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3.她想親他麽?

“”袁羌被桎梏着不能動彈,執拗又頑固道:“我是你爸爸的戰友!你不能這麽對我!”

對,他還有這層身份,還犯不着斷掉最後那條路。

聞鏡卻像沒聽到似的,摸着下巴歪着頭道:“不說麽?”

袁羌嗤笑。

黃毛丫頭,能有什麽手段!?就算抓到他,也只是抓到而已!在紙醉金迷慣了,廢物罷了,他不過是被打了個猝不及防,值得害怕什麽?

“真的不說?”聞鏡又拿眼神詢問了一遍,眼底涼意入骨。

袁羌冷哼了一聲:“就算是你爸爸,也不敢這麽跟我說話。”

聞鏡拽過他的胳膊朝茶幾一扔,抓過上面的□□,一手拉過袁羌的手摁在桌上,手中□□毫不猶豫落在他食指中指分叉處,尖銳的刀尖在玻璃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還不說?”她眼神冷得出奇。

誰管我爸爸跟你怎麽說話?敢搞我爸,她說話能客氣就有鬼了!

屋子裏的保镖和員工倒吸了口冷氣,頗為窒息望着聞鏡滿臉冰寒的娃娃臉,視線落在□□刀尖上,差一分兩分就能切過皮肉染紅茶幾了。

小聞總,不是開玩笑的。

溫辭越見她動作蹙了蹙眉。

“你”袁羌額頭煞時冒了冷汗,窒息着嘴硬道:“沒人指使我。”

聞鏡嘲諷冷笑了聲,抓起□□一擡一落狠狠朝袁羌手背上刺了上去,殷紅的血液沾染上幹淨的刀尖,而袁羌殺豬般“啊”的一聲顫了顫,掙紮着要起來卻又被幾個保镖狠狠摁在茶幾上,活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吭哧吭哧呼着氣。

“再不說,我就你的手指一根一根切下來,剁碎了做成肉餅寄給你女兒。”她一字一頓,每個字都散着凜冽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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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羌根本沒想過眼前娃娃臉少女竟那麽殺伐果斷,手背疼得眼淚直掉,粗喘着氣斷斷續續招了:“是、是程霏霏是程霏霏她發現我炒股拿了幾萬,就威脅我就讓我幫她我我是不得已的!”

全場所有人望着這一幕心底發涼,哪兒還有半點想巴結靠近的意思,活像是看個惡魔似的望着聞鏡,紛紛手心犯涼想着該怎麽撇清所有事情。

“果然是她。”聞鏡抽出□□,拿紙巾随意擦了擦上面髒兮兮的血跡。

或許她跟程霏霏并不十分親近,也不斷猜測過她。

可親耳聽到還是不可避免像心髒被撕裂了一般,有種林楠和聞松錯付之感,替他們感到心痛和難過。那麽,十幾年來的養育之恩,到底算得上什麽呢?在她眼裏,聞松和林楠到底算什麽?聞鏡,又算什麽?整個聞氏集團又算什麽?

僅僅,是個跳板麽?

溫辭越眉頭越皺越緊,猩紅的血液讓他感到不适。

這才是真正的聞鏡。

袁羌這一招,還招出了那七八億星幣的去向,聞鏡一一記下,待處理完袁羌,薄唇微勾輕輕掃了一眼跟她吃過飯的人道:“需要我一個個來問麽?”

衆人被吓得一個激靈,一一将知道的都招了。

其中,不少人都是程霏霏的擁簇,沒被一網打盡都被供了出來,剩下的事情聞鏡也不必親自辦了,悉數交給溫辭處理。溫辭越讓技術部的人在所有人手機通訊上都裝上了GPS定位系統,內植入監控,以便于對程霏霏封鎖消息。

下午,聞鏡根據溫辭越的推薦任命了新的財務部長。

“那麽信任我?”溫辭越問。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受上司信賴的。

聞鏡聳聳肩道:“那當然,我喜歡智商高的人,你是咱們公司智商最高的Alpha,如果你都不能搞定公司內鬼,那像我這種低智商就更不可能了。”

喜歡高智商?

溫辭越覺得聞鏡當真時時刻刻不忘記調戲他,張嘴閉嘴是“喜歡”,要不是同為alpha,被她這麽撩撥着,遲早要出事。

“小聞總,喜歡這種話可不能随便說。”他有點頭疼,試圖糾正下她愛調戲人的毛病。

聞鏡見他嚴肅模樣噗嗤一笑,“喜歡啊?難道不是像你們這樣的人不善于表達,所以才會覺得說一句喜歡很難?我可以說我喜歡你,我可以喜歡我爸爸,我還喜歡過很多很多我的朋友”

将委任狀遞給他,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溫部長,別總那麽嚴肅。你這樣,哪個Omega會喜歡你?”

溫辭越捏着委任狀緊了兩分,望着她嬌俏的娃娃臉有點晃神。

他是太嚴肅了麽?

将公司事情交接完畢,聞鏡回開了總裁辦隔間的門看裴宿,就嗅到那股濃烈的信息素撲面而來,入眼便是裴宿蹲在衣櫃裏抱着她衣服猛嗅的模樣,

似乎有點兒上瘾。

聞鏡:“??”

不是,alpha易感期才會築巢麽?Omega也會?

裴宿也察覺到屋子裏的動靜,抱着衣服難得緊張的擡頭看了眼聞鏡,也不知是被發熱期折磨還是因為自己變态的行為而羞恥,臉頰泛紅,嬌嬌軟軟模樣。

被被發現了,把她衣服全部弄髒了。

怎麽解釋?

他縮了縮脖子,粗喘着氣虛弱,一副想要哭出來的模樣道:“我”

發熱期斷斷續續,他醒來渾身像火一樣被燒,可外面聞鏡又在處理事情,如果他出去外面絕對會擾亂,不得已之下他鑽進了衣櫃,埋進聞鏡的衣服裏。

情況,果然緩解了不少。

聞鏡的衣服,好好聞。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聞鏡走過去蹲下身摟住他肩膀撫了撫他的頭,哄道:“老大抱抱,抱抱就好了。”

裴宿被抱着臉紅上了耳根,活像要滴血似的,心髒砰砰直跳,鼻尖萦繞着橘子氣味,緊繃的神經得到安撫,一下子讓他安心了不少。

為什麽,對他那麽好?

跟所有夢裏的Alpha都不一樣,好得他都要懷疑自己的跑斷了。

聞鏡将Omega安撫好,把人打包索性帶回家,由于協議緣故,她直接讓人把裴宿在藝人宿舍的東西給送到聞家。

Omega稍稍清醒了些,聞鏡帶着人出了醫院,在車上不經意察覺裴宿後頸上還隐隐殘留着咬痕,想了想抓住裴宿手腕跑到附近藥店去,買了紗布藥水還有創可貼。

重新上車後,她伸手欲解開裴宿紐扣上藥。

“你幹什麽?”裴宿有點兒慌,扣住她手腕,欲言又止。

發熱期的Omega對任何親密的行為都容易想歪。

“你緊張什麽?又不是沒看過,你後頸那裏傷口都沒好好處理,也沒貼創可貼,不怕感染啊?”聞鏡拍掉他的手,繼續認真給他解扣子。

裴宿抿唇神色複雜看着她,眼底流淌過晦暗的光。

還記得他被咬傷了。

紐扣被開了兩顆,溫熱的指甲劃過脖頸像電流似的劃過皮膚,他別開眼側身避開她的手,背對着她掀開了後頸襯衫,無波無瀾道:“來吧。”

好像,除了程思言從沒人對他這麽好過。

聞鏡拿酒精給他擦了擦上面沒愈合的咬痕,幹咳了聲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Beta咬Omega沒用。”

冰涼的液體在腺體上擦動,讓本就敏感那處便愈發敏感,裴宿腰差點被刺激得軟了,悶哼了聲強行單手撐着車門,堪堪撐着身子咬着薄唇催促道:“快、快點。”

聞鏡處理完給他貼了創可貼,觑見他耳朵尖染了點紅色愣了下。

害羞?裴宿是害羞了麽?

這怎麽行?就因為裴宿太身嬌體軟,容易害羞對人心動才會被華星給套牢。

裴宿察覺貼完創可貼攏了攏衣服将紐扣扣好,別開眼沒看她。

聞鏡還在盤算着事兒,車子被司機給驅動了,望着外面倒退的樹木,她堪堪想起埋在她衣服裏的裴宿,又挪了挪屁股湊過去撞了撞他肩膀好奇問道:“你們Omega也會築巢。”

“不會。”裴宿靠着座椅閉目養神,好像有點兒不想理她。

“那你築巢?”聞鏡摸了摸下巴,純屬好奇問。

裴宿聞言臉頰有點兒熱,“我我是在玩兒。”

沒有Alpha安撫,他當然只能嘗試築巢了。

哪個Omega像他這樣,還想求一個beta安撫他。

聞鏡跟兄弟似的勾過他肩膀,稍稍一勾就将人摟在懷裏,這一下讓裴宿猝不及防,擡眼跟她對視了眼。

“裴宿,當老大的告訴你,Omega築巢沒啥,Alpha不還築巢麽?”聞鏡深深嘆了口氣,眨了眨眼語重心長道:“別害羞,那群Alpha不也沒覺得多丢臉麽?”

本來不丢臉的,但聞鏡這麽一說,裴宿覺得丢臉極了。

他不自在掙脫了桎梏,心髒不規則調了下,靠着椅背側身望着窗外,含糊得“嗯”了一聲。

很是敷衍。

見他不想說話,聞鏡也不自讨沒趣,聳了聳肩道:“裴宿,我是為了你好。”

将裴宿打包帶回聞家都晚上十點了,她讓廚房做了些清淡的食物,兩人吃飯時,聞鏡察覺裴宿不怎麽吃肉,也不愛吃青菜,專門給他夾了夾菜道:“多吃點。”

像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男性Omega,除了鍛煉還應該多吃。

裴宿沉頓了下,擡眼看了看她,心髒像被熱水澆灌似的咕咕咕直冒,咬着那菜葉細嚼慢咽吃了起來。

其實,不喜歡吃青菜的。

但媽媽以前為了營養均衡,總逼着他吃。舌尖觸及久違的味道,他心底酸酸澀澀的,倏然察覺他已經好久沒好好坐下來吃過一頓飯了。

聞鏡吃着飯,察覺裴宿偶爾會用左手捏捏右手手腕。

這才想起,裴宿對華星動心,正是因華星給他請了最好的醫生治好了那只能畫圖紙的手,讓裴宿重新拾起機甲制造的心,還因為華星哄他表示就算被機甲制造協會除名,他也依舊是帝國最優秀的機甲制造師,不斷鼓勵他創造。

得把裴宿的手治好,這樣才能揍人。

吃完飯,兩人各自洗了個澡。

待裴宿從浴室出來時,聞鏡坐在他卧室沙發上将溫辭越制定好的三份協議擱在桌上擺好,率先拿簽字筆簽好了名字,又将簽字筆遞給茶幾對面落座的裴宿。

裴宿利落簽了字。

那2000W星幣,聞鏡在裴宿答應的次日就讓人打了。

她拿了一份文件給吳伯做擔保,又拿了一份給裴宿,最後把自己那份鎖進了保險櫃。

待重新回裴宿卧室,她幹咳了聲,踩着兔子脫鞋噠噠噠走過去,張開手臂道:“來吧,今日份的!”

因聞鏡嗅過好幾次他的信息素,裴宿都習慣了她半擁抱的姿勢,且這種姿勢也更容易讓他掌控局面,所以他并沒有提出異議,拉了拉浴袍露出肩膀和後勁,吸了口氣別開眼道:“過來吧。”

“喲,我們裴宿今晚好乖乖!”聞鏡沒離開沖上去,擡手捏了捏他的臉,見他不自在的躲避,過了把瘾罷了手,扣着他的肩膀朝他後頸嗅去。

薄荷味的信息素萦繞在鼻尖,聞鏡吸了口後有點迷戀那種味道,忍不住拿鼻尖蹭了下創可貼,又松開朝薄唇微抿目光躲閃的裴宿望去。

不知怎的,她突然覺得今晚的裴宿好誘人。

她視線不自覺落在他微紅的薄唇上,心髒微微跳了下。

“老大?”裴宿被她灼熱的眼神盯着,喉結微微動了下,抓着聞鏡衣襟的手緊了下。

是想親他?

聞鏡被喚回意識,甩了甩頭,拍拍腦門道:“好了好了,搞完了。”

裴宿微垂了下眼,複又因心裏那點默許感到可恥。

聞鏡是個Beta,能跟他一個Omega發生什麽?

然而,聞鏡走了幾步渾身像被針刺似的難受,腳步虛浮堅持走了幾步狠狠摔倒在地上,痛苦悶哼了聲,意識又被撕扯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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