觸碰到的位置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宛若觸電的感覺,像是在他的心上撓了癢,他身上的肌肉一下子繃緊了,腹肌猛地一縮,呼吸在那一瞬間都重了幾分。
他一把抓住她作亂的手,嘆了口氣,他今天嘆的氣可能比過去一年加起來都多。
他暗着眸色,低聲警告:“別亂動!”
一只手被抓住,姜付安也不惱火,因為她還有另外一只手,她迎着賀之延帶着警告的眼神,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摸了一把她垂涎已久的胸肌。
“姜付安!”賀之延攥住她到處作亂的兩只手,惱火地連名帶姓叫她的名字,今晚的姜付安總有讓他自制力崩潰的能力。
賀之延在酒吧也喝了不少的酒,在酒精的麻痹下他的自制力本就不如清醒時那般堅定,姜付安的手又在他身上亂摸,一來二去很容易摸出火來。
到時候賀之延都不敢保證不會發生點什麽。
“兇什麽兇?放手!”姜付安掙紮着,奈何男人的力氣太大,她的手被男人牢牢地握住,掙脫不開。
“你弄疼我了!放手!”姜付安表情一變,她癟着嘴,濃密的眼睫毛上挂了一滴晶瑩的淚水,看着十分可憐。
賀之延看着姜付安臉上的淚,遲疑地松開手,說時遲,那時快,姜付安不知從拿來的力氣,一把将賀之延拽倒在沙發上,與此同時,兩人的位置變化,她跨坐在男人身上,黑白分明的眼眸滿是奸計得逞的狡黠,滿意地摸了一把男人漂亮的腹肌。
姜付安的裙子本就不長,此時更是随着她的動作往上移,幾乎要到走光的危險邊緣。
賀之延下意識地用手環着她,不讓她掉下去,眼神深沉,眼底漆黑一片,像中了蠱一樣,僵着身體一動不動。
姜付安俯下身,像是蜷縮在賀之延的懷裏,耳朵貼着他心髒的位置。
“撲通……撲通……”
不知道是誰的心跳慢慢變快。
“賀之延。”姜付安叫了聲他的名字。
賀之延與姜付安三年夫妻,都是合法持證的成年人,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不可能什麽都沒發生,他們對彼此的身體十分熟悉。
僅僅一個眼神、一次觸碰,賀之延的自制力在崩潰的邊緣徘徊。
賀之延的眸色變得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水面上蕩起些許波紋,呼吸也急促了許多。
室內的溫度慢慢上升,變得灼熱、焦躁,新風系統的恒溫恒濕像是成了擺設。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半晌——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男人的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賀之延,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婆婆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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