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方法,那個小姑娘一樣的……
時間倒回到天黑之前,花宜姝帶着安墨一起總結了她們這段時間做完的事。
逃出青樓--完成。
搶女主功勞救下皇帝--完成!
冒充花熊女兒--完成!
拿到身份戶籍--完成!
逃出青樓那天是八月十三,朝廷大軍奪回岳州城是八月十五,她們進城是八月十六,死太監帶來牡丹差點揭穿身份是八月十七,緊接着是給花熊辦喪事守靈下葬,花費了三天時間……而今日,是八月廿一。
經歷了這麽多事情,卻才過去九天而已,然而這不到十天的時間,卻比花宜姝過去十幾年裏遇到的危險還要多,中間倘使有一點錯漏,她們兩個早就魂歸地府了。
不過目前為止的收獲,還是叫花宜姝格外滿意,先不提花熊女兒這個身份能帶來的種種好處,光是她從大老板那裏弄出來的四十九萬兩銀票就夠她揮霍好長一段時間了,再加上她自己這些年攢下來的幾千兩銀子以及死太監欠下的一萬兩,這麽大筆錢,去掉零頭都能有五十萬兩,五十萬兩啊!若是她沒有逃出青樓,這一輩子也許都見不到這麽大筆錢。
唯一可惜的是,花熊的家當大部分都燒光了,大宅子也燒沒了,朝廷從南平王那裏追繳回來的財物付完喪葬費後也不剩幾個錢了,沒想到花熊堂堂刺史這樣清廉,這叫花宜姝十分意外。
前期計劃都已經順利完成,接下來要麽先得到小皇帝的心,要麽先得到他的身子。然而明日朝廷大軍就要離開岳州了,而直到現在,皇帝也沒有一絲一毫想要帶上花宜姝的意思。
不愧是書中能給女主守身如玉癡情守候的人設,雖說表裏不一,但意志格外的堅定,花宜姝幾次三番暗暗勾引他也沒有上鈎。這種情況,要麽是小皇帝已經看中了別的垂釣者,要麽就是嫌她給的魚餌不夠大。
如今想來,情況只能是後者。
“皇帝這一次南下,剿匪其實只是順便,主要還是去把那些曾經被老皇帝趕走或者氣走的老臣請回去。”花宜姝腦子裏閃過安墨說過的這句話。一直到入睡之前,花宜姝一邊跟安墨聊天,一邊都在分心思索。
她這幾天精力損耗太過,原本就不是多強健的身體,會生病也在意料之中,早在躺上床之前,她就感覺到身體不舒服了,而入睡沒多久,安墨就發現她發熱了。
安墨吓壞了,要知道在這種醫療條件落後的時代,發燒是很有可能死人的!然而安墨在要起身叫人之前,就被花宜姝拉住了。
“先等等,等我燒得厲害點再喊人。”
安墨懵了懵,慢慢反應過來,“你故意把自己搞病的?你也太拼了。”
花宜姝渾不在意,懶懶道:“我又不是天皇老子金枝玉葉,想要什麽當然要不擇手段去争去搶,難道還會有人會親自捧着過來給我?”
安墨聞言鼻子酸了酸。
她哭起來的樣子實在是太醜了,花宜姝忍不住笑了一下,“小傻子,我又不蠢,怎麽可能把自己弄病,只不過是恰好病了就利用一下。行了行了你趕緊喊人去吧!”
安墨一下收了眼淚,火急火燎跑去喊人了。
接下來花宜姝就開始等,等那個裝模作樣的小皇帝來不來看她。他要是來了,她利用讀心術,想辦法投其所好,讓他舍不得不帶着她;他要是不來,那她就得重新評估這位天子的定力,然後帶着安墨提前到劇情會發生的地方等着偶遇。最下下之策,是收拾東西去京城,然後等着選秀進宮。
花宜姝等呀等,等到都要睡着的時候,那頭肥羊可算是來了。
只不過跟預想中光明正大來探望不一樣,花宜姝沒想到這位陛下居然是翻窗進來的。
花宜姝:……
陛下啊,采花賊都沒您這麽鬼鬼祟祟。
但她一邊被皇帝氣得翻白眼,一邊又忍不住覺得他有本事。
他怎麽這麽有本事,一邊嘴上心裏不肯喜歡她,一邊又事事做得合她心意呢?
這個傻傻的處子,大抵不曉得深更半夜獨自翻進她花宜姝的房裏,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吧?
花宜姝雖然病了,腦子不是很靈光,但還不至于變成個傻子。
借口“做夢”,她做什麽都是真性情,說什麽都是真心話。
借口“做夢”,她先把李瑜打一頓出氣,再抱着他大喊大叫引來所有人圍觀,而她花宜姝只是在做夢,她清清白白冰清玉潔,她什麽罪過都沒有,錯的全是陛下。
誰叫他正經事不做反而半夜翻窗戶進來呢?陛下啊陛下,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誰讓你把自個兒和把柄全送到我手裏呢?
但花宜姝萬萬沒想到她只走到一半,小皇帝就把另一半給走完了。
柔情萬種甜言蜜語他巋然不動,拳打腳踢粗言惡語他反倒從了,這人腦子有毛病吧?
難道自己以後只能走悍婦路線了嗎?花宜姝憂心忡忡地睡着了。
張太醫不愧是太醫,醫術比尋常大夫高明多了,只是喝完藥又折騰一番出了汗,花宜姝的燒就退了,病也好了大半,第二天醒來腦子也清明了,嗓子也不疼了。
然而這腦子一清醒,花宜姝恨不得給昨晚憂心要變成悍婦的自己來個棒槌。
果然是生病了腦子就不靈光了,她竟然會以為陛下喜歡彪悍的,假如他心裏沒有鬼,假如他真有他嘴上說的心裏想的那樣正經,他會偷偷摸摸翻進來?
花宜姝自認見過的男人不少,男人要真不喜歡,提都懶得提一嘴,怎麽會特意跑過來?無論他嘴上說什麽都是虛的,還是要看他怎麽做。
而皇帝比她過去見過的所有男人都要更複雜些。他不光嘴上說着不要,他心裏也想着不要,可是他所作所為又出賣了他,他騙過所有人更騙過了他自己,還差點騙過了花宜姝這個風月場裏出來的!
花宜姝捏着下巴仔細思量,越想越覺得這個人身上似乎被枷鎖捆着,無論說什麽做什麽都格外在意別人的看法,明明他自己已經被美色所迷、明明他心裏已經想要得不得了,卻還擔憂別人會認為他不正經,擔憂有失一位帝王的風範,非得她強勢一番,他才稍稍洩露了一些真實想法,還要表現得像是被她強迫了一樣。
別別扭扭、表裏不一、口是心非……怎麽越看越像一個羞于說出真實想法的閨閣小姑娘?
花宜姝忽然抿唇一笑,對旁邊照料她的安墨道:“我知道該怎麽徹底拿下他了?”
安墨愣了一下,随即驚喜到:“你怎麽想到的?”
花宜姝眨眨眼,“保密。”
切!安墨白了她一下,随即繼續幫她擦汗遞水換衣裳。
花宜姝就笑盈盈地看着她。
沒有花宜姝,安墨不知淪落到什麽地方去了,而沒有安墨,花宜姝哪怕做了那個夢,也沒法順利走到今日這一步,很可能就會在逃出城時因為選擇了人多的那條路而被反賊追上來砍死。
她們兩個如今是誰也離不開誰的關系,這一路上又不離不棄共患難過,有利益捆綁又有情誼牽連,自然無比團結。可是即便如此,花宜姝依然不會把能對陛下讀心這件事告訴安墨。
看着做事認認真真的安墨,花宜姝心想:畢竟我花宜姝将來是要做大人物的,大人物都該擁有自己的秘密,大人物都要保有深不可測的神秘感。安墨啊安墨,你以為你知道了我所有的過去,卻一定想不到我還能對陛下讀心吧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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