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68.真打起來了
聞鏡恢複四肢行動力廢了兩個小時, 在昏迷前千機變重新化成絲線纏繞在手指上,像手套般,而随風草被擱在床頭, 像一坨好看的廢鐵般, 竟沒被瑞澤爾收走。
倒不是瑞澤爾不收走,完全是喝完血後聞鏡跟他聊, 聊着聊着他就給忘了。
時間是淩晨一點。
聞鏡出了房間, 就見門口兩名海盜站得筆直,兩把槍械交錯成“×”,冷冰冰充滿威脅性盯着她。
“那個, 我不是要故意打擾你們得。”聞鏡笑意盎然,充滿和善雙手合十, 像個不谙世事的小妹妹般沖左邊那位瞧上去沒那麽兇的戴着面具的男人道:“我就是浴室水管壞了, 能不能幫我修一修?”
兩名星島直勾勾盯着她, 不為所動。
“好哥哥,就幫幫人家嘛, 我以後一定會記得你們的好的,以後要是當了團長夫人,肯定多給二位美言幾句。”聞鏡扯了扯面具男的衣衫下擺,盯着一張萌萌的臉撅嘴撒嬌,威逼利誘全用上了,聲音壓得甜膩膩的。
不說她是Alpha,誰知道?
再說了, 唐淼淼以前還說, 就算是女Alpha, 對男Alpha撒嬌,那也是致命的, 美人計照樣使用得杠杠的。
門口星盜交換了下眼神,這才知曉跟前将團長迷得五迷三道的女人竟然這樣可愛軟萌,但他們更崇尚力量型的女性,對于這種廢物更多是看成團長一時興起的玩物。
就像,杜莎。
不過,就算是對團長的玩物,他們也是不敢怠慢的。
于是,面具男收了槍械,跟門口另一個守衛交代了一下,進門朝 浴室走,準備去檢查一下水管。
面具男前腳一走,聞鏡後腳就關了門反鎖,臉上甜膩的笑意一收,在面具男走進浴室轉頭要問什麽時,她拿起煙灰缸直接朝他頭砸了上去,一點沒客氣。
“你”面具男瞪着眼驚恐,身體軟綿綿朝地上倒。
聞鏡忙扶着人朝地上放,避免弄出聲響。接着将面具男的星盜裝給脫了換上,又将他用繩索給綁好,塞了抹布扔在了浴室,确保這人不會随便被發現,甚至還開了噴頭,制造出在淋浴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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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鏡戴上面具,穿上星盜裝打扮好就出了門,佯裝面具男站崗。
對面守衛望了她一眼,又繼續視線沒什麽焦距望着前方,聞鏡狠狠的心一提一放,還在考慮什麽時候把人砸暈,趕緊離開這鬼地方。
誰知,還沒等她動手就有兩名星盜來換崗,她跟另一名守衛踱步朝前面走,也不知道要去哪兒,而她身後的人越來越多,最後竟然組成十六人小隊,走進了電梯。
而電梯,此刻正從六樓往五樓走。
走到五樓,十六人走到了一處透着科技光線的牢獄裏,聞鏡看得一頭霧水。
這裏沒什麽鐵栅欄,統一由特殊玻璃制成,能望見裏面囚徒的一舉一動,潔白的牆壁和從天花板四周逸散的光線少了幾分壓抑,但依舊掩飾不住這裏的晦暗,而裏面的人她看得還莫名有些眼熟,可怎麽也想不起來。
這番換崗,是輪換監獄值守。
當聞鏡停下時,随着一群人向後轉就透過玻璃望見程白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又虛弱,他胸口衣襟被揭開露出胸口的槍眼,坐在床邊的背對着聞鏡的可不正是謝眠,此刻正給程白換藥。
聞鏡瞳孔微睜,腦子像被炸開了花,眼角餘光朝四周瞥去能觑見這裏頭的牢獄之中還有不少三三兩兩人的牢房裏關着帝國軍人。
她心髒砰砰直跳,咬着後槽牙努力不讓自己過于震驚。
如果五樓關押着帝國軍人,那主艦底層的蟲族旁邊是什麽?
那一坨黑漆漆的,沒有任何監控的地方蘊藏着什麽樣的秘密?那營救帝國軍人的小隊豈非将一無所獲。
這時,由七十二人組成的星盜隊伍腳步铿锵走了進來,為首的人男人敕令将牢飯門打開。
接着,聞鏡就見兩側星盜進牢房将裏頭的帝國軍人給帶了出來,有的用槍指着威脅,又的直接拖拽着,有的直接一個眼神示意,不多時就将住在玻璃牢籠裏的人們給清空了。
聞鏡也跟其餘星盜一樣,持槍正對着謝眠,謝眠扶着程白一步一步往外面走,程白好幾次都要摔倒過去,都被謝眠給撈了回來,她眼神比此前更加冷硬,神情也比以前更加堅毅。
就在所有犯人給被押解着要出牢房時,走在最前面的程白像沒被謝眠扶住一般直直朝地面跌倒了。
“你搞什麽?!”走在前面的星盜不耐煩湊過去。
可就在那一瞬間,所有帝國軍人掙脫束縛,用早就計算好的角度避開射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攻拿槍指着他們的人,先搶槍械,再統一将人脖子掰斷。
聞鏡也沒想到狀況突生,在謝眠攻上來的瞬間避開,一個側身将要喊叫的星盜直接給拿槍砸暈了,忙扯下了面具,“是我!”
謝眠一愣,也沒問怎麽會在這裏,側身解決掉幾個星盜,收繳了槍械後地上竟全是七七八八的星盜,幾乎全被掰斷了脖子死亡。
這些被關押的軍人約莫一百,一見聞鏡說不出什麽滋味,但好歹她曾經派遣凱瑟琳給程白治病,當下有點跟看了親人般親切。
“你怎麽會在這裏?”謝眠将程白扶了起來,蹙眉望着聞鏡道。
不得不說,這當口讓聞鏡瞧見他們這麽狼狽的樣子,委實有些讓人難堪,但再難堪的事情他們都經歷過了。
聞鏡瞧了眼臉色蒼白的程白,“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們趕緊撤退吧。”
“我們還有一百多帝國軍人被帶走了,我們得去找。”謝眠也不避諱,将程白交給另外兩名軍人叮囑道:“帶程白先離開,按照計劃的路線走。”
“是!”軍令面前無個人,必須為全體負責。
謝眠絲毫沒理會聞鏡,一群帝國軍人默契的穿上星盜衣服僞裝好。
“你們就不怕上面監控?”聞鏡懶散靠着玻璃窗戶,抱着胸難得松懈了下望着衆人調侃道。
謝眠穿衣服的手頓了下,沒說話。
倒是她旁邊的副官解釋道:“聞小姐,謝上校通過侵入上面的監控,上面的監控會永遠播放前一天的,我們完全不同擔心暴露,不過昨天謝上校在侵入時修改監控數據,出現了一些問題,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有段時間我們這裏的監控是好幾天之前的。”
他傳好衣服又熱絡問:“聞小姐,你是來救我們的對不對?我就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上次救程上校我就能看得出來。”
“”聞鏡被問得尴尬,幹咳了一聲別開眼不自在道:“倒也不是,是棠稚擔心你們,特地托我想辦法。”
要是猜的不錯,謝眠和裴宿幾乎同時侵入了星盜團的操控系統,而謝眠在修改監控錄像造成假象時,恰好遇到裴宿侵入,二者在進行博弈時謝眠為了保護監獄監控,陰差陽錯下将監控給改成了好幾日前的。
也難怪,裴宿沒能找到謝眠等人。
謝眠愣了下,擡眼看了下聞鏡,穿好衣服後凝眉道:“替我謝謝他。”
沒想到,她沒将棠稚照顧好,反而是棠稚找人想辦法來救她。
聞鏡,确實比她能更好的保護棠稚。
聞鏡聳肩,一臉無所謂。
她見一群人都準備好,刻意跟謝眠站一排,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嘀咕道:“你要是真想謝謝他,就幫他個忙,把婚約給退了,他真不喜歡你那個堂姐謝梨。”
訂婚那事兒算算時間,都過了。
估計謝棠兩家因棠稚都鬧掰了,退一萬步講,就算棠稚活着回去,還得面對兩個家族的狂風驟雨。
謝眠沉吟了下,似乎聽進去了,似乎又沒聽進去,下令道:“列隊。”
走廊上打扮成星盜的軍人們立馬列隊,整齊劃一,在謝眠命令下腳步富有節奏朝外面走,聞鏡混在裏面跟個兵痞子似的,肢體不如周圍的人協調,動作還不夠标準,完全是混水摸魚。
路過幾列星盜衛隊,所有人從容不迫,竟也沒被發現有什麽不對勁。
聞鏡不欲摻和在拯救帝國軍人的隊伍裏,眼見時間要抵達三點,她錯開隊伍跟另一支衛隊走。
謝眠微微蹙眉,但到底沒阻止她,只當是雙方要分道揚镳了。
聞鏡跟着另一支隊伍走了會兒,就望見莊尤以前那些寵物給關在玻璃籠子裏,門口還站着些廚子,磨刀霍霍讨論着該怎麽樣烹調更好,為此喋喋不休,争論的面紅耳赤。
而他們這群人,是來給廚子抓蟒蛇的。
聞鏡跟玻璃牢籠的蟒蛇大眼瞪小眼:“”
不喜歡蛇,無CUE!
“就紅燒!決定了!”拿大砍刀滿臉油光的廚子豪氣沖聞鏡等人霍霍了兩下,催促道:“趕緊得,我今天就要宰了他,給團長補補身子!”
聞鏡抽了抽嘴角:“”
你們家團長确實挺虛的,喝了她的血不夠,還要喝蛇肉羹。
深深被占了便宜的聞鏡不太高興,她見廚師拿出遙控器按了下按鈕,那玻璃牢房的門就開了。
聞鏡跟随衆人進裏頭去抓蛇,星盜們一入寬敞的牢房又不能像平常直接拿槍将蟒蛇給突突了,徒手抓蛇又有些害怕,好幾個星盜都在尋找蟒蛇七寸。
蟒蛇吐着蛇信子,焦躁不安盯着一群人,不時張張獠牙威脅不準衆人靠近。
“趕緊趕緊!就是那邊那邊!”老頭子還在催促着,恨不得自己動手抓,激動得手裏面的遙控器都落在了地上。
看着一群認真抓蛇的星盜,聞鏡朝後一退,眼見餘光一瞥伸腳把遙控器薅了過來。
接着她緩緩朝後面退,又瞅瞅十幾個大型的籠子,待沒什麽人注意時忙撿起遙控器,瘋狂按了一把。
果不其然,整個牢獄裏的門全都打開了。
聞鏡幹完壞事把遙控器直接往爐火裏一扔,拍拍手上灰塵,就聽旁邊“喵”的一聲,扭頭一看見是一只軟呼呼的小貓咪,巴掌般大小,她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趁着裏頭人還沒發現,她撈過貓輕手輕腳往外面走。
小奶貓,果然很可愛!
不多時,聞鏡将貓放生後又重新跟着新的衛隊走,因時間還在淩晨二點四十五分,她想了想決定下底層摸摸那處沒監控的地方,以免任務失敗。
新的衛隊抵達一樓,這支隊伍的主要任務是将看護蟲皇吃飼料,以确保蟲族生得白白胖胖還去戰鬥。
“蟲皇?”聞鏡心潮激動了下,跟對面一起朝飼料裏倒入養料的星盜聊了一下。
那星盜不疑有他,只當是他第一次輪換到喂養蟲皇的工作,解釋道:“這只蟲皇是副團長在蟲族弄來的,馴養起來很不容易,而且為了能讓他生産出高質量的蟲族,這些營養都是必須的。”
聞鏡趁着他不注意,把農藥給倒在了裏面,還十分盡職盡責攪拌了幾下。
不多時,她兩就将配置好的飼料通過一個通道倒了下去,“嗖嗖嗖”的聲音下去後,就聽到“呼呼呼”攢動,也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
“這個通道,就是通往蟲皇巢穴的地方麽?”
不得不說,這個通道都能容納倆人了。
那星盜洗洗手,“那可不,等那天不想搞飼料了,直接扔人進去,咱們星盜團最高出發就是直接給蟲皇做飼料。”
聞鏡想着頭皮有些發麻,“是這樣麽?”
“那可不,你要是哪天背叛團長,也是從這兒扔下去。”星盜擦了擦手,又提了一桶水朝通道倒了下去。
聞鏡望着那通道沉默了半晌,眯了眯眼睛,唇角微微勾了下,“那倒也是。”
不多時,外面響起“烏拉烏拉”的警報聲。
“注意!注意!帝國軍人逃離監獄!帝國軍人逃離監獄!馬上進行逮捕!”
飼養室內不少星盜短暫驚訝後,直接跑了出去。
聞鏡倒沒動,豎起耳朵聽着廣播,就聽廣播裏的男音繼續道:“帝國謝眠,率領二百軍人突破北方防線,即将離開!”
聞鏡挑眉,“二百軍人,難。”
聞鏡掏出千機變化成一枚攻擊性強悍的導彈,瞅着時間二點五十分,朝通道塞了塞,竟然毫不費力,也沒多加猶豫直接往通道裏扔了進去,轉頭就朝外面飼養室外面跑。
“10,9,8”
聞鏡一跑出來就踩到了幾個星盜的屍體,擡眼一看就跟謝眠率領的帝國軍人撞上了。
北方?合着她這邊才是北方?
這一莫名其妙的彙合讓兩隊人馬短暫怔愣,然後聞鏡罵了一聲國罵,也知曉四周已經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了,轉頭朝飼養室跑:“跟我來!”
她眼看要數到最後一秒,情急之下按了暫停鍵,導致導彈抵達主艦底層,卻沒辦法徹底給炸了!
謝眠等人一鑽進飼養室,立馬将門窗給封閉了。
“外面是星盜,要是從這兒跳下去是蟲族,你們選哪個?”聞鏡也不想選,偏偏現在狀況就離譜。
前有狼後有虎,左邊懸崖右邊懸崖,選那種都是一個死。
謝眠捂了捂受傷的肩膀,舔了舔幹澀的唇,望了眼通道,斬釘截鐵道:“蟲族!”
星盜身上攜帶的熱武器可怕,根本不是他們這兩百多個人能打敗的,可蟲族唯有強悍的力量,而他們打敗蟲族還有一線希望。
再說了,就算下面有蟲族,能有幾只蟲族?
聞鏡也很意外謝眠的選擇。
然後,她就見謝眠鑽進了通道,後面軍人們從另外的通道直接往下面跳去。
聞鏡撓撓頭:“不少,我想說下面是蟲族窩啊。”
“烏拉烏拉烏拉——”
上空警報器鳴叫聲持續響着,繼續播報:“帝國軍人前往飼養室,立馬進行逮捕!”
室外“噠噠噠”的機槍聲讓聞鏡頭皮發麻,她也沒多停留直接跳進了通道,四周烏漆麻黑,跌跌撞撞,天旋地轉後,二十多秒後她直接跌落在了一團毛茸茸上,倒也不是很疼。
就是鼻尖纏繞着一股酸臭味,就像是發臭的魚腥味,讓人嗅着作嘔。
聞鏡“yue”的一下直接嘔了出來,再擡眼一看就見前方有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四周密密麻麻的觸角蠕動,她當下吐都吐不出來了。
聞鏡被吓得直接跳了起來,擡眼就見謝眠等人持着武器虎視眈眈望着四周。
這蟲皇,體積得有一個籃球場這麽大吧!
她們現在好死不死就站在蟲皇背上,還十分有可能就要被吞噬掉了。
“不過,我千機變呢?”聞鏡沒在一坨惡心巴拉的東西裏找到導彈,沒了武器讓她心塞,只能赤手空拳對着蟲皇那雙綠油油的眼睛。
而此時此刻,蟲皇四周不少一人高的龐大蟲族正朝這邊擺動觸須而來,漸漸行程包圍之勢,看的人心慌慌。
聞鏡現在有點後悔,沒先炸掉蟲族,再鑽進來。
“你沒說有那麽多蟲族啊!”謝眠皺眉,從容也被逼得慌了起來,視線朝周圍一掃,發現這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獵場,而她們俨然就成了這場狩獵游戲的獵物。
聞鏡反駁道:“我當時讓你們選,是你說要選蟲族的!”
謝眠被噎,蹙了蹙眉不再廢話。
幾分鐘後,蟲族接踵而至。
聞鏡瞅着沖上來的蟲族心情比謝眠還沉重,掉頭就朝謝眠那群人裏面撞了進去,大聲嚷嚷道:“我找東西,你等我找下東西!”
就算她學了劍法厲害了點,可赤手空拳怎麽跟蟲族對砍啊?
蟲族接種而至,謝眠下令:“殺!”
那圍剿而來的不僅僅是幾十只蟲族,是幾百只,上千只蟲族,唯有死戰到底方能有一線生機。
軍人們持劍沖了上去,硬生生跟蟲族剛了上去,砍殺的手段幹淨利落,迅速解決掉了幾只蟲族,形成突圍圈兒朝外面突破。
可是這種突圍是建設在體力的基礎上,更何況他們現在連機甲都沒有,在砍殺了兩三百蟲族後,就有不少人浴血倒下。
聞鏡找來找去沒找到她的導彈,眼見謝眠救人,沖上去被蟲族觸須洞穿了肩膀,另一根觸須從後面就要捅進心髒了。
她沖上去,一個激動都沒顧得上別的,手中按鈕觸動。
在那一瞬間,她扔出武器蛋,武器蛋頃刻間化成一條毛毯,将所有人包裹在其中,團成了一顆球,擁擠得不成樣子,視野裏全是黑暗。
他們所有人幾乎能都聞到戰友的呼吸和心跳,以及身上沾染的血腥味。
整個腳下“轟轟轟”響了起來,猛烈的沖擊力導致她們被高高抛上了天空,碎裂的肉塊和血液噴灑出來,狼藉得不成樣子。
一陣天旋地轉後,毛毯才緩緩從空中墜落,似乎是察覺到安全才緩緩開了條口子,重新舒展開。
“沒想到會這樣。”聞鏡望着周圍一片狼藉,不免咋舌。
她耳朵邊嗡嗡嗡響着,縱然沒傷到,但現在卻連自己說話的聲音都不怎麽聽得到了。
實際上,她也沒想到,這一頓操作下來。
蟲皇竟然被炸成了碎渣,更沒想到随風草硬生生抵禦了這麽猛烈的攻擊。
謝眠捂了捂悶悶的胸口艱難爬起來,看着她一張一合的嘴唇也不知道她說什麽,此刻謝眠唇角還沾染着血液,喘了口氣望了望四周,覺得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
不少蟲族被猛烈的爆炸炸傷了四肢,還有些蟲卵被直接炸爛了,整個洞穴裏被毀壞得很恐怖,爆炸後的輻射導致剩下的蟲族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縱然沒被直接攻擊,也被毀得差不多了。
“剛才那個是什麽”副官胸膛微微起伏,一臉蒙蔽望着四周,仿佛在做夢似的。
剛剛,是經歷了一場爆炸?
聞鏡沒聽清楚他的話,大聲問:“你說什麽?!”
副官也不知道她問什麽,一臉疑惑,也跟着大聲問:“你說什麽???”
兩人面面相觑了下,聞鏡沮喪悲桑道:“勞資聾了!”
要是裴宿在這兒,她還得抱着人撒嬌嚎叫幾聲,關鍵人不在這兒,她就只能委委屈屈接受這兒離譜的現實。
她這麽悲觀,不少人感受到了,頓時因同種狀況而悲悲戚戚起來。
畢竟,這裏面還有不少Alpha沒老婆啊!
謝眠揉了揉額角,望了眼兩人道:“我們應該是耳膜受損,如果運氣好能進行相應修複,也不必這麽悲觀。”
可她的話就沒人能聽到,所有人看着她鎮定自若的臉,只當她佯裝堅強,立馬更加難受了。
聞鏡望了望帝國軍人,突然想起個人來,蹙眉問:“華壁呢?”
謝眠看着她的唇語細細分辨了下,沉默了下道:“他說,他去找你了。”
聞鏡聽不清楚,問:“啊???”
聲音很啊,很大,很洪亮。
謝眠蹙眉,因感念着救命之恩耐着性子道:“他去找你了。”
“啊??”聞鏡大聲問,一臉疑惑道:“你!說!什!麽!我聽不清楚!”
謝眠按了按太陽穴:“沒什麽。”
還沒等幾個人從爆炸的事故中反應過來,不遠處門“啪啪啪”被拍響了,活像是惡鬼追逐食物般兇殘,接着是一條縫隙露出光線。
光線越來越亮,縫隙也越來越大。
聞鏡、謝眠和帝國軍人對危險敏銳,一瞬間就抄起家夥猛然朝那邊沖了過去。
然而那條縫隙打開後,撲進來的是十幾輛機甲,後面還跟随着不少蟲族,密密麻麻讓人看得膽寒,較之方才也真是大場面了。
聞鏡倒是想掉頭就跑,關鍵是這TM是她隊友啊!
她沖上去,千機變已經變成了巨型的噴火槍,在機甲鑽過來時,聞鏡直接朝湧動過來得蟲族噴火,愣是将湧動的蟲族給噴退了幾步。
幾個機甲師也認出聞鏡,來不及驚愕鑽到了隔壁,也不敢多停留。
誰也沒想到聞鏡面對蟲族面不改色,一把噴火槍竟用的比搞機甲的好猛!
這到底哪兒來的怪物。
與此同時,謝眠等人見狀也不敢懈怠,持着槍械沖蟲族一陣掃蕩。謝眠瞄準了高空的線路,“噠噠噠”幾槍後,那些線路着火,“嗖嗖嗖”幾下火焰就四處亂竄,引得籃球場般攢動的蟲族慌張攢動,不敢随便靠近。
聞鏡見還有只機甲被好幾只蟲族圍住,正是夏銘的機甲。
他們距離不算遠,她學着謝眠擡手将能燒着的柱子給燒了。
猛火之下,柱子周圍沒蟲族敢靠近,圍繞在機甲周圍的蟲族受不住溫度擺動觸須跑了,聞鏡大聲喊叫了幾聲,“夏銘!快走!”
可機甲一動不動,聞鏡心底有股不好的預感,收了千機變嘗試開機甲艙。
沒成想,機甲艙直接開了。
這也就意味着,操控機甲的人失去了意識,狀況恐怕十分糟糕。
聞鏡心底一緊,沖進去機甲艙抵達操控室,就見夏銘額頭冒着細細密密的汗,身上還有一只巴掌大的蜘蛛正啃噬着他的肩膀,人已經陷入暈眩狀态。
聞鏡一劍劈開蜘蛛,将夏銘的頭盔取下放到一邊,解開他的衣服将被蜘蛛啃咬過的地方給吸了毒血,拿礦泉水漱漱口,接着才戴上頭盔,重新操控機甲。
聞鏡起身時透過顯示屏搖搖就見百米遠處的蟲皇擺動着觸須,但卻不像方才他們的遇到的那般龐大,體積要小一些,無數觸動擺動看着渾身不舒服,那雙綠油油的眼睛充滿惡意。
“既然來了,就一次性吧!”
謝眠等人還在苦苦支撐,等待聞鏡趕緊鑽回安全區域,可誰知道這時從機甲裏跑出一顆圓滾滾的武器蛋,那顆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鋪展成地毯,鋪展成籃球場綠化帶,鋪展成一張能籠罩住所有蟲族的幕布。
只見它朝蟲族們籠罩而去,頃刻間将還沒明白狀況的蟲族給包裹了起來。
“那是,在做什麽?”副官一臉疑惑。
謝眠抿唇,“包裹。”
小隊裏還沒聾了的人:“??”
果不其然,那張幕布直接将所有蟲族包裹了起來,卷成了一團,大大小小蟲族,還有蟲卵都被悉數卷了進去。
聞鏡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這依賴于随風草充能。
如果随風草充能不夠,恐怕就無法實現,每一秒她都在賭,一點都不輕松。
接着,聞鏡扔出千機變,地面上像頓時出現烘烤架,熾烈的火焰在不斷炙烤着被包裹好的蟲族。
謝眠、帝國軍人和滅蟲小分隊嗅着空氣中漂浮着的肉香味:“”
不是,殺蟲族這麽簡單的麽?
随風草外表被烤得紅彤彤的,随着時間的推動甚至能嗅到裏面的焦炭味,期間不乏蟲族不斷在掙紮,嘶吼,鳴叫,可一切都已經晚了。
聞鏡不敢随便松開随風草,讓它恢複原樣,但極限還是到來了。
随風草行程的巨大幕布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空中像水銀般飛速朝聞鏡的機甲而去,不多時就形成了一顆武器蛋,而烤爐也抵達了極限,千機變也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縮回了聞鏡手裏。
全部,都是極限了。
而慘遭抛棄的蟲族們,從空中碎裂朝地面砸去,外面被燒的跟火炭般,熾烈的溫度絲毫不減,砸在地上出了不少火星。
這時,主艦又出現“轟隆隆”的聲音,船體搖晃得厲害。
“烏拉烏拉烏拉!”
“警告!警告!有人入侵!”
“警告!警告!安全系統出現故障,暫時不開放任何權限!”
“警告!警告!主艦遭受攻擊,請求支援!”
聞鏡一頭霧水,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狀況,而擡手看表,時間也不過是淩晨三點半。
越野什麽時候準備攻主艦的?
“烏拉烏拉烏拉!”
警報聲此起彼伏,警告的事件一件接着一件,但聞鏡等人已經沒心情再聽了,在連續兩場的蟲族戰役中,只期望趕緊結束戰鬥。
聞鏡和謝眠率領一群人直接殺了出去,不少機甲因為充能不足重新回了機甲蛋,他們都知道底層不能久留了,故而不要命的朝上沖。
而急需召喚蟲族的那群人猛然朝主艦底層沖,兩相對沖,但聞鏡等人顯然不欲在這種地方作戰,虛晃一槍後急急撤退,等上了一樓出來,望着漆黑夜裏閃着不同光芒的南河空中軍艦朝這邊持續攻擊,不少機甲掉落在地上。
然而讓聞鏡愕然的是,縱然她都毀掉了兩處蟲族,兩只蟲皇,周圍還有不少蟲族。
“怎麽會這樣?星盜團,到底養了多少蟲族?”
謝眠微微蹙眉道:“兩只,沒有多的了。”
“?”聞鏡擦了擦額頭的汗,聽不到她說什麽,撿了把星盜的槍崩掉了一個星盜後,皺眉道:“這TM是沒完沒了了”
謝眠深深吸了口氣,心裏那股火竄了竄,又被她壓了壓,“裴宿沒告訴你,那三十六小飛船上,每艘飛船上,都有成年期被訓練的蟲族麽?”
蟲族,不僅僅是被分在兩個區域喂養。
聞鏡見她嘴巴動了動,也不知道她說什麽,“噠噠噠”幾槍幹掉了幾名星盜賊,倏然想起了什麽,沖滅蟲小分隊道:“我有事,你們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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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