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賀之延就像一頭餓狼
一夜荒唐,姜付安覺得她就像案板上的一塊肉,被人翻來覆去好幾次,連肉帶骨,吞食殆盡,連渣都不剩。
姜付安累極了,她閉着眼躺在床上,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迷迷糊糊地,她只記得後來被人抱起來放進盛滿溫水的浴缸裏,又來了一遍。
素了好幾個月的男人真可怕。
姜付安晚上的時候什麽都沒吃,後來睡前運動又消耗了大量體力,第二天一早,姜付安就被餓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第一眼看到了一個男人光裸性感的胸膛,她驀地瞪大了眼,擡起頭便看見了賀之延平靜的睡顏,昨晚荒唐的記憶瞬間回籠。
那些激烈的、熾熱的記憶在她的腦海中反複播放,姜付安像是被燙到似的收回視線,她僵着身體,腦海中天人交戰。
要說羞憤,也不全是,畢竟不是第一次了,甚至不是第二第三次,之前那三年賀之延雖然大多數時間住在市中心的大平層,但也不是沒有回湖山別墅,他們都是成年人,又是持證的合法關系,賀之延長得不差,身材性感,姜付安不排斥跟賀之延發生什麽,所以那三年該發生的事也沒少發生。
若要用一句話總結昨晚的荒唐,比起酒後亂—性,用男色—誘人、水到渠成很貼切一點。
姜付安恨自己為什麽把持不住啊!
如果他們還沒離婚,那發生這些事非常正常,但昨天他們才在民政局辦了離婚手續,離婚證還沒捂熱,第二天就在床上坦誠相見——物理上的,這就讓人很尴尬了。
姜付安思考了近一分鐘,最終決定趁賀之延還沒醒過來,溜之大吉!她沒有勇氣面對賀之延醒來之後的冥場面,光是想想都覺得窒息。
姜付安的視線在地上掃了一圈,很快看到了被揉成一團的黑色短裙,以及垃圾桶裏幾個用過的避—孕—套。
姜付安紅着臉,跟做賊似的,悄悄溜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檢查了一遍,然後飛速穿上,好在賀之延沒有撕衣服的習慣,這條裙子雖然被捏得皺巴巴的,細問還能聞到上面奇怪的味道,但還能穿。
她在衛生間簡單打理了自己,順了一件賀之延的襯衫當作外套披在裙子外,遮住了鎖骨、肩膀以及脖子上的暧昧痕跡。
賀之延很喜歡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就像自然界中,頭狼喜歡在自己的領地上留下标記。
姜付安穿好衣服,貓着腰蹑手蹑腳地走出卧室,她在客廳找到她的高跟鞋,房間的門沒關,她怕高跟鞋的聲音吵醒了賀之延,于是提着鞋子出了套房,關上門的那一刻,她穿上鞋子,強忍着縱欲過度後的酸漲,健步如飛地跑了。
走出酒店,姜付安才放下心,叫了一輛車馬不停蹄地回到湖山別墅。
回到家,她給自己下了碗面,姜付安和賀之延都不喜歡別墅有外人在,所以家裏沒有住家阿姨,姜付安會隔段時間請一次鐘點阿姨打掃衛生,一日三餐不是外賣就是到外面吃,鮮少自己下廚,所以現在別墅裏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姜付安換了一套家居服,面都還沒來得及吃兩口,就看到梁意給她發來信息。
【梁意:姐妹,昨晚你跟你前夫相處得怎麽樣了?他沒弄死你吧?】
“咳咳!”姜付安看到這條信息,腦海裏瞬間閃過一幀幀不太健康的畫面,差點被面條嗆死,雖然她知道梁意說的弄死不是她想的那個弄死,但她昨晚的确差點被賀之延弄死在床上。
賀之延就像一頭餓狼,而她是送上門的鮮嫩多汁的小羊羔。
姜付安擦了擦嘴角,深吸口氣,紅着臉回梁意。
【姜付安:沒有,他又不是暴力狂。】
【梁意:那就好,你都不知道,昨晚你死命拽着賀之延,表情像是恨不得當場把他掐死,當時賀之延的臉色跟鍋底灰一樣黑,我昨晚一夜沒睡,擔心你會被賀之延弄死。】
一夜沒睡有點誇張了,梁意雖然知道賀之延的脾氣不好,但對他的人品還是有把握的。
姜付安短時間內不能直視“弄死”這兩個字了,一看到這兩個字,她就滿腦子不健康的思想。
【梁意:昨晚我走了之後,你們沒發生什麽事吧?】
昨晚發生的事太過羞恥,姜付安是絕對不會主動向別人提起的。
【姜付安:沒有,你離開後,他就把我送回家了。】
雖然送回的不是她家,是賀之延的住處,還送到了床上,但這不重要,她現在的确已經回家了,她只是省略了中間的億點點細節,不算說謊。
海城這座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圈子重合的情況下,偶遇一個人的幾率還是很高的。
姜付安避免再次撞見賀之延,彼此間都尴尬,接下來的一個月都過着深居簡出的日子,梁意喊她出去逛街她都找借口拒了。
一個月後的某天清晨,姜付安被一通電話吵醒。
姜付安看着來電顯示的“媽媽”兩個字,眉頭微皺。
姜付安,又或者說是原主跟原生家庭的關系并不好,她雖然姓姜,親爹還是大名鼎鼎的姜氏珠寶的董事長姜有德,但姜付安作為姜氏珠寶的大小姐,并不受父母的重視。
原身的身世和姜付安有些相似。
姜付安是姜有德和董秋的第一個孩子,姜付安出生的時候,姜家還沒有現在這般顯赫,姜付安出生的那幾年是計劃生育抓得最嚴的時候,姜有德和董秋為了生兒子,就把姜付安送到鄉下爺爺奶奶家撫養,一直到姜付安十五歲姜家發跡後才接回膝下。
十五歲的孩子性格與三觀已經成型,有了自己的判斷力,姜付安被接回海城,已經和姜有德、董秋夫婦親近不起來,在姜家,她更像是介入父母和弟弟一家三口之間的外人,和姜家的環境格格不入。
在多重因素影響下,原身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症,在得知姜家決定為了利益将她推出去和賀家聯姻後,原主一時想不開自殺身亡了,所以才有了後來姜付安穿書的情況。
原主和原生家庭的關系不好,正好省了姜付安的事,不需要浪費時間精力去維系這段親情,在她嫁給賀之延後,她只見過三次姜家的人,都是在過年的時候。
姜家一向認為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平時沒事的時候基本不聯系姜付安,姜付安任由手機響個不停,她慢吞吞地吃完一碗面,才按下接聽。
電話那頭的人開門見山道:“付安,我聽別人說,你跟賀之延離婚了?什麽時候的事?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跟家人說一聲?”
姜付安單手托着下巴,開了免提,漫不經心道:“嗯,離了一個多月了,你們不是盼着我快點和賀之延離婚嗎?我現在離了你還不高興?”
早在賀家的資金鏈斷裂時,姜家預料到賀家很難挺過這個難關,就催着姜付安跟賀之延離婚——賀家破産,作為賀家姻親、生意上往來密切的姜家也會受到波及,姜付安不用看都知道,這幾天賀家破産清算的消息出來,姜家的生意慘淡了不少。
對面的董秋被姜付安的話噎了下,讪讪道:“我是你媽,當然盼着你好,叫你跟賀之延離婚還能害了你不成?”
姜付安百無聊賴地用食指敲着桌面,她都能想象到她說這句話時那副‘我是為你好’的表情,嘴角不禁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三年前你叫我嫁給賀之延的時候好像也是這麽說的。”
董秋沉默了好一陣,蒼白道:“你這孩子,怎麽能這麽說話呢?”
“行了,你打電話找我有什麽事?沒事我挂電話了,話費貴。”姜付安有些不耐煩和董秋虛與委蛇,劇情已經結束了,她不需要再扮演原主的性格活着。
她只為自己而活。
姜付安說賀之延太過自我,其實她又何嘗不是這樣,成長環境決定了一個人的性格,姜付安兩輩子都沒有父母疼愛,兄弟姐妹更是不如沒有,所以比起愛別人,她更愛自己。
“你今晚有空嗎?媽想和你吃頓飯,”董秋被姜付安怼了兩次,說話變得謹慎不少,“媽很久沒跟你一起吃飯了。”
姜付安合計着她如今基本沒有什麽事,跟董秋去吃飯應該碰不到賀之延,稍微考慮了下便點頭答應了,“行吧,你把地址發給我。”
董秋給姜付安的地址是一個人均消費3000+的私房菜館,董秋特意發消息讓姜付安打扮得漂亮一點。
由于董秋一直都是這麽要求原主的,每逢出門見人必須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說是代表了姜家的門面,姜付安并沒有對這個要求感覺奇怪。
不過姜付安如今懶得順從董秋,她随便化了點日常淡妝,海城入秋了有點涼,她直接穿着牛仔褲搭件外套就去赴約了。
只是被服務員領進包間,姜付安才發現,這哪是什麽家庭聚餐,分明是一場鴻門宴。
包間裏不僅僅有董秋,還有另外一個與董秋年紀差不多,面相刻薄的女人。
女人看着姜付安的眼神帶着看貨櫃中的商品似的打量。
“付安,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永盛物流總經理的老婆王阿姨,王姐,這就是我女兒。”董秋看到姜付安,滿臉堆笑,只是視線觸及到姜付安的打扮,眉頭微微皺了下,但大概是礙于有外人在,什麽都沒說,但她的眼神清晰地表達着一個意思:你怎麽穿得邋裏邋遢地就來了?
大概牛仔褲休閑外套之類的,在董秋眼裏都是邋遢的代名詞,但她可能忘了,往上數二十年,她也沒少穿這些‘邋裏邋遢’的衣服。
還有那個‘王阿姨’的眼神,讓姜付安本能地覺得不适。
這看起來不是一場普通的母女飯局,董秋在搞什麽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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