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大唐第一美男子

日頭偏西時,李元軌打頭,後面跟着楊信之和換穿一身利落男裝的柴璎珞,以及一衆自柴府帶出來的從騎,浩浩蕩蕩向位于長興坊的桂陽長公主府馳去。

楊信之和柴璎珞都不十分情願陪他走這一趟,路上嘀嘀咕咕抱怨,李元軌只是充耳不聞。他扯着外甥女跟自己一起去五公主府,也是迫不得已,想來想去沒有更好的辦法。

魏叔玢告訴他,秘密接走海陵王妃楊氏的是五驸馬楊師道,這事李元軌打定主意要當面詢問本人。但整件事涉及宮禁又撲朔迷離,知情人越少越好。桂陽長公主是他異母親姐,他這小弟上門,總不好不先行拜望阿姐。他五姐又是出了名的愛管事脾氣爆,五姐夫則是出了名的溫和懼內,沒個女眷幫忙拖走女主人,他還真不好跟楊宰相“密談”……

長公主府品級頗高,外院的烏頭門也是直接開在街上的,門外有執戟守衛。李元軌一行在烏頭門前亂哄哄下馬通報,門阍頭出來,一眼先看到了人群裏最高壯的那個:

“哎喲喲,這是大郎賞臉回家啦?可不得了,還帶了這麽多同袍衛士!大郎是打算攻占長公主府?”

柴璎珞從家裏帶出來的随從,也就兩個宦奴和幾個男裝婢女,捧着些禮盒,是為他們“上門拜望”充場面的。李元軌瞟一眼楊信之,只見這名義上的少府主緊閉嘴唇,繃着臉不答話。

他早知道楊信之在家并不得意,今年元日和父母團聚過完年後,就一直在十七王院和屯營住宿上值,還沒回過家,可沒想到連長公主府一個守門的惡奴都敢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放肆奚落少主人。他移動腳步,剛想上去教訓這惡奴,身邊人影一閃,手握馬鞭的柴璎珞已走上臺階:

“你這狗奴眼沒瞎?還認得你家大郎?”

惡奴愣了下,觑着眼掃視門外人群。李元軌此前沒來過五公主府,他也沒穿親王常服,一身黑袍素帶與平民子弟無異。柴璎珞則因家有喪事,換穿的男裝是青藍素色缺胯袍,纖腰一束身姿娉婷,離近了任誰都能看出她是個美女。

“大郎,”那惡奴沒理會柴璎珞,冷笑着又向楊信之道:“公主和驸馬治家嚴厲,大郎也是知道的。就這麽光天化日帶着抛頭露面的外道小娘回門,大郎不怕——”

一語未了,柴璎珞揚手一鞭當頭抽過去:

“混帳賤奴!惡狗勢利眼!”

她出手敏捷,那惡奴雖有防備,臉上還是着了重重一下,額頭立時見血,殺豬似的放聲大嚎:“造反啦——大郎帶人殺進家門來啦——”

叫聲中,桂陽長公主府外門內湧出十幾個持着棍棒的阍奴,氣勢洶洶打将上來。楊信之一把将柴璎珞拉到自己身後護住,李元軌刷地抽出腰刀,轉腕抖出一圈刀花,寒光閃閃,一時将惡奴們逼得不敢上前。

“不得妄動造次!”回家到現在,楊信之總算找到了自己的舌頭,“這是吳王殿下,太上皇第十四郎、天子禦弟!阍內趕緊傳報,吳王奉敕來見安德公!”

他聲音沉厚,一通大嚷下來,門內外頓時安靜。十幾個阍奴遲疑了片刻,彎着腰縮了回去,有人飛跑進府。那頭上流血的惡奴擡頭望一望李元軌,抖着腿委頓在地,手腳并用地要向門內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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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璎珞卻不肯就此罷休,從楊信之寬闊的身體後面轉出來,手上拎着馬鞭趕進門洞,又一頓連抽帶踹:“家奴欺主,立地打殺!我叫你狗眼看人低!我叫你——”

還是楊信之又上去攔住她,苦笑道:“上真師別跟個狗奴一般見識,仔細累着了。這是我趙氏兄弟的人……唉……我也習慣了……”

他指的應該是桂陽長公主與前夫趙慈景生的兒子,說起來與他沒一點血緣關系,卻同為這府第裏的少主人,而且看樣子比他得勢得多。柴璎珞收了手,給楊信之一個大白眼:

“你蠢不蠢!白長這麽大個子,在家裏還受這些閑氣!這種沒規矩的賤奴,你就該一腳踢死!難道你爺娘兄弟會叫你償命?”

楊信之苦笑着只是搖頭。畢竟從小在家習慣了吧……

他生父楊驸馬沒讓他們等多久,接報後馬上匆匆出來迎接,口稱“失禮惶恐”,又問是否要擺香案接敕旨。李元軌并沒有向他宣敕的身份,安撫幾句,被迎進大門。

楊師道又與柴璎珞招呼過,卻如同沒看見向自己叩首行禮的兒子,只顧帶了客人們入院上堂,自然誰也不提方才在門口的那場小沖突。

桂陽長公主已等在堂上見客,衣裙齊整,一身珠光寶氣。李元軌喚“五姐”,柴璎珞喚“五姨”,次第行禮。這三十幾歲的貴婦人攜了男裝女道士的手,滿臉堆笑:

“璎娘啊,真是稀客,你有多少年沒上我的門了?——還有十四弟,這是頭回來阿姐家?快坐快坐,自己家,別拘泥——你們這些孩子也是,怎麽不早叫人來報一聲呢,我給你們準備些好吃的,今晚就留我家,別走啦……”

桂陽長公主與當今天子雖不是同母所出,但姐弟倆年齡相差不到一歲,是從小一起玩大的,感情很好。她前夫趙慈景又在開國之役中為國捐軀,自武德到貞觀兩朝,天子都甚為垂憐敬重,她在存世的十幾位長公主中隐然地位超群,也是經常入宮與皇帝皇後話家常的。

李元軌聽母親說過這位五公主,年輕初嫁時也是美人,只是肚皮太争氣,與前夫做了四年夫妻便生了三胎,後來又嫁楊師道,也是隔一二年就有喜訊,如今兒女成群,她體态卻也臃腫不堪了,齊胸裙下仿佛藏了個水桶似的,下巴一疊一疊的肥肉快要垂到胸膛上。

單是肥胖也還罷了,五公主皮膚還算白嫩光滑,精心修飾妝扮,也頗有華貴端嚴的皇室風範。可惜她斷不了要與現任丈夫驸馬楊師道耳厮鬓磨并肩出入,一對比之下……李元軌不覺暗暗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該替姐姐還是姐夫惋惜。

楊師道正躬身扶妻子入座,彎腰如曲尺,然而很奇怪地,這種姿态下,他仍能給人以“肩寬背挺、身姿筆直”的感覺。他身高七尺四寸,偉須髯秀眉目,四十來歲年紀,兩鬓已有斑白,卻更形風姿清朗神采磊落。京師貴人當中一直私下傳說楊驸馬乃是“大唐第一美男子”,他長子楊信之雖也高大瑰偉,卻沒有父親這份從容不迫的貴公子書卷氣。

職責所在,楊信之也跟着府主吳王進了堂,但只叉手侍立在堂口,壯碩身子還有意無意地拼命往壁後躲,似是希望離開父親和嫡母的視線範圍——五公主和楊驸馬也沒讓他失望,夫妻倆都似沒看見這個兒子,只顧拉着柴璎珞和李元軌親熱說話。

閑聊了一陣家常,李元軌向柴璎珞使個眼色,女道士會意,向五公主說“我也好久沒見各位表妹了,五姨帶我去看看妹妹們可好”,扯着她退堂進了後府。

剩下李元軌和楊師道相對而坐,做姐夫的微露笑意,等待妻弟開口。

“五姐夫,元軌此來——”

李元軌說了一句就打住了,轉頭顧視這公主府的軒敞正堂和堂下侍立人衆,向主人道:“有些話事涉私密,可否移步,到姐夫書房去談?”

楊師道蹙眉點點頭,起身領路下堂。李元軌向侍立一邊的楊信之招手,示意他也跟來,楊信之卻有些遲疑,眼望父親低低叫了一聲:“大人?”

這是楊信之回家以後,父子間第一次說話,李元軌意識到。楊師道也終于回眸看了一眼兒子,卻仍是沒說什麽,只嘆一口氣,當先領路向府內走去。

沒拒絕,那應該是默許了。楊信之垂着頭,跟在父親和李元軌身後,出了正院,進入一座有假山花池的小宅院,又走進一間精致書房,将下人驅出掩了門。

楊師道将李元軌讓在上首坐定,楊信之仍是叉手侍立在門邊。李元軌努力不去理會房中尴尬沉默的氣氛,向楊師道說:

“前幾日禁苑感業寺裏,前太子長女臨汾縣主出嫁,婚禮上突遭不幸,此事想必姐夫已知悉。”

“不錯。”楊師道颔首,又解釋:“那晚公主與某本也該去送嫁,但公主身子不适,親向皇後告了假,某在家照料拙荊,也未曾去得。”

只怕你們是故意躲開前太子妻女那些背晦人吧……李元軌心裏想着,自然不便當面說出來,只道:“一娘死得離奇冤枉,驚動天子皇後,特命元軌——陪同侍中魏公,主查此案。我等已在感業寺問訊過相關人等,其中海陵王妃楊氏,頗有嫌疑……”

他一邊說,一邊仔細查看楊師道面上表情,這位中年美男子卻只是帶着謙恭笑意靜坐默聽,胡須尖都沒有動上一動。等李元軌的話告一段落,他才捋須微笑道:

“吳王與魏公奉敕查案一事,某在政事堂也曾聽聞。不過魏公已然接皇後令,中止勘查臨汾縣主案,就以自殺報宗正寺結案。十四郎不知此事?”

李元軌有些狼狽,輕咳一聲回道:“此案事關皇後聲譽,天子卻是不肯葫蘆提亂判的。至尊與國母後來又商議過,決意還是要徹查,只是明面不要喧鬧,主事人也一力專委了元軌。”

“原來如此。”楊師道點頭微笑,溫煦笑容中卻分明透着敷衍不信。

李元軌惱怒地擡起手,便想把那份天子手敕掏出來自證,但又覺得有點小題大作——如果事事處處都拿着手敕壓人,只怕問誰誰都不敢說真心話了。

“五姐夫,”他俯前身體,懇切道,“此事幹系重大,元軌一介小子,怎敢虛打诳語?那感業寺昨夜突燃大火,燒成了一片白地,可見一娘此案要緊,有人不惜幹冒奇險毀蹤滅跡。五姐夫如今登閣拜相,是天子的心腹重臣,自能體查聖意。姐夫若知曉此案線索,還望不吝明示。”

“那是自然。”楊師道笑容不變,“某若能助十四郎一臂之力,怎敢後人?只是某對此案的确毫無頭緒,更談不上知曉線索,愛莫能助啊。”

李元軌心頭火起,不再兜圈子:

“那為何昨日中午,趕在感業寺起火前,姐夫親身前去,接出了海陵王妃及其親生二女?四嫂母女現在何處?還望楊公示知。”

見面後頭一次,楊師道臉上閃過驚訝震恐神色,溫煦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先扭頭瞅一眼立在門邊的長子,回過臉沉聲問:

“是誰說某接走了海陵王妃?請他出來當面對質。”

“沒有嗎?”李元軌緊盯着他眼睛,“難道是元軌誤聽了人言?五姐夫可能明确說一句,昨日你并沒有到禁苑感業寺接走海陵王妃母女?”

他得到的消息,其實只有一個重傷衛士神智模糊時吐出的“楊驸馬”三字,并不是很确實,有可能弄錯。但看楊師道眼下複雜糾結的表情,他與楊妃消失一事顯然大有關聯。人就算不是他接走的,他也肯定知道不少內情。

楊師道沉默有頃,神色漸定,開口道:

“海陵王妃一事,恕某無可奉告。此事也與臨汾縣主命案無關。”

“哦,姐夫如此肯定?”

“海陵王妃離開感業寺,是因其它重大緣故,”楊師道緩緩說,“這緣故,吳王還是不知道為妙。”

那股熟悉的“大人的事小孩子家別插手”的意味又回來了。李元軌咬住下唇,終于按捺不得,伸手自懷中抽出皇帝寫給他的手敕:

“某奉天子敕令,主查臨汾縣主案。海陵王妃本就是重大嫌疑人,請楊公如實告知元軌,她現在何處,否則元軌只能上奏天子,以抗敕論罪。”

他将手敕展開,雙手遞給楊師道。楊師道也以雙手接過,起身跪捧,姿态恭敬地匆匆掃視一遍——他現是中書令,每日起草宣奉诏書,對皇帝的筆跡自然再熟谙不過,總不會懷疑這手敕是假的吧——李元軌有點得意地想。

楊師道擡起頭來,臉上再度現出親切溫和的笑容:

“師道無狀,不敢奉吳王教令。十四郎若以此上奏,師道甘領罪責。”

帶着溫煦微笑,楊驸馬恭恭敬敬地雙手将天子手敕交回給李元軌,口氣也是溫順謙和得無可挑剔——話語內容卻是“老子我就是抗旨不遵,咋樣?你個小屁孩愛告禦狀就告去。”

李元軌呆呆地接過手敕,一時說不出話來。他做夢都沒想到以膽小溫馴著稱的五姐夫楊師道,竟敢公然抗敕。

“大人!”

站在門邊的楊信之也吓傻了,一聲呼叫脫口而出。他顯然一樣沒想到父親敢這麽幹。

李元軌和楊師道都扭頭看了高壯衛士一眼。楊師道略微收起笑容,嚴肅了一些,還是不理兒子,只向李元軌道:

“自去秋以來,犬子蒙十四郎提攜照顧,某深為感激。臨汾縣主一案,十四郎和犬子陷溺已深,于公于私,某都不能不提醒一聲,吳王還是及早抽身退步,不要去蹚這一窪渾水了。”

“為什麽?”李元軌诘問,“我查案,是當面奉了天子诏敕。一娘又是無辜冤死,還累及皇後清譽,我追查殺她的兇手,有什麽不妥?五姐夫為何不肯幫忙配合?”

楊師道輕輕嘆口氣,英俊面龐蒙上一層烏雲:

“十四郎方才這話,我也難以一一辯答。只說一點吧,你說一娘是‘無辜冤死’,這就未必對。”

“此話怎講?”李元軌問,“她一個幽閉九年沒見過外人的深宮孤女,難道還犯過什麽罪孽?婚禮暴斃是她咎由自取?”

他心情比較激動,說話口氣也很沖。楊師道倒不跟他一般見識,淡然一笑:

“息王海陵王妻女居禁寺九年,自然是犯不了什麽過錯。但十年之前,臨汾縣主尚在東宮時,可就未必那麽清白無辜了。”

“十年之前……”李元軌心思一轉,啞然失笑,“五姐夫說笑了。十年前一娘在東宮,不過才六七歲大,她怎麽就不清白無辜了?就算她跟人起過争鬥,那也不過是垂髫總角間的游戲争執,怎麽至于十年後還要報應回她身上?”

楊師道沉吟片刻,招手向門邊的楊信之示意,指定兒子過來跪坐在李元軌身邊,捋須肅容道:

“後頭的話,我也許不該講,可你們都是年少氣盛,不知這其中的關節利害。我若不把話挑明,想必也阻不住你們蠻幹,不定什麽時候就着了天譴——那臨汾縣主,太上皇長孫女,唉,她就是遭了天譴啊。”

李元軌與楊信之對望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迷茫呆愣——什麽叫遭了天譴?

“隋末大亂時,我本在東都洛陽,屈從那逆賊王世充。當時天下人言紛紛,都說天命在唐,我抛家棄兒逃歸長安。”楊師道瞥向長子,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歉意,“太上皇那時正當盛年,英姿勃發,前太子敦厚老成,穩重可親,父子俱是當世人傑,然而我一見那時的秦王,就知道這天命,究竟落到了誰人身上……”

中年美男子撫捋着自己修飾得一絲不亂的胡須,自失地一笑:“我這麽說,你們可能也不信。你們可以想想,開國年間的領兵大将,有幾個從來沒在秦王手下領過差使、聽過宣調?五根手指都數得過來。而我楊師道,就是其中一個——不是我不想,太上皇和前太子自有他們的打算。我出身前朝宗室,又奉诏尚主,自不敢妄念亂動,然而秦王——主上也知我忠心,入貞觀後一直信任重用不疑——唉,我扯得遠了……”

你是扯得夠遠的,李元軌暗自腹诽。不過他也明白楊師道羅嗦這些話的用意,是想強調秦王——當今天子是“真命之主”,而他楊師道也很有先見之明。但這和一娘又有什麽關系?

“主上有天命在身,所以開國百戰沖鋒陷陣不避矢石,卻從未被兵刃所傷,”楊師道加重了語氣,“然而你們知道主上平生經歷過的第一奇險是什麽?那就是武德八年,他在東宮,喝了一杯毒酒,嘔血數升、險些不治。”

此事李元軌自然也聽說過——在大安宮聽過妃嫔婢女們的小話,敘述起來措辭完全不同——但此時楊師道提及此事,他心中電光火石般一閃念,撐膝挺直了身子:

“那杯毒酒,難道是——”

“不錯,”楊師道看着他點點頭,“正是一娘敬給她二叔秦王的。”

#####本章附注講了一下楊信之為什麽叫親爹“大人”,附注內容見作者微博,新浪微博搜索ID“唐穿導游森林鹿”,歡迎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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