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變化
事情的确沒有按照淩天希望的那樣發展,起碼現在淩峰交給他的這張卡,絕不是上一世的那一張。
淩天這些天也沒有只等着淩峰自己發現要給他錢這件事,而是開始在網上買點小東西,比如有一個很小很小的仙人球盆栽,他将這個只有一個巴掌大小的仙人球放在了他的床頭櫃上,比窗角原來的那盆小了好多好多,而且擺放方便。
他選擇的是快遞到家,他知道,他父親會知道的。
這只是他的一點小小的心機,有誰會想到,他居然在用這種方式向他的父親要錢?他的父親也想不到吧?
但事實證明,其實挺有用的。
這不,在他快遞到了的第二天早上,如往常一樣的進了書房,還沒等他坐穩,就被他父親叫到了身邊,給了他這張卡。
與他以往見過的銀行卡都有些不同,看起來精致很多的樣子,一看就覺得挺有檔次的,比他上一世的那張卡感覺有檔次的多了。連同卡一起給他的還有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卡就放在盒子裏,像一個包裝精美的禮品一樣。
而事實上,淩天完全不知道,這張卡是淩峰在有了這個想法之後,當天就讓人去銀行新開的卡,是他的很多銀行卡裏最常用的那張卡的副卡。
他父親沒有再用上一世零花錢的理由,而是換了一種說法:“這是爸爸的副卡,小天想買什麽就随便用。如果想出去買東西的話,記得要帶上人。”
淩峰的眼神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和,但是淩天卻沒有發現裏面漸漸隐含着的真實。
他雖然年紀小小就已經在社會裏摸爬滾打過了,但是卻終究沒有完全的進入社會過,學生這個身份,不管是在哪裏,總會有些便利,哪怕是做兼職。
所以,淩峰的察言觀色水平,最多與平常人一樣,重生以來偶爾的超常發揮也不過是放了太多的心思在他的父親上面罷了。
對于淩峰給的卡,淩天并沒有推辭,只是稍作遲疑就接了過來,上一世他就算不想花那張卡裏的錢,在他父親交給他的時候他也沒有推辭,只是拿到手上沒有再動過罷了。
而他那小小的遲疑,卻也只是對與上一世不同的驚訝罷了。他記得很清楚,上一世他的父親可從來沒有提過讓他出去買東西的事情,恨不得他自己也永遠都安分的随着他的想法走,更別提什麽副卡之類的了,更是沒有發生過。
一時間,淩天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說不清是什麽感覺。
重生一次,有些事情變了,有些事情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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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變了的,對
他卻是只有好處。
不過淩天也沒有糾結太久,想不通他也不想再去想了,副卡雖然比上一世的那張卡,錢多了太多了,但是卻也少了很多自由。
若還是上一世的那張卡,他父親有可能會掌握着資金流向,但更大的可能卻是不會注意。
但是副卡就不一樣了,還是他父親最常用的副卡,只要稍微大一點的金額,恐怕都會有通知到他父親的郵箱或手機裏的吧?
有壞處,好處卻也不少,起碼十萬美元卻真的是小意思了。
在網上查詢了一下那張卡的餘額,一長串的數字反倒讓淩天沒太大的感覺了。是他永遠也賺不了的錢,如今放在他手上随便花,還真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了。
若他父親一開始的打算并不是想将他放在危險上的話,并且沒有剝奪他作為一個獨立存在,而非別人的替身的話,他或許還真舍不得走了。
就算他父親給不了他想要的父愛和親情,但是卻也能給他想要的穩定又富足輕松的生活。
但是很多事情都沒有如果,如今就算他父親沒有了那種危險的想法,他恐怕也不敢再呆下去的,淩氏的未來繼承人可是一個敢殺人的家夥呢!
淩天實在想不明白,殺的那個女人,對他淩雲天的生活,有什麽大的影響。而他,卻是實打實的對他有很大影響的私生子。
淩峰最近過的有點煩心,公司裏當時他大兒子做的那些手腳如今也都有了端倪。
若淩雲天如今好好的話,淩峰恐怕恨不得好好的抽他一頓,好好的教教他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人該相信,什麽人不該相信!
但是每次起了這種沖動的時候,卻又想到他大兒子躺在病床上毫無知覺的樣子,對他大兒子的氣就消了不少,但是卻有轉化為對那些人的怒火。
淩雲天他媽姓陳,陳家當初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勢力,否則當初就算他媽真的懷了他的孩子,也輪不上他媽政治聯姻了。
他如今還記得當初那被逼着娶妻生子的屈辱感,他的父母他即使心裏責怪也無法說什麽,畢竟好面子的父母是在做不出來對懷着他孫子的女人太過薄情的事來,而且令一方還是有不小交情的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甚至因為這件事情,他有将近十年的時間沒和父母一起生活了,每年也就見兩三次面,開始是因為年少輕狂心裏不忿,後來已經放下了,卻也養成了那種各過各的習慣。
但是陳家那一坨就沒那麽好運了!
設計了他,還讓他不得不把陳家的女兒娶回家,當真以
為他年紀小,能拿捏的住嗎?
或許那個女人的确是喜歡他的,但是陳家和淩氏聯姻的目的卻一點兒都不那麽純潔。
陳家的生意當時是從國外往回轉,而在國內勢力龐大的淩氏就是他們最好的保護傘和踏腳石。當時淩氏雖然已經在國內站住腳了,但是國外還有不少的拖連沒有弄清楚。
若讓陳家借着淩氏的手平安度過了,恐怕人家可不會感恩戴德的就真安分守己了,當初意圖順手将國內還沒有如今這般地位的淩氏吞下去以增強實力的事情,他都不想再提了。
淩雲天母親的死,跟淩峰說有關系就有關系,說沒關系也沒關系。
他只是在陳家向淩氏伸手的時候,直接下了個套子不僅把他們爪子剁了,還順手直接把陳家拆了。
他從沒隐瞞過,他等這個機會等很久了,哪怕對着已經懷孕臨産的所謂的妻子,他也明确的說了他們必然要離婚,他忍耐的時間已經足夠久了。
至于那個女人經受不住一屍兩命,他也沒辦法,能在協議離婚前夕舊态複萌,以為再次懷上孩子就依舊能找人做主,實在是有些太過天真了。
而且說實話,他還真不敢确認那女人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雖然,時間上算起來,的确有次酒後亂性,但是誰能保證那不是他那個妻子的再一次算計?
結婚好些年,他根本對着她完全提不起興致,兩人之間的交流基本上沒有,性生活更是寥寥無幾,那個女人寂寞難耐其實也無可厚非。
雖然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但是他愣是生不出來被戴綠帽子的感覺,只有一種無所謂的心态。
他不是個好人他承認,所以他從來都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一笑泯恩仇這種事情,也要等他報複過了之後再提,這種泯恩仇才公平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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