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少女的眼神靈動, 對着洛天隐上下打量了一番,忽而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啊……你平常不會是挂空檔的吧?這麽豪放……”

白優優盯着洛天隐的胸口,滿眼的羨慕。

對A, 多高級啊。

穿什麽衣服都好看。

洛天隐快把一口銀牙咬碎, 忍不住想要扭過頭去, 卻又見到白優優原本戴在頭上的發冠不見了。

漆黑柔順的長發猶如鴉羽,厚厚地披散在肩上。

垂在肩頭的頭發, 明顯斷了一大截。

層次的發型,襯得小姑娘越發靈動漂亮。

洛天隐俊眉緊蹙, 啞聲問道:

“小殿下,你的頭發?”

“啊……”

白優優這才想起,自己剛才被鬼新娘抓了一下。

她趕緊轉過頭去,讓洛天隐幫她看看:

“是啊,你看,我這裏的頭發都被抓掉了好多呢。有沒有出血啊?會不會禿啊?……”

小姑娘聲音柔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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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聽着聲, 洛天隐都能想象到他的小殿下皺着一張巴掌小臉, 看起來都快愁死了的樣子。

“我看看……”

他小心翼翼地靠了過去。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一顆心在單薄的身軀不停跳躍,似乎下一刻都要跳出胸膛。

洛天隐用力按住了自己的心口。

生怕這聒噪的心跳聲,洩露出他不可告人的陰暗心思。

若是讓小殿下知道, 他是這般龌龊之人,只怕也要對他避之不及的吧?

可剛這樣想着,白優優就伸出手來,一把抓着洛天音的手,按在了自己的頭發上:

“你幫我仔細看看啊。鬼新娘真的好兇啊……”

柔軟溫暖的小手, 拽着洛天隐冰冷堅硬的大手。

手底下觸及的是, 她柔順黑亮的頭發。

洛天隐的太陽穴不受控制地突突跳動起來。

與火國人全身都是炙熱灼人的特質不同, 白優優的長發卻是微涼順滑的。

絲絲縷縷的漆黑發絲, 纏繞在洛天隐蒼白修長的手指上,頗有幾分溫柔缱绻之感。

一腔熱血翻湧。

洛天隐幾乎都快要控制不住。

往日堅如磐石的意志力,正在小殿下溫聲細語中一點一點瓦解。

湛藍如海的眼眸,早已變得幽深,其中還有一絲幾不可見的血色劃過。

“你摸摸嘛。”

偏生白優優低着頭,全然沒有看見,還一個勁地把自己的腦袋往洛天隐的掌心裏湊:

“你幫我看看有沒有出血啊?我自己都看不到。”

掌心裏是微涼柔軟的順滑觸感,掌心上是小姑娘柔若無骨的手掌。

胸腔裏,心髒不停地跳躍,發出可怕的震顫聲。

白優優還怕洛天隐看不清楚,積極地把頭發分開,撥到了肩膀兩邊,露出一段纖細白皙的脖頸。

她就這麽毫無防備地,向少年展示着脆弱潔白。

修長漂亮的弧度,細膩柔軟的肌膚。

美得毫無瑕疵,像是用最上等的白玉雕成一般。

“還好,沒有出血……”

略帶薄繭的指尖相互摩挲,洛天隐的呼吸變得越發炙熱,連聲音都變得沙啞性感。

他靠得那麽近,幾乎都已經看見她脖頸上的幽藍血管。

那麽細,那麽軟,那麽弱……

那麽香,那麽甜……

“吧唧!”

就在這時,忽而一道紅光閃過。

灼熱溫度猛地就燙上了洛天隐的冰冷指尖。

“嘶!”

洛天隐倏然縮回了手。

熾熱赤紅的眼眸低垂着,少年努力平穩着呼吸,極力掩飾他諱莫如深的欲.望。

白優優毫無所查地回過了頭來,一眼就看見,淩空停滞在她與洛天隐中間的一簇小火焰。

“哎呀,差點都快把你忘記了……”

這便是從白優優靈府中跑出來的小火焰啊。

剛才她一路烈火狂奔,還好小火焰一直跟着她。

此時,小火焰更是雙手叉腰,攔在白優優的面前,對着洛天隐怒目而視。

它看見了!

它全都看見了!

那只狗居然對它家的花心懷叵測!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小火焰都恨不得把它家的花藏起來。

可是,它家的花居然全無被人觊觎的警惕感。

一擡手就将它捏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随即,立馬握着了洛天隐的手,關切問道:

“你有沒有受傷啊?疼不疼啊?”

疼。

很疼。

又zhang又疼。

他時時刻刻都在忍耐。

可在進入這個幻境的那一刻,他快要忍不住了。

“不疼。”

少年昂起頭來,蒼白俊秀的面上,露出一絲詭異的潮紅。

“哎呀,你的臉怎麽那麽紅?!”

肩上有小火焰照明,白優優看得清楚。

洛天隐臉上那抹紅暈,紅得實在古怪。

下意識擡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白優優更是發現,他整個人都是滾燙的。

“難道是鬼新娘的毒有問題?!”

白優優一驚,立馬去看她剛才替他包紮好的傷口。

傷口上黑氣依然彌漫,更生出了一道道妖異的赤紅枝丫。

其上還有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好似随時随地會怒放一般。

“這、這到底是什麽毒?”白優優急道。

“無妨,我不會死的。小殿下莫要擔心。”

洛天隐嘶啞着聲音,胡亂地用赤色肚兜将傷口掩住。

“不對。”

白優優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迅速打開“全知全識圖鑒”。

鑒定出來的結果,讓白優優立馬就白了臉。

“……洞房花燭,yin毒,需要行夫妻之事才能解毒。”

尼瑪,這鬼新娘有毒啊!

白優優的眼角都抽搐起來了。

這要解毒還要替嘤嘤找個男人?!

這裏男人是挺多的。

可是,都是死男人啊!

她怎麽可以讓冰清玉潔的嘤嘤被那些個死男人玷污啊!

洛天隐低着頭,默默整理好了他的小肚兜,啞着聲音道:

“沒事的,小殿下莫要擔心,我們想辦法趕緊出去吧。”

“對對對!你不會有事的,我們先出去……”

白優優忙不疊地點頭。

先出了此地,再想辦法。

事在人為,辦法總比問題多。

外頭的男人,也比這裏的死男人多……

一時之間,白優優滿腹糾結,倒是不敢去看洛天隐了。

就在這時,她突然被洛天隐拉了一下衣袖。

“嗯?!”

“別動,有人。”洛天隐聲音暗啞,有種說不出的性感撩人。

白優優眉心直跳:“哦。”

她反手握住了洛天隐的手,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後。

都到這個時候了,只有她來保護我方女主了!

只見門外鬼影重重,在窗棂上倒影着恐怖陰森的虛影,張牙舞爪,讓人毛骨悚然。

只是,身前的小姑娘,身材纖瘦,根本遮不住他的身形。

洛天隐低下頭去,又見白優優的小手纖細柔軟,甚至還圈不住他的腕骨。

那麽嬌氣,那麽弱小,卻還時刻将他寄挂在心上……

心頭那一絲難以啓齒的念頭,如雨後春筍一般,一發而不可收拾。

洛天隐捏緊了拳頭,漆黑指甲直接刺破掌心。

但這點刺痛,根本控制不住,他不斷升騰而起的欲念。

這時,白優優悄悄地松開了握着洛天隐的手,小聲道:

“是那些鬼新郎。是她……在監視我們。”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洛天隐薄唇緊抿,悄無聲息地拉了拉衣擺,不讓他的小殿下看出一絲端倪。

“咳!看起來,現在,她應該不會對我們怎麽樣的。”

白優優輕咳了一聲,環視四周,小聲道:

“我們是不是要查出真相,才能離開這個幻境啊?”

見白優優眉頭緊蹙,滿臉苦惱的模樣,洛天隐拿出了那一摞信件,開口道:

“據廖莊主信中所書,她已經殺了十二名新郎了。”

“哇!你把信拿來了?嘤嘤,你可真棒啊。”

白優優眼睛一亮,忍不住誇贊道。

剛才在那屋中,她只來得及看了第一封書信。

之後,鬼新娘便沖了進來。

沒想到,洛天隐如此機智,百忙之中,還不忘順手牽羊。

有了這些書信,顯然方便他們查找來龍去脈。

“不過,只有十二個新郎嗎?”

白優優說着,皺起了眉頭。

剛才就她所見,密密麻麻的一堆人,肯定不止十二個。

聽到這話,洛天隐也陷入了沉思中。

白優優嘆了口氣,突然看着前方,驚訝出聲:

“快看!那裏也有畫。”

洛天隐循聲看去,就見在他們不遠處的牆面上,挂着一張年代久遠的古畫。

畫着的是,一對少年男女在花架上蕩秋千。

“好奇怪啊……”

白優優上前仔細端詳。

這畫畫之人顯然技術不錯。

畫中人纖毫畢現,活靈活現。

白優優一眼就認出來,那坐在秋千上,笑容明媚的少女,就是鬼新娘——青青。

可在她身後,推着秋千的,并不是白優優之前那幅畫見過的“廖玉郎”。

而是另一名長相英俊的少年。

“竟然不是……”

“怎麽了?”

洛天隐也姿勢古怪地走上前來,低聲問道。

白優優警惕地看了一眼門外,擡手拉了拉洛天隐的衣角。

洛天隐生得高大,白優優擡着頭說話,實在有點累。

洛天隐從善如流地低下了頭來。

白優優便湊在他的耳邊,把先前所見的那副畫,一五一十地告知給了他。

暖融融的氣息,伴随着淺淡好聞的花香味,讓洛天隐不自覺地摸了摸發燙的耳朵。

心頭的悸動,越發無法控制。

他快要忍不住了……

“噗!”

站在白優優肩頭的小火焰,怒氣沖沖地朝着洛天隐吐出一口火來。

洛天隐迅速避開。

火光一閃之下,看得出少年眸光中赤色越發明顯。

“焰焰聽話。”

白優優作勢要将小火焰收回靈府中。

這才讓小火焰雙手抱胸,一臉怒氣地繼續坐在了她的肩膀上。

白優優無奈地搖了搖頭。

“畫中的少年居然不是同一個诶……咦?怎麽會?”

這時,她看到畫中的落款,又是一臉的驚訝。

洛天隐低頭看去,就見其上用蠅頭小楷寫着:

“甲子年春分,與青青花樹秋千蕩。”

其下,還有一枚紅色印章,分明是一個“廖”字。

洛天隐未曾見過之前的畫,問道:“有何不妥?”

白優優遲疑道:

“我之前見到的那幅畫,與現在這幅畫,落款時間都是甲子年春分……”

同一個時間?

難道鬼新娘青青還是個海王?

時間管理大師?

而且,那枚印章……也是“廖”。

這會不會太巧了一點。

白優優甚至莫名覺得那兩枚印章,好似是同一枚。

不過,她還記得,之前那副畫中的印章,邊上似乎缺了小小的一角。

而這幅畫的印章,卻是完好無損的……

“這幅畫看起來有一、二百年之久了。”洛天隐摸了摸畫紙,輕聲說道,“只是其上施了法,才能保存得如此完好。”

一、二百年?

一個甲子為六十年。

那就說得通了,鬼新娘青青如何可以在甲子年春分這個時間點,與不同的少年游玩。

看起來,這鬼新娘分明就是個老鬼。

她會大發慈悲地給他們十二個時辰,顯然對他們另有所圖。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白優優遂提議道:

“不如我們出去走走,找找線索?嘤嘤,你的傷還好嗎?能走嗎?”

洛天隐堅強道:“無妨,我們先出去。”

“嗯!”

白優優深吸了一口氣,伸手便推開了房門。

房門外,風雨漸歇,但光線依舊昏暗陰森。

一股子腐臭難聞的氣味,從兩旁擠擠挨挨的鬼新郎身上傳來。

“唔!”

白優優皺着眉頭,迅速捂住了鼻子。

那些鬼新郎們分列在回廊兩側,張牙舞爪,驚聲嘶吼。

仿佛下一刻,就要把自己支離破碎的臉,怼到白優優的面前來。

白優優一愣,忽而拉住了洛天隐的衣袖,呼吸亦變得急促。

洛天隐關切道:“怎麽了?”

白優優壓低聲音道:“你看他們……覺得眼熟嗎?”

洛天隐擡眼,就将人給認了出來。

那混在鬼新郎群中,有個頭面幹淨的,分明就是陸成绮。

他怎麽在這裏?!

白優優也極小聲道:“跟在陸成绮後面的那個,我也認識,他、他是修心宗的雲千重。”

雲千重身材高大,肌肉虬結,在一衆鬼怪之中,顯得分外顯眼。

他顯然是與白優優一同進入幻境的,怎麽會變成了鬼新郎?

而陸成绮……難道是跟洛天隐一起進來的嗎?

洛天隐俊眉緊鎖,蒼白指尖微微一動。

幾縷黑氣便悄無聲息地貼着牆根游離而去。

這幻境可以壓制正道修士的修為,卻對魔氣無用。

漆黑魔氣猶如一條條小蛇,悄然無聲地在整座莊園裏游蕩。

很快,洛天隐便發現,不止是陸成绮,姬雲深、龍淵铮等人皆都變成了鬼新郎中的一員。

他們穿着詭異可怕的新郎服,就似行屍走肉一般的晃蕩着,神志全無。

而與他們同行的女修卻又都不見了。

洛天隐不動聲色地低下頭去,就見自己被小殿下包紮好的手臂。

被赤紅鳳凰肚兜一襯,顯得皮膚顏色蒼白且詭異。

完全不是正常人該有的膚色。

其上小小的花苞,正在悄無聲息地開放着……

洛天隐用袖子掩住,又拉了拉白優優的衣袖,輕聲道:

“此乃是伥鬼的變種。小殿下……不怕?”

伥鬼,顧名思義,便是為虎作伥者。

他們為人所害,又被禁锢在此地,不得投胎轉世,反而變成了加害者的奴隸。

轉而迫害其他的受害者。

此地的伥鬼們全都被吸幹了精氣,面目猙獰可怕,軀體亦是扭曲成詭異非人的姿态。

那些少年修士如今看起來還算正常,只怕時間長了,他們亦是如此。

“不、不怕啊。”

白優優聲音小小,帶着一絲不易覺察的顫抖。

害怕有用的話,要秘境歷練幹嘛?

哎……硬着頭皮上吧。

沒多少時間了。

嘤嘤等不及。

很快,洛天隐與白優優二人,将整個宅子巡視了一圈,也更加确認了他們先前的猜測。

這宅子實在詭異,無法走出去且不說。

宅子的角角落落還遍布樹木的粗大根系,凹凸不平、坑坑窪窪,令人心驚。

甚至于牆面之上,都密密麻麻地爬滿了黑綠色的藤蔓。

感覺自己的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白優優搓了搓手臂。

她總覺得除了伥鬼在一旁虎視眈眈外,更有無數雙看不見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此乃困仙陣。是将人長長久久地困在原地、困在那時的邪陣。從此之後,陣中之人會不斷的重複那一日的遭遇,再也不能離開此地半步。”

洛天隐撫着宅子後花園正中間的一棵參天古樹,道:

“此陣法詭谲邪異,非一般人可破解。”

“那可怎麽辦呢?”白優優都快愁死了,“你只有十一個時辰了。”

洛天隐一愣。

他沒想到,白優優全然不擔心自己,反而一直在擔心他中的毒。

一直隐忍陰郁的心情倏然開朗,洛天隐環視四周,又道:

“其實,這廖家莊亦有千年的歷史。”

“嗯?”

白優優立馬就豎起了耳朵,示意洛天隐趕緊講講。

洛天隐掏出那疊書信,垂眸道:

“千年前,這裏并不叫廖家莊,而是叫霍家堡……”

據洛天隐所言,霍家堡原是普通百姓聚集生活之地,從來沒有出過有靈根的修士。

直到千年前,搬來了廖氏一家。

那家的小兒子,在一次附近修真宗門收徒的試煉大會中,測出了身居五靈根的體質。

五靈根在修真界來說,是最差的資質,毫不起眼。

能築基已是祖上積德。

若是再能修成金丹,只怕是墳頭都要冒青煙了。

但對于普通人來說,五靈根也是踏入仙門的契機。

廖家人欣喜若狂,當即就變賣家産,送小兒子上山修煉。

那小兒子也算争氣,雖只是被那宗門收做了外門弟子,但也勤奮刻苦,努力修行。

不過,礙于五靈根資質的局限,他成功築基之後,便再無進益。

修士一旦築基,壽命便可增長五十歲。

若再有突破,壽命可以随之翻倍增長。

只可惜,自那之後,小兒子始終無法突破金丹。

只怕再過百年,他便要魂歸大地,化作一堆黃土。

後來,霍家堡遭遇了百年一遇的旱災,四處寸草不生,民不聊生。

小兒子便辭別了宗門,回到霍家堡,盡自己的綿薄之力。

也不知道在這期間發生了什麽奇遇,沒多久之後,那小兒子突然就從最廢柴的五靈根,變成了資質驚人的木靈根單靈根。

有了得天獨厚的單靈根加持,小兒子不但幫助當地的百姓度過了旱災,還一舉突破了金丹。

後來,他更是帶領大家重建家園,将原本的霍家堡,變成了如今的廖家莊。

而那小兒子也成為了廖家莊的第一代莊主。

“那廖老莊主還真是功德無量。”白優優如是說道。

洛天隐卻道:

“但廖老莊主終究沒能突破元嬰,三百年後還是隕落了……”

說來也是奇怪,廖老莊主在世的三百年間,廖家莊雖偶有測出靈根的孩子,但都是資質平平,連築基都十分困難。

直到廖老莊主死後,新莊主剛剛出生的小孫子,忽而被測出了五靈根。

原本大家以為,那小孫子與其他人一樣,也是碌碌無為,築基修為已是頂破天了。

可是,萬萬沒想到,待到那小孫子成年之後,也如他的老祖一般,由最差的五靈根,突然變成了最優異的木靈根單靈根。

“他們是如何做到的?”白優優好奇道。

“此事除了廖家人,便再無人知曉。”

洛天隐查看過書信得知,此後千年,廖氏一族自成一體,族中子弟再沒有去過任何宗門學習。

而更詭異的是,每百年之間,他們族中總會出一名五靈根的孩子。

那孩子也會如他們的老祖一般,由五靈根變成單靈根,再成為廖家莊的新一代莊主。

不過,此事隐秘,非一般人知曉。

“原來如此……難道有祖傳的修煉秘籍嗎?還是……”白優優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五靈根資質也可以祖傳?”

可是,他們跟鬼新娘青青有什麽關系呢?

白優優忽然心念一動:

“對了,如今的廖莊主,大名是否叫玉郎啊?”

洛天隐想了想:“不是……”

書信之上,從未出現過玉郎二字。

只是,不知道這“玉郎”是否是廖莊主的小字。

白優優:“那現在族內有沒有叫做玉郎的少年啊?”

洛天隐仔細回憶,片刻後道:

“這個倒是未曾了解。”

“哦……”

白優優總覺得鬼新娘作怪的症結就在“玉郎”的身上。

要是能夠找到玉郎,說不定就能理清楚來龍去脈。

只是,玉郎到底是誰?

如今又在何處呢?

洛天隐卻在這時道:

“我在來這裏之前,曾聽神夢山莊的龍淵铮說過,小聖後原本乃是四靈根,但通過神焱谷歷練,變成了如今的火靈根單靈根。”

“居然還有這事?……”

白優優顯然從未聽說過。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當年的小聖後,也曾進入過這個幻境?

作者有話說:

報告一個好消息:這章老長了。

再報告一個壞消息:老夫沒存稿了,裸.奔了。

下次要是12點沒更,那就是在拼命趕稿,晚上21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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