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寶貝兒,你再鬧,今天咱倆就交代在這……
在跑車将要軋到人的前一瞬間,蕭肅已經撲到宋棠身上并帶着他向側面滾去,但還是受了傷。
他一開始還沒覺得怎麽疼,過了一會大腿才鈍痛起來,他龇牙咧嘴的想站起來,卻發現右腿無力,應該是骨折或者骨裂了。
低頭查看被自己完完全全護住的宋棠,沒有受傷,應該只是被敲暈了後腦勺。蕭肅咬緊後槽牙,這幫混蛋竟然無法無天到這種地步,他真是大意了!
從上次帶宋棠出院還沒多久,蕭肅就因為右大腿骨折再次住院,固定完石膏後幾乎連輪椅都不能坐,只能在病床上呆着。
楊尋和江慈先到,江封和宋棠的兩個姐姐後一步來,此時宋棠還沒醒,蕭肅正在鬧,明明石膏腿都不能彎着他非要下地等宋棠,他們要是一般的病床倒也能推出去,可高級病房的床睡下蕭肅和宋棠也綽綽有餘。
楊尋打開手機給蕭肅的微信撥視頻,“之前怎麽沒看出來你特麽還是個情種。”邊說邊走出病房舉着手機給他直播宋棠出來。
蕭肅和宋家姐妹意見統一,宋棠沒出事,就不再驚動宋父宋母,但今天這場蓄意殺.人一定和宋學義一家脫不開關系。
看着自己折了的右腿,他自嘲道:
“那個小畜.生被我打折一條胳膊,我被撞折一條腿,是不是也算那什麽一報還一報?”
江慈笑着搖頭,“你拿他和你自己比?”
“倒也是,人畜有別。”
江封站到了江慈身邊,看着蕭肅,“我已經派我的人去查了,相信你的人比我更快一步。”
蕭肅後靠在床頭,眼神犀利,“既然連我蕭肅也不放在眼裏,那就有的玩兒了。”
宋棠的二姐一向沉不住氣,小姐脾氣火辣一些,“他們不就是覺得我們家拿的股份比他們多、爸爸和棠小寶又一直在公司壓着他們嗎,那就給他們股份好了!
我再也受不了他們家一直找我們麻煩,那個宋豔我看見一次就想打她一次!”
宋嶺身為長姐十分穩重,“爸爸之所以堅持自己掌家,就是為了守住這份家業,如果讓二叔這種心術不正的小人管理公司,你就會明白什麽是大廈将傾,能者多勞也多得,這是規矩。”
Advertisement
剛才還十分激動的宋淮冷靜下來,其他幾個人也受教地點點頭,蕭肅的手機出現楊尋一個人孤寡的臉,“你們聊的還挺嗨呀。”
剛說完,他面前的門開了,連忙轉過攝像頭,宋棠被扶出來,楊尋跟着直播宋棠被送進蕭肅病房。
頭暈腦脹的宋棠跌進蕭肅懷裏,他連忙把他拉到床上躺下,跟着過來的醫生交代宋棠沒事,蕭肅才放他走。
小狐貍頻繁受到驚吓,現在需要多休息,病房裏的其他人預備告辭,江慈又扭過頭。
“你确定不需要找個護工?我家的人還是靠得住的。”
媳婦兒在懷,蕭肅猴急猴急的,哪裏還管什麽護工,不耐煩的擺手,“不用不用,快走。”
“……狗德行。”
踏踏實實把宋棠抱在懷裏,蕭肅才明白愛情的滋味兒。
不是多甜蜜多浪漫,而是喜歡的人永遠在你身邊,他緩慢的滑到床上躺平,手臂環着宋棠的睡過去,在淩晨時醒來過一次想要去廁所,他折騰的自己額頭上一層汗珠才好不容易行了個方便。
第二天宋棠發現了蕭肅的石膏,這才後知後覺昨天晚上他被人突然拽走的意外。
“哥哥疼不疼?”他可憐巴巴的趴在蕭肅的腿旁邊,那模樣好像骨折是他自己。
“咳,”蕭肅不自在的把頭扭到一邊,“不疼,別那樣看我。”
“可是你不能走路了,也不能上班。”宋棠用愧疚的語氣道。
他隐隐感覺到,哥哥是因為自己受的傷。
“是因為我受的傷嗎?”小狐貍的眼睛裏已經有了淚疙瘩。
蕭肅喉嚨一緊,“誰跟你說的?”
“因為我受的傷對不對?”
“……”
蕭肅不知道怎樣和宋棠解釋,他眼神飄忽的看着窗外,消化了一會兒,拉過宋棠的手。
“我保護你,是應該的,因為我是你的丈夫,你的Alpha,所以不要再哭了,丢不丢人?你、你平常不是最喜歡親我麽,親我一下,就當是作為謝謝我的回報。”
話一落,宋棠柔軟的嘴唇已經啄在他的側臉,非常速度,親完又一臉認真地看着努力裝作鎮定的男人。
“謝謝哥哥。”
……
欺負小朋友的感覺,意外的羞恥呢……
蕭肅的腿最少也要在床上躺20天,期間又有專門的醫生每天檢查骨頭的愈合情況,之後還要複健,蕭肅嫌來回走動麻煩,索性住在了醫院,高級病房內大部分時間只有他和宋棠兩個人,因為看清了自己內心對宋棠的喜歡,兩個人在醫院的日子倒也快活。
蕭肅也會教宋棠一些簡單的學習內容,但只要公司助理把需要他處理的文件送來,蕭肅就一心撲在工作上了。
這天蕭肅正在床上敲電腦,一個簡易的折疊桌架在他兩腿上方,高度正合适,宋棠百無聊賴,對着蕭肅腿上的石膏發起呆來。
過了一會兒,他自顧地拿出江慈給他帶來解悶的畫筆,趴在蕭肅身邊聚精會神的創作起來,由于當事人忙着處理工作,也就任由了宋棠“胡作非為”。
合上電腦的同時,宋棠也伴随着他合上了畫筆筆蓋,蕭肅一低頭,差點辣瞎他的眼睛。
原本好好糊在自己腿上的石膏,現在被宋棠畫的亂七八糟的,幼稚至極,還五顏六色的,這讓他的石膏還怎麽見人!
上面一個橢圓長兩個玫紅色的三角,橢圓裏還有兩個黑點點,造型實在詭異,他指着問宋棠。
“這什麽?醜八怪啊。”
宋棠笑嘻嘻的,完全沒認識到錯誤,“是五毛呀!哪裏醜嘛。”
蕭肅想把話咽下去,但實在無法違背自己的良心,“太醜了,五毛要是長這樣,我早把它扔出家門。”
小狐貍一撇嘴,氣呼呼的,“不醜的!如果哥哥嫌五毛醜,那哥哥更醜!”
他一根手指戳着石膏上一個黑乎乎的圖案說道。
蕭肅被他戳的疼了那麽一下,嘶嘶地吸着涼氣握住宋棠的手腕讓他遠離自己骨折的腿,低頭一看,這圖案比剛才的還抽象!
按照宋棠的描述,那個立着的被全部塗黑的橢圓就是他的臉!旁邊一個小橢圓卻只是用線圈出來,臉上還有笑容,一看就是畫的宋棠自己。
“為什麽我的臉是黑的?!”
要是蕭肅仔細看,他會發現自己的黑臉造型還叉着腰,明顯是生氣發飙的模樣。
宋棠有理有據,“哥哥兇起來就是這樣的,黑着臉,眉毛都擰起來,非常可怕,我畫的沒錯~”
他甚至覺得自己畫的非常優秀,又拿紅色的筆在周圍畫小紅花,看的蕭肅心驚膽戰。
同時也在反省,自己真的總那麽暴躁?以至于他留給小狐貍的印象竟然如此可怕。
“實在是沒臉見人,以後人家來了,嘲笑我腿上的這些醜了吧唧的畫,不願意再跟我合作怎麽辦?我到時候就沒錢給你買蛋糕吃了。”他故意逗小狐貍道。
宋棠一向把他的話當真,果然上當,緊張的看着蕭肅,眉眼帶着歉意。
“以後真的沒有蛋糕吃了嗎?”
蕭肅無語了,恨鐵不成鋼的敲敲宋棠的小腦瓜,“笨蛋,重點在很醜好嗎!”
“不醜的!”
“就是醜。”
“嗚嗚……”
“诶好好好、不醜不醜、漂亮死了。”
……
中午有護士來送餐,蕭肅聽着宋棠在門外和護士嘀嘀咕咕說悄悄話,等宋棠回來,小狐貍臉上還有點紅,蕭肅直覺有貓膩。
午餐是素炒西蘭花、白灼蝦和紅燒茄子,一份鮮嫩的雞蛋羹淋着香油蔥花,蕭肅只用五分鐘就解決完午飯,宋棠坐在小矮幾上還在拿着筷子慢慢悠悠的扒拉米粒。
蕭肅這才發覺,他們倆的飯菜雖然是同樣的一份,但宋棠的那份卻少了蛋羹。
“今天的飯菜不好吃?”
小狐貍搖搖頭,鹿眼忽閃忽閃的看他,“哥哥沒發現今天我們吃的飯不一樣嗎?”
蕭肅笑的痞帥,“沒啊,咱倆不是吃的都一樣麽。”
小狐貍瞬間垮下臉,站起來趴到蕭肅腿邊,這些天他一直熱衷于靠近蕭肅骨折的腿,好像這樣能幫助它快些痊愈似的。
“哥哥吃了蛋羹呀,我沒有吃,好香好香!”他摸着石膏上的畫說道。
蕭肅不出聲,盯着他把話講完。
“護士姐姐說今天蛋羹不夠了,所以我把蛋羹給了哥哥呀,就當是我畫醜了哥哥腿的抱歉,原來吃光了都沒有發現!”
他委屈巴巴控訴道。
蕭肅覺得自己太壞了,他怎麽那麽樂意看小傻子被自己逗的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于是聽到原委本該感動的男人在床上哈哈大笑起來,惹的宋棠吵着說他壞。
雖然宋棠老被蕭肅逗貓一般招惹,但實際上病房裏的小事還都是他在忙前忙後,蕭肅口頭指揮,他乖乖聽話照做,非常靠譜。
傍晚張阿姨送來了在家慢熬的骨頭湯,又送來兩箱宋棠一直喝的牛奶,現在他倆都需要補鈣,于是就有了兩人一同靠坐在床頭,腦袋抵着腦袋,嘴裏各咬一根吸管喝牛奶的場景。
蕭肅拿着平板,宋棠只管看,刷過一個驚險刺激的滑雪視頻,宋棠申請再看一遍,蕭肅又刷回來。
“我也想去滑雪。”宋棠被極具張力的高坡滑雪吸引,喃喃道。
蕭肅點進視頻主頁,是個北方城市的旅游景點。
“我現在這腿怎麽滑雪?”
“那等你的腿好了我們可以去嘛。”
蕭肅又露出商人的嘴臉“滑雪有什麽好玩的,帶你去,我有什麽好處?”
宋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裏,更不知道蕭肅拐彎抹角是想要什麽,他像個小哈巴狗似的抱着蕭肅的胳膊,讨好的微笑。
“我、我以後每天都把蛋羹讓給哥哥。”他認為這是自己能做的最大的付出。
可惜蕭肅想要的壓根不是什麽雞蛋羹鴨蛋羹,他捏了一把宋棠的臉蛋,軟乎乎的,愛不釋手。
“你之前不是總吵的要我親你麽,現在,多親我幾下,我就考慮以後帶你滑雪。”
小狐貍喜出望外,一雙毛茸茸的耳朵精神地立起來,“真的嗎!”
“我騙過你?”
“真的真的會帶我去嗎?!”激動的小狐貍搖晃蕭肅的肩膀。
“停停停,我說的前提條件是什麽?”他眼神拿捏着任由自己忽悠的小傻子。
“多親哥哥!”
說完,他就抱着蕭肅的臉吧唧吧唧的戳下一個又一個奶味蓋章,相當主動,一點也不矜持,蕭肅都來不及掏出手機把這樣熱情的宋棠拍下來。
要是等将來宋棠又變回那朵冷冰冰的高嶺之花,叫他看見自己這些數不清的可愛照片,那還不得羞憤的找個地縫把自己藏起來?蕭肅想一想就覺得好玩。
雖然被宋棠親來親去的感覺非常妙,但把握不好程度就是蕭肅自己引.火.燒.身了。
宋棠纏着他玩五子棋,偏偏小傻子又下不過他,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絲毫沒有認輸的打算,蕭肅也不讓他,直到小狐貍把棋子一扔,炸毛了。
蕭肅覺得發小脾氣的宋棠甚是可愛,他憋着笑打開手機錄像放在能拍到他倆的桌面上,後再去拍拍小狐貍的腦袋。
宋棠不理他,狐貍耳朵塌成小飛機,連尾巴也藏起來不給蕭肅摸,一副被氣炸了的小媳婦兒模樣。
“真生氣啦?”
蕭肅戳戳宋棠的狐貍耳朵,塌下去的耳朵也生氣一般躲開他的手指,複又扇了他的手指一下,撒氣似的,只讓蕭肅覺得小傻子越發可愛。
“某些小狐貍的肚子可真能裝喲,又裝的下三菜一湯,又裝的下飯後甜點,還能裝一肚子悶氣,我看那天用打氣筒把他吹起來,都能當熱氣球飛上天喽~”
蕭肅後腦枕着交疊的手臂悠悠道,專門盯着宋棠甩來甩去的尾巴尖。
宋棠果然沉不住氣,板着一張小臉故作嚴肅地看他。
“我才沒有生氣!”
蕭肅閉上眼,自顧地吹着口哨,對宋棠話仿若未聞。
宋棠更加氣呼呼了,他擡起手捂住蕭肅的嘴巴,不讓那輕快的口哨出聲,蕭肅還還能用鼻子呼吸,嘚瑟的朝宋棠使眼神,宋棠一松手,趴在蕭肅胸口上哀嚎。
“嗚嗚…哥哥太壞了!就不能讓我贏一次……”
蕭肅看一眼還在錄像的手機,清了清嗓子,“親我一下,我讓你贏一局,親我兩下,我讓你贏兩局……”
話還沒說完,宋棠生.猛的吻住了蕭肅,不是平常的小親小鬧,是他主動.伸.了舌頭的吻,宋棠也想一直贏一直贏,所以他自動把哥哥的話理解為,親的多,贏得多,殊不知這樣挑.逗一個Alpha是非常危險的行為。
蕭肅後頸的腺體處發熱發燙,其他地方也激動起來,他不敢再貪.戀宋棠的味道,慌張的趴在自己身上誘.人不自知的小狐貍推開。
蕭肅的腦子裏已經在克.制與放縱之間天人交戰,宋棠還一心撲在那幼稚游戲的輸贏上,不依不饒的要保證。
“我親了哥哥好多下,哥哥要一直讓我贏,說好了的!”
蕭肅曲起沒受傷的那條腿掩蓋被子下的狼狽,單手捂着大半張臉,自我醞釀了好大會兒,才敢看宋棠那張純真的俊臉。
“寶貝兒,你再鬧,今天咱倆就交代在這兒了,我是骨折了一條腿,可我第.三.條腿可沒沒壞。”他的聲音低低啞啞的透着磁性。
宋棠一臉疑惑,蕭肅不等他發問,就把小狐貍打發到外面自助機買飲料去,他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
“我回來了!”
宋棠抱着兩瓶桃子蘇打水“破門而入”的時候,蕭肅正在找什麽東西,摸摸外套口袋,翻翻床頭櫃,臉上還擰着眉,越找不着越兇。
宋棠自告奮勇,“我幫哥哥找,要找什麽呀。”
“煙。”蕭肅随口一答,手上動作又加快些,他記得之前抽屜有,現在卻怎麽也找不到,不由得生氣,卻沒看宋棠一聽說他要抽煙,一張小臉嚴肅的繃起來。
宋棠學着動畫片裏幼兒園老師教育小朋友那樣,一本正經道:
“吸煙有害健康,好孩子不可以抽煙!”
說完,宋棠想了想哥哥已經不是孩子了,他又補充,“好哥哥也不可以抽煙!”
這一句好哥哥着實把蕭肅喊舒服了,可他急需一只煙來麻.痹一下自己沸騰的信息素,于是他黑着臉認命地靠在床頭,宋棠變出來個棒棒糖拆開包裝塞進他嘴裏,蕭肅哭笑不得,他竟然也混到要被老婆管着以糖代煙的地步了……
日複一日的待在病房裏也會煩悶,偏偏蕭肅很難走出病房門,外面天氣回暖,早晨醒來時都有鳥叫,小孩子心性的宋棠終于在病房呆夠了,有時候蕭肅得用新買的小天才電話手表呼他,宋棠才願意和新認識的小夥伴說再見,垂頭喪氣的回去找蕭肅。
楊尋三人帶着個打好風筝進來病房時,正好撞見宋棠纏着蕭肅自己要出去玩。
“好無聊…好無聊…哥哥就讓我出去玩吧…我都要透不過氣了……”
宋棠在蕭肅的襯衫上.蹭.來.蹭.去,被纏着的沒辦法的蕭肅不答應他,小傻子現在學會打馬虎眼了。
說好的一會兒回來,結果到吃飯時間才見到人,蕭肅要是再催他,他就回裝模作樣說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然而這一段不需要走五百米且電梯直達的路程就要蕭肅等待半小時才能見到人。
蕭肅小心眼,占有.欲.又強,才不想他的小狐貍出去撒歡,今天才給楊尋他們打電話過來陪宋棠透透氣。
“棠小寶你給我坐好了…你現在掉毛非常嚴重你知不知道……”
蕭肅邊躲邊說道,他今天外套一件黑色針織開衫,現在胸口上全是宋棠狐貍耳朵上的白毛,一揪一小簇,蓬松的尾巴更是直接爆毛,手指從裏面穿過,就能長出幾朵“蒲公英”來。
打鬧間,蕭肅不經意地擡頭,看到靠在門口觀望他倆的三人,楊尋那家夥竟然還敢拍照,蕭肅瞬間變臉,一擡手捂住宋棠的狐貍耳朵。
“耳朵,收回去,還有尾巴。”蕭肅故意壓低聲音。
“哦。”宋棠乖乖聽話。
楊尋他們走進來,罵蕭肅,“你可真小心眼兒啊你。”
“滾蛋,讓你們來帶他玩,趕緊的,少在這找打。”
楊尋賤嗖嗖的錘蕭肅一拳,迅速後退到兩米開外,嘚瑟,“打我呀,你打不着~”
江慈陰柔的臉上含着笑,把風筝遞給宋棠,又叫楊尋別鬧了。
“小棠,這個是風筝,在外面空曠的地方可以飛很高,跟我們一起出去玩怎麽樣”
“好耶!”宋棠像個爆米花似的從蕭肅身邊彈起來,哼着不知名的調調就要往外走,聽着身後男人咳嗽兩聲,小狐貍狡猾的變了一張臉,撇着嘴巴和眉毛虛抱了蕭肅一下,真的只抱了一下。
“哥哥,其實我最想和你出去放風筝了,可是醫生說你現在不能亂動,下次哦,下次我們倆一起出去玩!哥哥拜拜!”
說完便像小旋風似的邁着輕快的步伐跑出去,蕭肅想多囑咐兩句都抓不着他的背影。
楊尋哈哈大笑,“蕭肅,聽過青蛙叫嗎?孤寡~孤寡~哈哈哈……”
“滾你的!”蕭肅一個抱枕用力扔過去,笑着罵道。
醫院有一片寬闊的空地,現在上面冒出一層毛茸茸的草芽,楊尋拽着風筝線狂奔,宋棠跟在風筝後面跑,他們的風筝是一只巨大的彩色蜻蜓,引的空地上其他的小孩子也追着他們跑。
江慈和江封站在一棵小樹下,江慈今天看起來更白了,或許是好天氣的原因,江封直白的打量江慈。
他今天穿了件經典的卡其色風衣,裏面露出潔白的圓領,一根銀色的細鏈挂在脖子上,并不顯娘氣,反而透着學生般的活潑清秀。
一股風吹過來,宋棠他們的大風筝終于穩穩的高挂在空中,江慈随意攏起的長發卻被吹亂了一縷,江封情不自禁地擡起手,替他挂在耳後,看着宋棠和楊尋跑的開心的江慈收了笑,戒備的看向江封。
他後退兩步的動作讓江封露出苦笑。
“江慈,你不必這麽怕我,我又沒有強迫過你。”
江慈微微抿嘴,他倒是不是怕江封,但是自己只要一和江封近距離接觸,哪怕只是站在一個五米之內的距離,他都覺得心跳加速腺體活躍。
更令人恐慌的是,江封有些扮豬吃老虎,每次他都裝軟弱讓自己心軟,而後再進行會讓自己後悔的攻勢,偏偏自己每次還都上當,所以江慈不想和江封靠太近,他讨厭這種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覺。
“沒有,我只是不習慣和不熟悉的人靠這麽近。”江慈的眼神飄忽不定。
江封聽他說這話又笑,“不熟悉?”
他眯起狡猾的眼睛,步步靠近自己警覺的獵物。
“你躺.在我.身下的時候,我們倆甚至連唾.液汗.液都混合在一起,你說我們不熟悉?”
江慈踩着松軟的土壤後退,“你、你別不要臉…大庭廣衆的……”
“我就是不要臉,床.上的時候你又不是沒見過,什麽樣的人才是熟悉呢?江慈,是不是只有被我.弄.得.你哭的時候才會沒那麽嘴硬?”
“江封…你對我們的關系…未免太自信…啊!”
腳下一滑,江慈就躺在了草地上,鼻尖都是早春泥頭和草芽的清新,下一秒卻眼前一黑,猛.烈的alpha氣息撲面而來,江封壓.在.了他身上。
江慈立刻就要推他從自己身上起來,江封的臉已經湊到他的脖頸,像只大狗一樣嗅來嗅去,江慈毫無招架的餘地。
良久,江封附在他的耳畔,低笑道:“你好香啊,是體.香麽?”
“香你奶奶個腿兒!”
江慈長這麽大第一次爆粗口,然後迅速揚起腦袋,額頭帶着力度磕在江封硬挺的鼻梁上,鈍痛使江封分散了注意力,江慈趁勢滾到一邊,連忙站起來,拍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土以掩飾尴尬。
好死不死,這時候楊尋跑了回來。
“喂!你倆剛才趴地上幹嘛呢?”他呼哧帶喘的跑過來,雙手撐在膝蓋上平複呼吸。
江慈別過臉不看江封,也不看楊尋,“你怎麽回來了,小棠一會兒跑丢了蕭肅把你丢大西洋裏喂魚。”
楊尋捏着上衣透風,“可愛棠說他想喝飲料,我這不是過來問你們要不要喝嘛,诶江慈,你臉怎麽紅了?”
江封聽見楊尋這樣說,圍着江慈饒了半圈瞧他的臉,果然紅了,江慈羞憤的瞪他一眼,那眼眸自帶風.情,看在江封眼裏有三分嗔怪,剩下七分都是纏.綿。
“曬的吧,一定是曬的,江慈你就是臉皮薄,哎呀不行了我去買水,你們喝水就OK吧。”楊尋一邊自顧自話一邊走向樓內。
江封在江慈背後壞笑,這只亮出爪子撓人只會令人更喜歡的小貓吃軟不吃硬,終究還是第一次,自己又太着急,他總算寬心一些,又低服做小示弱給江慈賠禮道歉……
蕭肅因為當過.兵的緣故,身體恢複的比一般人快,他開始了複健的日子,這時候僅僅一個宋棠就不夠扶他的了,江慈安排了一個自家的護工陪着蕭肅複健,宋棠就坐在複健區的休息處負責為訓練中的蕭肅吶喊加油。
以他出衆的外貌和可愛的行為,一度成為複健區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在蕭肅複健的一周後,他遇到位不速之客。
這時候,蕭肅揮開護工要扶着他走的手臂,一個人咬牙啓齒的擡起大腿往前邁步,他還不準備抓着護欄,所以僅僅是一小步就需要花費他十分的力氣。
他擡起頭尋找宋棠以求鼓勵,正對上小狐貍閃爍的目光,卻聽見他喊,“啊!紀北哥哥,好久不見!”
宋棠朝着蕭肅背後也站起來的男人揮手。
蕭肅頂着一臉的黑線扭過臉,是面對着宋棠堆着滿臉笑的紀北,他也和自己一樣在這片區域做恢複訓練,身後還有個女人推着他的輪椅。
蕭肅死撐着轉過身,堅決不肯在紀北面前展示他此時此刻的艱難。
“又是你,醫院的包年用戶。”
潛臺詞就是你這個小辣雞受個傷還沒好、老子都在做複健了你還得靠別人給你推輪椅、你恢複的一定沒我快、你走路一定比我還費勁、宋棠喊你只是出于客氣你要是敢打他的注意我就讓你坐一輩子輪椅。
在蕭肅這一大段內心OS的間隙,宋棠已經跑過來,站在蕭肅身邊和紀北打招呼。
“紀北哥哥,你的腿還沒好呀,我哥哥已經能走路了。”
蕭肅故意笑出來,摸摸宋棠的後腦勺,“不要這樣說寶貝兒,失禮了。”
補刀補的補的漂亮棠小寶!蕭肅內心的哈士奇靈魂已經在嗷嗚嗷嗚的嚎叫。
紀北倒是無所謂的笑笑,“我的情況比較嚴重,所以複健周期長,小棠,你願意陪我一起訓練嗎?你也看到了,你哥哥有專門的人扶着,我的助理要看着我的輪椅。”
你輪椅他.媽的鑲鑽了還是長腿了?還能跑了不成?這破理由都能用,也就忽悠忽悠棠小寶這個傻子。
一排排只能被***的彈幕從蕭肅腦內飄過,他要保持風度,不能把真心話罵出來,眼看着宋棠這小傻子真要去扶人,蕭肅連忙叫住這只單純的狐貍。
“棠棠,哥哥忽然覺得好渴,你去幫我把水拿來好不好?”
宋棠見到任何一個能被他稱作朋友的人都有熱情,但哥哥的話在他耳朵裏就是“聖旨”,他什麽後果都不會想,只是轉頭清脆的答了句“好的”,然後就扔下紀北跑到休息處去拿水。
突然被扔下的紀北露出苦澀的笑,蕭肅十分得意,他裝模作樣的敲敲扶手杆,一口難為情的語氣。
“sorry,我家寶貝兒太關心我了,你最好請一個專業的護工扶着你,不然下次有可能就直接趴地上了。”
“這位先生……”紀北的助理都聽出蕭肅夾.槍.帶.棒的語言攻擊,正要反擊,卻被紀北擡手攔下。
“蕭總未免小氣一些,我只是想請小棠幫我一下而已,也必要這樣斤斤計較?”
“哼,你不用激我,都是成年人我看不出你想幹什麽?”
“哥哥喝水。”宋棠噠噠噠的跑過來,打開水就要喂給蕭肅喝,把紀北要說出口的話堵在喉嚨眼。
蕭肅喝水間還拿眼神和紀北針鋒相對,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喊宋棠到自己這邊來,可憐的小狐貍左右兩邊游走,複健訓練結束,最累的竟是他這個健康人。
這一晚,宋棠早早睡下,蕭肅單純認為是他累的,淩晨時分在熟睡中隐約聽見幾聲宋棠的咛.唔,他潛意識地單手抱緊小狐貍,而到了黎明,蕭肅的身邊已經像是睡了團火球。
室內彌漫着濃郁的奶香,蕭肅吃力地打開大燈,發現宋棠臉色.潮.紅,沒睡醒卻像做了噩夢似的撕扯着自己的睡衣,他摸宋棠的額頭,在發燒。
小狐貍無助的喘着氣,還有些不均勻,蕭肅在心中暗道不好。
這明顯是熱.感.期.結.合熱的症狀……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