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卦象,帶不帶上,是一個……
饒是花宜姝早有準備,依然被李瑜這不要臉至極的心聲給震撼住了。
有沒有搞錯?孤男寡女深更半夜,面對一心愛慕你的絕色美人,你竟然不想着撲上去辦了她?你那根黃瓜真的沒毛病嗎?
花宜姝心裏閃過一瞬的擔憂。她盯着李瑜的臉看,如果不是能聽見他的心聲,她怎麽也不能想象到這人長了一張鋒銳冷厲的臉,私底下竟然是全然不同的面貌。
她心中幹勁滿滿,勢必要一舉拿下這臭不要臉的。
雙手越發攥緊了他,仿佛生怕一松開,這人就會離開她。
“陛下,明天,我能跟着你嗎?”
李瑜眉心擰了一下又松開,“不能。”
他态度冷硬到不近人情,若是只看着他這張臉,花宜姝一定會以為這人不為所動是塊石頭木頭。然而……
【這怎麽可以?朕南下是要辦正經事的,帶上你名不正言不順!別人會說朕是為了尋美才南下,不成不成!】
花宜姝再接再厲,她眼睛只是一眨,便微微啜泣起來,淚珠滴滴順着眼角滾落,月光下晶瑩如寶石。
李瑜抿唇皺眉盯着她。
【啊?怎麽又哭了,早知道你要哭朕就不來了。】
花宜姝:……
我是大美人大美人!
美人哭的時候你要憐惜地抱住她懂不懂?就算你個愣頭青你不懂得憐香惜玉,那“蹂躏”這兩個字你總認得吧?我哭起來這麽美這麽脆弱,難道你不想狠狠地蹂躏我嗎?
奶奶個大棒槌,花宜姝簡直要氣死了,她從來沒有超過三天還不能把一個男人勾到手的!從來沒有!
看來她得使出殺手锏了!
花宜姝重新冷靜下來,含情脈脈地捧着李瑜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湊到面前。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手背上,李瑜手指蜷了蜷,被燙得想要縮回來,又擔心弄醒花宜姝的“夢境”,只好一動不動任由花宜姝捧着。
然後,花宜姝在他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個吻,剎那間萬般柔情、脈脈如水。
李瑜黑如墨玉的瞳仁微微一縮。
花宜姝已經做好準備接受李瑜的“啊啊啊”了,然而親完好一會兒,什麽動靜都沒有。難道他又像上次一樣頭腦空白不能言語?
花宜姝只好又擡眼看他,聲音那叫一個柔媚婉轉,“陛下……”
李瑜驟然一個激靈,把手扯了回來。
花宜姝沒想到這招不但沒有用,反而還把李瑜刺激了一通,而且這厮力氣大得很,花宜姝被扯得一個踉跄,險些從床上跌下來,好在她眼疾手快緊緊抱住他的胳膊,才沒叫人逃走。
李瑜:“放手。”
他聲音極低,似隐隐壓抑着什麽,面色更是比窗外月華還要高冷。
花宜姝當然不能放,機會難得,她坐起來靠在他胳膊旁,搶在他再次開口前表白,“陛下,其實早在河邊看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這是誰,世上怎麽會有這樣英俊的郎君?”屁嘞,當時你被頭發蓋了臉,就看清個鼻孔。
不過好在這招是奏效的,這自戀至極的少年天子聽見她吹捧,果然不再掙紮。
【朕的容貌自然毋庸置疑,你果然很有眼光。】
他表面沉默寡言,心裏已經忍不住得意起來。
花宜姝暗暗翻了個白眼,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深情,“那時我便在想,我此後要嫁的人,就該是陛下這般模樣的。”
李瑜安靜聽着,薄唇微抿,不發一言。然而他心裏……
【嘻嘻嘻嘻嘻……】
不就誇你兩句,至于得意成這樣嗎?看來平時沒怎麽被人誇過啊!
花宜姝倒不意外,李瑜雖然生得俊,卻不是時下世人所推崇的溫潤如玉、謙謙君子般的相貌,沒人喜歡也尋常。
既然他愛聽,花宜姝也不介意哄着他,她又順毛誇了好幾句,直誇得李瑜飄飄然恍恍惚,才進入正題,“陛下,我什麽都不要,只要能讓我留在你身邊。”
她這句話一說,李瑜陡然清醒。“不行。”
花宜姝眉梢一挑,聲音卻可可憐憐,一只手抓着他胳膊防止他逃跑,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做心痛狀,“為什麽,難道我……有哪裏不好嗎?”
【你不好的多的是呢!讓我一個個挑給你看!】
花宜姝:……
她眼睛微微一眯,開始有些生氣。
怪道人說伴君如伴虎,這皇帝果然不好伺候。
感覺到李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花宜姝身體稍稍舒展,卻有些緊張起來。倒不是她不自信,而是這狗皇帝瞎了眼喜歡醜的胖的呢?
【啊,她……好像哪裏都好看。】
沒想到會聽見這樣一句話,花宜姝微微一愣,忍不住翹了翹嘴角。
【但是不行,她長得好看就更不能帶着了,別人肯定都會覺得朕是見色起意!朕可是正經人!】
花宜姝:……
正經人正經人!正經你奶奶個大棒槌!
也許是因為病中頭腦不清醒,也許是因為被李瑜給氣狠了,花宜姝覺得自己今日格外暴躁,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反正是在“夢裏”!她不由得怒從心透氣,惡向膽邊生!
時辰不早,再待下去就要天亮了,李瑜正要擺脫她離開,忽然間胳膊就被重重錘了一下。
不疼,然而就是把李瑜錘懵了。他看着花宜姝脫口而出,“你打朕?”
花宜姝冷笑,“打你怎麽了?”
李瑜:……
花宜姝不但要打,她還要踹他!這狗男人她早就看不爽了!說幹就幹,毫不含糊,花宜姝連踢帶踹連打帶扇,除了不打臉,李瑜胳膊胸膛哪兒哪兒都被她嚯嚯了個遍,一邊打她一邊還要罵。
“我都這麽求你了你還矯情?”
“我花宜姝美貌動人多得是人追着捧着你居然敢不識擡舉?”
“你說,帶不帶着我?”
“你敢說一句不帶試試?”
原本就身體虛弱,這一通折騰下來,更是累得氣喘籲籲,花宜姝不得不停了下來,一擡眼,卻見李瑜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看。
花宜姝惱怒不已,“你看什麽看?”
李瑜目光燙着了似的移開視線,“不看便不看。”
【啊啊啊啊,好可愛好可愛!】
花宜姝:……
她僵了僵,目光驚疑不定。
李瑜:……
【朕不想帶她的,可是她好可愛。】
花宜姝:……
【朕不能帶着她。朕想帶着她。朕不能帶着她,朕想帶着她……】
【啊啊啊好難抉擇……】
花宜姝:……
她嘴角微抽,就見面前人冷着一張臉,微微一昂下巴,落下一句話。
“既然你執意如此,明日給你答案!”
花宜姝:……
然後她看着李瑜轉身要走,不妨衣擺被她壓着,踉跄一下險些撲倒在地。
【啊啊啊好狼狽好狼狽,她一定在盯着看!算了算假裝沒有這回事!】
花宜姝:……
于是她眼睜睜看着李瑜又轉過身扯走他的衣擺,然後才翻窗出去。
夜色寂靜,花宜姝呆坐良久,忽然往後一倒摔在軟床上。
月光下她咬了咬牙,早知道李瑜喜歡這種,那她還裝什麽裝!
***
天子的卧室裏又隔了個小間出來,左右兩邊都擺了神像,分別是道家的玉清天尊和佛家的大慈悲彌勒菩薩。
此時道家神仙跟前的香爐已經上完了香,曹公公進來時,天子正在給彌勒菩薩上香。
曹公公原本是見夜深了陛下屋裏還亮着燈才進來看看,沒想到陛下又在上香。不過跟往常不同的是,這次天子上完香後并沒有出來,而是拿起了菩薩旁的簽筒開始搖簽。
曹公公:!!!
這是有什麽大事難以決斷,天子竟然要開始算卦了?
簽筒搖動的聲音響起,曹公公偷摸踮起腳尖探出腦袋,就見天子一張臉冷冰冰,一雙眼黑沉沉,盯着簽筒,看不出在想什麽。
清脆的動靜響起,一支竹簽從簽筒中甩出,落在了天子跟前的供桌上,曹公公眯着眼也看不清那支簽上寫了什麽,不過見天子面色陰沉了幾分,應當不是個好簽。
曹公公心裏就像有爪子在撓,好奇得不行,究竟是什麽事叫天子如此為難,竟然還去求助神明?難道是邊境傳來戰報?還是下邊又有哪個地方發生天災人禍?怎麽不叫他去跟前分憂?難道是天子已經不信任他了嗎?
曹公公想起自己在天子跟前自作聰明冤枉花小姐的事情才過了沒幾天,不由得暗嘆一口氣。
曹公公那邊滿腹愁腸,天子心裏卻也有自己的煩惱。竟是個下下簽,難道果真不該帶上花宜姝麽?
然而,花宜姝舉着拳頭打他的樣子又浮現在眼前,又嬌又嗔、又蠻又俏,啊,這也太可愛了。
不帶,他舍不得,帶上,菩薩不讓。朕好難啊!
天子目光微微一動,他放下簽筒,拿起玉清天尊前的筊杯,這東西以竹筍制成,兩個半月合起來就是一個月牙的形狀,可用于占蔔。
天子捧起筊杯,心中默念想要帶上花宜姝。
他松手,啪的一聲,筊杯摔在供桌上,天子睜眼一看,目光大亮。
卦象一陰一陽,是大吉大利的征兆!
果然還是本土的道家神仙靈驗!
天子大喜,決定給道家神仙多上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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