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懷孕了?
“王阿姨好。”姜付安坐到董秋身邊,禮貌地向她點了點頭。
王阿姨上上下下打量着姜付安,尤其是在她的臉上停留了許久,“姜太太,你女兒長得比外面那些明星好看多了。”
“她也就這一張臉過得去了,什麽也不會,如果不是投胎投得好,早就餓死了。”董秋臉上帶着得體的笑,話語間将姜付安貶低得一文不值,仿佛姜付安不是她的女兒。
如果坐在這裏的人還是曾經那個渴望親情的姜付安,或許會再一次被董秋的話傷到,但換了現在的姜付安,她只想回一句:你算個球?
在董秋和這個‘王阿姨’的親密交談中,姜付安摸出了董秋組這次飯局的目的——相親,相親對象是王阿姨的兒子、永盛的未來繼承人。
姜付安只覺得好笑:圈裏人誰不知道?這位王阿姨的獨子、永盛物流的繼承人,私生活混亂不堪,養小秘、包嫩模、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斷過,女孩子嫁給他,幾乎和一腳踏進了火坑沒差別。
就連今天這場“相親”,男方本人都沒有出現。
給剛離婚不滿一個月的女兒介紹相親對象,而且對象還是個聲名狼藉的二世祖,這聽起來很荒唐,但姜付安竟不覺得意外。
也就姜家能做的出來這種事。
三年前他們将她賣給賀之延,如今賀之延倒了,他們不過是再賣一遍,過程可謂是駕輕就熟。
姜付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給自己倒了杯水潤潤喉嚨:“永盛物流?我知道,前陣子不是有個新聞鬧得沸沸揚揚的嗎?說永盛總經理的兒子涉嫌性騷擾女下屬,被告上法庭了。”
“哎呀,不會剛好是王阿姨您兒子吧?”姜付安嘴巴微微張開,眼睛瞪大,作出一副假得不能再假沒驚訝表情。
她臉上的幸災樂禍比驚訝多得多。
包間裏本來有說有笑的氣氛霎時間跟死一樣地寂靜,什麽驚豔、什麽打量,此時都變成了尴尬。
董秋伸手隐晦地打了下姜付安,尴尬地笑着打圓場,“你這孩子,這都是八卦小報亂寫的,根本沒這回事。”
王阿姨從董秋的找補中找回一點自在,“對,你媽說的沒錯,那都是別人為了訛錢,賴上我兒子了。”
“付安啊,你放心,以後你嫁進我們家,我保證把那些貪慕虛榮的女人都趕走,不會礙了你的眼。”
姜付安放下茶杯,輕笑兩聲,“嫁進你們家?做夢呢?就你兒子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性子,要人品沒人品,要能力沒能力,就他?配得上姑奶奶我嗎!”
包廂中死一樣的安靜。
姜付安這一番話跟把對面的臉皮撕下來扔在地上踩差不多。
王阿姨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不少,她拍着桌子,指着董秋的鼻子質問道:“董秋,你女兒什麽意思?今天這飯局可是你主動約我的!”
“王夫人,付安她不是那個意思,”董秋小心翼翼地賠笑,轉頭冷了臉,對姜付安命令道:“姜付安,快向你王阿姨道歉!”
姜付安不屑地嗤了聲,直接無視她,招了門口的服務員進來點菜,“這個魚來一條,這道鴿子湯也不錯,來一份。”
姜付安的态度徹底激怒了對面,之間王阿姨将怒氣沖沖地拎起包,發洩似地往桌上砸了下,怒道:“董秋,既然你們姜家是這樣的态度,那咱們的合作也別談了!”
“王夫人,您聽我說,這不是我安排的……”董秋瞪了眼姜付安,便急忙追出去解釋。
姜付安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等上菜——來都來了,不能因為一些倒胃口的人就不吃飯了,這家私房菜的味道姜付安還挺喜歡的。
過了一陣子,菜已經上了,董秋也回來了,她冷着臉,看起來被氣得不輕,“付安,你剛剛怎麽能這麽跟王阿姨說話?你知不知道,咱們家現在因為被賀家牽連,股價都降了不少,現在就指望跟永盛合作,開辟新市場,你今天真的太讓媽媽失望了。”
姜付安對董秋的指責充耳不聞。
“永盛的公子今年三十五,一表人才,他前頭那個老婆死了,底下只有一個女兒,人家也不嫌棄你嫁過人,将來你嫁過去了,只要給他生個兒子就能站穩地位,錦衣玉食,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姜付安有些反胃,她揉了揉胃部緩解不适,将筷子擱在桌子上,譏諷道:“董女士,您說得這麽好,不如自己嫁過去算了,要我說,您這年紀生三胎完全來得及。”
“你這是什麽話?”姜付安的話不知是刺激到董秋的哪根神經,她尖聲道:“你現在的錦衣玉食的生活都是姜家給的,你吃姜家的用姜家的,現在輪到你為姜家的發展做一點奉獻,你還不願意?我養你這麽大,還不如養條狗!”
姜付安咬着下颌的軟肉,她迎着董秋的視線,嘴角驀地彎起,短促一笑,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我嫁給賀之延後,姜家因為搭上了賀家的人脈,公司規模已經擴大了不止一倍,這期間賺的錢能養十個姜付安了吧?”
在原主的記憶裏,她被接回姜家之後,類似今天這樣的對話其實三天兩頭就會發生一次,董秋告訴她,她享受了姜家的錦衣玉食生活,将來要報答姜家。
她親爹姜有德告訴她,姜家未來是留給她弟弟的,她是女孩子,絕對不能觊觎姜家的財産。
但他們又能理直氣壯地要求她為姜家奉獻,姜付安稍有不如他們意的地方,一個吃裏扒外的白眼狼帽子就扣下來。
原主就是在這種近乎PUA的環境中生活了好幾年,日積月累患上了抑郁症,最終想不開自殺身亡了。
現在姜付安可不是原主,原主欠姜家的養育之恩,姜付安已經還清了,她現在有錢、有車有房,有獨立生活的能力,腦子壞了才繼續聽姜家的擺布。
“董女士,你們以前也說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以後沒什麽大事,比如你們快死了醫院聯系家屬拔氧氣管之類的大事,咱們就別聯系了。”姜付安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臉真誠。
“你……你這個……不孝女!”董秋呼吸急促,她指着姜付安的手不住地在顫抖,很顯然被氣得不輕。
姜付安心安理得地接受這個不孝女指責,現代社會又不是古代,一個孝字壓下來天皇老子來了都沒辦法,父母不慈,兒女不孝,說出去別人也只會說一句活該。
姜付安看着董秋被她氣走,再看看桌子上豐盛的飯菜,也沒了食欲,她捂着胃部,忍不住幹嘔了一聲。
怎麽回事?難道是最近吃壞了什麽東西?
姜付安皺眉,回想最近的飲食情況。
“你……”董秋不知道什麽時候去而複返,目睹了剛才的一幕,她臉上的盛怒未消,“你懷孕了?誰的孩子?是不是賀之延的!”
如果是懷孕了,那姜付安突如其來的叛逆就完全說的通。
姜付安愣了下,董秋不給她反應時間,命令道:“這孩子不能留,你趕緊把他流掉!”
姜付安從最初的愣神中緩過來,她站起來,雙手抱臂,好笑道:“大白天的你在說什麽夢話?別說我沒懷孕,就算懷了,這孩子留不留根本輪不到你做決定。”
“你!”董秋的表情越發冷厲,“你現在是不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對!”姜付安振振有聲,“董女士管好你自己吧。”
姜付安說完,昂首闊步地從包廂離開。
“真是反了天了!”董秋氣得渾身發抖,“你既然不聽話,以後姜家的財産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姜付安冷笑一聲:姜家的東西給她她還嫌髒了手,而且就算乖巧如原主,董秋和姜有德也根本沒想過把姜家的財産分給原主。
姜付安在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關上車門在車裏坐了大半天,然後仿佛下了決心,從包裏拿出手機,顫抖着在浏覽器搜索框輸入一行字——懷孕早期的症狀。
5G的網速很快,不到一秒,搜索結果就出來了。
懷孕早期的症狀——停經、嗜睡、食欲減退、乏力、惡心嘔吐……
姜付安将視線停在停經和惡心嘔吐這幾個字上。
說來,從那晚到現在,她的生理期遲遲沒來,只是以前也有過生理期推遲十天半個月的情況,如果不是董秋,姜付安完全沒聯想到懷孕這茬。
不會的,不可能,那一晚賀之延都有做安全措施的,做了措施還會懷孕?這概率小得都可以中彩票了。
姜付安安慰自己,忽然間,她想起了一些模糊的畫面,斷斷續續的,有一些細節又很清晰。
“都用完了,怎麽辦?”
“要不你別弄裏面?”
姜付安搓了搓臉,她想起來了,浴室的那一次,因為房間裏的三個套都被賀之延用了,所以浴室那一次就沒有做措施。
就那麽一次啊!而且那一天都不是排卵期!
她不會這麽倒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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