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救命,她扒拉朕!
“我的生母,只是一名身份卑微的胡姬,酒宴上服侍過忠烈将軍一場後,就被主人送與了将軍。一年後,我降生在刺史府中。可是一直到母親染病身亡,父親也未曾來看過她一眼,母親說她盼了一輩子,也怨了一輩子,臨死前,還抱着我的手讓我好好讨父親歡心,她唯恐我不能得個好前程……那年我才五歲,被如夫人領到了父親跟前……”
夜幕降臨,斜月照水。
山岚四起,冷風簌簌,吹得面前火苗左搖右晃,像個喝多了酒的醉翁一樣方向不分。
安墨也要被花宜姝這影後級別的演技,以及那飽含感情、堪比專業配音演員的臺詞功夫醉倒了。
原書中,皇帝南下這一段劇情主要是為了剿滅反賊,中途行軍休息時,新帝李瑜醉心于江南飛瀑的美景,腳步往崖邊偏了幾寸,正好踩中雨後崖邊濕滑的青苔,鞋底一滑,摔了一跤之後又被飛流急瀑遠遠沖走。
這本書裏男三李瑜的人設是這樣的,冷靜敏銳,不茍言笑,英姿勃發,武藝高強……然而冷靜敏銳的他察覺不到腳下濕滑的青苔,武藝高強的他跟個小弱雞一樣被水沖走了,安墨一直以為這就是原書中的bug,為了給女主制造和皇帝的獨處機會無所不用其極,她對此極為不滿。
然而現在,她只盼着這樣的bug越多越好,最好像座山一樣高高堆起來,把李瑜壓成個智障!
因為她發現,花宜姝現在說的,跟她們原先設計好的,完全!不一樣!
說好的生母是個時日無多拼了性命給忠烈将軍生下女兒的平民少女咧?怎麽變成別人送給忠烈将軍的歌姬?
說好的将軍與平民少女可歌可泣在絕望中生出花朵的絕美愛情呢?怎麽變成了忠烈将軍拔吊無情愛答不理?
說好的因為體弱多病所以養在深閨人未識的嬌嬌貴女呢?怎麽變成娘沒了,爹不疼,還被幾個姨娘排擠的小可憐?
住口!花宜姝你不要再說了,你難道沒發現這劇本有哪裏不對嗎?你難道沒有發現李瑜的眉頭都皺起來了嗎?
像李瑜這種冷淡孤傲的冰山臉,能讓他眉頭都皺起來,一定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啊啊啊!
可惜花宜姝并沒有發現安墨變幻的臉色,也沒有看見安墨頻頻擠眉弄眼的小模樣,她雙手捂在胸前,仿佛受不住內心的委屈、痛苦與煎熬,身子微微發顫,字字帶着泣音。
“雖然父親并不待見我,不許我外出時以花府小姐自居,幾位姨娘也時常說話夾槍帶棒,可是我依然心存感激,至少父親好好養大了我,讓我衣食無憂,幾位姨娘也是面苦心軟,不曾短我一分用度……我原以為血濃于水,這麽多年下來,父親心裏應當也有幾分我的位置,可是沒想到……”她頓了一頓,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一對本就漂亮的眸子盈滿了水霧,愈發美得潋滟無雙,“也是,父親堂堂将軍,嫌棄我生母出身卑微,恥于承認有我這樣一個女兒,也是人之常情,我心中對他,沒有分毫怨怼。”
她語帶自嘲,嘴上說着沒有怨言,其實面上卻露出了不甘之色,顯而易見,她心中有怨。
李瑜眉心微蹙,依然安靜地看着她,聽着她。
少女這時卻擡起臉來看他,一張瑩白的面龐沾滿了淚珠,像是芙蕖惹晨露,明月墜秋水,一剎那間就驚豔了整個塵世。
“他雖不當我是女兒,我卻敬他是父親,更敬他保家衛國、浴血抗敵的功績,如今岳州落入賊子之手,與理與法,父親難辭其咎,可這其中是有內情的,父親他絕不是那種勾結反賊之人。”說到此處,她臉上露出幾分倔強,“我們主仆二人歷經千辛萬苦從城中逃出,為的就是尋找南下剿滅反賊的軍隊,沒想到機緣如此巧合……”
她彎腰一拜,因為山洞狹小,兩人距離過近,鼻尖竟一下磕到了李瑜的大腿上。沒料到會有這般烏龍,她愣愣擡起頭來,鼻尖微紅,随即整張臉也紅了起來,磕磕絆絆地說出接下來幾個字,“求……将軍帶兵,救出……百姓和我父親。”
此前一直不動如山的李瑜,這回終于擡手,虛虛扶住了她,指腹與她指尖相碰,一絲絲暧昧似水上霧霭,悄無聲息彌漫開來。
然而與此同時,一道聲音在花宜姝耳邊響起。
【怎麽能有人哭得這樣好看,是天生的嗎?朕好想學啊……】
花宜姝:……
什麽鬼!她聲情并茂地編了半天故事,皇帝的注意力就在這兒?
花宜姝在花樓這麽多年,無論什麽勾引男人的花招都學了個遍,什麽情形下哭,怎樣才能哭得既惹人憐愛又不招人厭煩是她的必修課。不是她自吹,她哭起來的确是天下第一的好看,皇帝被她吸引也是理所當然,但是她哭得這麽美麗動人,皇帝難道不該色心大起,不該想着怎麽睡她嗎?他為什麽會想學?他學了有什麽用?也去勾引男人嗎?
心中掠過這個猜測,花宜姝渾身僵硬,按照安墨的說法,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裂開了。
并不知道花宜姝此刻心中的驚濤駭浪,李瑜的手一觸即分,他耳朵微微一動,忽而開口,“我的人已尋來。”
終于有了個合理離開的借口,李瑜立刻把被花宜姝壓住的袍角抽出,随即站起身往外走。
花宜姝回過神,連忙道:“将軍,那我父親……”
李瑜沒有回頭,只飄來一句話,“你的身世我已明白,放心。”落下這句話,他徑自走遠。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花宜姝死死克制住把他扯回來的沖動,帶上稀裏糊塗的安墨,兩人跟在李瑜身後往外走。
此時月上中天,山谷入口處由遠及近響起奔騰的馬蹄聲,接着,一大隊人馬出現在視線當中,距離還有幾丈遠時便一個接一個跳下馬來,匆匆奔至李瑜面前,口中高呼“陛下”。
原來這一位不是将軍,而是纡尊降貴親自來剿滅反賊的皇帝!
花宜姝和安墨忙不疊表演了一番驚訝惶恐,安墨演技差了點,搶先跪下急急低下頭,生怕被這些人看出自己浮誇做作的演技。
花宜姝當然也要跪,當然,她是裝的,磨磨蹭蹭彎了下膝蓋,就等着李瑜說一句“免禮”了,卻忽然,膝蓋一沉,針紮一樣的劇痛襲來,雙膝就不受控制地跌了下去。
她這才想起自己被大老板踹了一腳,心中閃過對大老板的咒罵,忽見李瑜幾步跨過來,花宜姝心中一喜,正好,來個投懷送抱!
她嬌呼一聲,雙手慌亂地往前抓去……抓!
撕拉一聲!
李瑜铠甲下的褲子,從膝蓋到小腿,破了一個大洞。
萬衆矚目,萬籁俱寂。
李瑜:……
花宜姝:……
花宜姝眼睫亂顫,閨閣千金突然看見男子裸.露的身體部位該怎麽辦?驚吓?尖叫?對,尖叫,她要叫一聲……
【啊啊啊啊啊……】
花宜姝渾身一震,張着唇僵住了。
【啊啊啊啊她怎麽可以撕朕衣裳!朕完了……完了……】
花宜姝:……
她叫不出來了。
她盯着李瑜的腿。
她心想,嗯,還挺白,腿毛也少。
嗯,不愧是我看中的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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